我脊背发凉,明女士老公这种情况,明显是撞邪了,但不敢肯定是中降还是被阴灵纠缠,我问她老公现在怎么样了?

    明女士叹了口气:“为了防止我老公自杀,我把他抬到家里,让人给他打造了一副铁盔甲,每天定时把铁盔甲去掉换药,然后装上去,钥匙在我手上,这招还真管用,我老公胸前的伤口总算稳定,但这也不是长久办法,我带他去看了东北的马仙,那人念念有词,仙人上身后,只对我老公说了‘疼’‘放过我’之类的话,再多他也不清楚,说解决要找别的高人。”

    我试着想象了下明女士老公的样子,像是古代将军似的,身上披着盔甲,那种模样,单是想想就感觉滑稽。

    我笑着告诉她:“东北出马仙确实不能解决问题,只能找南方的道士,可现在大部分道士都是骗人的,还是香港高人靠谱,巧了,我是名邪术代理人,曾经在香港铜锣湾开过店铺,淘宝上也有店铺,认识很多高人,能够帮你。”

    明女士说:“我不相信别人吹嘘的自己,我只相信实力,这样吧,你带着高人过来,治好的话,我给你五十万现金作为酬谢,怎么样?”

    既然敢给她打电话,自然做好了自己报销车马费的准备,因此答应下来。

    我向明女士要了具体地址,在东北吉林的某个城市,现在是冬天,那边更冷,也不知道香港高人能否搁得住冻,我拿出手机,发现现在只能给高人兴打电话,他得知事主情况后,告诉我:“吉个系主很像系被下了降头啦,吉几天有客户找我的啦,我走不开,如果系主特别着急,就让他来趟香港吧,我试着帮他解解看。”

    这个主意好,明女士只说不报销我的车马费,可没说她自己也不出,我立刻联系上明女士,表达了高人兴的意思,明女士表示:“可我老公的伤势不能坐飞机,要不我们再等等吧,但你那边要尽快,否则别的高人解开后,就不用来啦。”

    我无奈的把这个消息告诉高人兴,他叹了口气:“系主开五十万,你分我多少?”

    我想了下:“我拿走三十万,剩下二十万给你。”

    高人兴说:“这几个客户来做灌顶邪术,赚的钱只有一万块,我让他们先等等吧。”

    就这样,我和高人兴一起,乘飞机往东北去,为了不出现一个人先到,漫长的等待另外个人的情况,我们选择了同一天到达的飞机,在机场见到高人兴时,他冻的浑身打颤,我也牙齿打架,东北果然比别的地方要冷的多,我和高人兴并没着急去明女士家中,而是找了家商厦,买了两件大棉衣披上,这才暖和了些。

    按照明女士提供的地址,我和高人兴乘车前往,倒了好几次,才算到达,明女士家住在某个高档小区内,她买的是那种连排着的别墅,但前面有小花园,我和高人兴站在门外,敲了几下后,有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人把门打开,她三十岁的样子,很有女人味,用浓重的东北口音自我介绍,她便是明女士。

    进到屋里,明女士把门关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暖和不少,明女士给我们俩倒了杯热水,笑着说:“屋子里暖和吧?”

    我点点头,明女士问:“知道为什么吗?”

    我心想这种高档小区,肯定有地热,讲出自己猜测,明女士摇摇头:“你们南方人建造的屋子,和我们北方人就不同,北方人处的环境冷,因此建造屋子时,尽量把缝隙堵住,南方人没这个概念,大冬天外边刮大风,屋里刮小风。”

    她这么一分析,还真是,我们两个聊天时,高人兴抬头看着楼梯位置,我奇怪的问怎么啦?高人兴抬手指了下:“有股很强大的阴气,白天也能感觉到。”

    明女士看了看那个位置,又看看高人兴,疑惑的问:“在几楼?”

    她是在考高人兴,高人兴站起身来,一边念诵咒语一边走,我和明女士连忙跟上,这栋别墅是小四层,每层都有三个房间,五层是个小阁楼,可以摆放一张榻榻米,也能供孩子们玩耍,高人兴从一楼走到阁楼,然后又走下去,在二楼的位置停住,抬手指着北面的一扇门:“在吉里的啦。”

    我看了下明女士:“你把老公关在里面吗?”

    明女士惊愕的点点头,拿出钥匙把门打开,一张大床上,仰面躺着一个男人,他胸前戴着盔甲,显得很笨重,正在睡觉,明女士把他拍醒,男人看了下她,又看看我和高人兴,疑惑的问:“这两位是?”

    明女士忙做介绍,男人点点头,用虚弱的语气朝我俩问好,高人兴坐在床边,伸开手掌,压在男人额头上念诵咒语,几分钟后,男人也慢慢闭上眼睛,咬着牙齿,喉咙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忽然,他举起双手,朝着胸前狂抓,虽然有铁盔甲,但依然能听到刺耳的响声,明女士焦急的问:“怎么搞的?我老公会出事吗?”

    我让她放心,高人兴又加速念诵几句咒语后停了下来,男人也渐渐平静,高人兴睁开眼睛,对我们说道:“他体内有股很重的阴气,像是中了降头,也像是撞邪,我无法分辨,只能到出事地方看看,才能做出结论。”

    明女士可能见到老公刚才表现,已经有些相信高人兴,她着急的说:“但……但我也不知道出发地点在哪里啊。”

    高人兴思考了下,把明女士老公叫醒,男人迷迷糊糊,用手揉了揉眼睛,问刚才怎么回事?我把发生的事情和他讲述,又让他回忆下,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些奇怪症状,在此之前,是否和别人结怨过?

    男人思考了下,摇摇头:“没什么印象。”

    明女士有些着急,指着他说:“就不能想到,你在抓自己前几天,得罪过什么人吗?或则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仔细回忆回忆。”

    男人苦思冥想半天后,忽然眼前一亮:“我记起来了,在出事前几天,我去云南出差,和某个老客户谈生意,两人在意见上达不成统一,就闹了矛盾,回来后没几天,我就开始经常性的去抓自己胸口啦,奇怪的是,我根本感觉不到疼,而且还越抓月上瘾。”

    病根找到了,我问那位云南的客户叫什么名字?男人回忆道王xx,咱们暂时称为王先生吧,明女士问:“那你还记不记得最后谈崩的地方?”

    她老公点点头:“当然,在xx酒店,xx号包厢里。”

    高人兴说:“只能去那个地方,才可以查清楚,到底是中了降头,还是被不干净东西冲撞。”

    明女士老公这种情况,显然不能坐飞机,只好用火车代替,为了更快解决,我们选择了高铁,白天明女士老公不会发作,因此明女士拿来钥匙,把铁盔甲去掉,这种铁盔甲是折叠型的,叠好后能够放在皮包里,明女士老公胸前缠着绷带,上面血迹斑斑。

    取下来铁盔加后,明女士开始帮老公换药,当绷带拆开时,我差点把吃的饭全部吐出来,那伤口绝对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胸前已经没有一块好肉,里面冒着热气的内脏都被隐隐看到,森森白骨暴露在外,明女士把药粉洒在上面时,她老公疼的呲牙咧嘴,但并没叫出声来,应该是怕明女士会难过。

    换好了药,明女士帮老公穿上厚厚的棉衣,又披上棉风衣,系上围巾,生怕她老公被冻着,她帮我和高人兴也订了去云南的高铁票,在我们的搀扶下,她老公也登上高铁,找位置坐下后,一行人往云南出发。

    从东北到云南,又不一个温度,我感觉在那边买的棉衣穿着有些热,只好脱掉,换上原来穿的薄棉袄,明女士也很热,她在当地买了些薄棉衣,但却没有给老公换衣服,应该是怕他伤口伤风。

    在明女士老公的指引下,我们先是坐长途客车,在某县城找酒店下榻,晚上为避免他再抓挠自己胸口,明女士给他穿上了铁盔甲,半夜的时候,明女士过来敲门,说她丈夫再次发疯,我和高人兴急忙赶去,明女士老公正在用双手抓挠胸前的铁盔甲,特别的疯狂,高人兴用手压着他的额头,念诵几句咒语,他才平静下去。

    高人兴说:“要想彻底解决,必须去事发地点,查清楚原因。”

    第二天,我们从县城出发,到达另外个邻居城市,明女士老公带我们找到那家酒店,为了确保xx包厢没有人,我特意进去打听,遗憾的是,这间包厢已经被人订过,我只好预定第二天的,又在市里落脚一夜,竖日中午,我们总算是到了xx包厢里面。

    明女士问:“是这里吧?”

    她老公点点头:“我们就是在这里谈判的,后来给谈崩了。”

    我看了下高人兴,问他感觉到阴气没?高人兴伸出手示意我不要讲话,然后一手拿着念珠,边念诵咒语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走了有三圈,都没出声,明女士疑惑的望着我,这时,高人兴走到我身边,奇怪的说:“不太对,这件事,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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