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就喜欢打人啊。”

    当他打开第二个视频的时候,他记得那是过年时喝醉了。

    本以为没什么,谁知道自己竟然那时候就被远哥公主抱过。

    而且他竟还让远哥给他擦脸!

    等等,擦脸就擦脸,他怎么还咬人家手了呢!

    赵柯然麻木的看完了视频,独自坐在床榻上,沉思许久。

    随后轻轻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气急败坏道:“让你喝醉了爱咬人!”

    他欲哭无泪,安详的躺了下来。

    所以,那个生猛的小娘子就是他?

    远哥怎么都不和他说过这些,刚想到这,赵柯然就摇了摇头。

    哎,这事要他也不好说,不和醉鬼一般见识啊。

    但是远哥喜欢男子…他这样算不算瞎撩拨?

    远哥不会以为自己喜欢他吧?

    这可怎么办啊。

    带着种种问题,赵柯然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梦见一个男人,一把将他扛了起开,打他屁股。

    凶巴巴的说他是渣男,撩了就不认人。

    赵柯然是被吓醒的。

    梦里他被人打了一夜的屁股,怎么求饶都没有用,嗓子都给他喊哑了。

    如今醒来了却还是心有余悸,总觉得屁股疼的要命。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赵柯然懒洋洋的问了一句:“谁啊。”

    “霍远。”

    咻的一下,赵柯然坐的笔直,有些不自在的隔着门喊道:“哦,远哥啊。你一大清早的找我有事吗?”

    霍远回道:“李大夫要见你。”

    得知是李仁德要见他,赵柯然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好的,我知道了。让他现在书房等着,我稍后就到。”

    第55章 索拉来访

    赵柯然收拾好后便准备去书房找李仁德。

    人刚走到门口, 就被霍远堵了个正着。

    “吃饭。”霍远将从厨房端来的饭食放在了桌上,摆好筷子。

    赵柯然这会满脑子都是视频里自己耍流氓的事情,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霍远, 心里虽急着去见李仁德,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下来吃起了早饭。

    赵柯然吃饭有一点好, 就是不挑食。

    但是也有一点不好,吃得太快。

    一口热粥随便吹了两下就往嘴里送, 烫的直接吐了出来。

    霍远立即上前用手捏住赵柯然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便于查看。

    左右仔细瞧了瞧, 见没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 “吃慢一点, 没人和你抢。”

    赵柯然活动了一下下巴, 小声的答应着。

    赵柯然吃了多久, 霍远就盯着他看了多久, 只要他快一快便指尖轻敲桌面提醒。

    吃着早饭的赵柯然忽然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前世的小时候,他的父亲还没有离世, 也会用这种方法来纠正他吃饭太快的毛病。

    后来父亲走了, 没人再管他,又因末世原因,他吃饭的速度比之前更甚。

    没想到, 隔了一个时空, 他今天又感受到了一次“父爱”。

    “喜当爹”的霍远并不知道赵柯然心中所想,依旧盯着他好好吃饭。

    “远哥,我吃完了。”赵柯然喊了霍远, 将碗给他看了看。

    霍远见确实吃了感觉,便掏出帕子。赵柯然刚想要接过,霍远却朝着边上避了避, 躲过了他的手。

    那意思很明显,要亲自给他擦嘴。

    赵柯然意识到霍远是这个想法的时候整个人愣了一下,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当霍远拿着帕子给他擦嘴的时候,赵柯然像是终于恢复了意识一般。可满脑子都是过年那时他喝醉了酒,咬住了霍远指尖的画面。

    “远哥,时间不早了,李大夫该等急了。”赵柯然慌乱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匆匆忙忙的朝着书房跑去。

    像是真的怕李仁德等着急一般。

    霍远看着赵柯然略显慌张的背影,无力感如潮水般涌来。

    他将手帕收好,在心中给自己划上一条线,警戒着自己不要越线,不要再吓到人。

    …

    李仁德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与其同行的还有三位被他忽悠来的各科大夫。

    赵柯然进了门连连致歉,让人枯座久等了他。

    李仁德没觉得什么,另外三人叹于赵柯然的年少,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李仁德起身给赵柯然介绍身边的三人,“赵大人,这位是范斯,范大夫主疾医。”

    范斯起身对赵柯然行礼,赵柯然回了礼,心想不错,和李仁德一样是个内科大夫。

    “这位是顾福海,顾大夫,是个针医。”

    顾福海也起身致礼,赵柯然满意的点点头,嗯,针医有了。

    “最后一位是曹修齐,曹大夫。在耳目痹上有较之于我等的独到见解。”

    曹修齐与其他两位不太一样,瞧着看很年轻,看着应在二十三四。

    赵柯然心下了然,想来这曹修齐是个才学出众的,年纪轻轻便能让李仁德记在心中,并且还将人请了来。

    如今耳鼻喉专科医生也有了。

    现在只差儿科,妇科和外科。

    几人落了座,赵柯然这个门外汉靠着系统里的医学知识与四位大夫谈了半天。

    几人对于赵柯然在医术上的独到见解深深的折服,赵柯然能看出几人对他的赞赏之意。他觉得脸有点烫,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赵大人对医术上之见解实在是我等闻所未闻,可大人所言细细想来却也有据可循。”范斯扶着胡须说道。

    顾福海也点头赞同,“确如大人所说,给患者扎针时会出现大人所说的状况。有时候严重的即便是细小的针眼也会出现发脓迹象。”他沉声道:“想来,这就是大人所说的细菌了,肉眼不可见,但却与我们同在。”

    哎,他这么个医学小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开外挂,何德何能被这些有真才实学的大佬们赞赏啊。

    “要是齐兄今日来了,想必多年来困扰的问题,也能有个答案。”李仁德叹了口气说道。

    赵柯然问:“齐兄?”

    李仁德回道:“齐思明,齐大夫。他于金疮多有研究,还自创发明了缝合术。可惜啊,虽给齐兄去了信,但至今未回,也不知看着了没有。”

    赵柯然心头一跳,“疡医?”

    “是的。”

    得了李仁德的答复后,赵柯然连问道:“李大夫,这位齐大夫居于哪里?”

    李仁德看出来赵柯然是想去请人过来,但这怕是不太现实。

    “齐兄这人喜欢云游四海,救死扶伤,他只带着个药童,居无定所。我们与他通信也只能寄去他的宅院,等待他回府后查看。”

    闻言,赵柯然虽有失落,但他也知道凡事强求不来。

    “不知各位可有认识的小儿医与带下医?”

    李仁德,范斯与顾福海闻言纷纷转头看向了曹修齐。

    曹修齐起身,恭敬有礼,温声回赵柯然,“家姐于小儿与带下医方面之学识令在下钦佩至极。”

    李仁德几人也都点头附和,曹修瑜之名在他们医界算是都听过一耳朵的存在,这医术想来确实是了得。

    顾福海说:“老夫与曹家姐弟同住一方,那曹修瑜还在少时,一手医术便名震通溪府。通溪世族高门若有生子,那定是要请了曹修瑜去才能安心。可惜了啊,前些年出嫁后,便再无音讯了。”

    话到了这里,顾福海便顺嘴问了曹修齐,“你姐姐如今怎样?”

    曹修齐抿了抿嘴,憋了半天,才说:“其实我也不知,家中长辈自姐姐出嫁后就再也没有对我提及姐姐。有时问了还会被训斥,时间久了,也就不敢再明着打探了。不过,暗中的探寻也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不知姐姐为了什么,不再与家中有联系了。”

    曹修齐脸上浮现出担忧,随后又笑了笑说:“不过姐姐嫁的是景安府医药世家,日子想来也不会差。”

    小儿医少,专看妇人病的带下医更少。

    赵柯然不能放过这么个机会,“曹大夫可否写封信交予你姐姐,问问她愿不愿意研究与教授医术?”他顿了顿后,又说:“她若不方便,可以不必来景阳,在景安便可。”

    曹修齐想了想后,还是点了点头,“之前给姐姐写信都没有回音,也不知这次能不能得到姐姐的消息。”

    赵柯然闻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既然在景安府那也好办。到时候他让周景仁派人帮着送个信,看在知府的面上,成与不成多少能给个话。

    聊到了尾声,双方都对彼此有了更深的了解。赵柯然最后还是确认了一遍,“来了景阳之后,我们要做的是开展医学院,医学院远不同于传统的医界收徒,还望诸位三思后行。”

    四人相视一笑,其实这三位包括请了人来的李仁德,在踏进县衙的一刻起,就表明了他们想要为景阳甚至是整个大元医学发展的决心。

    前路未知,坎坷崎岖,他们违背了千百年的传统,背道而驰。

    赵柯然钦佩于这四位的决心,他作为一个现代人虽能理解其中艰难。但他无法真正的体会到,四人是抱着怎样炽热的,坚定的心来的。

    他们既踏出这一步,不能也不允许自己再后悔。

    而现在的他们也不知道,未来的十大名医,四人皆位列其中。

    从系统中拿出了各类医书后,赵柯然郑重的将其交给四人,“各位,景阳未来的医学之路就辛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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