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既然相信我,也就该相信易恒。这件事,绝对跟易恒没有任何关系。”我深吸口气,如是说道。

    这时,苗夏在外面还没开门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喘着气站定在客厅正中,语无伦次的说着:“乔乔,杨云,柳暮,外面……外面来了警察,我没敢开门。”

    我连忙挂断了老爸的电话,无奈的叹口气望着苗夏:“小夏,你怎么这么糊涂,你不开门,不是说明我们心虚吗?”

    苗夏当即愣住,眨了眨眼,无辜的望着我道:“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害怕。”

    “我们又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我深吸口气,站起身就朝外面走去。

    警察在门口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看到我走近,立刻出示证件,冷冰冰的说着:“警方办案,马上开门。”

    我连忙将大门打开,微抿着唇望着总共五个人的警察组。

    为首的中年男子看了眼手上的资料,又打量我一眼,问起来:“你就是周乔?”

    我皱眉点头。

    “既然你就是周乔的话,那就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已经知道是什么原因,也就没问,再次点点头,跟着他们朝外走去。

    苗夏他们也全都慌张的从客厅跑了出来。

    铃儿哭着拉着苗夏的手小跑着,喊着:“妈咪,你也不要我了吗?你为什么要跟这些警察走?”

    我回头,抿唇淡淡一笑,温声道:“铃儿不哭,妈咪会很快回来的。”

    柳暮皱了眉,急道:“警察同志,我想问一下,她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们要要带走她?”

    为首的警官扯了扯嘴角,轻哼一声:“文物丢失案,这两天新闻上一直在说,你们不知道吗?”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事情又不是我做的,我不会有事。”我勉强笑了笑道。

    柳暮皱了皱眉,担忧道:“乔乔,你的身体才刚好,我不放心。”

    “我没事的,你们在家等我回来。”我笑了笑,收回目光,跟着警察朝警车的位置走。

    柳暮他们还是不放心,一直紧跟着到了警车边,才不得已停下。

    铃儿抽着鼻子哽咽说着:“妈咪,你一定要快点回来,铃儿在家等着你。柳叔叔也会一直在家里等着你。”

    我隔着车窗点点头,一句话也不说。

    很快到了警局,我被暂时刑事拘留着,在拘留所待了一个晚上,想通了偷盗未央之门的人是谁。要么,是郁君肃的手底下的某个人。要么就是高雪然的孩子,那个不人不妖的十几岁少年。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提审我,押着我到了审讯室。

    不见一丝光线的房间亮着白炽灯,我吁口气,安安静静的坐着。

    负责审讯的警察默了默,盯着我的眼睛盘问起来:“周乔,根据文物丢失所遗留下的线索,我们查到,这个案子可能和你有关,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不是我做的,在这之前的几天,有人割破了我的手腕,取了血液,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肯定的摇头。

    警察又问:“你说不是你做的,那你能说出,取走你血液的那个人的特征吗?”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一阵,摇摇头道:“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样,但是他打伤了我,我现在身上还有伤。文物丢失的时候,我还在家里养伤,不可能跑去偷盗文物。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带我去医院验伤。”

    两名警察对看一眼,随后对身侧站着的实习警员道:“安排一下,带她去医院验伤,看看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实习警员连忙应了一声,离开审讯室,准备安排人带我去医院验伤。

    在警察的监视之下,我在医院做了个全面的身体检查,然后又被带回警局,在警局又度过了一夜。

    第三天,有警员接我离开牢房。

    警员到监狱门口打开门的时候,我正抱着双膝坐在木床靠墙的位置,怔忡发呆。

    女警员毫无感情的望着我,喊道:“周乔,有人来接你,你可以走了。”

    我纳闷的皱了皱眉,问道:“是不是可以证明我跟文物丢失案没关系了?”

    女狱警摇摇头,轻笑一声:“案子还没结。不过有人给你担保。所以,你可以先回去了。”

    我仍是觉得纳闷,可也没有再多问,点了点头,站起身穿好鞋子,跟着女狱警出了监牢,一路出了拘留所。

    “乔乔。”我刚踏出拘留所的大门,就听到一声满是担忧的呼唤。

    我缓慢抬眼,望着面前不远处所站之人。

    “取保候审,这段时间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女狱警吁口气,转身离开。

    我勉强笑了笑,望着眼前之人:“柳暮,只有你一个人来了吗?”

    柳暮松口气点点头,淡淡一笑:“杨云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小夏要照看铃儿。所以,我就一个人来了。”

    我微垂着眼,迟疑着问:“是你给我担保的吗?”

    “本来,你也只是有嫌疑,案子应该是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的。所以,我也能顺利保你出来。”

    我仍是默默点头,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柳暮走近前,忽然牵住我的手,带着我朝车边走去,边走边温和道:“上车吧!我们先回去。铃儿还在家等着你,这两天一直在不停的念叨,妈咪怎么还不回来。”

    我望着被他握住的那只手,神色有些不自在,迟疑着,想要挣扎,可是最终,我还是放弃了。

    我不该,一次次伤害费尽心思对我好的人。

    如易恒所说,柳暮一直是个谦谦君子,他不会勉强我做任何事。他的付出,也从来不要求回报。可我,受之有愧。

    上了车之后,我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柳暮试着说笑缓解僵滞的气氛,“这两天,铃儿特别乖,她总是说,妈咪是因为她不听话,所以才跟警察叔叔走的。还说,只要她懂事了,好好学习了,妈咪一定会回来的。”

    我微低着头,只是淡淡应着,仍是一句话也不说。

    到最后,柳暮觉得实在没办法逗我笑,只好也沉默下来。

    到家之后,我下了车,先一步朝着客厅内走,进门之后,我笑着喊起来:“铃儿,小夏。”

    我话音落,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顿时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连忙朝沙发处走去,却看到苗夏一个人躺在沙发侧面的地上,心口上方还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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