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瑞不确定的想。

    要知道上课的时候可是有不少人偷偷往后看,曲云瑞后来还发现那里面竟然还有男孩子!

    要说从背影看,那么长的头发被当成女孩子还有可能,他当时还看见过有学校的男生看叶小楼的背影看入迷了,结果一看正面眼睛都直了。不过一个班上的同学又不是不认识,偷偷摸摸的看个什么劲!

    “反正人现在已经走了。”曲云瑞遗憾地说,“其实我还蛮喜欢程珊的。”

    叶小楼:“……想开点。”

    曲云瑞怒道:“我一点也不伤心!”

    事实上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程珊并没有出国,她在程家的人护送着准备去机场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拦了下来,而且拦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程家那些正在和程楠作对的人。

    叶安很快就收到了一个挺好笑的消息,程家那些蠢货们竟然还想把这个程家年幼的小姐送到项家来,他们以为还是当年的时候,牺牲一个亲人来保住整个家族吗?

    不出所料的是程楠那个女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疯了。

    “项柔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程楠冷冷的对电话里说:“杀了她对我有什么好处。”

    顿了一下,程楠又说:“况且我和项小姐的关系也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

    有时候女人间的事情也很难说的清楚,平日里亲密的恨不得黏在一起的姐妹,一口一个亲爱的,在外人眼里关系最好的朋友,也许因为一点小事就会发生或大或小的摩擦,谁暗地里说了谁的坏话,谁勾引了睡的男朋友,谁拿到了了最新款的香水出来炫耀,很多在男人眼里微不足道的东西,也许正是女人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最在乎的。

    相反的,平日里互相看不对眼的两个人,也许关系却并不像外人说的那样糟糕。但是程楠这么说,谁也说不清楚事实到底是怎么样,毕竟项大小姐已经死了,她再怎么说也拿不出什么证明来。

    当年的项大小姐是众多媒体追捧的对象,其知名程度不下于一个香港最著名的香港小姐,但是翻翻以前的报纸就会发现,媒体在报道这位大小姐的时候,有时候也会把她和程楠放在一起比较,同样是一个家族尊贵的大小姐身份,同样美丽的外表和显赫的身份,以及才华方面也是不相伯仲,不过说到底,程家和项家也是不能相比的,而且项荣从小就是项老爷子最得宠的女儿,项老爷子去世之后,她还有两个身份地位极高的兄长在,程楠比起她来就是完全孤立无缘的情况,甚至连关系最好的家族继承人的堂兄最后都死在了当年那件事的动荡里。

    传闻里她们两个不管在什么场合都是针锋相对,关系非常差,只是项大小姐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要不然以程家当时险些家破人亡的情况,程楠又怎么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然而传闻仍旧只是传闻,事实到底是怎么样,也许只有少数那么几个人知道,最有发言权的还已经不在了。

    项少辰一直以为程楠跟姑姑的死脱不了关系,直到形势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程楠才放出话来说,项柔的死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紧接着又有消息说,程家现在的很多产业,都已经到了梁浩文的手里,包括很多程楠自己名下的产业。

    这事情可真是复杂的。

    叶小楼当然是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志和报纸的,不过某天他路过餐厅外的一个沙发,发现沙发上放着一份平平整整的报纸。

    那是平时项荣偶尔会坐的地方,叶小楼好奇的后退了几步,看了看四周。

    项荣过的简直是有些类似于英国贵族一样的生活,叶小楼曾经看过他在花园里喝下午茶,他那个叫阿忠的白人保镖站在一边,桌上放着精致的银色茶壶,项荣摘了他很少摘下来的手套,修长白皙的手指拿着茶杯,他精致淡漠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看起来就像一个优雅的贵族一样。

    也许他那个白人保镖其实是一个英国管家也说不定?

    据说项荣之前一直住在美国,平日里的生活很平淡,平淡的有点不符合他这个项家大公子的身份。

    叶小楼手里的报纸就是被烫斗烫过的,他翻来覆去看了看,里面竟然还有一份全是英文的报纸。

    “看不懂。”叶小楼吐了吐舌头。

    不过很快他就被一则新闻吸引了注意。

    “梁浩文?”叶小楼皱起眉头。

    程珊和这个人订婚……程珊不就是之前曲云瑞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提起的人吗?年龄这么小就订婚,而且对象还是曾经和项大小姐有过婚约的梁浩文?

    之前不还说已经出国了吗?

    难道说是同名?叶小楼往下看了看,看了一会就凌乱了。

    这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

    叶小楼猛地回过头,看到身后的人立马尴尬了。

    项荣身边那个叫阿忠的保镖(管家?)先生穿着一身一丝不苟的西装,就站在他身后,恭恭敬敬的问:“抱歉,楼少,您要看这份报纸吗?”

    “不不不,我只是好奇。”叶小楼立刻双手把报纸给他。

    叶小楼本来要走了,结果那人又叫住了他。

    “先生正在花园里喝下午茶,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去陪陪他吗?”

    “我很愿意,但是……”叶小楼做了个遗憾的表情,“我的家教老师还在等我,抱歉。”

    叶小楼到了自己房间里还在想那人最后一句话:如果您愿意,可以随时过来。

    这算是邀请吗?

    果然就是邀请吧……不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项荣的意思了。

    项荣给叶小楼的印象一直是理性而冷漠的,就仿佛发生了天大的事情都不会皱一下,就像是他的亲妹妹被杀的消息传过去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是没有任何表情的。

    也许在别人眼里,项炎才是项家最可怕最令人敬畏的人,但其实,叶小楼觉得这个项家的大公子,才是最冷漠薄情的那一个。

    项炎虽然给人的印象一向冷酷,但他只要他表现出来少有的温柔,给人的感觉就非常迷人,但是项荣……说实话,叶小楼那次在项柔的房间里看见他的那一次,虽然没看到他的表情,但仍感觉他看着项柔画像的眼神应该是和平时不一样的,他几乎没有从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到过除了冷漠之外其他的表情。

    就像那个人一样……但是项荣和那个人,总归是不同的,他们两个毕竟是不同世界的人。

    叶小楼在项荣的身上,感觉不到和那个人类似的气息,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相同的话,那就只能是那张同样精致冷漠,带着一丝邪气的脸。

    他们不是一个人,叶小楼默默地告诉过自己。

    只是他依旧无法适应和项荣单独呆在一起。

    因为哪怕是项荣的某个眼神,或是一举一动,都很可能不可避免的让叶小楼想起那个人来。

    自从那天叶小楼第一次让项炎教给他功课之后,就经常拿着各种习题本和试卷去找他,甚至有一次在项炎开着集团会议,面前端坐着几十个集团里的高层人物的时候,叶小楼还给他发了个信息,告诉他有道数学题不会做,而他的数学老师刚刚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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