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傅听欢的手指同样抵在萧见深曾被他刺入的胸口处。

    “唔——”萧见深便笑道,“罢了,以后你刺我我不刺你,省得还要心痛两次。”

    “以后不会了。”傅听欢顿了顿,“我记着,回头抵你一次。”

    “已经是回头了。”萧见深轻按着那抹红痕笑道。

    傅听欢不再说话,伸出手扯去萧见深身上的衣服。

    一件一件的衣衫委顿在地,自窗外射入的阳光开始直接洒在人皮的皮肤上,于是人体所感觉到的灼热便再也分不清究竟是自内而生还是自外而生,抑或两者兼有。

    萧见深的指腹一路从对方精致的锁骨触摸到对方胸前的突起。

    淡色的地方在被短暂地搓揉之后就涨红硬挺,像是从沉眠中惊醒,也像是花朵在一夜之后突然绽放,而他所要做的,仅是让这样的绽放更美,更艳。

    傅听欢的嘴唇微微抿着。

    他的一条腿曲了起来,借以掩饰欲望处的紧绷。

    但这样的掩饰毫无意义,萧见深抚着傅听欢腰腹的另一只手向下一伸,便插入对方腿弯之处,将对方曲起的那条腿抬起来,骤然的力量几乎让傅听欢也跟着吃了一惊,连身躯都微微上扬。

    但他很快被人重新压下。他感觉到自己的紧绷之处已被带着些许硬茧的手掌握住缓缓搓揉。

    他抽了一口气,抽气中还带着一点古怪的笑意。

    像是忍耐不住的愉悦,又像是有些分辨不出的哽咽。

    萧见深将傅听欢的一条腿压向他的胸口。

    以习武之人柔软的身段而言,这样的动作没有任何困难。

    但这样的动作之后,那种门户大开被人随意观赏亵玩的羞耻感,却比任何刀枪剑戟都来得更能穿透人的身躯。

    当自己的腿被抬起,赤裸的身躯几乎贴合对方赤裸的身躯,而脆弱的欲望兀自被对方掌控在手里的时候,傅听欢心中几乎升起了一种惶恐之感。

    但这又不全是身躯无法被自己掌控的惶恐,还有更多的——

    他抬眼看着萧见深的面孔,但对方沉黑的瞳孔中有自己的倒影,且仅有自己的倒影。

    他忍不住凑上前去亲吻这样瞳孔,而身躯行动间,欲望与欲望的碰触与摩擦让两个人都闷哼了一声。

    傅听欢这时才注意到对方的欲望也和自己一样紧绷。他脸上忽然带起了漫不经心的微笑,这样的微笑让他整个人都仿佛吸纳了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那样热烈:“我还以为太子殿下,会更——有毅力一点。”

    他的手指抚摸上对方顶在自己腿根处的欲望,手上如同嘴里的调笑一样,轻轻弹了一下萧见深的顶端。

    这换来压在傅听欢身上萧见深的一下颤动。

    萧见深几乎在同一瞬间将傅听欢的两只手都抓住并压到头顶处。他总算放过了对方胸前的两点,而这时那两点以如最馥郁层叠的花朵那样层层绽开。这样的层层绽开伴随着细密的刺痛,而在疼痛的同时,傅听欢又几乎想让对方继续下去。

    更为粗暴、更为深入的继续下去。

    萧见深吸了一口气将胸中涌动冲动压下去。

    他在傅听欢耳边说:“那不是毅力,那是无能。”

    傅听欢嘴上绝不饶人:“我本也以为太子如此无能?”

    “何以见得?”萧见深问。

    “似我这等活色生香之辈在旁,太子竟效仿先贤坐怀不乱,然而先贤是否爱女人犹未可知,而太子——”他似笑非笑,顾盼流光,“是否爱男人呢——哈!”他突然惊喘一声,正是紧闭的后穴之处被手指骤然撑开。

    萧见深一指入了那紧致之地,他捏着傅听欢的下巴,将他的面孔板正,他的吻轻轻落在对方眉眼上,对方眼睑颤动宛若蝶翼轻抖。但与这样柔和亲吻相对的,正是萧见深从容不迫、毫不停顿的拓展。

    这样的拓展让傅听欢的身体在一瞬间想起了那一夜中被面前之人反复贯穿与冲撞的感觉,战栗几乎从头皮传到脚尖,他一时想要摆脱这样的控制,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却感觉阴茎下的双球被人轻轻一压,同时柱身也被五指合拢按揉,最关键的漏液之处被指腹的老茧按住一磨,就像是蓬松的羽毛穿透这狭小之处,直挠入身体深处。

    傅听欢闷哼一声,全身微僵,白浊已溅落在萧见深手中。他紧绷的身躯刚刚因为纾解而放软,就感觉到自己的后穴一凉,那自体内射出来的黏腻被另外一人用一种不同的方式再次推入他的体内。

    紧涩的内壁终于开始松动,被精液滋润之后似乎终于开始习惯异物的入侵,不再一味的推拒,而是蠕动着开始争先恐后地包裹入侵手指。

    傅听欢的目光有些游移,脸上及身上都升起了一层薄红,在这样的薄红中,他的另外一只腿也被人抬起,双双架到身上人的肩膀之上。

    从傅听欢此刻所在的角度,甚至能够看见自己发泄了却没有软下去的欲望,这欲望正定在自己的小腹之处,将腹部濡湿了一片。

    他刚刚因眼前的冲击而深吸一口气,就听萧见深细致说:“要关上窗户吗?从这里很容易被人看见……”

    话音未落,萧见深身躯一沉,已将自己挤入了傅听欢体内。

    和梦中一样美妙,又和梦中不同截然不同的美妙。

    像想象中的熟悉,却又让人感觉太过熟悉——而并非只因为那一场无痕春梦。

    他感觉到了来自对方身体毫无间隙的包裹,这样紧密的包裹所带来的愉悦简直难以用笔墨来形容,如同那在心间滋生的最初的清泉全部都化作了洪流,汹涌地冲击着萧见深的感官与防线,他几乎因为这样的刺激而宣泄出来。

    但是最后,他没有宣泄,而是重重向上一顶,让身下的人与自己一起感受这无以伦比的刺激与快感。

    本来要答话的傅听欢也因为这样的冲撞险险将舌尖咬破,他疼得皱起了眉头,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就不由自主被带的在一波一波情浪中沉浮,只能断断续续的冷哼道:“看见就——看见,丢人的——又不是——我一个——”

    萧见深笑起来。

    这时候他的笑容并不像平常那样短暂,而是长久地停留在脸上,柔和了眉目,化开脸上经年不去的孤高与冷肃,他一边律动,让自己在容器中更为深入,一边温言回答:“丢人的是我们两个……这样说太子妃可还满意吗?”

    他做了平常根本不会做的事情,正如他从未想过去上一个男人,却轻而易举的对同时男子的傅听欢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将对方的手腕牵起到唇边,一根一根地亲吻舔舐含吮,让对方的指尖深入自己的口腔与喉咙,在他探索对方体内的时候,也让对方探索自己的体内。

    以萧见深的这张脸做出这样情色之举,晃入傅听欢眼里,几乎让他忘记自己正被人压在榻上征伐不修,而几疑对方低头将他的欲望含入口中舔舐讨好。

    他一时有些恍惚,就听萧见深说:“太子妃刚才所说之言……孤不好男风……这个流言之所以会传开,好似因为当初孤碰了一个朝廷上一个男子的面颊——当时那也是如你——如茂卿一样的人才,观之外表风流,度量体内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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