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奈看完了莲花,买的庄子还有一大片莲花池子,每日清晨起来,打开房门或者是推开窗户,就能看见外面粉色的菡萏和相间连天的碧色。

    然后,沈奈......继续练起了武功。

    这景也赏完了,每日和优美的景色相伴,心情也好了,修炼武功之余,捡回来的几个小女孩,沈,先前都是有试过根骨的,偶尔闲暇在湖边,还会拉来小姑娘们,教她们几手武功。

    她们都是大多穷苦出生,进了这个庄子里面,沈奈从来也不要求她们做什么,只要求她们把这个庄子的卫生清扫一下就可以了。

    有吃有住,沈奈怕她们受了欺负,还教她们几手招式。

    若是外出,沈奈又在下山之前从古墓里面取了一些钱财,也是不愁的。

    一时之间,苏州这小小的湖边庄子,倒是成了一方乐园。

    这一日,小姑娘们难得见到了第一个客人。

    是个穿着浅紫色衣裙的少女,手中拿着一把剑,面若芙蓉。

    几个庄子里的小姑娘听到,这个少女喊临湖边亭中的沈姐姐为——师叔。

    “师叔,这些孩子......可是你收的弟子?”洪凌波从赤霞山庄到莲花庄,看见这七个女孩子,心中难掩惊讶。

    沈奈是个起名废,她买下这个庄子,看中的就是那一湖莲花,直接写了个“莲花庄”的牌子,挂到了外面的大门上。

    浙江苏州坐落之地富饶又依水,这莲花庄三字挂上去,洪凌波只能说句师叔大俗大雅。

    洪凌波刚刚进来,看见有女孩儿嬉闹,七个女孩子根骨其实并算不上多好,但是她们来来往往现在偶尔流露出的步法,的确是古墓派的轻功。

    “凌波方才进来,路上看,那些女童行的都是咱们古墓的轻功步法。”洪凌波手中拿着剑,看向一个女孩,那女孩感受到客人的注视,加上又听见她喊沈姐姐师叔,害羞跑了和其他女孩一起。

    现已经是深秋转冬了,不知不觉间时间过得十分的快,沈奈看着满湖的原先极美的莲花莲叶,现在只有寥寥残荷,水面平寂。

    “是我在路上行走时看见的一些孩子,她无家可归,这个年纪也没有什么好的去处,再加上我看了一下她们的根骨,也算是有几分,就将她们带回来了,让她们在庄子里安身。”

    看见师叔坐在桌边喝茶,洪凌波也坐下来,师叔小龙女这话说的平淡,但是洪凌波心里想,如果看见可怜的人,就把她们带走安置的话,天底下可怜、又无家可归的女孩子多了去了,难不成是师叔要一个一个捡回去吗?

    这世道如此,一人之力何其有限?

    可以洪凌波想想,自己当初也是因为师傅李莫愁难得的恻隐之心,这才被救下,成为李莫愁的徒弟,然后被李莫愁送往古墓师叔身旁,成为古墓派真传弟子的。

    这么一想,洪凌波开口想说的话,又给咽下去了。

    沈奈看见洪凌波坐下,非常自然给她递了一杯茶。

    洪凌波微笑着接过,可是这茶水一入口,差一点就给吐出来。

    太苦了!

    这不是茶!

    洪凌波整张脸皱起来,然后才慢慢松开。

    要不是确定对面坐的是自己如假包换的小师叔,洪凌波都以为自己吃的是毒.药了。

    这一口苦涩的茶水咽了下去。

    洪凌波咽的十分艰难:“师叔,这怎么这么苦......莲心茶?”

    说到后面,因为师傅李莫愁同时还钻研毒,洪凌波想起了这是莲心苦味。

    “嗯!”沈奈弯了眉眼。

    “味道如何?”

    洪凌波默默放下手中的茶杯:“师叔,凌波觉得不如何,因为我不喜欢苦的,我喜欢甜的。”

    “那我过些日子,去买些甜味的果,晒干看看能不能制成甜味的茶。”

    果茶花茶有很多就是甜味的。

    洪凌波难得见沈奈这种略有一些活泼的举动,在古墓里面,或者是终南山上,沈奈都是冷淡而强大,没想到下了山,反倒是添了几分赤子之心。

    “那师叔别制太多了。对了,既然这七个小女孩师叔并不打算收为弟子,那师叔是如何打算的?”

    这个问题,沈奈把她们捡回庄子里的时候,就已经是想过了。

    “我会教她们一些武功,等苏州到了冬天,就问她们自己的意见,如果愿意,就把她们带回古墓,就像孙婆婆那样。”

    “那也好。”

    洪凌波与沈奈聊着天,几个小姑娘不敢车上去打扰,在庄子的其他地方暗中看着听着。

    沈奈和洪凌波说话,是正常音量,有两个小女孩听清楚了话的内容,七个姑娘都嘀咕起来。

    “沈姐姐和那个凌波姐姐说话,她们说如果我们愿意的话,就跟着她们回古墓!”

    “真的吗?”几人都难掩激动。

    “真的真的!”听清楚了,内容的女孩子重复着这句话,再一次安定自己和其他六个姐妹的心。

    古墓她们知道,这是沈姐姐的门派。

    虽然现在江湖中人有许多,但是上乘的武学心法一般都是不轻易外传的,若想要拜入名声鼎盛一些的门派,倘若她们这些人是个男孩,还更有可能,偏偏他们都是女儿。

    更不要说还能学习武功啊!

    这段时间,沈奈只是怕她们受欺负,教了她们一些粗浅的轻功和简单的剑招,七个小姑娘都格外的勤奋,天天在庄子里面跑着练习轻功,或者是和其他人练习剑法。

    因为她们自身的经历,她们知道,这种“自保之力”,是很难得的东西。也不怪她们到这冬天就带回古墓的话,一个个脸上浮现了激动的表情。

    一个小姑娘手上拿着一把剑,闭上眼睛期待:“现在是秋天了,很快就到冬天了,冬天快一点来呀~”

    “你们知道终南山在哪里?沈姐姐说,她是从终南山上下来的,那里没有莲花吗?”

    七个小姑娘,一边议论着一边练剑,或者是到远一些的地方练习轻功。

    洪凌波和沈奈如今的武功,不要说听到她们说的话,就是蝉鸣或者蛙声,她们都能在响起的时候,入耳就能发现方位。

    沈奈若是要细细去听的话,落叶之声,都会注意到。

    沈奈轻轻地喝了几口被洪凌波嫌弃苦的莲心茶,洪凌波眼中也出现了几分笑意。

    宋国如今的情况,有许多江湖中人开始参军,亦或者是用自己的方式,对自己看不过眼,烧杀抢掠的蒙古人进行反抗。

    杨过玩够了,开始骑着自己那头买来的小毛驴去找郭靖的时候,原本是打算去东海的桃花岛的,在路上却听到了“郭大侠”的名号,知道郭靖现在是,已经不在桃花岛居住,直接在襄阳长居了。

    是便转道前往襄阳。

    这时距离杨过离开终南山全真教,已经是一月多了。

    襄阳如今是宋国和蒙古的一道防线,有江湖中人听闻了郭靖的名声,前往襄阳帮助宋国百姓抵御蒙古,其中便有全真教的人。

    原本兴冲冲下山的杨过,也就是在路上听到了那些道士们说的话,因为当时杨过一出古墓,直接就和欧阳锋下山了,而甄志丙赵志敬两人如今也受了惩罚,所以杨过路上偶尔听到自己的时候,也就是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被逐出了全真教。

    离襄阳越来越近,杨过遇到的江湖中人就越来越多。

    襄阳城一处酒楼,杨过进入之后,正巧看见下方大堂有几桌,正是穿着全真教的道袍的道士。

    “师兄,之前师弟我在外,不知道重阳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那一月之前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好端端的?咱们三代弟子中,甄志丙师弟就突然受这般重罚,现在也不知所终,没听见他什么消息了。还听说赵志敬师兄也被关了禁闭。”

    “赵师兄和甄师兄两人一直都有一些冲突,私底下情分并不是很好,难不成是因为他们起了什么冲突?可是这也不应该......”

    那不知道内情的那个道士,一边吃饭一边询问当时在重阳宫中的一位师兄。

    那当时在重阳宫中的道士,可是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可是这要他如何说?难道说甄志丙热胆包天去暗窥人家女子,然后甄志丙赵志敬相争,差点害人家走火入魔,被打上门来?

    这事情说出去,全真教武林中第一的清名,还要是不要?

    于是那被问的,只皱眉寒声:“食不言,寝不语。”

    杨过在酒楼上方选了一个桌子坐下,小二招呼,杨过点了几道菜,看着下面那个道士的脸色,心里想起当时自己和甄志丙赵志敬三个人,被那冷冰冰的古墓女子关起来,轻轻“噗呲”一声,在心里嘲笑底下的全真教道士。

    他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也知道为什么,那个道士现在不许其他人吃饭时说话。

    安静了许久,等到杨过吃完饭的时候,那些全真教的道士也吃完饭了。

    酒楼旁边,有个全真教的道士牵着马让小二和其他人牵马来,和旁的人议论。

    “听说当时还出现了有当初疯掉的西毒,欧阳锋,莫不是此事与欧阳峰有关联?”

    “也有可能,毕竟那西毒欧阳锋,虽然是第二次华山论剑的时候,得了个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但是实际上,听说啊,已经是疯疯癫癫的了,保不准还记恨我们祖师当初天下第一的名号,上来寻仇。”

    这话说的何等天真。

    那个当时重阳宫上知道内情的道士,如今正在结账,并不知自己身带的弟子又对此时进行议论。可甄志丙作为下一任掌教,他如今这个下场,难免会惹全真教其他不知情的道士好奇议论。

    杨过听见他们说甄志丙的时候,内心毫无起伏,还想笑,甚至笑出声。

    可是他们要是说到了欧阳锋疯疯癫癫,那杨过可就不太开心了。

    他是个小心眼的人,当心不爽了,站在酒楼楼梯处,看着现在门口的全真教道士,立马就开始想要怎么样给自己和义父出一口气。

    杨过顶多被议论的人鄙夷了一两句弃徒,欧阳锋也只是被说了一两句,更多的道士还是又在议论甄志丙。

    从原先的三代首徒弟子,如今不知犯了什么错,竟然是武功被废,然后不知所终。

    “都是出家之人,怎么这般多口舌,快快上马,看早些将蒙古人赶走,才是正事。”

    全真教一批道士吃完了饭站门口议论被打断,齐齐骑着马,前往前方,那先头领头的道士打算看看如今襄阳护城的人,如何安排他们抵御蒙古人。

    杨过站在酒楼前,吃了一脸沙尘。

    “呸呸——”

    杨过抹干净自己的脸。

    “看在你们赶着去打蒙古人的份上,杨小爷放过你们这次。”

    “不过......不过我拿义父当家人,他从前再是有百般不是那也是过去的错事,不是他做的,这个黑锅我得洗干净了还给该背的人。”

    最后,杨过摸着下巴,内心思索,小声疑惑:“不过武功被废......这是真的?这太狠了吧?还好我跑得快。”

    甄志丙好歹教了杨过一场,听到甄志丙武功被废又失去踪迹,杨过打算以后有缘看见就帮上一把。

    现在要紧的!是洗清义父的名声!

    牵好自己的小毛驴,拍拍驴头,杨过拿布裹上脸,又把自己身形塞大了,觉得不太行,又去酒楼的厨房,抹了点灰。

    挑了几个江湖人多的地方,在江湖人他们说到全真教的时候,杨过把当初自己下山之前发生的事情说出去,说完,看着时机就跑。

    中午吃完饭,到了晚上,杨过才一身风尘去找郭伯伯。

    “老伯,郭伯伯在吗?”

    “啊......”门房是个中年人,看着杨过,一脸的疑惑。

    杨过站在门口往里面望:“就是郭靖,郭大侠,可以帮我通报一下吗?我叫杨过,。”

    郭府门前,门房看着面前有些狼狈的少年,有些迟疑。虽然这个少年一身狼狈,但是能看出五官端正,就是狼狈也挡不住他身上的少年意气风发,可是…

    可是他称呼郭大侠为郭伯伯,从不曾听说过郭大侠有个侄子啊…

    若是杨过直说是武林中人,说不定门房就放他进去了,最差也通报一声。可是杨过兴冲冲过来,一身尘汗,又没有显露自己武功,门房只是郭靖在襄阳城中随意寻的百姓。

    门房迟疑的表情被杨过捕捉到了,杨过一开始兴冲冲的心情沉了些。

    不过郭夫人黄蓉作为丐帮的帮主,常常有打扮比杨过更衣衫褴褛的乞丐钱前来,最后,门房还是进去通报:“对不住,对不住,杨大侠事务繁忙,今天又有许多的江湖人前来要郭大侠安排怎么抵抗蒙古人,公子,你稍等会,我马上进去给您通报。”

    杨过的心里好受一些了,的确,郭伯伯现在名满天下,自己这么一穷二白的上门来,好像的确是有一点打秋风的样子。

    “那老伯你快去说一下,我...我就站在门口等着。”

    “嗳,好,马上就去了。不过郭大侠正在和全真教的道长们商量事情,可能会慢些,要不公子你跟来,老奴找个地公子歇歇先。”

    “好,老伯,走。”

    襄阳城外,太阳开始落了,郭芙、陆无双骑着马,一红一白两道窈窕身影,和武敦儒、武修文一起返回襄阳城。

    程英的房间如今亮着烛火,而她身穿青色的衣裙坐在书案前,手中执笔,清点着近期襄阳城中在蒙古人攻势下守城的战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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