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阿母我本就是无罪的,即便此时在大牢之中,我也还是清白。”陈阿娇说道,之后便指着刘娉说道:“既然我要入大牢,刘娉也是凶犯之一,她也应该去。”

    刘娉还在一旁得意的笑着,此番听到陈阿娇这么一说,当即便愣住了,又想到天牢那种地方,她又是贵为公主,她可不想去那种地方,本能的便摇头:“不,不,我才不要去那种鬼地方呢?人明明就是陈阿娇害死的,管我什么事情,与我无关,母妃,皇祖母我不要去天牢。”刘娉求助的看着王夫人,王夫人无奈的看向窦太后。

    “既然娉儿和阿娇都是嫌疑人,要关自然都要关,全部都押下去,让张汤去审,三日之后给哀家一个结果。”窦太后带着怒气,便命人将刘娉和陈阿娇两人给带下去。相比较于陈阿娇的冷静自若,刘娉就显得烦躁了很多。

    其实此时刘娉也有些害怕,当时情况十分的混乱,她也不清楚到底是陈阿娇推下去的,还是她不小心推下去。只是她本能的认为肯定是陈阿娇的推下去。于是她便一口咬定是陈阿娇所为。而此时刘秀凝已经十分相信她的话,认定周琦乃是被陈阿娇所害。

    到了天牢,张汤上前领人,而陈阿娇望着张汤,发现他们两人当真是有缘,没想到这么快又再次相见了,只是这一次不同的,陈阿娇成为他审问的对象,张汤见到陈阿娇,深深的望了一眼。

    “你就是张汤是不是?本宫乃是阳信公主,本宫是无辜的,杀人的是她,你定要给本宫一个清白。”刘娉见到张汤第一眼便表明了立场,诉说她自己的无辜,当然还不忘将陈阿娇给贬低了一番。

    “公主是不是无辜的,张汤自然会好生查证之后才知晓,还请两位公主这边请!”

    “本宫不要和她住在一起!”

    一瞧张汤将陈阿娇和她安排住在一起,便表现出她的不满。

    “那公主,下官给你换一间便是!”张汤并没有抬头,便差人给她安排了另外一间牢房。只是刘娉也不是那么好应付的,对张汤的安排十分的不满,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各种的挑剔。

    最终张汤终于忍受不下去便说道:“公主这里是天牢,不是黄公公,每个犯人到这里都是这么住的,请你休要再说!”说着便转身离去,走到陈阿娇的住处,发现她却是异常的淡定,不吵不闹,他顿觉怪异,便驻足望了陈阿娇许久。陈阿娇觉察到了张汤的注意,便抬头看向张汤,见他一直都在看着她,“张大人这是要提审本宫吗?”

    “没,没有,今日不审!”

    陈阿娇见他如此说话,便笑了笑,继续低着头靠在一旁,眯着眼睛休息。今日她是确实有些累。为什么陈阿娇会如此的淡定,那是因为她早就不是第一次坐牢,以前在刚刚入宫的那会儿,她就曾经得罪过萧淑妃,被打入天牢,最终李治还是放了她。再说比天牢更可怕的地方她都去过。当年太宗皇帝去世,她还被遣返到尼姑庵去,九死一生,最后她还不是成功的活下来,之后入宫为妃。

    她的人生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可是那又如何,不管多大的风雨,她依旧可以站立起来。在大唐她可以披荆斩棘,一路彪悍下去,直至称皇。在大汉她同样可以。

    被关的第一天,张汤开审,无外乎便是问陈阿娇当时的一些事情,陈阿娇据实相告。现在她和刘娉两人是各执一词,互相指控对方。真假难辨,而这两人都贵为公主,张汤也不好用刑,于是这案子便很难审问下去。

    “张大人,有人要探监?说要面见昭明公主!”牢头在外得了消息。

    张汤微眯着眼睛,洗了洗手,这是他的习惯,每次审完一个人就要洗手,从他出任长安吏的时候便一直坚持着。

    “谁?”

    “段宏!”

    “段宏?”

    张汤对于此人的印象不深,好似听过此人的名字,又好似没有听说过。不过听着名字,倒是一个男子的名字。一个男子来寻昭明公主,这让张汤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让他进来吧。”

    没一会儿段宏便进来了,段宏今日身着一件宝蓝色绣锦长袍,皮带束腰,大步流星的走到张汤的跟前,相比较张汤,段宏就显得英俊潇洒了些许,也精神了很多。张汤就是属于那种长相十分普通,甚至还有些老气的男人,在相貌上没有任何的优势,只是但凡见过张汤办事的人,都会被他认真办事的模样所迷住。后期的陈阿娇便是一名。

    “我想要见昭明公主!”段宏直接说出了想法,张汤抬头望了他一眼,指了指里面的牢房说道:“左手边第二间昭明公主便住在里面。”段宏听说之后,自然十分的高兴,便提着东西就进去了。张汤这才看到段宏的手里竟然还提着东西,便指着他手里的东西问道:“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哦,吃的,九重楼吃的东西,送给昭明公主的,张大人是不是也要尝一尝,我这里还有多的。”说着段宏就将手里的食盒拿出来准备递给张汤。而张汤当时便摆手道:“不必了,那你就快去快回吧。”

    说着张汤便去继续查案去,最近很多的事情都集中到他的手上,一是上次绛邑侯府遇刺的事情,现在又是宫里出现的这件事情,这两件都是大事件,而且对于他这样没背景的人来说,都是棘手的案子。

    “昭明公主,下官来给你送吃的来了。”

    段宏来到了陈阿娇的面前,便将食盒递给了陈阿娇。

    “你是……”

    段宏见到陈阿娇竟然将他给忘记了,顿觉十分的受伤,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于是他再次自我介绍了一番。

    “下官段宏,现在正在堂邑侯府当差,这一次是馆陶公主命在下给公主送食盒来的。”段宏说完,陈阿娇才意识到此人是谁,原是那人在歌舞坊之中见过的,当时是和平阳侯曹时在一起,原来他叫段宏。上次他们两人还有点不愉快,陈阿娇差点都忘记了,没想到他竟然进了堂邑侯府。

    “哦,本宫见过你的,阿母让你送东西给本宫,本宫已经收到了,你可以走了。”陈阿娇对待段宏的态度十分的冷淡,再次让段宏感到受伤,他情绪比较低落,要知道他可以花费很大的精力才得到这一次来给陈阿娇送饭的机会。没想到陈阿娇连正眼都没有瞧过他,他当真是失望。只是无法表现出来。而此时陈阿娇见他这样,便十分奇怪的望着他说道:“怎么了,你怎么还不走?难道你也准备在大牢之中待着吗?”

    “不,不,公主你放心,你一定会安然出来。”

    “哦!”

    陈阿娇再次低着头,开始吃东西。而且看起来食欲还十分的不错。最终段宏只好失落的离开了,只是等到他离开之后,张汤却悄悄的走近陈阿娇。原来方才张汤一直都在暗处观察两人,见两人之间只是寻常的对话,便准备走。

    “张大人是不是让你很失望,你肯定以为周琦是本宫所杀是不是?以为段宏是来向本宫调查的是不是?只是张大人这般所为的,当真非君子所为?”陈阿娇十分不满的看着张汤,原来她早就发现了张汤在暗处偷看。

    “君子?公主何为君子?下官从未以君子自居过,对于下官来说,真相才是最重要的,不管用何种手段,下官只想知道真相。”张汤步至陈阿娇处,直勾勾的看着陈阿娇。

    “张大人止步,本宫乃是女子,你乃是男子,离本宫远一点!”陈阿娇呵斥道。

    张汤见陈阿娇如此,当即便笑道,只是他笑的时候委实不好看,“哦,你倒是还记得你是女子,我看你一点儿都不像女子,倒是比一般男子都要野,好好在里面待着吧,不要老是想着歪主意逃跑,来到长安天牢,只要我张汤在,你就是插翅也难飞。”张汤说完,便离开了。

    陈阿娇望着张汤的背影,再次摇头,攥着手,“张汤本宫看你到底得意到什么时候,早晚你都会落在本宫的手上。”陈阿娇便跪坐下来准备吃饭,突然她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跪坐的地方异常的柔软,拨开稻草之后,陈阿娇才发现下面竟是垫了一块羊毛毯子。要知道毛毯出现在天牢之中,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唯一可以解释的那便是张汤给她弄的。

    而且陈阿娇知晓张汤素来廉洁,想来这一张羊毛毯子花了他不少钱财,想想,她也就受用了,现在想想来这里坐牢也不是很苦。当然这是对于陈阿娇来说,但是对于另外一个人—刘娉来说,就没有那么好。她自然是没有羊毛毯,只有稻草,而且天牢卫生条件也是各种的不好,还时不时出来一个蟑螂老鼠什么的,将刘娉那是吓得不轻。

    三日之后,张汤的调查结果出现了,递交给了窦太后,窦太后看后,便对外宣称是周琦自己不慎落水的,之后便放陈阿娇和刘娉两人从天牢之中出来。陈阿娇出来的时候,跟进去的时候差不多,气色好,精神也好。但是刘娉显然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便是萎靡不振,无精打采。

    陈阿娇再一次相有惊无险的渡过这一劫难。而事情的真相只有窦太后知道,窦太后也没有告知任何人,但凭刘秀凝一直跪在地上求她告知凶手是谁候,她也绝口不提,只是后来对待刘娉的态度越发的冷淡起来。至于张汤究竟怎么查出来,那便无人知晓,总之陈阿娇真的是逃过一劫,走出了天牢。

    刘娉早就得知消息先走了,而陈阿娇则是后来才走的,张汤将她送走,离开天牢的时候,陈阿娇突然转身小跑到张汤的身边,对着他的耳边说道:“谢谢你的毛毯。”

    之后陈阿娇便扬长而去,张汤则是一个人站在原地,他是小小的长安吏,而陈阿娇贵为大汉的昭明公主,他回到天牢之中,将那张毛毯收起来,尽管这个毯子花了他将尽一个月的俸禄,可是他觉得很开心。将毛毯妥善的收拾,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再用到。陈阿娇从天牢之中出来的时候,并没有跟随着接她的人回家,而是让他们带她来到歌舞坊。

    “公主,侯爷还在家里等你呢,你还是随我们快些回去吧,若是让侯爷知道你又来这种地方,肯定会生气的。“茜娘自然是一脸的担忧,便要陈阿娇回去。而沁荷也跟了上来,说道:是啊,公主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再说这歌舞坊来的都是男子,公主你是女子,这,这怕不好吧。”沁荷十分为难的说道。陈阿娇却不以为意,径直走了进去。

    谢如云如今已经被放出来了,见到陈阿娇来了,便笑道:“公主你来了,这边请!”于是便将陈阿娇领到闲情厅,之后便命人送上了茶点。

    “不知公主今日来所谓何事?”

    “本宫来寻你自然是有事情了,本宫想让你为本宫寻几名暗卫和细作!可以培养,但是一定要对本宫绝对的忠诚!”陈阿娇现在必须培养她自己的力量,而且现在是最佳时期,七国之乱马上就要开始了,如今匈奴那边也是虎视眈眈,如今这样的乱世对于大汉来说的确不是一个好时候,但是对于她陈阿娇来说,却是一个大好的时候。没有乱世,哪来她这样的英雄,她要在这乱中兴起,一定要在刘彻长大之前,培养出她自己的一支力量。而且她也感觉到王娡也开始谋划了。

    而且她还有预感,那就是刘荣的太子之位肯定是做不久了,如今栗姬已经彻底的失宠了,而王娡已经成功的将祸水引到贾夫人和程姬的身上。可以看得出来王娡绝对是一个很有手段的女子。就目前这个形式来看,陈阿娇还是太弱了,她必须要强大起来。

    “这个自然可以,只是今日公主你来了,小妇人还要为公主引荐一个人!”谢如云一脸严肃的对陈阿娇说道,陈阿娇从来没有见到谢如云这般严肃,知晓她定是认真的。

    “谁?”

    “巫女楚服!”

    “楚服?”

    陈阿娇愣了一下,便开始回忆,这个女子也算是大名鼎鼎,以前她看史书的时候,陈阿娇被废可是与这个女子脱不了干系,而且陈阿娇也是一个大胆的女子,竟然让楚服身着男装,扮作男人,两个人行欢好之事,也算是奇事一桩。

    “那便让她进来吧。谢老板似乎很看好此人?”

    “公主一见便知!”

    陈阿娇便外靠在一旁,等着传说中的巫女楚服出现,她倒是要看看这传说中可以祸乱后宫的楚服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竟然将陈阿娇迷得神魂颠倒,当真是让人好奇不已。

    第38章 法生贵子

    等待了稍许,谢如云便领来一名女子,陈阿娇这才抬头看向这位女子,见到此女子的第一眼,陈阿娇便明白了为何以前的陈阿娇会被她迷的神魂颠倒。这世间有一种人,天生就带有一种魅力,那种勾魂摄魄的魅力。只要他们轻轻一笑,你便觉得一下子整个世界都亮了。而楚服显然就是这样的女子,陈阿娇看她的第一眼,便对她有好感。

    今日的楚服打扮的十分的素净,一身月白色襦裙,腰间系着一条细细的白色绸带,乌发披散开来,长发齐腰,她的脸长得并不美。比起歌舞坊的头牌歌姬——雪七梅那般绝色美人,还要差很多,甚至还没有以剑舞著称的马朵朵的好看,但是这个女人就是有一种魅力,她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当真是比花解语,比玉生香,虽不是绝色,确实难得的佳人。

    “公主,这便是巫女楚服。”

    谢如云见两人都没有说话,便把楚服领到了陈阿娇的面前,将她介绍给陈阿娇。陈阿娇听到谢如云这么一说,便再次看向楚服,而此时的楚服已经施施然的来到了陈阿娇的面前,朝着她便是一拜。

    “公主万安,小女子楚服见过公主。”

    陈阿娇摆手示意楚服现在可以起来了,楚服便跪坐在谢如云的身边。

    “谢老板,你为何要将她介绍给本宫,有何寓意?”虽说楚服因为之前历史上的陈阿娇影响,让她知道了楚服的存在,而陈阿娇实在是想不通,这样一个巫女对她有什么用处,她现在缺的乃是良将和文臣,以及细作和暗卫,一个巫女对她来说却是好无用处。而且陈阿娇看着楚服的样子,又看向谢如云一眼,心下一狠,也不知晓到底谢如云有没有告诉楚服她的计划。

    对于一个对她毫无用处的人,若是知道她的计划的话,陈阿娇为了保守秘密,当真会下手除去此人。

    “公主,乃是楚服自荐,她算出来小妇人命中的贵人乃是公主,便言说了一番,小妇人大惊,便将楚服给带来了。让公主见一见。楚服巫女算卦,铁口直断,一卦千金,十分的准。”

    陈阿娇听着谢如云的意思她也清楚了,那就是谢如云没有告诉楚服。她的计划竟然是楚服算出来,这让她十分的奇怪。当然对于占卜算卦一事,武则天从来都是相信的。当初大唐著名相士袁天罡就曾经言中她会登临帝位,当时她尚在襁褓之中。

    其实这件事情是这样的,当初武则天还在襁褓之中,有一天,大唐著名相士袁天罡见到了她的母亲杨氏便大为惊讶,当即便说道:“夫人法生贵子!”当时的武则天的母亲杨氏自然是大喜过望,便往两个儿子给领了出来,分别是武则天的大哥和二哥,也就是武元庆、武元爽领到袁天罡面前,让袁天罡看着究竟。

    而袁天罡看了之后,纷纷的摇头,只是说他们两人最多只能做到官至三品,只能保家,不是大贵之人,之后杨氏又将武则天的姐姐给请了出来,让袁天罡给相看,当时大师即说:“此女贵而不利夫!”最后杨氏无法,又让侍女将穿着男孩打扮的武则天给抱了出来,结果袁天罡一看,便大为的震惊,一边激动的对着杨氏,便说道:“龙瞳凤颈,极贵验也!”之后发现武则天乃是一名男子,就颇为遗憾的说道:“可惜是个男子,若是女子,当为天下主!”而后来发生的一切也证明了袁天罡说的都是对的,武则天确实成为了一代女皇。

    这也是为什么后期武则天极为的推崇袁天罡和他的同门师弟李淳风原因之一,这两个人都是奇才。而现在在这大汉天下,竟是遇到了巫女楚服,没想到楚服竟然可以推算出这些,这让陈阿娇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起来,真的是太厉害了此人。

    “真的是你推算出来的?”

    陈阿娇还是不相信,而楚服只是指了指她面前的卦象:“百鸟朝凤,当为天下主。楚服也一直都在寻你,公主为何你不信楚服,楚服愿为公主死而后已!”说着楚服便朝陈阿娇再次一拜,陈阿娇打量着楚服,发现该女子说话不似作伪,便命她起身。

    “你为何助本宫,你知晓本宫身边从来不养闲人,想问问你如何助得了我?”陈阿娇继续追问道,而楚服则是微微的一笑,从她的宽袖之中,取出丝帛递给了陈阿娇。

    “小女子知道公主此时正值用人之际,小女愿推荐一谋士与公主。此人有大才,已经隐居山林许久,若是公主真心求才,还请务必收下他。”楚服笑着说完,便继续低着头,态度十分的谦恭了。

    而此时的陈阿娇看着楚服,发现该女子进退有度,全然不似史书上记载的那样,骄纵跋扈,到底是史书记载的是错的,还是是楚服现在还在伪装呢?陈阿娇带着疑虑打开了丝帛,发现上面就写了一个名字——姬染。

    “姬染?”

    “是的,是他!”

    陈阿娇望着这个名字陷入了沉思,事实上姬这个姓氏本身就带着一股贵气,这乃是周朝统治者的姓氏,而她从来对周朝都是有一种特殊的情感,以前她称帝的时候,便改国号为周。而而且从这个姓氏来看,这个隐居山林的人,很可能是周朝的一个贵族,这乃是国姓。

    “公主?”

    “好,三日后,本宫会来歌舞坊,到时候你与云娘陪我一道去便是。”陈阿娇望着这个名字,有时候一个人的名字也会让你浮想联翩。只是如今时候不早了,陈阿娇看下时辰确实是需要回去。

    之后便离开了歌舞坊,回到了堂邑侯府,一下撵车,馆陶公主便迎了上来,一脸的关切,拉住陈阿娇的手,便说道:“阿娇,你可回来了,真的是吓死阿母了。明明就不是你做的,你为何还要去天牢,那种地方不是你能去的,你乃是我大汉公主,怎么能?”比起陈阿娇去坐牢,最放不下的那个人竟然不是陈阿娇,而是馆陶公主。

    就算如今陈阿娇已经被放出来,她心里还是不满。

    “阿母,我现在不是已经出来了吗,你就不要再去想那些了,正所谓清者自清,我没有做过,即便是去了天牢几日又如何?”陈阿娇说着便扶住馆陶公主的手。而站在馆陶公主手身边的堂邑侯陈午则是笑道:“对,阿娇说的好,这才是我堂邑侯陈午的女儿,没做过,怕甚?走,快些进去了。”陈午对于他这个女儿真的是越看越喜欢。相比较与他的两个儿子。

    陈阿娇这个女儿,更像他的性格,大气,不拘小节,最重要的就是能屈能伸,而反观陈阿娇的两个哥哥,季须太过稳妥,也只能守成,而陈蟜则是不成气候,怕是以后连守成都不行,只有陈阿娇有气魄有胆识,可惜乃是一名女子。

    “阿父为何有这么多的菜式,今天有贵客?”陈阿娇看着矮桌上有各色的菜式,便十分的好奇,家里从来没有丰盛过,当然她不会想这是陈午特意给她准备了,肯定是来人了。

    “家里确实是有贵客到,你舅父要来?”

    “陛下要来?”

    陈阿娇十分奇怪,为何刘启会在此时来到她的家中,不应该啊。

    馆陶公主听到陈阿娇如此的反问,便笑道:“不是陛下,来的这一次是你的舅舅梁王刘武,他应该马上也要到了。话说本宫也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小弟了。这一别就是这么多年,以前与他在一起玩耍的场景如今还历历在目。”

    原来这一次来的竟然是梁王刘武啊,陈阿娇细想一下,现在梁王来一点儿都不奇怪,毕竟现在情况危急,想必是来寻刘启一起商议应付七国之乱的事情吧。话说陈阿娇还没有见过刘武。只是刘武后来的下场也不好,毕竟他也想谋反,是啊,不想当皇上的王爷不是好王爷。也就是说在大汉想称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七国之乱的刘濞不是也为了称帝才发起的,而后来的刘武叛变,事实上也是一样的。也是为了皇位,皇位对人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对于此时此刻的陈阿娇来说,为何要屈居人之下,男子能做到的,她也可以!

    “哦,竟是梁王舅舅啊,阿娇都不记得他的样子了?”

    “你不记得不是很正常吗,不要说是你了,就连本宫也不太记得了。当初你出生的时候,他也来瞧过你。现在想想,转眼间十多年就过去了,好快啊,本宫也老了。”馆陶公主摸了摸脸,在看了一眼陈阿娇,真的是岁月催人老了。

    “阿母,怎么竟说这些话,走吧,梁王舅舅什么时候到?”

    “应该马上就到了吧!”

    馆陶公主看向陈午,陈午笑了笑,说道:“这不已经到了。”说着便指向大门口,陈阿娇果然是看到了撵车。而此时梁王刘武正从撵车上下来,可以看得出来,刘武果然人如其名,显得十分的孔武有力,大步流星的便朝陈阿娇他们这边走来,而馆陶公主和陈午两人便迎了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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