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晟淮,你讲点道理,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冯依蓓想了想,“你问盛凡就知道了,是他去机场接我的。”

    “你的意思是盛凡自作主张把你往我床上送?”

    冯依蓓一下子就咬住唇,“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男人的薄唇微微上挑,露出邪气,他的手一扬,风衣便精准无误地扔在了不远处的沙发里,他从身上掏出烟,又拿出打火机点燃,很快,烟雾弥漫散开,染得他的眼角愈发高深莫测,唇角始终勾着,却让人无从猜测他在笑什么。

    冯依蓓没有跟他对视,身高差距之下,她的视线平视过去看到的是他的黑色毛衣,再往下,就是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

    无论他穿什么样的裤子,永远都被他穿成了九分裤,露出了白皙的足踝。

    突然,他的长腿一动,朝她走了过来,冯依蓓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往后退,最后退到了墙边,无路可退。

    她的身材在女人中已经算是很高的,可在他面前,还是像个小矮子一样,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真是哪哪都是弱势。

    “你要干什么?”

    厉晟淮靠近她。

    男人的高大挺拔的身躯笼罩着她,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裹着。

    厉晟淮的目光搁在她身上没动,她穿着一件黑色宽松的大衣,衬得她的身材愈发娇小纤细,头发落在肩上,很柔和,很有女人味,一双眼睛还是依然冷清倔强,就像当年受到惊吓一样,如初。

    他眯起了狭长的桃花眼,嗤笑,“觉得有我二叔给你撑腰,你在我面前就硬气了?”

    冯依蓓抬眸,男人的薄唇叼着烟,隔着青白烟雾缭绕中她对上他的视线,心脏加速跳动,她舔了舔唇,“没有,你多想了,我只是来看看孩子,看完我马上就走,不会逗留太久,你就当做我没有来过,可以吗?”

    厉晟淮将烟从唇间取了下来,冷笑道,“像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女人,我当做不了。”

    冯依蓓的呼吸滞了滞,“厉先生,由始至终,我没有对不起你什么,更加不欠你什么,我们之间早就清算清楚了。”

    他们不是恋人,也不是夫妻,如若非说要有什么关系,那也是曾经有过一段不堪的关系,现在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任何了。

    说她狼心狗肺,她不认。

    厉晟淮盯着她的脸,“是么?”

    他的语气慢条斯理,挺拔高大的身形始终笼罩着她,不肯离开,像是有心要折磨她的意志力似的,在这方面,他向来是高手,他再度把烟咬在唇角,伸出双臂抵着墙,形成禁锢她的姿势。

    冯依蓓被烟雾呛得不行,一扭过脸又被他的长指捏了过来。

    厉晟淮抬起另一只手取下烟,扔在地板上,皮鞋踩灭,同一时间他的身躯压了下来,噙住女人柔软的唇,带着极重的压迫性,如狼似虎,狂风暴雨,狠狠地掠夺。

    这半年里他无数次在想,要是让他再看到这个女人,一定要弄死她。

    这样想着,他便使出更多的蛮力。

    冯依蓓拼命地挣扎,不……不可以!

    他结婚了!

    他已经有了妻子。

    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男人了。

    他们不可以这样!

    “唔……不行!”

    但她越是不情愿,厉晟淮就想要镇压她,肆意吻够了她的唇彩稍微离开,长指捏着她的脸,力道重到足以让她的脸变形,恶趣味到不行,他盯着她的眼睛,“什么不行?还是说你有了野男人就想要在我面前表演宁死不屈了?”

    冯依蓓怔了怔,随即想到了什么,“魏明在哪里,你把他的人带去哪里?”

    野男人,他说的一定是魏明,而且她醒过来后就没有看到魏明了。

    厉晟淮的双眸锁着手上巴掌大的脸蛋,看着她蹙着眉心紧张地关心另一个男人,漫不经心地道,“你说呢?”

    冯依蓓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这个人做事向来肆无忌惮惯了,万一他把魏明……

    “厉晟淮你想要的我给你就是,你别动无辜的人!”

    厉晟淮的黑眸更加岑冷了,“你他妈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圣母伟大啊,要不要我给你颁个奖,表扬你为了救姘头心甘情愿舍身给我?”

    冯依蓓不理会他说的难听话,“我们之间的事跟他无关,他跟我也没有关系,只是我的上司,你放他回国。”

    厉晟淮冷嗤,“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着急在乎他我就越想弄死他,你说先剁了他的手还是腿好?”

    冯依蓓震惊地睁大了眼,“你这个变态神经病!”

    魏明哪里得罪他了!

    厉晟淮的手掌离开她的脸,掠过她的锁骨,继而往下,“骂我?我可不是能白骂的!”

    男人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鼻唇上面就像是一簇一簇的火苗。

    冯依蓓表面说只要他放了魏明她可以任由他来,但他一碰到她,她就会忍不住想他对另外一个女人也是这样的,他现在已经结婚了,有了妻子,此时此刻的感觉让她觉得很羞耻,好难过,好难过。

    就像是心尖被毒蛇咬了一口,毒液蔓延到四肢,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忍耐了太久,一旦有了倾泻,她就哭了出来,然后就越哭越大声,也没有要收的意思。

    厉晟淮皱起了眉头,看着她脸上的泪,似乎是觉得很扫兴,粗着声音说,“哭什么哭?你只知道哭!”

    每次碰她她都要哭,就那么喜欢掉眼泪?

    明明是很享受的事,搞得他每次都觉得自己像是强盗。

    不过她一般哭的时候都是无声流泪,不曾像现在这样放声嚎啕大哭,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她有多委屈多难受。

    厉晟淮看她这副样子,憋屈得很。

    妈的,他还没有怎么碰她就哭成这样,这女人,存心给他找不痛快的。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最后,厉晟淮还是得逞了,而且有些狠。

    夜晚不过刚刚开始,所以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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