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帝王的宠爱哪能一辈子,做皇后的人这一点一定要搞清楚,好在她是弄清楚,最终她笑的最后。而陈阿娇没有看清楚,所以她注定被废。现在刘彻是她的儿子,做母亲的自然还是爱自己儿子一点,就算陈阿娇也是她看着长大。

    “那是自然,我们阿娇现在不是也好好的吗?既然你们还有事情在这里聊,阿娇我们还是走吧。”

    馆陶公主一看到这一家子,心情十分的不好。一想到陈阿娇整天还要在宫里还要面对这些人,那心里就更加的不好。阿娇可是她的心肝宝贝,为什么要在这宫里受这种苦。当初馆陶公主之所以将陈阿娇送到皇宫之中,也是想着一个女人可以成为一国皇后,那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呢?母仪天下,成为天下女子的楷模,可是现在馆陶公主隐约发现她错了。

    皇后固然让人所欣羡,可是这皇宫妃嫔之中的争斗,却也是够烦心了,他们一行人已经回到了未央宫的偏殿。一进这偏殿,那馆陶就打发脾气:“王娡,这个女人,现在竟然也干这么多我说话,李夫人有喜,她有喜怎么了?生不生的下来还不一样你?”馆陶面露阴狠之色。她这样的表情,让身边的陈阿娇都吓了一跳。

    女人如果发起狠来,比任何人都要可怕。那日馆陶公主并没有和陈阿娇交代什么话,就已经匆匆离开,出宫。等到送走了这馆陶公主,陈阿娇就伸懒腰。她已经好久没有活动了。

    “彩陶我想去御花园走一走,这天气真的适合去赏花。”

    如今虽然已经秋季,有些阴冷,今天阳光明媚,让陈阿娇的心情顿时大好起来。彩陶越发的不明白陈阿娇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刚才馆陶公主都发那么大的火了,她竟然还这么的镇定。

    “娘娘,你真的准备去御花园吗?如今御花园的花都已经开败了,没有什么好花可看了?”彩陶忍不住的上前一问。陈阿娇华丽的转身,娇美的一笑,“是啊,御花园的花都败了,这人和花一样,花无百日红。人也一样,彩陶你的心思我动。只是现在我要低调,这好戏才刚刚开始呢?”要她陈阿娇去和那些女人争风吃醋,她真的是做不到。刘彻是帝王,只是他长得太一般了,观那身材,也没有比其他男人好多少。

    要说以前的太平,豢养男宠。什么样子的男人没有见过,这刘彻如果放在唐朝,连当她男宠的资格都没有,要脸蛋没脸蛋的,要身材没有身材的。她一点都看不上眼,为他争风吃醋,简直就是讽刺。只是这会儿要顶着陈阿娇的身份,逢场作戏还是要有的。而太平擅长的就是逢场作戏。你装我也装,看看大家谁会装。

    “只是娘娘,明日就是册封大典,想到卫子夫当皇后,奴婢心情不高兴,那皇后之位本来就是娘娘的。”彩陶心里真的是相当的不满。陈阿娇望着她这个奴婢,这彩陶到也是一个忠心的。只是口无遮拦,难堪大用。怪不得陈阿娇以前混的那么惨,有这样的奴婢在身边,混的不惨那就奇怪了。

    “本来就是我的,这世界上能有什么本领就是我的了,那皇后之位人人都能可得。昨日我能坐上,明日卫子夫也可以坐上,搞不好后日李夫人也坐上。这做人不能只看眼前,谁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陈阿娇望着那窗外的树,如今树叶已经全部都黄了,她靠在着窗边,想着以前看的汉朝的史书,发现刘彻这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人是可以笑到最后的。比如说那卫子夫吧,专宠后宫,当了三十八年的皇后,为汉武帝刘彻生了一男三女,可是后来得到的下场,还不是自杀身亡。至于那短命的李夫人就不要说了。还有马上就要出场的钩弋夫人可是汉昭帝刘弗陵的生母。最后汉武帝立了她的儿子为太子,只是为了防止女主乱政,立子杀母。所以这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人笑到最后的,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是刘彻,他才是真正的赢家。

    与其与那些女人争风吃醋,斗来斗去,还不如好生研究着刘彻,现在的陈阿娇可不是以前的陈阿娇了,以前的陈阿娇就是想要那帝王的恩宠,而现在的她再也不期盼那种东西。

    “可是奴婢还是不高兴,娘娘那你就决定这么忍下去了?”彩陶发现陈阿娇现在说的很有道理,这话是有道理,可是她还是不愿意。

    陈阿娇望着那窗外的一切,树叶纷纷下落,“彩陶你去给我捡点树叶回来了,我觉得很漂亮,准备做书签什么的。”

    彩陶也就出去了,陈阿娇则是转身靠在那里,默默的思索着。今日已经让馆陶公主了解到了她现在的出境冷,这一切只是第一步而已。而那李夫人的这个孩子注定是无法生下来了。

    历史上的李夫人确实是为汉武帝生下一子,只是那一子乃是武帝的第五子,而现在卫子夫刚刚产下子,乃是汉武帝的第一个孩子。所以李夫人这个孩子应该没有生下来。那史书上没有记载的东西,她也无法弄清楚。这李夫人的孩子是怎么掉的。刚才看到馆陶公主那么大的火气。想来这李夫人的孩子,就是让馆陶给落了。

    一个月后,陈阿娇还在这屋里无事描红来着,最近她迷上了这种描红游戏,即刻印打发时间,又可以有成就感。陈阿娇很喜欢一直乐此不疲的做这些事情。“陈夫人,皇上有请,请你去未央宫!”来的是一名宦官,陈阿娇放在笔,含笑的点头:“好!”

    她已经隐约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今日李夫人刚刚落了孩子,伤心欲绝。刘彻今日也在他的屋子里面待了一天了,如今这个时候来请陈阿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陈阿娇出门了之后,还对着镜子装扮了一下,她今日并没有和其他后宫的妃嫔一样,去看望李夫人。而是一直待在这宫里,描红。果然等到她见了未央宫之后,各位妃嫔都已经到齐了。

    “陈阿娇,你死性不改!”

    “啪!”好痛!真的是好痛,原本如花的面容,就被这刘彻一巴掌给甩下去。嘴角都已经出血,陈阿娇本人也瘫倒在地,她低着头,没有哭泣。“陛下,臣妾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情,要让陛下这样做臣妾!”

    不卑不亢,陈阿娇直视着刘彻的眼睛,刘彻现在显然是动怒了,脸色铁青,已经抬起脚,准备朝陈阿娇再次踹去。

    “太后驾到!”

    “彻儿,你这是干什么?阿娇你快些起来!”王娡在关键时刻赶到,将陈阿娇给扶了起来,就望向刘彻。

    “朕干什么,母后你问问陈阿娇她到底干了什么,蛇蝎妇人,死性不改,这一次你满意了吧,李夫人的孩子落了!”刘彻一双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一副想要和陈阿娇拼命的样子。

    “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凭什么认为这一切都是臣妾所为,难道就凭那日我母亲馆陶公主在我宫中说了那几句话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陛下你就是太可笑,我母后也是你的亲姑姑,她怎么会做出残害皇嗣的事情。再说臣妾刚刚从冷宫出来,已经是不得宠的女子,为何还要去那般去做呢?陛下,如果你真的想要赐死臣妾的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只要下旨,臣妾立马当场自绝。可是这样欲加之罪,臣妾不服!”陈阿娇大甩长袖,冷眼相对。她的脸依旧火辣,真的好疼。

    长这么大,陈阿娇还是第一次被打,原来被男人甩耳光竟然是这种感觉,这样的感觉真的好疼。本来刚刚听到李夫人落胎的事情之后,陈阿娇的第一反应也应该是馆陶公主做的,毕竟那日馆陶公主那么的气愤。可是转念一想,这个事情应该不会是馆陶公主做的。馆陶可不是一般的人,如果她真的想要落下李夫人的胎肯定不会像上次那样大张旗鼓,做出那个样子,还在她的宫里扬言。显然是做给什么人看的。让那些人动手。

    “是啊,彻儿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是阿娇做的吗?做事情切莫冲动!”王娡将陈阿娇扶起,就质问刘彻。刘彻顿时就慌神,因着他没有一点证据,也就想当然了,加上刚刚有奴才跟他说,馆陶公主曾经在陈阿娇的宫里喊话过,他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陈阿娇。李夫人是他宠爱的妃子,刚刚他没有了孩子,自然是急火攻心,根本就想不到那么多,于是就想找到陈阿娇来了。当即也没想什么,就想要发泄,于是就给了陈阿娇一巴掌。

    “母后,母后这一次是朕失误,目前还没有证据,陈阿娇她……”刘彻看着她,她那白净的右脸已经红肿起来,没想到刚才他出手竟然是那么的重,现在他真的是有些后悔了。

    王娡瞪了他一眼:“既然没有证据,还这样对待阿娇,彻儿你怎么这般糊涂。阿娇你先回去吧,这个事情哀家会为你主持公道。”陈阿娇微微的一失礼,就转身而去。

    “那臣妾告退!”

    依旧是不卑不亢,昂首挺胸而去了。回到宫中,陈阿娇捂着脸,那刘彻下手可不是一般的重。“娘娘,奴婢这就给你准备热敷一下。”右脸已经红肿一片了。

    “刘小猪,如果放在唐朝,你竟然敢掌掴本公主,我定然就将你杖毙了。还下手这么重,李夫人那个孩子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栽赃嫁祸,这都看不出来,还能成为一代帝王,可笑!”

    如今陈阿娇一个人,自言自语道,她说的很小声,只能自己一个人让她一个人听到,这宫里是细作的。不然馆陶公主和她谈话内容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可是很明显那皇帝是知道的了,这宫里不干净。而陈阿娇现在目前最重要的时间,就是要找到那个不干净的人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娘娘,奴婢给你弄一下,这些伤药奴婢也给你准备好了。”

    彩陶必然不是的了,这个奴才虽然笨了一点,可是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而她这宫里的奴才也不多,也就六个宫女,太监那日都不在宫里,是听不到馆陶公主的话,那么就在剩下这五个宫女的身上了。

    “彩陶,这宫里其他五名宫女都有什么来历啊,你且跟我说说,我都已经不记得了。看来真的是老了,这人一老年纪就不好,刚才还被皇上甩了一巴掌,全身的骨架都要散了。”

    陈阿娇活动了一下筋骨,让彩陶给她上药。好在这汉朝的伤药还不错,刚刚上药,就不疼了,还有一丝丝清凉的感觉了。只是这脸依然还红肿。刘彻这一巴掌,打的还真狠。

    “娘娘,不老,你一点都不老的,你怎么会老呢?今日肯定是皇上不知情,才会动怒的。你切莫伤心,太后不是说会给娘娘一个交代吗?”彩陶继续给陈阿娇上药。

    “给我一个交代,能有什么交代,本来那事情就不是我做的。清者自清,我定然是不怕。只是这一巴掌算是白挨。”毕竟这太后是刘彻的母后,刘彻这一巴掌打了陈阿娇就是打了,就算最后真的是真相大白了,陈阿娇还是被打还是被打。刘彻肯定是不会让他打回去的。帝王就是这么现实。

    “娘娘,你不要伤心了。不是有一句老话叫做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万事都要往好事上面想!”彩陶继续安慰道。

    “彩陶还是你懂的多。只是这宫里其他宫女都怎么样?”

    陈阿娇还是想要找回那细作是谁?她现在都已经如此,还有谁不肯放过她?卫子夫?陈阿娇觉得不太可能,那女子谨小慎微,而且相当的能忍,她马上就要当皇后,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对待她这样一个不受宠的夫人。李夫人?这个更不可能了,李夫人刚刚有身孕,就算想要争宠,也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做赌注。钩弋夫人还为入宫?至于其他夫人什么的,陈阿娇还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么会是谁呢?

    “回娘娘,这宫里的其他宫女,其中彩凤,彩青都是以前公主还是姑娘的时候,就跟着公主的了,其余其他三位,芍药,子钦,百色,都是这宫里给配置过来了,她们都在外间工作,那日馆陶公主入宫,她们并没有进来服侍。”彩陶现在也知道陈阿娇想要知道什么,“那日就我和彩凤,彩青两位在这内间服侍娘娘和公主,所以娘娘想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我们三人之中的一个,彩陶断然不会做出出卖娘娘的事情,至于她们两个人,彩陶就不好说了。”彩陶将她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陈阿娇。

    陈阿娇点头,“我已经知晓,你过来,我有些事情跟你说!”陈阿娇附耳对彩陶吩咐道。而彩陶也就频频点头。“娘娘,你真的好聪明,这都被你想到了,看来还是奴婢太笨了,这个我怎么想也想不到?”

    陈阿娇与这彩陶一番耳语之后,顿时就觉得身子慵懒一起,突然一热,猛然之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这女人就是麻烦,就算以前贵为女皇的母后,每每遇到此事,也颇为烦心。“彩陶,我月事来了,你去给我准备一下月事带,还要换一身衣服。”彩陶一听,就下去办事情去了。陈阿娇摇头,刘彻这巴掌还真的是猛啊,竟然打出她月事来了。

    她捂住肚子,这陈阿娇的月事以来,怎么会如此的疼痛。以前她还是太平的时候,每每遇到这月事,也就如寻常一般,并没有多大的疼痛感,可是这陈阿娇以来这月事,那真的是钻心的疼,不一会儿她额头上就已经出了虚汗了,怎么就这样呢?太平想了想,才知道,那就是陈阿娇婚后一直无子,这身体肯定是有问题的了,不然也不会一直无子。看着月事的阵势,她就隐约感到了,怕是有一定道理了。

    “娘娘,你是不是又很疼,要不你先去床上躺一躺!”彩陶扶着已经站不起身子的陈阿娇,往那床上走去。而此时的陈阿娇也不逞强,就由着彩陶扶她上床,处理了一下身子。就那样躺在床上,可是钻心的疼。她从来就没有受过这种罪,以前在皇宫之中的时候。就听说有宫妃因为这种事情痛的死去活来。那个时候她怎么也不信,毕竟月事对于当时的太平来说,还是很顺利的,一点都不疼。

    可是现在却不一样,她真的是很疼,全身都疼,抱着肚子。刚才彩陶已经给她准备热水,“娘娘,你先喝一点红糖水吧,还加上蜜枣。吃一点会还一点。”彩陶一直陪伴着陈阿娇,知道她月事经常不稳,而且以来就相当的疼,量还很大。只是彩陶摘掉,只要陈阿娇熬过这一天就好。因着她的月事只有一天,也需要一天。

    跟她们这样寻常女子不一样,一般女子都需要四五天的,可是陈阿娇不需要。当时也找了懂妇科的太医瞧过,都说陈阿娇宫寒,不易受孕,这月事也无法正常下来,一直都在调理,只是依然还没有调理好。

    “不想吃,好疼!”

    陈阿娇现在真的想一头撞死,怎么会如此之疼痛的呢?不就是一场月事吗?可是她到底还是撑不下去了,如以前一样,也就晕死过去了。

    “阿娇啊,阿娇,朕若对你无情,又怎么会让你从那长门冷宫里面出来呢?”刘彻来到了陈阿娇的床前,坐在床沿上了。望着面露痛苦之色依旧沉睡的陈阿娇,心如刀绞。

    今天的事情,后来刘彻也反思了一下,确实是他鲁莽了,他没有查清事情的真相,就过来冤枉陈阿娇,确实是他不对。只是当时他也是急火攻心,他的子嗣并不多,李夫人突然有了身孕,他真的很幸福。突然之间没了,自然动怒了。当时他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陈阿娇,因为她有前科。

    “阿娇,朕也不想打你。你还记得,从小到大,你和朕都在一起,青梅竹马,朕坐上了帝王之位,你也成为了皇后,朕怎么可能对你无情。自古帝王,自然要雨露均沾!”

    刘彻继续往下说,他这一次来,当然不是为了认错的了。刚刚来到这宫中的时候,听说这陈阿娇病倒了。当时他就有一股气,这女人真的是矫情了,不就甩了一巴掌,竟然装病病倒,这后宫女人惯用的剂量,刘彻已经都习惯了,这些女人肚子里面那花花肠子,他怎么可能不知掉的了,可是他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奴才告诉他,是陈阿娇的月事来了,才病倒的了,刘彻就一阵沉默。刘彻自然知道陈阿娇这月事素来不稳,而且十分痛苦了。而且他还知道为什么。那是一年的冬天,长安从来没有这么冷过,雪下的很大,当时已经七岁的刘彻,当时还叫刘彘,还在与花园玩雪。而当时馆陶公主和王娡两个人还在聊天了。陈阿娇年长刘彘几岁,两个人就在那里玩。

    “表姐,你看那梅花多么的漂亮,我把那梅花给你摘下来,你带上肯定好看!”所谓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小的时候,刘彘和陈阿娇的感情真的是很好,两个人在一起。

    “好远了,不要了,我家里也有好多梅花,等会儿,让母亲给我摘也可以了。”

    “不行,那怎么可以。姑姑摘得自然是算她了,我摘得算我的了,你给我等着,我一定把那最美最红的梅花给你摘下来。我不仅仅给你住金屋,还要将这世界上最美的东西都给你,阿娇,你等我!”

    刘彘当即就往那梅花树跑去了。那长安的雪下的很大,那雪已经想那梅花树前面的水池给覆盖住了,刘彘和陈阿娇两个人玩耍,刚刚刘彘才将那些陪同的宫女和太监们全部都赶跑了,当刘彘普通一身调到了池子里面的时候,陈阿娇看到。惊呆了,她在大声呼救的同时,想都没有想,就跳下去去救刘彘。可惜这两个人都是半大的孩子,等到那宫人门将刘彘和陈阿娇两个人都打捞上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冻僵了,可是这陈阿娇还是紧紧地抱着刘彘。

    最后两个人救是全部都救回来,刘彘是男子,恢复也很快。只是陈阿娇自此就有了病根,每次来月事的时候,定然要痛的死去活来。太医门都说是早年受寒所致。

    当时刘彘就想到了这一暮年,陈阿娇可是馆陶公主心头肉,自然不会在家里受寒,如果不是为了救他,怎么会受寒。这女人本来就是体寒,这样一旦受寒,确实会留下后遗症了。

    如今已经过去好多年了。没想到他们两人竟然走到了这种地步,原来他刘彻真的废了陈阿娇,准备另立其他的女子为皇后了,到底是他变了,还是陈阿娇变了。为什么不能和以前一样。

    “陛下,你怎么来了?臣妾真的没有做过那种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了,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陈阿娇一看到刘彻,本能的反应就是刘彻这一次肯定又要找她麻烦了,她立马就起身了,可是那腹部还是疼的要死了。为什么她还是女人了,太平以前就觉得为什么她不能是一个男人,如果是男人可以省事很多,为什么她还是女人。

    “你身子不方便,还是早些安歇,今日的事是朕太冲动了,冤枉了你,朕定然给你一个承诺。”刘彻摸向她的脸:“还疼吗?朕下手真的是太重了?”刘彻看着那红肿的右脸。

    陈阿娇此时已经泪光闪闪了,望向了刘彻:“刘彻,你,你这个混蛋,我,我。”她终究没有说出来,突然意识到:“陛下恕罪了,刚才臣妾一时激动,臣妾……”

    “是朕的错,朕对不住你。”刘彻将陈阿娇揽在怀里,如以前的无数次一眼,这个是他亲自册立的皇后,他曾经承诺她会金屋藏娇,最后竟然全部都被他给推翻了。

    “陛下,臣妾真的好苦啊,刘彻,你,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啊!”陈阿娇当即大哭起来,眼泪哗哗而下。就靠着刘彻的胸前,大哭特哭起来,将一直压抑在她心里的不满全部都哭出来了。

    刘彻从来没有见到这样的陈阿娇,一直以来陈阿娇都相当的恃宠而骄,飞扬跋扈,一点都不温柔。相当的要强了,可是今日竟然这样,竟然会哭。这也许才是真正的陈阿娇吧,刘彻再次蓦然了。

    “阿娇,不要哭了,你今天身子不好,都是朕的错,朕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了,你还是睡吧。”刘彻用心的安抚着陈阿娇。那一晚刘彻竟然就宿在陈阿娇的房间里面了。

    就抱着她睡在一起,如今陈阿娇来了月事,自然其他事情也能办不成。午夜梦回,陈阿娇看到睡在身边的刘彻。演戏谁不会啊,她也会的,不就是几滴眼泪吗?要强的女人,偶尔的时候也要示弱一下。这一次看来她又押对了宝。

    今日皇上宿在这陈阿娇的宫中,自然有很多睡不着了,其中就有一直很能忍的卫子夫,“娘娘,今夜晚上并没有去李夫人那里,而是宿在陈夫人的宫中了!”

    卫子夫将手里的剪刀放下,她正在做些东西,是给小太子穿的了,如今她已经是母亲,有了自己的孩子,而这个孩子是当今的太子,而她也母凭子贵,马上就要成为皇后。

    “今日皇上误会了她,宿在她宫里,安抚一下也是应该的,你们都给我下去吧。”卫子夫依旧和往常一样,很温和,三言两语将这些人打发了,就去看她的孩子。

    “皇儿,现在我只能靠你了。陈阿娇,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你以为你可以东山再起吗?我卫子夫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卫子夫怎么可以不气愤,她一直很气愤,一直不喜欢陈阿娇。

    为什么有些人一生下来,就可以锦衣玉食,衣食无忧。而她一生下就要历经那么多的痛苦。她爱刘彻吗?她一点都不爱刘彻这个帝王,那日在平阳公主家里跳舞,卫子夫从来就没有想过会被刘彻给宠爱,可是最终还是被他看上,她能说不嘛?显然不能?她只是一个女奴而已,连人都是主子的,哪里有机会说不呢?只能乖乖的承欢,哪怕第一次那般痛苦,君王不温柔,甚至还有些恶趣味。她没得选择,只能承欢。一入宫门深似海,对于她这样的一个女子来说,只能这样下去,忍,只要忍忍就好,幸好现在她已经有了孩子,马上就可以当上皇后,一切都在顺利进行的不是吗?

    第149章 小故事

    宫门开了,太平放下手里的书,她有些乏了。人也陆陆续续的来了,是李隆基,那个她一直很好看的侄子。他还是来了,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太监,那太监手里有个托盘,托盘之上还放着一条白绫。太平一点惧怕的神色都没有。她很从容,她是大唐公主,千万宠爱于一生,要什么有什么,为何会忧愁呢?只是此番竟然被赐死,还被她的侄子赐死。她冷笑的走下来,每走一步,她都在想,为何她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姑姑,你一路好走,我送你!”李隆基缓慢的开口,那字是一个个蹦出来,吐字这么清晰,甚至还带着一种莫名的感伤。他看向太平,他的姑姑,大唐公主,她依旧一身华美的袍子,端庄秀丽,一直未曾变过。她还是那样的美,那样的安然,就连赴死也是这么从容。

    “你且走吧,但愿你是一代明君,只是这大唐的男子,除了太宗皇帝,有那个可以比得上我的母后,哈哈!”太平一阵狂笑,讥讽着李隆基,李隆基当即皱眉,一双手紧紧握住,大手一挥,那太监就上前,战战兢兢的将那白绫递给太平,他的手在抖,颤巍巍的抖动着。太平依旧从容的拿过那白绫。“三尺白绫,送我上路,好,好,实在是太好!”

    太平将那白绫挂起,最后在望了一言这宫中,但愿她来世不是大唐公主,但愿她来世不再为情爱所迷,如果有来世的话,她会选择和母后一样,定要君临天下!”

    “娘娘,娘娘,你醒醒啊,快点醒醒!”

    太平的头很疼,脖子也很疼,手也很疼,全身都特别的疼。她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哭闹,那哭声是那样的尖锐,她最烦就是这女子的哭闹声了。太平小的时候,也喜欢哭闹,只是母后说女子也应该和男子一样,不能随意哭闹。养成这太平不爱哭闹的性子。而她也很反感别人在她面前哭闹了。

    “不要再哭了,吵得我头疼!”终究这太平还是舍不得了,大声的喊道,果然她的话还是相当管用的。哭声渐渐就消失了,有些累,太平还想多睡一会儿了。

    “娘娘,你没事就好,奴婢这就去给你弄吃的去。”

    太平猛然睁开眼,她想起了一些事情。那就是她不是应该已经死去了吗?李隆基的三尺白绫不是送她上路了吗?为何现在还有人唤她娘娘,就算她现在还活着,也不会有着这样的称呼,大家都唤她公主才是。

    “你且等等,娘娘?什么娘娘?”

    宫女彩陶猛然跪地,望着此时盯着她看的陈阿娇,“娘娘,你怎么了?陛下也只是一时气愤而已,过几日肯定会收入成命,你可不能想不开!”彩陶继续说着。

    太平还在疑惑,随机就扫了一眼她先所住的地方,当真简陋,虽然这屋子倒是挺大,只是布置实在太简单了,以前她也是在皇宫之中住过,这样布置的地方多半就是一个地方——冷宫。

    “我,我是谁?你告诉我?”

    太平指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已经坐直了身子。那宫女全身都在发抖,不过还是抬起头问道:“娘娘你是馆陶公主的女儿,原本是当即皇后,只是陛下,陛下说你多年无所出,废了……”那宫女已经全身都发抖,最终还未说出口。太平当即大惊,摸着自己的脸。在看了现在所穿的衣服,猛然之间就好似明白了什么似的。

    “原来是陈阿娇啊,金屋藏娇的陈阿娇啊!”

    太平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重生为陈阿娇了,那个历史上出了名的可怜皇后。小的时候,汉武帝刘彻一句戏言,金屋藏娇,结果却是将她打入这长门冷宫。就连那一直专宠一时的卫子夫,最后也还不是被刘彻赐死,连后来生下太子的钩弋夫人结果也还是被刘彻一句话给弄死了。一想到这些可怜的女人,太平就不经冷笑道了。

    以前她无事的时候,就开始翻看那些史书,也看了民间的一些话本,说卫子夫好的有,说陈阿娇可怜的有。多半都是说卫子夫手段高明,阿娇可怜单纯之类了,被夺了宠爱了,之后无一不是说这卫子夫是狐狸精之类了。当时她就当即一阵冷笑,为什么有错的永远都是女人?那高高天上的天子刘彻才是真正的败类。卫子夫的出身能够可能拒绝这刘彻呢。

    当时她也无数次嘲笑着陈阿娇,竟然还相信刘彻对她有真感情,那简直真的是可笑之极。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给你的所谓的情感。只是没没想到她今日竟然成为了这可笑的陈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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