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女士心花怒放的说:“当然,他已经死了。”

    我张大了嘴巴,基本断定老王不是在设陷阱啦,感兴趣的问怎么回事?听完路女士的话,我彻底愣了。

    老王在医院待的几天里,仍然保持着去洗浴中心,他骨瘦如柴,浑身发颤,眼看着就要不行啦,医生和护士赶来检查他的身体,没想到老王忽然发疯,当众去脱护士的衣服,他瘦弱的手像老鹰的爪子般镶入女护士的皮肉里,嘴巴张开,留着口水发出诡异的笑声:“我喜欢你,做1爱,快和我做。”

    好在老王太虚弱了,并没有太大力气,女护士很轻松的把他推开,老王从桌子上拿起一杆圆珠笔,胡乱挥舞着刺向众人,然后嘿嘿傻笑,脱1下裤1子,用手去玩弄那个地方,一抹红色的血喷出来后,老王狂笑着冲向玻璃,这里是七楼,大家从窗户往下看时,老王已经没了人形,在他旁边,站着很多惊恐的人。

    路女士说:“老王一定是拜了财神的缘故,他被那个阴灵缠住,终于也死在了自己害别人的手段上,真是报应!”

    挂断电话后,我半晌都没反应过来,老王拜的财神,并不是我和高人火做手脚的那个,难道中间哪个环节出错了?我把这件事讲给高人火,他沉默了片刻:“看来老王不是装出来骗咱们的。”

    我差点吐血,让他讲些自己不知道的吧,高人火哈哈大笑:“管他呢,也许是店老板把原来的财神雕像摔碎了,又找个其他的代替,但没有上色,用咱们的免费颜料去涂了,也许那天店老板带人并不是找咱们呢。”

    我问他那天念诵咒语干什么?高人火回答:“我只是想感应下那个男大灵是否在附近,但还没开始念,就看到店老板带人朝这边来了,于是让你们快离开。”

    原来是这样,高人火说老王的死和那个男大灵很像,这中间一定有些细节,是咱们不知道的,可无论如何,老王已经死了,这笔钱也赚到啦,这就足够了。

    过了几天,我对老王的真相也慢慢失去了兴趣,也对,管他过程如何,反正结局对我是好的,随着老王的死,很多事情也成了谜团,可高先生给我的印象很深,像他这种对朋友绝对信任的人,十分难得,我写下这篇故事,也是想告诉大家,如果你身边有这种朋友,请千万要珍惜,他们对你的信任,不是你伤害他们的资本!

    如果你把别人对自己的好,当做任意妄为,甚至伤害他们的资本,那终将落得老王这样的下场,老王的死,我相信更多的,是因果。

    老王的事情讲完了,再来讲述一件发生在老熟人身上的事情吧,这个老熟人大家并不陌生,也牵挂了很多朋友的心,包括我自己的,而我没有想到,和ta的再次见面,会是在那种场合下,也更加没有想到,我的生活会因为见到ta,而变的更加糟糕,无法自拔,只能闷着头,在这条死胡同中走到底,撞的头破血流,方才罢休。

    这次帮路女士的忙,赚了几十万块钱,是我当保安几辈子也赚不来的,但我并没有忘记赵曼的嘱咐,把三分之二都捐给了慈善机构,只留下了三分之一,那天下午,我从慈善机构出来后,在附近找了间咖啡厅,边喝咖啡边玩手机,有条短信发了进来,问我是不是杨小杰?

    看来又是生意,我告诉他没错,需要转哪方面的运?此人自称姓李,是位菲律宾华人,他不需要转运,但妻子最近像是撞了邪,希望找一个懂得人帮帮忙,又是解降头的,这种的利润很高,我也特别愿意接,于是让他详细讲下怎么回事。

    李先生说他打字慢,需要点时间,我告诉他能直接通话,李先生连忙拒绝:“现在不方便打电话,我还是写下来吧,您稍等下,不好意思啊。”

    我没放在心上,也许他真的有事情吧,点了杯咖啡,边喝边等,这种咖啡馆的咖啡,和速溶的就是不同,我本人绝不喝什么雀巢之类的速溶咖啡,并不是嫌掉档次,而是口感有很大区别。

    咖啡快喝完时,我手机震动了下,有条很长的短信发进来,大概有好几百字,我靠在椅子上,摆出副惬意的姿势读这些文字。

    李先生大学毕业,就去菲律宾打工,前些年抓住机遇,有了自己的水果工厂,做一些芒果出口生意,前段时间,单身的李先生遇到一个心仪的女人,她很特殊,因为在大白天总是戴着口罩墨镜,还有棒球帽子,搞得像是一个特务,有次她在街上买东西,被李先生看到,李先生一路尾随,结果被她发现,李先生表示并没恶意,只是对她很感兴趣。

    后来李先生托人打听了这个女人的住址,慢慢的和她交往上了,这个女人有一种怪病,身上的肌1肤在黑夜时会变的坑坑洼洼,像是被很多虫子叮咬一般,虽然白天会恢复正常,可她仍然怕皮肤忽然变成晚上的模样,吓到别人,所以穿的很厚。

    接触段时间后,李先生便和她结了婚,李先生见识过晚上的妻子,浑身上下全是伤疤,特别的吓人,可他爱妻子,到处找医治办法,有人怀疑他妻子是撞了邪,或则被人下了降头,在菲律宾一带,降头术并不罕见,李先生还听说过有个鬼王,特别厉害,但并没见过真人。

    他找朋友打听了下,都说大陆有个杨小杰,常年贩卖邪术,认识特别多的高人,很靠谱,于是要了联系方式,找到了我。

    李先生问:“杨老板,我妻子这种怪病,能治好吗?”

    我笑着说自己是邪术代理人,不是外科医生,让他最好还是带妻子去医院检查一下,李先生沮丧着说:“杨老板,皮肤病的话,会在夜里好,白天发作吗?”

    他说的没错,可我经营邪术这么多年,还没听说那种降头能让人只在黑夜全身出现伤疤的啊?

    我喝完杯子里的咖啡后,打通了高人火电话,将情况阐述了下,高人火哈哈大笑:“那杨老板得去现场一趟了,找下其他线索,我也好判断怎么解决。”

    我告诉李先生需要去一趟菲律宾,但要报销车马费,另外无论成功与否,都要收取一定金额的辛苦费,李先生表示没问题,当天夜里就帮我订了机票。

    再次打算卖邪术后,我已经办好了去各地的签证,只要有机票,就可以直接登机,其实现在东南亚一带的国家,经济大都不容乐观,为了更好发展,只能在旅游业上花费很大功夫,不出几年,泰国菲律宾这些国家,估计都是落地签啦。

    来到菲律宾后,我在机场外给李先生打电话,刚响一声,对方就给挂断了,难道在开会?我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玩手机,过了有半个小时,我又打过去,这次直接关机了,这什么意思?

    我抱有侥幸心理,也许是他正在开会,怕我打扰吧,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是关机,我有些坐不住了,难道是玩我?可他也没必要买张飞机票把我骗来菲律宾吧?正在我左思右想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下,一条短信发了进来,是李先生的,我喜出望外,点开后发现内容是一个地址,最后有李先生的留言:“我正在忙,你先按照这个地址去我家,我妻子会接待你的。”

    看来是真在开会,我拦了辆出租车,用蹩脚的英语和司机交流,好不容易才把地址和他讲明白。

    奇怪的是,这个地址很偏,距离市区特别的远,应该已经到了郊区,是个很矮的屋子,我心想李先生生意看来不怎么样,走上前敲门,结果手刚碰到门,它便直接开了。

    怎么没有锁?我走了进去,喊了几声:“请问是李先生家吗?他妻子在家里吗?”

    回应我的只是一片寂静,屋子里的家具很陈旧,但特别干净,客厅中央有几把木椅,一张木桌,上面摆着水壶,在房间的角落里,放置着一个大木衣柜,我看着特别眼熟,但一时半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在屋里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人,心想可能是出去买东西,忘记锁门了吧,也真是大意。

    我坐在椅子上,用手去摸面前的木桌,那种熟悉的感觉更加强烈,可我就是想不到在哪里见过,我走到大木衣柜前,用种伸手打开的冲动,但我抑制住了,毕竟擅自翻别人的家具很不礼貌。

    我在屋里等了有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人来,我不耐烦的拿出手机,给李先生打电话,竟然提示关机。

    这个会议时间真够长的,我坐在椅子上玩手机,无聊时又用笔记本,写自己的回忆录,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我看表都已经等了七八个小时了,我感觉到一丝不安,又看了下那个大木衣柜,忽然想到些什么,我给李先生打电话,却提示不在服务区,看来对方已经把卡给扣掉了,我急的不行,给他发去很多短信,虽然知道他也看不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站直身体,门被人推开,几乎在一刹那,我呆住了。

    门口那个人也满脸惊愕。

    我们两个人几乎同时喊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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