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一走,这屋里就乱套了,王虎子被伺候了一会就有人使坏了,伍兄弟俩捶着捏着一使劲,虎子鬼叫着一屁股起身了,踹了伍利民一脚,弄哄哄从客厅打到了卧室,弄着弄着,王虎子想起什么来似地,一伸手止住了众人的胡弄说道:“兄弟们兄弟们,二哥现在有话说啊,都听着……今天大喜啊,一会喝酒、喝完酒咱们唱歌,唱完歌咱们洗澡去、洗完澡呢……一人配个妞,咱乐呵够了再回来啊,谁不去谁是王八蛋啊!”

    王虎子指着众人威胁道,要去一个人去意思,人多了凑热闹胡天黑地最好玩!

    “去去去,都去……一会下楼问出租车司机,找最好的地方,找最靓得妞给虎哥!”王大炮高兴地喊着。

    几个人,都是面露喜色!男人除了酒,大慨就好这一口了。

    “那大哥呢?大哥肯定不去啊!”伍利元最了解杨伟这个性子,泼了一瓢冷水,一下把众浇愣了。

    “咂咂……我说你们什么表情呀?现在连大哥都听二哥,你们怕个逑啊!他只是不找小姐,但不等不找女人,没准,他喝多了,自个找个相好去睡了,别管他,咱们干咱们的!”王虎子挥着手大咧咧说着,一副当哥的派头。

    “那……谁请客?”陆超笑着,凑上来问。

    “废话!?”王虎子瞪着眼,却不料下一句是:“有让二哥掏钱的吗?当然是你们请我了。”

    众混混哈哈笑着,知道这王虎子向来是个白吃白拿白嫖的主,都倒也不介意,王大炮却是接了声说道:“没事,算我的,兄弟聚一块不容易,今儿你们只要干得动,你要几个我给你们叫几个……”

    项目落实了,资金落实了。这王虎子笑得咧着嘴差点躺床上。众人都不是什么正经主,听得这事又是个新地方,倒也欢喜得紧!

    等着杨伟的当会,几个人凑成桌打起扑克来了,这贼六摇着头,仿佛考虑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问了大家句:“我……我有想法。你们看对不对啊?”。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还想法!”王虎子甩着扑克。大咧咧说着。

    贼六这开说了。看来想法不少。就听他说道:“那个……你们说啊。要是大哥和惠姐配成一对。那该多好。一个能文、一个能武。以后都留在凤城。咱们兄弟们多快活。这两年钱挣得不少。可我老觉得心虚。只有跟着大哥干什么事。我这心里才踏实。现在大哥钻山窝里头。今天说是说了。可还不是回事呀?这一凤城一沁山。隔这么远。有个啥事也照应不上啊!”

    “哟。这倒也是啊!”几个混混一听这想法。都挠挠头。“咂。这好办。那小伍……”王虎子说道:“晚上喝酒。把你那药给他俩人下点。一会整到一张床上拉倒。说不定俩人干一场就好上了!”

    “虎子。你这不……”伍利民被王虎子地话噎了半天才说:“你这不害我吗?这大哥知道非扒了我地皮。就大哥不怪我。要那胖保镖知道了。抽不死我呀!………那你咋不去呀?你要去我给你找春药去!”

    王虎子哈哈笑着说道:“废话。我要敢去。还用跟你说……哈……”

    这明显是行不通滴。谁敢捋这虎须!都知道是王虎子在胡扯。

    半天没发言的章老三凑上来了,很猥琐地说道:“我有办法……找月娥说媒去呀?惠姐跟月娥关系这么好,虎子跟大哥关系好,这两人凑和凑和,不就成一对了吗?”

    章老三说着拿两大拇指比划着,眼睛眉毛挤到一块了,猥琐无比。不过却合情合理。

    “对对。好办法……”众人附合着。

    “我看未必呀!”小伍元说话了,看看众都望着自己。伍元摇摇头说道:“惠姐现在什么人,上过大学堂,出国留过洋,咱们大哥什么人,跟咱们差不多一档次,这悬殊太大了点吧!………要说在别的地方不敢说,可在凤城,男人由得她挑,可没人敢挑她。再说,惠姐的眼界多高,认识这么长时间,你们见她和那个男人有过脸色吗?……你们见凤城有哪个男人敢来追惠姐吗?就即使没有道上这身份,我估计都没人敢来!”

    看来惠姐在伍元地眼里印象不错,地位不低。

    “这倒也是啊!”轮子笑着接了句:“咱哥长得也确实呵碜点,要不那么黑就好了!再说脾气满大,惠姐肯定看不上他。”

    “那也未必啊!两年前在天厦,给大哥处理伤口的时候,我看惠姐,八成喜欢大哥,说不准这俩人还真就能成!没听说过英雄救美女,美女以身相许吗?要是当年不是屁股挨枪,说不定俩人早真刀真枪干上了……今儿,说不定连娃娃都有了………哈……哈”贼六笑着接道。

    哈……一干混混笑着,都不大相信这个推论。问题在于惠姐和大哥,实在不像一家人。

    “妈的……”众人讨论的时候,这王虎子不乐意了,骂骂咧咧说道:“出牌出牌,闲吃萝卜淡操心,不关心二哥打炮,光知道关心大哥,我告诉你们,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是牧场上,你们都见到了那场子不比凤城好?以后能把你们这帮王八蛋认下就不错了,想把扯回凤城,那简直就是拉着个石女想打炮,靠!”

    “哎,这拉着石女打炮怎么讲?这新词啊!”众人凑上来听王虎子的发言。

    “没门呗!”王虎子撇着嘴,不屑地说道,引得大伙又是一阵好笑。

    “虎哥,您不爱走后门吗?我就不信你没办法!”伍利民捂着嘴插了句。

    一干混混看着虎子张口结舌说不上来了,又是哈哈笑成了一团。

    杨伟敲门的时候,却发现,门根本没有关,虚掩着………敲敲门,听到里面熟悉地声音,杨伟静静地推门而入。周毓惠静静地站在窗前………

    头发,半长着整洁地飘在肩头,素面朝天没有任何打扮,还是一成不变的正装,短裤衬衫紧在纤细的腰里,长裤擦着了脚面。白色的高跟鞋显得婷婷玉立,衬得人很精神,看着杨伟进来,周毓惠的眼睛亮了亮,却是没说话……

    很干练、很好强的一个女人……杨伟心里暗赞道,每次见周毓惠都是这种感觉,从来不见有过一丝慵懒的表情,仿佛时刻准备着上战场一般,什么时候看上去都很利索。或许和她从事过的职业有关吧!从行事到这个人本身,什么时候都是一丝不苛。

    “你来了……坐吧!”周毓惠眼里,没有笑意。也没有欢迎地那种意思,只是淡淡地指指椅子。

    杨伟没说话,站着,好像第一次见周毓惠似地,盯着!

    周毓惠仿佛察觉到了杨伟的异样变化,却是试探性地说道:“不用你开口赶我走,我今晚就准备走,我知道你不把我当朋友,我的脸皮没有你想像地那么厚。不做朋友,我也不会缺少什么。”

    周毓惠淡定地说道,言语里看得出,也许这次不再奢求什么了,也许她也明白了,杨伟的心思根本不在凤城,不在那帮兄弟们身上,当然,更不在她身上。

    杨伟很沉稳地开口了:“人到难时才看得出谁是朋友。我再赶你走,怕是这群兄弟们也容不得我了……你做得不错,真正让虎子听你地话,下了不少功夫吧?”

    这话,好像是讽刺,不过确实费了周毓惠一番口舌才说通了王虎子,这人的脑袋一根筋,但就一根筋也看得出周毓惠是为杨伟好、是为大家好,没有理由不相信她。何况大家和周毓惠已经有了两年的相处基础。个个都有所受益。

    周毓惠眨眨眼看看杨伟,并没有什么很难堪的感觉。就听她说道:“你猜得很对,我是下了不少功夫,可是我问心无愧………我的记忆里,一直是两年前的那个你,那个时候你很豪爽、也很义气,你曾经告诉我,人的心胸要装得下太行山,可我不知道两年一别,你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连你地兄弟们也装不下了,我承认,我很功利,办事交朋友就像做生意,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功利我不知道还能剩下什么,我也知道这是你最反感我的一点,可我改不了了,我曾经在贫困中挣扎了十几年,磕磕碰碰好容易跳出了那个圈子……你知道,人只能向前走,活不回去地!”

    周毓惠淡淡地说道,好像在剖析自己。看得杨伟脸上很平静,并没有反感这句话。

    “我也很功利,豪爽和义气都是有限度的,其实在两年前那件事中,我得到的好处最多,你们可能都不知道地好处!……我一直是回避,不是反感你,而是反感我原来的生活环境,我只是不想再回到原来的生活状态中,不想再和人斗来斗去,真正做成了黑社会,能完完整整走出来的,没几个,我不想回去了而已。”杨伟终于说明了自己地心迹,谁和钱都没仇,只是这有命挣也得有命花。

    周毓惠盯着杨伟,接着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次,我想你安静不了了。我相信,这次绝对不是一个两个人在搞事,你……仍然要拒绝大家的帮助吗?”

    “文青都告诉你了?”

    “嗯!……”周毓惠无言地点点头。

    “不会了!”杨伟摇摇头,终于下定决心似地说了句:“有了朋友,这路才能走得更远,除了他们,也许没有再愿意和我站在一起冒险!……谢谢你,毓惠!”

    周毓惠,听得此言,顿有心花怒放的感觉,却是不自觉地嫣然一笑,仿佛是故意问道:“谢我什么?”

    杨伟笑笑,很诚实、很庄重,不像脸上常有的那种谑笑和坏笑,就听杨伟说道:“谢谢你把这群兄弟重新带回了我身边,谢谢你为牧场。为我做的这些事,如果没有你,我也许还是混混噩噩地活着。两年了,我一直尽量避免着和凤城有过什么联系,一直避免着和曾经地这帮混球兄弟联系。我想安静下来,我有了老婆、有了新朋友。有了自己的生活,可有一天我发现了,我在别人眼里,还是一个不可救药的混混,是个几进宫不可救药的两劳人员………我爱地人虽然也爱我,但她只是愿意按着她地意志来要求我;我尊敬别人,却赢不得别人同样地尊敬、我以诚待人,却得不到应有回报;当然,我不是怨天忧人。即使这样我也愿意安安静静地做个老百姓……可今天,你看到了,真正有了难处地时候。能和我站在一起的人不多,我最尊敬地一位,苛责我的行为;我的合作伙伴,要忙着抽资自保;我小心翼翼地来这里打听点消息,却是处处碰壁,没有人拿正眼瞧过我一眼,天下最难地,莫过于做一个守法公民、莫过于做一个与世无争的平头百姓,出门在家都是处处为难……当我茫然无助的时候。我最先想到的,还是这帮子同甘共苦过的兄弟们,当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还是这帮兄弟们第一个出现,今天我才发现,我终究还是扔不下他们!”

    周毓惠听着杨伟地表白,看着杨伟自信颇多地脸庞,很俏皮地问了一句:“那我呢?……我在什么位置?”

    杨伟也很俏皮地回答了一句:“你说呢?你准备到什么位置?”

    默契,周毓惠突然重新感觉到了两年前俩人曾经有过的默契。就见周毓惠笑着说道:“这个。我不关心,不过既然开诚布公地说话,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要有所隐瞒!我心里有很多疑问也有很多事需要你解决。”

    杨伟道:“没问题!你有什么疑问告诉我。”

    周毓惠笑着,两手托着腮,恢复了那个温文尔雅地形象,问道:“………以前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拒绝我的帮助、甚至拒绝你的兄弟们,今天这件事我已经有答案了,我现在想知道地是。你和佟姐。到底怎么回事,出了这样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呵……呵……”杨伟笑着回答了句:“依身佛门的时候,我的师傅说,别人打你左脸的时候,把右脸也给他,这事我做不到,不过军队有句话倒是实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事,很简单,以牙还牙!佟思遥虽然是警察,她帮过我、也帮过你,甚至可以说我们这两年的安静生活都和她有所联系,我不能坐视她的名誉、她的职业和她的前途被别人毁了,也许最终我做不了什么,但我毕竟要做到自己将来不后悔,这就是我地想法!……还有吗?”

    “呵!好吧,那我继续问,这个问题是个问答式的,你一直怀疑我把你拉回凤城的居心,你想知道真实情况吗?”周毓惠侧头着问,每次看着杨伟的时候,都莫名其妙地会有一种很安全的感觉,那怕是身处险境。

    杨伟笑着说道:“很简单,你快控制不了,对吗?”

    “错了………”周毓惠两只清澈的大眼眨着,笑意盎然地说道:“我已经控制不了了!”

    “说吧,我知道你有难处!”杨伟道。

    周毓惠正色道:“我在以前,你这帮兄弟的行径也是有所耳闻,但真正大家都干什么,我其实不知情也当不了家,上次你回凤城,我暗地里的打听了一下,现实情况比你说的要遭糕,封时伦和翟起顺,两人经营地拆车市场其实就是个黑车交易市场,中间的事,应该不小;罗光雨,就是光头骡,暗地里收了原高玉胜的赌场生意,甚至连原高玉胜的人马也收了不少,西城一家独大,手底虽然没有什么大案,但设赌放债这事,也干得不少;陆超性子软点,倒没什么;章三板在建材市场也算不小了,不过就是欺行霸市搞垄断,这倒可以理解。最可怕的是伍利民,确实像你说的那样,他贩毒………杨伟,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这么多让周毓惠心惊肉跳的事,杨伟很平静地听着,这倒让周毓惠奇怪了。

    “呵……呵……”杨伟笑笑说道:“他们要是不干这些事。我倒惊讶了。你怎么知道伍利民贩毒?这小子越来越没长进了,居然连你发现得了!”

    周毓惠解释道:“景瑞霞偶而发现的,你回过凤城后她才悄悄告诉我,几个月前瑞霞偶然发现伍利民居然用培训地点做掩护藏了几箱摇头丸,她怕对我不利,就暗自没有声张。不过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停了。”

    “哎。小疾成大患大恶呀!……咂……他不会停,贩毒的钱挣惯了,其他地钱来得就太慢了。”杨伟摇摇头,有点无可奈何地说道。

    周毓惠如释负了,看着杨伟无可奈何地说道:“这就是我一直找你地原因,我害怕!我怕这群兄弟们在我手里全折了,他们虽然不齿,但却是这一生中帮我最多最大的人,没有他们。就没有我地成就,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有你帮得了他们,虽然你也在做坏事。但一直是游离在法于罪地边缘,干得事虽然大,但让人觉得无迹可寻,我觉得,只有你救得了他们。当然,我也有私心,我想合法地把生意做好,那怕做不大,也维持现状!”

    杨伟说道:“我知道了。我已经想了个差不离了,不过你做好准备,这件事要作完,代价可能是相当惨痛的,也是很昂贵的。不管出了什么事,你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周毓惠心下一惊:“惨痛!?昂贵?…杨伟,你别吓唬我!”

    杨伟面色平静地说道:“………卜离就是例子,你可能还不知道,他贩毒被抓了。十多公斤的冰毒,估摸着得最低限度也得十几年,如果弄不好就死缓都有可能!前一段警察到凤城找我就是为了他的事!”

    “什么!……那你没事吧?”周毓惠惊讶地喊了声,手不自觉地紧紧地拉住了杨伟的手。

    “呵……我有事还能坐这儿吗?……你……”杨伟示意地看看周毓惠地手,周毓惠触电一般,又缩回来了。

    有点心跳、有点脸红!周毓惠讪讪笑笑,不过最喜欢的也莫过于此,最喜欢的就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体味那种患得患失的心境,那忐忑的感觉总能让血液加速。

    周毓惠掩饰般地随口问了句:“那……那咱们怎么办?”

    不知不觉中。已经换成了“咱们”这个称呼。

    “没办法了。洗白。洗不白也得洗白…………逃不掉的,痛下杀手。把他们送进去吧,送了比不送好、早送比迟送好,有些事可能警察已经盯上了,逃得掉的,让他们逃吧。洗得白得,全部洗白,洗不白的生意,全部砍掉。还有,你的煤场经营方式也有问题,得大动一下!”杨伟随意说到。这段时候从卜离入狱开始,也许自己好多原先地想法都是要重新来过了。

    周毓惠奇怪地说:“煤场也有问题?这不会吧!”

    杨伟道:“哈,路过凤城去三河家的时候,我专门看过你的煤场了,你地选址很好,从军事角度看,你是扼住了长平、阳明、凤城、泽州通往外省的咽喉,又设在离煤管站不远,你们和煤管之间的猫腻不用说,肯定少不了!这点眼光放得很好。不像陈大拿这个草包,要建煤场他肯定建成那个煤矿跟前!论经营,你比他强一百倍。”

    周毓惠仿佛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拔弄着手指说道:“听你说句赞扬的话真不容易啊!不过你说的确实对。”

    “别高兴,这是好处,你点坏处更大。”看着周毓惠马上换做惊讶的目光,杨伟说道:“你看的是经营,我看的是人性,人性本贪,这话说得忒好了,你这经营手法太咄咄逼人了,不给人活路,你应该知道,商家之间地竞争是最无耻最不要脸的,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王大炮凭着一帮敢打敢杀的混混把场子经营得一家独大,而且没有给其他场子生存的空间,这是逼着人在孤注一掷,特别像煤场这种半黑半白的生意更是如此;比如我要搞你的话,我可以先把煤管站收黑钱的事乱捅一气,你要折三分之一的生意;第二,我可以在你大批量走车的时候,让车在路上全部趴窝。这个时间可以选在出煤最紧俏地时候干,无声无息地就压走你一半生意;第三,我可以联合其他场子,共同挤压你一家,在关键的时候压价,压住你的现金。然后逼得你出煤赔本。这个更简单,我用一千吨就能打乱市场,你受得了吗?第四………算,不说了,这损招太多,说完了别把你也教坏了……”

    “这……你,有你这么无耻的人吗?”周毓惠膛目结舌地说了句,杨伟随口的几个办法既损又毒,招招都是釜底抽薪要命招数。随便来一件事。自己肯定挡不住。

    这话出口,周毓惠猛地觉得出口不逊,有点讪讪地捂住了嘴。失言了又!

    不过杨伟却是丝毫不介意地说了句:“哈……我能想到,不代表别人也想不到,也许有人有更厉害的办法,枪打出头鸟地事太多了,而你们这两年,出得风头可够大了。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了栽了吗?是因为我没有出过太过份的风头。别人拿不住我确凿的把柄,也找不到空档!”

    周毓惠不解地问:“可两年多了,我们为什么没出事呢?”

    杨伟道:“这个更简单了。你知道乡下为什么过年才杀猪吗?”

    周毓惠听得这话,有点脸红。不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杨伟要说什么,马上俏指指着杨伟地鼻子,眼波流转地轻叱道:“杨伟,不许骂人!……我知道这个上面我不如你!我不正在请教嘛!”

    “啊………这怎么是脏话?我地意思是,猪养肥了趁着过节才杀得有价值!没人动你是因为你不够肥!不管警察还是黑社会还是其他商家,要动手都是雷霆一击,让你猝不及防,这样发展下去,快够肥了。不管是其他商家宰了你还是警察收拾了。无论是地盘势力还是经济利益,足够肥的时候,你逃不掉地!高玉胜倒台,凤城警察授奖的四十多人,违法资金缴了三个亿,你说这够肥吧!小黑窑横行凤城十几年,但他们横行的时候,并不是煤价很高地时候,有的甚至还赔了钱。一到煤价飞涨。政府一道命令下去,全拉倒了吧。最大的利益还是政府这儿………这就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真正到地时候而我们又没任何防备,很可能像高玉胜一样,怎么死得都不明白!”

    杨伟摇着头说着话,很感伤,这些都是黑道和半黑半白生意的通理,毕竟不是主流!说话的时候,周毓惠静静地听着,有些期待,有点叹服!叹服之余接着杨伟的话说了句:“看来,我没有白费心机,你看得比我身处其中还清楚,我相信你办得到,……我,和他们都需要你的帮助。有你在,我相信其他人没有机会。”

    杨伟笑笑:“你太自信了,这是你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没有谁敢保证万无一失。慢慢来吧,冰冻三尺不是一天功夫,要全化了也不是一天功夫,明天我安排一下,一部分人放回凤城,给我这儿留几个帮手,这边的事处理完,大家一起回凤城,趁着老武还在,说不定多多少少还帮上忙……”

    周毓惠听得这话,却是马上打断了问了句:“那我呢?”

    “你回凤城吧,这里处理完了我回去找你!”杨伟道。

    “那不行!我要和你在一起!”周毓惠马上斩钉截铁地反对了。

    “这……”杨伟一下子没主意了,多少好像有点为难。

    周毓惠却是一副成竹在胸般地说道:“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佟思遥和我处了几个月,从女人角度看,我比你更了解她多一点,再说,这次的事,我相信我了解地不比你少,没准,我还真能帮上什么忙!怎么,这次也要拒绝我吗?不想听听我了解的情况?”

    “那……那你留下吧,也好有个照应,你这脑子比我好使!那个,你说说听听,你知道什么情况。”

    杨伟笑笑,被说服了,网络、报纸、传媒、谣言好像对自己来说都是一个新领域,这东西,还真得个脑子好的捋着思路,周毓惠无疑在这个上面要强自己很多!

    周毓惠呵呵笑着,看着杨伟,正准备继续俩人的谈话的时候,通通地擂门声音就响起来了,一下子吓了俩人一大跳,周毓惠有点忿忿地上前一把打开门,虎子瞪着眼,声若洪钟的声音就喊起来:“干什么呢?想饿死我们呀?这么长时间还没完,生娃娃也生下来了!”

    “你……”周毓惠大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坏的点滴不剩,被这话噎得杏眼圆睁,偏偏接不上来。

    “算了算了!”杨伟忙迎了上来,一手安慰似地拍拍周毓惠,一手搂着虎子的肩膀:“好好,咱吃饭去啊!今天虎子是大哥!”

    “哼!……”周毓惠嗤了嗤鼻子,气咻咻地瞪了虎子一眼。

    王虎子才不理会呢,周毓惠经常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偏偏还毫无办法,甚至有时候能逼得周毓惠开骂,不过今天的情景,周毓惠还真骂不出来。王虎子得意地喊着大伙都出来了,一个个都嘿嘿笑着看着虎子,看样又是找了杆好枪使!不过浑身不觉地虎子依旧呦喝着,大咧咧前头走着引着众人下餐厅。

    众混混心里都掂记着饭后的节目,个个跑得兴高采烈,唯独后头跟着的周毓惠还是暗自生气,这王虎子说话,从来不给人留面子,想到什么张口就来,悄悄看了眼杨伟,杨伟却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前头跑着的混球们,脸上,自信之极!

    周毓惠,也被这种笃定的神情感染了,甚至忘记了这次煞费苦心要做的事,直接原因却是另一个女人!而她只觉得,和这个人在一起,自己的自信,更充实了几分!两年来,不管做得多好多大,总是或多或少有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而今天,在这里,根本没有这种感觉,仿佛不是她来帮杨伟而且杨伟在帮着她!

    女人经常把事情搞颠倒,没办法,一桌子人开吃之后,心思最巧,号称泡妞之王地伍元,曾经创下不到一小时泡mm上床记录地伍元,看着惠姐,频频给杨伟劝酒、挟菜,随着杨伟的话音和笑声调整自己地表情,伍元心下暗自惴道,这俩人,怎么看上去还真有一腿!?………刚才俩人难道?……越是不确定的想法,越是把小伍元一个人想得在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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