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君这个推论十分的大胆,陈阿娇倒是也不吃惊了。这宫廷内斗,王娡也不是一个普通的货色,若是说她杀女嫁祸倒也不是不可能。加上她还有一段时间害怕的模样,此事还是极为可能。

    “你说的有道理,只是这其中还有不对之处!”陈阿娇还在思考,思考那些不对劲之处。

    “公主,金俗县主府的事情还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当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公主你自己的事情,公主是否想过景枫其人,他是何人?方才我查验了一下景枫的命盘,竟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不知公主是否有兴趣听一听。”

    陈阿娇想起那日在长乐宫中,窦太后惊慌的神色,“说吧。”

    “你想过没有,若是景枫不是景枫,他不是男子,而是一名女子,她又是谁?”

    姬染的推测让陈阿娇一阵沉默,她从未怀疑过景枫的身份,一则是景枫对她从未有恶意,二来景枫是孙冬青介绍的,她对孙冬青有活命之恩,没有理由孙冬青会害她,但是对于姬染的话,陈阿娇从来都是重视的了。

    “姬公子,你是如何得知景枫的身份,就算你要推演,也需知晓景枫的生辰八字,你连他人都会见过,怎能知晓他不是男子乃是女子,这样的推演是不是有些过分呢?”陈阿娇还是有些不信,她这是在合理的质疑姬染。

    而一旁的卓文君却摇头,对着陈阿娇说道:“公主,那日你见景枫的时候,小妇人也瞧过他,你可曾见过他的手,那分明不似一双男人的手,而且他的手是那般的苍老,若是景枫的话,他应该不会那么的苍老。”

    卓文君当时确实在现场,她也看到了景枫,当时她就觉得景枫有什么地方不正常,可是当时没有想到,现在她总算是发现了,被姬染这么一提醒她是发现了。

    “他的手?”

    陈阿娇倒是没有注意到景枫的手,她只是觉得景枫的这个人确实是有些奇怪,也许是她带着面具的缘故吧,而且她整个人的声音也变了。这让她整个人都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对,就是他的手,男子的手与女子的手不同。景枫的手很像我母亲的手,也许是小妇人多心了,只是小妇人还是觉得景枫这个人公主还需注意一下,至少慕宁国师那里,还需加派人手,如今刘启与风木寒约定十日之期,自古君无戏言,公主还需注意才好。”对于刘启和风木寒的约定,卓文君等人都已经知晓了。

    “至于慕宁国师那里本宫早就加派了人手,至于你说的其他事情本宫也应该知晓,你放心便好。”陈阿娇陷入了沉思之后,自古君王均多疑,陈阿娇也不例外。即使姬染和卓文君两个人不提出,对于一个带着一个面具的人,陈阿娇也是不得不防了。事实上她已经加派了人手,而且还派人去搜集当初在代王宫之中发生的种种事情。

    可是由于窦太后处理事情素来干净利落,线索留下来的极少了。对于景枫和景后嫣然两人在代王宫发生的事情,好似被水洗了一般,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当初在代王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史载汉文帝刘恒的代王后生有四子,这四子全部都早夭,对于这种事情,陈阿娇从来都不相信他们全部都是自然死亡了。四子全死,这样的概率也太高了一些。

    “是啊。他们全部都死了,这一切都是那窦漪房所为,当初本宫以真心待她,没想到她竟是一只白眼狼,杀我孩儿,夺我后位。一切都是我小看了她。”景枫坐在梳妆镜前,对着孙冬青说道。

    孙冬青站在景枫的面前,她并没有发言了。她看着景枫取下了面具,面具之下是一个苍老的脸,她双鬓已经斑白,但是依然面容却依旧姣好,可以想象出她年轻的时候定是一位美人。

    “师兄他……”

    孙冬青现在终于确定先前的这个人不是她师兄了,她本就是怀疑而已。当她见到景枫的第一眼,就开始怀疑她不是景枫了。现在当看到此人的真面目的时候,她终于可以确信此人不是她的师兄,她的师兄早就已经不在了。

    “景枫他已经死了,我去的时候,他已经被烧成重伤,就连师父也束手无策,最终他还是死了。这是他留给你的信。至于其他,我现在就是景枫,景枫就是我。”景枫再次重新的带上了面具了,带上面具她就是另外一个人了,她就是景枫,不再是景嫣然,她顶替着景枫而活,来到了长安,进入了汉宫。再次加入了宫廷的内斗之中。

    孙冬青的脸色十分的难看,终于她开口说话了:“你,你说什么,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孙冬青愣住,她不相信她一直崇拜的大师兄已经过世了,她已经失去了父亲,也知晓师父已经过世了,现在就剩下景枫这么一个亲人,而刚才得知的消息是景枫竟然也死了,这简直是太恐怖了,她不敢去承认。

    “我说你师兄景枫已经死了,他是被活活烧死的,而烧死他的那个人便是当今的窦太后,窦漪房那个恶毒的女人,是她毁了我们的景家,是她害死了你的师兄和你的父亲,所以冬青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这么多年我一直苟延残喘的活着,就是为了活着来到长安,就是为了向窦漪房复仇,窦漪房杀我孩儿,夺我后位,灭我满门,这样的仇,我又怎么会忘记呢?这些仇怨我会一直记得,终于上天给了我这一次机会了,我定要那窦漪房血债血偿。”景枫带着面具了,站起了身子。

    她已经不再年轻了,已经老了,但是她不能死在窦漪房之前,她一定要看着窦漪房一辈子孤苦,看着她和她一样。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她去了汉宫,为刘启一致风疾之症。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是真心为陛下医治的对不对?你是景后嫣然,不是我的师兄景枫,你欺骗了公主,不行,我要去告知公主了。你是一个骗子。”孙冬青为人相当的正派,即便是她的父亲确实是被汉宫的人所杀,她也只是想要找出真相,却没有想过去报复。对于医治刘启她也是十分的用心。自古医者父母心,医者就是好生的去帮别人质问,她也从未想过去害别人。

    而现在孙冬青看到的情况却不是这个样子的,那就是有人想要害人,那个人不是旁人,而是盯着景枫身份的景嫣然了。那个本来就已经死去的代王后景嫣然。

    “冬青,你是聪明人,我无心去害昭明公主,冤有头债有主,这一次我只是想要窦漪房和她子女的性命而已,祸不及三代而已。昭明公主不是我的范围之内,更何况这一次没有她,我也近不了长安不是吗?”景枫走到了孙冬青的面前,她伸出手来,拉住了孙冬青的手,对着她说道了。

    孙冬青却试图甩开她的手,却突然发现她自己已经动不了。

    “金针封穴,这个你师兄有没有教过你,没有的话,今日我便交给你,在我没有完成计划之前,我的身份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也不想骗你,毕竟当初景枫很喜欢你,这封信你还是好生看看吧。至于其他,就交给我吧。”景枫将信铺开在孙冬青的面前。

    孙冬青看到信上写的东西,眼泪就落下来。

    “你还不知道吧,景枫被火烧的很严重,临死之前一直都叫着你的名字,可是你从未出现过,他本是想去长安找你的,可惜的是,他再也不会有机会了。冬青啊,你是医家,也知晓被烧的人是多么的痛苦,景枫是被活活疼死的了。他当时多么的疼,我的心是多么的痛。而这一次都是窦漪房所为,你说我怎么可以放过她?”

    她一直都在说着,当初代王宫发生的事情,都是她太过轻敌,她从未想过一个来自长安的家人子竟然会要了她的命,而是手段还那么的高超,竟然让她的弟弟景枫一直以为是他害死了她。幸而苍天有眼,让她大难不死了。只是当她再次醒了的时候,找到景枫的时候,景枫已经被火烧的不成样子了。

    后来她埋葬了景枫,潜心学习的医术,之后她就在等一个机会,终于让她等到了。如今她来到了汉宫,竟然还可以接触到大汉天子,刘启对她竟然一点儿戒心都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会放手了。终于她又要和窦漪房再度交手了,这一次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了。

    “你不能这么做的,陛下他是明君,他是一代明君,你这样……”孙冬青还是在反对了,得知景枫的死讯她自然是伤心不已了,可是她更不想看到的事情那就是景嫣然去害死刘启。

    其他的事情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刘启乃是明君,在他的治理下,大汉得意安享太平了。这些年大汉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了。这么一个鲜明的君主,不应该被毒杀。

    “明君,他本就没有资格登上那皇帝的宝座,那本是我儿的,是那窦漪房害死了我儿,我的四个儿子全部都死了。你说窦漪房狠不狠。现在给我闭嘴,不要再说了。”景枫已经动怒了,他将孙冬青给软禁起了,不让她出去告知任何的人。

    第二天,陈阿娇再次来到歌舞坊,她没有从暗道出发,而是大摇大摆的来到了歌舞坊来见景枫了。对于景枫陈阿娇也是有戒心了。他们依旧在碧水厅见面了。

    “冬青呢?怎生的今日没有见到冬青,平素她不是一直都陪着你吗?”陈阿娇这一次没有看到孙冬青,又想起昨日姬染和卓文君的话,她对景枫这个人便警觉起来了。

    “她去给我抓药去了,有一味药十分的难得,她必须出长安才能够弄到,过几日才会回来了。公主无需担心。”景枫不缓不慢的对陈阿娇说道,之后她便站起来,给陈阿娇斟茶了。

    终于陈阿娇看到她的手,果然很似女子的手。

    “怎么了,公主是不是也觉得我的手很似女子,很多人看到我的手都以为我是女子。只是你看,女子又怎么会有喉结呢?”景枫指了指他的嗓子,果然露出了喉结。

    女子都是喉结的,只有男子才有。陈阿娇抬头一看,果然见到景枫的喉结、“景先生说笑了,本宫也没有觉得先生是女子,今日本宫来,只是想问问慕宁国师的病情如何,还请先生如实告知。”陈阿娇说罢便低下了头。她现在也开始怀疑起景枫的真实身份了,凡事太过刻意,必定有诈。景枫这般强调,必定是有问题的,她不得不防范。

    第123章 针锋相对

    景枫见陈阿娇神色如常,便笑道:“慕宁国师身子安好,现在只是缺那一位药引而已。公主早日得到药引,慕宁国师便可早日康复了,公主还需抓紧才是。”景枫一如既往的说话,她也神色如常,扮演着所有她自己的角色,而陈阿娇见到她如此,便命沁荷将事先准备的盒子拿了出来。

    “沁荷,将盒子递给景枫。”

    “诺!”

    沁荷便走上前去,将一个绿盒子展现在景枫的面前,景枫的脸色微微的变了一下,她的手伸出来,之后又退了回去,动作十分的快,几乎是可以忽视,只不过陈阿娇的眼神更加的犀利了一下,还是被她给瞧见了。她并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反而是一如既往的对着景枫浅笑,这是陈阿娇的招牌笑容。

    “这是……”

    景枫佯装不知这是何物的模样看着陈阿娇。

    陈阿娇便命沁荷打开盒子,指着里面的东西说道:“这是以前你姐姐的遗物,上次本宫偶然得知,既然王后已经不在人世了,你是她的弟弟,这东西也本该属于你,本宫便将此物带来了。”说着陈阿娇便将盒子朝景枫那里推了推。而景枫看着那盒子久久不言语,蓦然的坐在那里。

    这个盒子她自然是认识的,这是她当年送给窦漪房的盒子,也是因为这个盒子窦漪房落胎了,这个盒子混合了麝香粉,若是怀孕的女子经常使用的话,便会滑胎。当初她见窦漪房长得貌美,而且刘恒也开始宠幸起窦漪房,之后窦漪房又怀孕。她自然不喜窦漪房起来,便让景枫将麝香粉混过着木盒子之中,送给窦漪房。

    “窦美人,这是本宫心得一个盒子,瞧着挺精致的,就送与你了。你如今为陛下延绵子嗣,乃是我代国的功臣,本宫就将盒子赏给你,你可是要好生的守着。这盒子用的是最金贵的金丝楠木所致,十分的珍贵。”景嫣然亲手将木盒子递给了窦漪房。

    那个时候的窦漪房刚刚从得宠,也不懂这后宫的争斗,满心以为景嫣然真的是好心了。而且她当时也十分的相信,若是景嫣然想要害她的话,也不会如此的明显,自己亲自出手了。

    后来发生的事情,便是窦漪房落胎,而这个盒子的事情也被抖落出来了。

    “代王,你为何会怀疑我,我是你的王后,我已经与你有三个孩子,为何还要害窦漪房这样一个小小的美人,为何?”当刘恒找到景嫣然的时候,她在哭泣,自然不承认是她谋害了窦漪房。

    “可是那盒子漪房说是你送给她的额,而且太医院的人也言说,盒子之中混有麝香粉,孕妇沾染的话,就会落胎,这又如何解释?”

    当时窦漪房刚刚得宠,刘恒也比较偏宠她,加之,又是落胎,刘恒自然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看样子是十分的痛恨的模样了,便要追问起景嫣然来了。

    不过景嫣然那个时候已经是代王后,而且与代王刘恒已经有三个孩子了,在代王后已经与诸位美人斗争了很多年了,论手段,论心计都不是当时的窦漪房可以抗衡的,她当即便哭了,扑倒在刘恒的怀里。

    “陛下,你以为臣妾是傻子吗?臣妾若是要害那窦漪房,怎会让将害人的毒物亲手交给她,这若是查出来,代王不是要对臣妾兴师问罪吗?这分明就是有人在栽赃嫁祸。代王,你不能这般怀疑臣妾,若是代王不信臣妾,认为这乃是臣妾所为。臣妾愿自裁以证清白。”

    当时景嫣然的这一番说辞,让刘恒信服了。而且他也觉得若是景嫣然出手,断然不会将东西放在她自己送出的盒子里面。之后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而后来窦漪房因为此事还消沉了一段时间,失宠了。而景嫣然再次得到了刘恒的宠幸,还怀上了子嗣了。

    只是不知为何,后来窦漪房好似看开了一样,再次得到了代王的宠幸,最终还将景嫣然给斗倒了,窦漪房也是一个传奇了。而此事一直都是景嫣然心头大石。而此时此刻再次见到这个盒子,她也是百感交集。

    “怎么了,这个盒子不好吗?”

    陈阿娇将盒子又朝景枫的面前推了推了。

    幸而此时景枫还带着面具,不然她脸色肯定会出卖她自己。

    “不是,我只是想起家姐早逝,再次见到她的遗物,顿觉百感交集罢了。多谢公主将此物找回,等到改日回到代国,定是将此物焚于家姐坟前。”景枫的声音虽然沙哑,但是十分的平稳,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那便好,能够物归原主,也是好事。那本宫就不打扰景先生了。沁荷我们走吧。”陈阿娇便站起了身子,面带微笑的,领着沁荷出去了。就在她离开歌舞坊的那一刻,转身便对站在身边的叶无星道:“派人盯着景枫,给本宫盯牢了,竟敢欺瞒本宫,本宫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想弄出什么幺蛾子。”

    论起宫斗,心计谁能与陈阿娇相比,长安无数名利客,机关算尽不如君。

    “诺!”

    陈阿娇回望了一眼歌舞坊,“看来这汉宫也不太平了,不太平好啊,等着就是这个不太平了。沁荷,刘陵那边最近有何动静?她还与夏侯颇有往来吗?”

    眼瞅着下个月初八便要来了,那一日可是刘陵的大日子了,淮南王之女刘陵与堂邑侯陈季须大喜的日子了。对于刘陵陈阿娇从不敢掉以轻心。可以这么说吧,陈阿娇从不担心刘彻,但是她担心刘陵。一个女子可以将男子玩弄于鼓掌之间,这本就是一个本事,而且刘陵可布置将一个男子玩弄于股掌之间。陈季须明明就知道刘陵的那些破事,可是人家就是不在乎了,还是一心爱慕着刘陵。陈阿娇虽然不喜这女子,可是也不得不佩服这女子的手段了。

    “近日来不曾,近日来她一直都出门,一直待在驿馆之中,前几日探子来报,她还在亲手缝制嫁衣,一副待嫁女子的模样,与其他待嫁娘没有什么不同。”

    沁荷将她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陈阿娇。

    “哦,竟是这样,她竟是转性了,还真的是有趣了。那就等下个月初八好生看看,本宫也想看看刘陵千方百计要嫁入堂邑侯府,到底所为何事了,淮南王那边也派人给本宫盯牢了,这些个人一个个都不简单。”

    “诺,公主沁荷这里还有一事要告知,事关太子刘彻的。”沁荷在说话的时候,还十分担忧的看了陈阿娇一眼,看样子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了。

    “说吧。”

    陈阿娇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对于刘彻这个人陈阿娇是想先放一放的,毕竟她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她现在最想做的是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手给找出来。而对于像刘彻这样的十分明确的对手,陈阿娇反而有些不以为意了。知道对手在明处并可怕,最可怕的就是那些你根本就不知道她躲在何处的对手了。而且还有一些神秘的对手,比如那个看似疯狂的大月氏国王,还有远在匈奴的于丹以及安息现在的执政者芭芭拉,这些人都是不好对付了。如今安息已经与匈奴联手,不过这个国家却迟迟都没有发兵,一直都在这里,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太子刘彻约了侯爷入宫,侯爷入宫之后,到现在都未归,奴婢是害怕……”沁荷一直和陈阿娇和陈季须等人一起长大了,所以她也知晓,那就是陈季须和刘彻本没有交情,而且甚至还有些嫌隙,当年陈季须和陈蟜两人之所以被人从太学之中赶出来,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这刘彻。

    当然那都是当年的事情,沁荷也不想再去提了,只可是如今陈午已经入宫多时了,一直未归了,以目前堂邑侯府和东宫的关系,这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太子约了大兄?这倒是奇了,这刘彻一直都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大兄素来与他也无交情,这一次他为何要邀请大兄,有人跟去了吗?”陈阿娇对于刘彻此举还是有些想不通,她在思考了。虽然现阶段她不准备对刘彻出手,但是不代表陈阿娇就不重视刘彻,相反她十分的重视刘彻。

    而且一直以来刘彻的表现,除了上次因为莽撞抓人撞破房事之外,其他方面都表现的十分的沉稳,甚至有一次陈阿娇还被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了。如今刘彻只有不到十岁,就有如此的手段和心计,陈阿娇怎么也不敢小瞧他。这会儿他竟然约了陈季须。

    陈季须这个人,陈阿娇也不好去评价他,他无大才,只可守成。不过对于陈阿娇来说倒是十分的好,而且十分疼惜她。兄妹两人处于对于刘陵的事情发生争吵之外,两人一直相处的都十分的不错。

    “李文修跟去了,他那里还没有传出来消息,公主这一次,太子会不会将侯爷给挟持了,逼公主就范。”沁荷的第一想法就是这样,上次在歌舞坊的时候,沁荷就已经发现刘彻在卡陈阿娇的时候眼神不同,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占有欲。当时陈阿娇出现在歌舞坊的时候,刘彻见到陈阿娇的时候,眼里都直了。

    陈阿娇与风慕宁和李蓉蓉的美都是不同的,她的美胜在气质之上。而且她还胆敢将刘彻不放在眼里。

    “不会的,刘彻即便是想这样做,他也不会初次下策的,你先随本宫回府,看看再说吧。”陈阿娇还在想,如今时机还不成熟了,她必须想比淮南王谋反再说,必须先让刘启与淮南王刘安先斗上一斗,这两人一斗,她自然是坐收渔利。还有就是汉宫之中,如今景枫这个人用意不明。

    “薄美人,近日来有何动作?”终于陈阿娇还是忍不住的又问了一句。

    沁荷将一信件交给了陈阿娇,她并没有说话,汉宫之中有陈阿娇的细作,每次传递出来的消息,也只有陈阿娇一个人可以看才是,其他的人均不可以看,其中自然也包括沁荷。

    陈阿娇打开了信件一看,便笑了。

    “没想到薄锦绣还是有手段的,这程姬也是一个狠毒的女人,看来这一次陛下生辰上定是有好事看了。等下回去的时候,怕是要和馆陶公主一起去一趟汉宫了,窦太后生病了。”

    等到陈阿娇回到堂邑侯府的时候,馆陶公主已经让人准备了,准备去往汉宫。

    “阿娇你可算回来了,本宫正在到处寻你,你皇祖母生病了,急着见我们,你这就随本宫一起入宫吧。”馆陶公主也是刚刚得了消息,显得十分的惊慌了。

    虽然因为陈蟜的死,馆陶公主与窦太后多少有些嫌隙,只是到底是血浓于水,馆陶公主也不忍心瞧着窦太后生病了,便央求陈阿娇与她一起,两人便一起去寻窦太后去了。

    “好,阿母你无需如此惊慌,皇祖母身子素来康健,不会有事的。”

    窦太后在历史上活的可长了,断然不会在此时出事情,而这个时候召见陈阿娇和馆陶公主入宫,她不得不防,尤其是陈季须如今也还在宫中。

    “阿母,大兄如今也在宫中,你可知晓?”

    陈阿娇还是有些担心陈季须,陈季须此人比较好骗,而且说话从来都是不走心的,若是平日里没有馆陶公主看着,早就出事情了,这一次竟然被刘彻给带走了,她不得不担心起来。

    “这个本宫自然知晓的,这一次入宫也是为了去寻你大兄,太子刘彻最近动作频频,前几日竟然对汝南王刘非大打出手,都告知到陛下跟前,陛下好似根本就没有看到似的了。陛下当真是偏宠他。”馆陶公主到底是有些不满了,只因刘彻乃是王夫人的儿子了。

    “哦,此事我也听闻,程姬为此颇有微词,但是也不济于事,主要是瞧着陛下的,陛下现在是一心在维护刘彻,此番也不知道大兄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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