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悠悠朝我走来,此时的我在酒精的刺激之下除了有些需小紧张之外,更多的反而是期待了。

    我想起了我小的时候被学校高年级学生堵在校门口收保护费的事,此情此景看去,这两个行迹猥琐可疑的人不就跟那时的高年级学生一样坏么?

    只不过,他们此时却是挑错了对象。

    我握起了双拳,绷起了全身所剩不多的肌肉,随时准备跟他们来上一场恶战。

    可惜的是,就在我一切准备都作好了的时候,两人却突然一个调头,撒腿就跑,那速度,竟然比免子还快几分。

    我登时傻了眼了,看着两人撒腿就跑的背影,我一时间回不过神来,这他娘的是个什么情况?

    七幽一直跟在我的旁边,她虽然不能对普通人出手,但是,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竟然也随之吃吃的笑出了声来。

    我摇了摇头,轻叹口气,暗道可惜了我这兽印了。

    同时我也心里泛起了嘀咕,就那两货这样,这也忒没出息了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少一事比多一事好,我这也顺道省了一番力气,摇摇头后摸了摸兜里那张五万块的支票,美滋滋的拦了辆车回了宾馆。

    洗漱一番之后,我并没忘记对七幽的承诺,划破指尖放到她的面前,此时的七幽反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略带羞涩的张嘴含住了我的手指。

    那种温润之感再次传来,而且,或许是因为心情的缘故,此次感觉之好更胜从前。

    我甚至有些揶揄的想,或许,这也算是各取所需吧!

    等到七幽风情万种的吸完血之后,她这才轻掩小嘴,幽幽的告诉我说:“吸取主人血是守灵和主人之间的一种沟通形式,这有点像人类之间的亲昵互动,但是,因为她和我之间一阴一阳,吸我鲜血的同时也会吸走一定的阳气,所以并不能太过频繁,否则便会对我身体有害。”

    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我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这感觉有些色情,但是,在她说会吸走我阳气这一点上我还是比较认同的,不然的话,为什么我这刚一被她吸完就全身酥酥的想睡觉呢?

    “看来,有空的时候得让她多吸吸,早点习惯才好”,我也没多说什么,嘿嘿一笑就躺床上睡了过去。

    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这还没起床呢,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竟然是警察局打来的。

    电话里那个警察告诉我,关于张强这个案子就目前情况看我已经洗脱了伤人的嫌疑,让我抽空去办理下相关手续,之后就是自由身了。

    一听这话我顿时高兴得不行,心想着这下倒好,正愁没法子脱身呢,没想到好消息来得这么快,只要劳资恢复自由身就可以天高任鸟飞了,到时候那布阵之人再牛,要想找我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草草的洗漱了一番后下楼就拦了辆车,直奔警局而去。

    接待我的是名小警花,微微一笑两只眼睛就弯成了月牙,别提多诱人了,只见她查阅了一下资料之后带我找到了之前那个一本正经的警察,然后又是一番流程下来,虽然也费了不少的时间,但是,眼看着自由在即的我也并不急于这一会,耐着性子办了相关的手续,只等着最后盖章了事了。

    我满心的欢喜,甚至暗想着要不要等这里完事了再把那支票兑了现,再给兰兰买点营养品什么的,必竟她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折腾也是元气大伤,得好好补补。

    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又出了幺蛾子。

    只见这警察正要给我盖章的时候,一个绷着张脸,像全天下都欠他钱似的人走了过来,一把抢过了这警察手里的档案,粗声粗气的问:“谁让你这么干的?”

    我顿时一愣,见正为我办这事的警察慌忙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张局长!”

    “局长?”我听了一惊,心想着我这才多大的事,怎么连这什么局长都给惊动了?

    “说说看,怎么回事?”张局长掂了掂那本装着我笔录的档案,脸色颇为不善的问到。

    “这是一起打架斗殴伤人案,不过,经过医院方面提供的资料和法医方面的证明,伤者的事与他无关,所以,现在我按照程序给他销案”,这警察又有板有眼的汇报起来,不过,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顺眼多了。

    “伤者出院了么?”张局长眼都没斜一下,又沉声问了起来。

    “伤者正在医院抢救”,一板一眼的警察很自然的回了一句。

    “胡闹”,一听这话,这什么张局长便猛的将这一匝档案照着桌上一拍,厉声喝道:“伤者都未出院,怎么能随意放人,到时候如果伤者伤重不治,而且又证明了伤者与他有直接关系,谁来负这个责?”

    一板一眼的警察听后一愣,支支吾吾了几声后低下头去,但坐着的我却将他脸上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有委屈,也有不愤,只是,可能是屈于这张局长的职位,让他有苦说不出罢了。

    而我此时也听出了这张局长话里的味来,不由得眯眼看了过去,心里暗骂开来,心想你奶奶个腿的,照你这么说,这张强要是躺床上一辈子,那我还不得跟着坑在这里一辈子了,我不过就锤了他一拳而已,难道还得因为这事一辈子脱不开身?

    想到这里,我也是心里有了怒气,恨恨的瞪了这什么鸟局长半天,但又因为我并不懂法律上这套流程到底该怎么走,哼哧哼哧了半天愣是没吐出半个字来。

    “继续观察,直到伤者出院为止,否则我唯你是问”,良久之后,张局长狠狠的瞪了这警察一眼转身离去,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瞧上我一下。

    看他那副屌样,我恨得是牙直痒痒,但是却又有些无可奈何,谁叫他是官我是民呢?

    结果很明显,我这满怀希望的一行很自然就泡汤了。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从警局里面出来的,心里郁闷到了极点。

    我始终想不通的是,怎么就这么巧在这紧要关头碰到了这什么鸟局长呢?真他娘的倒霉催的。

    但是,真正让我疑惑的是,我实在想不明白我这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怎么会突然间就惊动了这局长呢?

    而且,这鸟局长虽然是第一次看到我,但是,我总感觉他好像对我存有浓浓的敌意似的。

    我甚至揶揄的想,难道,这家伙被人戴了绿帽,心情不好?

    我不由得心里恶毒的想。

    出了警局门后,我找了个地方坐了好久,心里郁闷得不行,直到感觉心里气稍稍顺了一丝之后,这才在街上转了一通,同时将那支票给兑了现,又开了张银行卡,顺道再买了些营养品后才悠悠向兰兰那里赶去。

    兰兰的情况好了许多,脸上有红有白的,这一点让我欣慰了不少,感觉自己这几天来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我正和她聊得起劲的时候病房里来了个人,看上去和我年纪差不多,穿着一身名牌,拿着最新款的水果手机,他也给兰兰带了不少的东西,都是些高档水果,好多东西我甚至都叫不出名字来。

    只不过,这家伙也不怎么道怎么搞的,看向我的眼神让人特别的膈应,这让我想起了张局长那张死人脸,简直一个德行。

    不过,这家伙对兰兰倒是嘘寒问暖的显得特别的关心。

    我也是年轻人,哪里还看不出这家伙的意图来,不用说了,这家伙肯定是对兰兰有意思才这样的。

    “兄弟,你也来看兰兰了,不知道怎么称呼啊?”等我坐到了外面的时候,这家伙也跟了上来,一把勾住我的肩膀吊儿郎当的问道。

    一看这德行我就心生不愤,都懒得理会他,而且,从兰兰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我也算是看出了来,这家伙并不讨兰兰喜欢,让我心中没由来一喜的同时也松了口气,心想着兰兰见了你都跟见了瘟神似的,那我也犯不着对你客气了。

    想到这里,于是我嘿嘿冷笑了一声,淡淡吐出几个字道:“不关你的事!”

    只见这家伙听后一愣,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也顿了一下,随后脸色一变,阴阳怪气的道:“哟嗬,挺嚣张的呀,你哪个班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草”,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便暗骂起来,心想着怎么这二世祖都一德行啊,我管你谁呢,好像你家里有点钱就全天下都该认识你似的。

    不过,我并不想多事,至少,在兰兰的病房门口是这样。

    于是我瞥了这小子一眼,都懒得理他,冷冷的将他的手拨开,淡淡的道:“不认识!”

    这小子听了我的话后面皮一僵,随后极不自然的抖了几抖,冷冷的咬了咬牙,满脸阴霾低声说了句:“在医院里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不过,只要你敢踏出这医院大门,我就让你好看。”

    话音一落,这小子便起身挥了挥手,冷喝一声:“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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