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拢了拢她的肩,温柔的说道,“你放心...这个时辰...天星北府便只有覆杭一个人...”

    她愣了一下道,“既然就一个人,为什么我们不进去...反而要呆在外面...?”

    “天星北府那种地方...没必要进去...肮脏的很...”帝玦抬着下巴,话语中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怒意,“你放心,很快就会有人来寻我了...”

    郁泉幽知道,这人怕是想起了什么以前的事情。

    于是便顺着他,等在门口,又想起帝玦方才说清竹奇怪的话语,继续开口问道,“你方才说师父究竟怎么了?他事先知道了些什么?”

    帝玦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温和的说道,“自玉寒影从花界提前赶回来...我就觉得不对劲。白止向来酒量不佳,从不会主动去喝酒,当是你师父去寻得他。、

    这些年,我与玉寒影两人一直因为从前得事情,从来不肯见白止一面。那人憋闷得很,其实我知道他一直想要寻个机会向我们道歉,只是从来都是时机未到。千万年来又许久没有见我们,你师父为了帮你将玉寒影引回长白,便自做主找到白止,将他灌醉,告诉他只要将扶音卷拿到手,便一定能见到我与玉寒影。

    白止这个人一向是醉了便没有了理智,于是听了清竹的话,将放在花界玉寒影身边一半封旸残卷扶音盗走,这才有机会醉醺醺的跑到我的面前刷一顿酒疯...”

    帝玦嗤笑一声,“你知道么...你师父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们抓住白止盗取扶音卷的把柄,这样从后一定有办法请他帮忙...

    白止擅长星象,如今白行镇出现这等现象,若是请他一算,差不多便能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将尸毒下在了半笑生中....”

    原来师父竟然这样打算...?郁泉幽十分惊讶,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师父的动机,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她愿意相信清竹,觉得他真的像是关心自己的长辈一般,却没有想到,师父竟然也会这般算计。虽然...这一种算计是为了他们考虑,但不得不说这人的城府也是极深的。

    郁泉幽咬着自己的手指,重新将帝玦与她将的东西细细的梳理了一遍,越发觉得毛骨悚然。

    她不知道清竹究竟是怎么想到以后的他们会利用到这一位白止星君的...

    师父...怎么能够想到这么多的事情...

    郁泉幽拉着帝玦,两人站在门口。

    少顷,果然不出帝玦所料。天星北府的府邸红漆大门终究被人轻轻的推了开来。

    有人从里面缓缓的走了出来。

    穿着银色长袍的男子看见站在府门前的一对男女,不经意的皱了皱眉。

    “寻我做甚?”那人开口便问,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

    帝玦挑了挑眉头,眼中的冷意也渐渐浮了上来。

    “白行镇鬼尸频发...帮我查一查主凶在何方?”他说出的话语完全没有请求的意思,直话直说。

    郁泉幽看着这两人又开始兴起一股冷飕飕的意味,便不自觉的往帝玦的怀里缩了缩。

    “我做什么要帮你?”白止星君脸上露出一丝不舒服的意味,盯着他冷冷道。

    “堂堂白止星君前去盗取扶音卷...你说这个消息传出去...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他果然拿了此事来威胁覆杭。

    白止星君的脸色差了几分,眼眸转了一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后他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我们现在都已经成了这般的么?都已经开始威胁?”

    帝玦沉默着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郁泉幽却明显的感受到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指渐渐的蜷缩了起来。

    “这不是不能浪费清竹医神送给我的礼物么?”

    良久,帝玦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着独自一人嘲讽的白止,说话毫不留情。

    他就这样将清竹的目的抖了出去。

    郁泉幽从帝玦的眼底读出了一些刻意隐藏的伤。

    她依旧靠着他的臂膀,继续沉默。

    白止低下头,又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帝玦又开了口,“你是知道的吧...”

    白止抬起头。

    帝玦继续说道,“知道清竹来找你,灌你酒的原因?”

    白止继续不说话。

    帝玦叹一口气,“愿意或者不愿意,随你。不过到底你会不会去帮我这一件事,却是我的事了。”

    他拉着郁泉幽往回走去。

    覆杭终于开口,在他身后唤了一句,“帝玦。对不起。”

    郁泉幽略微感受到身边的人颤了一颤,停顿了好一会儿,最终也没有回头。

    帝玦抱着郁泉幽御剑飞行,沉默的气息让郁泉幽的有些难受。

    她抬头看着他的下巴,想着事情出了神。

    帝玦感觉到了这丫头的目光,于是顺势低下头,却正好印上了这傻丫头的唇。

    他轻轻的在上面蹭了一下,然后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怎么了...在想什么?”

    郁泉幽安静的环抱着他的腰,默默不语。

    帝玦用手指轻轻的弹了一下郁泉幽的脑门笑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她低着头,这才犹犹豫豫的开口,“帝玦...从前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从她身后抱着她的帝玦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将下巴搭在了她的肩上,语气有些疲惫,“从前的事情...我以后慢慢和你说...”

    他不愿意开口,声色又是那样的疲累,郁泉幽便不忍心再问下去,心想着以后总会知道。

    她却并没有想到当初的九重天四大公子之所以会兄弟反目成仇的缘由正是因为前世的她。

    帝玦看着郁泉幽的侧颜,心想着,她在他身边就好,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御剑飞行,并没有再将郁泉幽带回离忧殿,而是直接飞回了长白青钟殿。

    快要到的时候,两人纷纷换了装,黑衣白裳,同排而走。一起行到长白入口处,看守的弟子纷纷喜极而泣。

    “掌门?”那弟子惊喜的叫着帝玦,随后,单膝跪下,手抱长剑,恭敬说道,“弟子恭迎掌门。”

    帝玦收回浮在空中的流光剑,一句话也没说,直直的往里走。

    郁泉幽急步跟了上去,见那弟子还跪在地上,有看了一眼帝玦匆匆离去的背影,便好心的停在那弟子面前道,“你们掌门回来...你也该向大家通知一声,莫要在这里跪着了。”

    那弟子抬头有些愣然的看着郁泉幽,继续低下头不言不语。

    郁泉幽抽搐了一番嘴角,见那弟子不听劝,便也懒得说什么。

    加快脚步朝着已经上山一半的帝玦走去。

    她好不容易追上帝玦的脚步,匆匆拉住他的衣袖,气喘吁吁的问道,“你跑的这样快做些什么?”

    帝玦皱着眉头,似乎很是不安。

    他瞥了一眼山下守门的一群弟子,悄悄传言与郁泉幽说道,“郁儿...长白这一些看守的弟子里...有魔界之人。”

    郁泉幽一惊,怪不得方才他走的那样快?

    他知道只要他不停的往上走,郁泉幽一定会跟上来。

    郁泉幽与帝玦的关系如今已经在六界中暴露的太多。

    冷然的长白掌门形象,似乎也在慢慢的改变,便是这一丝丝的改变虽然不会引起铭火的注意,他们却还是防不住炎珺手下另一个与郁泉幽为敌的左使。

    只怕长白这一战,帝玦当着众弟子的面显现出那样焦急的样子,一连离去数月,已经不让人起疑。

    那个炎珺左使看样子已经知晓了些什么,虽然他不确定现在长白中的这些刚招入的弟子中有多少人是铭火的人,又有多少人是炎珺左使的人,但至少可以肯定,这些人一定是来查探他与泉幽关系虚实的。

    若是这个时候他在这般与郁泉幽亲近,只怕会对泉幽不利。

    郁泉幽明白他的心思,自动的与他保持了距离,随后传音过去道,“阿玉...这一次我们回长白,一切小心。”

    那人微微点头,便不再理她,转生飞驰,消失不见。

    郁泉幽停留在半山腰间,有些迟疑自己要不要前去链岂堂。

    她便在这个时候,恍然想起四月前的一桩事情,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她好像与那谙临山的大弟子沼临有着约定,说是五天后见一面,可现在一晃几月过去,她竟然完全忘了这一回事。

    郁泉幽想,现在的她估计也不适合立即会长白见那几位长老,尤其是对她不善的五长老以及那个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宣若。

    转而她前去了白行镇便打算再去寻一寻沼临。

    虽然她已经知道了半笑生的秘密,却一点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将尸毒下在了半笑生中。

    虽说帝玦方才已经寻了那白止星君帮忙,但在她看来,白止愿不愿意帮忙都是一个问题。

    虽说与沼临约定的时间已过,可她总觉得那沼临会来白行镇的原因一定是为了查一些东西,虽然她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可她也是断定,这沼临在没有查清处事情之前绝对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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