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河看贺霄有些走神,便拉开了她绣满鸳鸯的红色亵衣,示意她回神。

    这衣服做的很好。

    能够完美的包裹住曲线,但却又不厚重。

    如今正好是四月,山间鲜花绽放,贺霄的衣服上,便也绣着些明艳的海棠。

    而海棠花盛开的地方,正好是两座小山丘。

    霍星河为了让这些海棠花开得更加明艳,便上手活动起山丘的土壤,顺便也戏弄一下山丘上海棠花的小花苞。

    两朵小花苞立在海棠花上,在经过小山丘时,花苞会轻轻颤动,连带着小山丘似乎也好似晃了晃。

    山丘土壤被松动,变得温润绵软起来。

    海棠花却依旧明艳逼人,连带着小花苞,也愈发娇艳可口。

    山丘下,是一览无余的平原。

    辛勤的耕种人将遮住平原的红色绸布掠开,让它坦坦荡荡的出现在世人面前。

    海棠花的鲜红,似乎从山丘上蔓延到了平原,让这平原上竟也渐渐泛起了粉红。

    耕种人用粗粝的大手,爱惜的抚摸着这处平原,甚至不惜低头亲吻。

    平原感受到他炙热的爱恋,轻颤了颤,给了他不是很明显,却又极具鼓励色彩的回应。

    耕种人自然就又忙碌起来了。

    这是春天,是一个耕耘、播种的季节。

    海棠花在山丘上开的正艳,平原便也不能歇着,他要让这片细腻的土地,都为他活跃起来。

    平原终于又给了耕种人回应,耕种人忙碌过后,便又心满意足的往另一个地方探索而去。

    这是一片幽深的森林。

    边缘处芳草萋萋,内里却深邃静谧。

    耕种人小心的在森林外围探索,想要知道这个神秘的地方,会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潺潺的小溪水悄然流出。

    耕种人红了眼睛。

    这是春日赐予他的,这大概是他最为期待的宝地。

    山丘上海棠花苞正艳,平原处留着他耕耘的痕迹,这里,就是他最后要探寻的真理。

    耕种人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带上自己的耕耘工具,一点一点进入了森林深处。

    这地方比平原逼仄,却比山丘更要陡峭波折。

    越过一层坎坷,还要再越过一层,使出全部的力气,这才到达了森林的最彼端。

    他在森林深处耕耘,森林给他强烈的回应。

    如同山丘和平原,它们都炙热的爱着这个辛勤劳作的耕种人。

    耕种人的工具被磨得明亮尖利,即便周围环境逐渐逼仄透不过气,他却依然毫不退缩,甚至越发勇往直前!

    山丘上的海棠花越发明艳了,小花苞被耕种人细心浇灌,逐渐长大了一点。

    平原也跟随着山丘,朝着耕种人不断拱起。

    这是春日里最美的一次耕耘。

    ……

    贺霄这个被摆弄的人,已经累得闭上眼,不想要再说话。

    反观另外一边忙碌的霍星河,却神采奕奕精神非常。

    他见贺霄背过身子不看他,便笑着说道:“夫人,夜还早,不如我们再探索一下画册?”

    贺霄知道这厮看到画册了,也懒得和他争辩,声音哑哑的说道:“还探索个屁……明早得去拜见母亲呢……”

    “不用。”霍星河把她拉到怀里,笑着说道,“母亲说明日不必早起请安,她有事要去宫中一趟,所以你尽管睡觉就是。”

    贺霄听到这话,终于觉得放心了许多。

    可是下一秒,她就发现自己放心不了了。

    因为某人又拉开了她的两只脚。

    贺霄:“……”

    刚开荤的男人真是惹不起。

    婚房中的喜烛一直没被吹灭,贺霄叫的嗓子都哑了,整个人就像是飘在天上,完全没下来过。

    可霍星河还觉得这不够,床也就罢了,连桌子、软榻和屏风,都成了她的主战场。

    贺霄一直觉得自己在武力这方面,是差不了霍星河太多的。

    可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和霍星河的差别在哪里?

    这个男人,在这方面真的可以至死方休!

    夜里也不知道要了多少次水,每个送水的丫鬟,进来时脸都红红的。

    明显是因为霍星河和贺霄折腾的动静太大,都让她们给听到了。贺霄这会儿也顾不上难为情,昏昏欲睡的被人伺候着洗完澡,然后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可这个时候,天都快要亮了。

    贺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只觉得双腿酸软,整个人像是被车碾过一样,丝毫都使不上力气。

    她喊了一声“新桃”,这才发现声音哑的说不出话。

    好在新桃很警醒,一听到屋内传来动静,立刻就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主子,您醒了?”

    贺霄掀起眼皮,有气无力道:“什么时辰了?”

    新桃忙说道:“申时一刻了。”

    “申时?”贺霄猛地一个激灵,都下午三点了?

    这可是新婚第一天,要去给婆婆霍夫人请安的。霍家还有其他长辈也要拜见,她怎么能睡到这个时候?

    见贺霄要挣扎着起身,新桃忙过来扶起她说道:“主子不必着急,夫人来特意叮嘱过,让您好好休息,晚上一起用晚膳即可。”

    贺霄的脸默默红了红,开始埋怨霍星河。

    这厮倒是舒坦了,可丢人的是她。

    正说着,霍星河精神百倍的从屋外走了进来。

    看到贺霄脖子以及露出来的肩膀上,到处都是红色的印子,眸色便先暗了一暗。

    以前只听营帐中的糙汉子门说过女人好,可他也不知道女人究竟好在哪里。

    现在他不仅知道了,甚至还食髓知味,生出了天天不让贺霄下床的想法。

    不过,这种念头也就是想一想罢了。

    霍星河走进屋子,让新桃出去后,这才坐在贺霄身边柔声道:“睡醒了?”

    贺霄瞪了他一眼:“都怪你,让我给母亲请安都晚了。”

    霍星河笑了起来:“新婚小夫妻难免会放纵些,母亲和婶母她们会理解的。”

    可贺霄还是觉得尴尬,理解是一回事,丢人是另一回事啊!

    贺霄要穿衣服,只是胳膊酸的实在抬不起来,霍星河便亲自取来外衫帮她穿上。

    但这人穿衣服时也极不规矩,贺霄气得都想把他的手剁掉!

    怎么每个光鲜亮丽玉树临风的男人,私下里都是这么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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