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染墨就着她挣扎的间隙,从嘴角溢出了这句问话:“还哼么?”

    “……”不理。

    “除非你说你也很享受,我才会放开你。”继续威胁加更深入探索。

    “唔……”继续不理。

    “那我就再接再厉,直到你觉得享受为止了。”说罢,嘴角勾着妖艳的笑意,修长的手指已经扯掉她肩膀上松松垮垮的中衣,于今萧慕桐便只剩下那个藕白色的肚兜勉强可以遮住胸前的春光。

    就在风染墨准备去扯肚兜的时候,萧慕桐猛地点了点头。

    风染墨顿住动作,好笑的抬起她的下巴,轻声道:“我的小公主,总是嘴硬。”

    萧慕桐瞪着他:“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对呀,就只是为了验证这个。”风染墨勾着笑意望着她,仿佛看着她生气也挺有意思,总之比他一个人待在异度空间要有意思的多,因为在异度空间,他一个人真的很难熬!

    其实他来主要目的是想给她一点精气,好让她早点醒来,这样她就能早点恢复体力,但是似乎逗她更有意思。

    “既然验证过了,你可以走了。”萧慕桐体力确实在慢慢的一点一点恢复,现在直接从风染墨身上滚下来,拉过一旁的锦被给自己包起来,整个人警备的望着他,明显的下逐客令。

    风染墨跪坐起来,将脸蹭到她面前,在她屈起的膝盖被子上蹭了蹭,就像是宠物蹭蹭玩一样,撒娇道:“我不要走,我想和你在一起。”

    萧慕桐皱眉:“这个是你的空间,只有我们两个,难道我们两个要一辈子待在这样的空间里面么?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们上次的交易已经结束,你从哪里来便从哪里去吧。”萧慕桐对他完全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萧慕桐这性格简直要不得,嫡长公主的任性简直太要命了,风染墨可是掌握着她的生死大权的人,居然这样吆五喝六,简直看不清形势。

    风染墨整个人微微一顿,他们不是一路人?对哇,他们真的不是一路人,若他们果真是一路人的话,那么他们便不会因为精气缺失而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若他们是一路人,那么他要来见她,就不用这样再凿出一个空间来。

    风染墨将萧慕桐放到一边眉头微微拧在一起,起身立在床榻边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道:“我们的交易已经开始,不是你能说结束便结束的。”顿了一下:“还有和你双修似乎提升元气非常之快,我对你倒是没什么想法,我在意的只是双修结果,”

    萧慕桐皱眉,但也并没多少情绪,各为己需!

    他们只是各为己需而已!她从他那里得到想要的,他从她那里得到想要的!

    彼此还未走心而已。

    假如有一天,他们之间有任何一个人先动心了,再回头看他们今天说的这段话,会不会后悔?

    萧慕桐看着风染墨在自己的面前消失,原本凝结的物体开始有动静,萧慕桐将身上的衣襟整理好,朝外间喊了一声:“孙嬷嬷,兔毫。”

    孙嬷嬷端着盆还没走远,听见喊声,慌忙再度转身跑回来,看见此刻坐在床榻上的萧慕桐,满脸的惊喜:“公主殿下,您醒了?”激动的说完,慌忙将脸盆放到一边的架子上,慌忙上前打量着萧慕桐,继续问道:“公主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萧慕桐笑道:“没有什么,太子哥哥怎么样了?”

    孙嬷嬷简直高兴极了,竟一时忘记主仆之分,萧慕桐也没在意,只是心中惦记太子哥哥的伤势,便要掀开被子下床,她要亲眼看见太子哥哥没事才放心的。

    孙嬷嬷早就命人去通知了皇上萧啸天,而卓颜皇后好不容易才被萧啸天哄睡着,萧啸天便没让人打扰她,自己却匆匆忙忙的前往朝阳殿。

    萧慕桐在看到萧啸天的那一刹那,瞬间便哭出来,萧啸天以为她是被吓坏了,大步上前抱住她,轻声哄道:“不怕不怕,父皇在这里。”

    其实她哪里是吓得,她是害怕,好吧,其实就是吓得,她不是被行刺吓得,她是被太子哥哥出事了吓得,而且是因为她才出事的,那么她的这次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她是为保护他们而生,而现在却让他们为了她而冒生命危险,她怕的是这个。

    “父皇,对不起。”萧慕桐哽咽着说道。

    “傻孩子,你又没有做错什么?干嘛要说对不起?”萧啸天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

    “若不是我一味的讲苏静婉留在宫中,并且还要惩罚她,便不会伤到太子哥哥。”

    萧啸天轻笑,女儿似乎懂事了,但是这样自己揽错,倒让他微微有些心疼,浅声道:“不是你的错,况且寅儿这样做也有他自己的考量的,如今柳丞相一家在朝中称大,正好可以借着这次机会挫一挫他们的锐气。”

    萧慕桐有半天愣怔了,太子哥哥是拿自己的身体在赌一个铲除柳家的机会!??

    “那柳家和苏静婉怎么处置了?”萧慕桐坐直身子追问。

    萧啸天笑道:“削了柳家的权,抄了家,行刺太子本是死罪,但是他在朝中势力实在强硬,不便来硬的,便将他们全家流放宁古塔,顺便也可以观察朝中还要哪些持观望的大臣,试一试他们的衷心。至于苏静婉……”顿了一下……

    萧慕桐立即瞪大眼睛望着萧啸天,耐心的听他说话。

    “她那样挑拨是非的贱人,一剑杀了太便宜了她,父皇觉得,若是桐儿来处理她的话,一定会将她折磨至死的,所以朕将她流放北方军队的苦寒之地,充为军.妓。”

    萧慕桐一顿,但随即开心的扑过去抱住萧啸天:“谢谢父皇,我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还是父皇高明。”

    萧啸天笑道:“看来你是真的好了,力气这么大。”

    萧慕桐听了这个消息,顿时觉得浑身都好利索了,半夜趁着大家都熟睡了,穿好衣服,准备偷偷去看一眼太子哥哥,虽然大家都说他没事了,但还是要亲自去看看比较放心。虽然太子哥哥利用自己,以身犯险这点很讨厌,但还是要去看看太子哥哥,他救她的那瞬间,简直帅爆了。

    ☆、第二十四章

    萧慕桐偷偷溜到东宫的时候,微微一顿,自己是公主,来看自己的哥哥,干嘛要偷偷摸摸呀?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想完,自己都不自觉的莞尔一笑,自己怎么自从和风染墨在一起之后就变得神神叨叨的,刚想到这,立即皱起眉头,怎么又想起那个坏蛋!

    萧慕桐摇摇头,抛却杂念,站直身子,认真拢了拢衣襟,大摇大摆的走进东宫,一旁值班的宫人本来昏昏欲睡,在看到萧慕桐的时候,吓得整个人咚的栽倒在地上,然后艰难的爬起来,慌忙给萧慕桐行礼请安。

    萧慕桐慌忙将右手食指伸出来挡在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闹太大动静,免得打扰了太子哥哥的休息。

    兴许是知道父皇已经处置了苏静婉,心中甚是畅快,连带着整个人都轻松活泼了起来,不似刚重生的时候整日的想着怎么折磨苏静婉,怎么报复她才能感到快感,整个人便也就阴郁的很。现如今,她也折磨了苏静婉,并且现在她又被充为军.妓,简直是大快人心!

    萧慕桐蹑手蹑脚的走进萧晨寅的内室,并且一边走,一边向里面的宫人摆手,示意他们出去,立在一旁伺候的李福公公,见公主如此作为,非常识趣的退出去,并且更加识趣的将宫里的奴才们都招呼出去,萧慕桐会意的笑笑,怪不得太子哥哥最宠信李福公公,原来是个有眼力价的聪明人!

    待所有人都退下去,萧慕桐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到萧晨寅的塔前,站的直剌剌的望着躺在床榻上的太子哥哥,眼泪几乎是瞬间夺眶而出,太子哥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萧慕桐蹲下去,手指微微有些颤抖,想去摸一摸他的脸,樱唇抿的紧紧的,她宁愿那一剑刺的人是她自己,反正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没有什么好怕的,可是却偏偏伤到的人是太子哥哥,不能懂得当你一心想保护一个人,结果那个人在你的保护之下受伤,而你却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和慌张么?

    萧慕桐还是没能摸上他的脸,只是捏住被子一角,想撩开被子看看太子哥哥的伤势,看着斜绑在肩上的白纱布隐隐透着血珠,萧慕桐完全不能控制的哭出来,可是又害怕哭声太大会吵到太子哥哥,慌忙拿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那样无声却狠厉的抽泣……

    “睁开眼就看见你在哭,看来你是成心不想要我好起来了!”略微虚弱沙哑的声音从萧慕桐的头顶灌过来。

    萧慕桐本能的摇摇头,却不能说出话,半天才似乎反应过来,猛地抬头!

    那样温和的笑容,即使脸色苍白,依旧温暖和煦如朝阳,萧慕桐猛地扑过去抱住他,异常动情的喊了声:“太子哥哥。”

    萧晨寅倒抽一口凉气,虽没有说什么,但是萧慕桐也反应过来了,她是碰到他的伤口了,萧慕桐慌忙放开他,一脸紧张的问道:“可疼的厉害?我去叫胡太医。”

    萧晨寅浅笑着摇头。

    萧慕桐不管不顾的掀开被子,仔细的看着伤口,确定没身处血,才安心的吐出一口气。

    萧慕桐刚放下心,便听见头顶打趣的声音:“对着皇兄赤着的身体,看的这么仔细,倒不知道羞了?”

    萧慕桐这才反应过来,太子哥哥因为伤口牵扯的地方太多,便没有穿上衣,而此刻萧慕桐正趴在他身上,仔细的扒拉着看他的伤口,那个姿势别提多销.魂。

    萧慕桐立即红了脸颊,红脸不是因为男女有别,而是被平时最一本正经的太子哥哥以这种方式取笑,这结果就好比男人拿你的葵水开玩笑是一样的效果。

    但是萧慕桐还是强作镇定道:“哪有?我只是在检查伤口,是你想太多了。”

    “是我想太多,还是你看太多?”语气竟然还带着调侃。

    萧慕桐简直快要无地自容了!

    萧晨寅望着她渐渐红透的脸颊,微微抿唇微笑,这样转移话题,她就不会总是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了,醒了第一眼便是看见她强忍着的哭泣,那比利剑刺穿骨肉还要疼!

    温柔体贴如他,谁又会想到工于心计的也是他呢?

    萧慕桐气恼的将被子放下去盖住他,或许是萧慕桐放下去的力道没有控制好,也或许是萧晨寅在佯装,只听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眉头微拧,轻声道:“这才刚好,你是想给咂残废了不成?”

    萧慕桐慌忙着急的上前查看,估计她也觉得是自己下手重了。

    头顶传来萧晨寅吃吃的笑声:“这世上,就你最好骗。”

    “哼!”萧慕桐不理他。

    “生气了?”

    “哼!”

    “真生气了?”萧晨寅稍微坐起来一点点,想看看她,但是似乎牵扯到伤口,又是一阵呲牙咧嘴。

    萧慕桐慌忙又过去扶他!

    萧晨寅失笑:“果然还是那么好骗!”

    萧慕桐一愣,但随即望着萧晨寅认真道:“不是我好骗,而是我真的完全信任你,担心你,所以你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骗到我。”

    萧晨寅一顿,微微抬起头,紧紧望着她,良久,敛住笑意,抿唇似是坚定问道:“我在你心里有这么重要么?”

    “当然!”

    萧晨寅轻轻勾起嘴角,连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仿佛是很想继续听这个话题,继续问道:“有多重要?”

    “和父皇母后一样重要。”萧慕桐兴高采烈的说道,眉飞色舞的很开心的样子。

    萧晨寅却沉起脸:“就这样?”

    萧慕桐一愣,不明白他的这个‘就这样?’是几个意思!茫然的点了点头:“就这样啊?”

    萧晨寅闭眼不再看她,萧慕桐反思了一下,觉得似乎这样说没有凸显出太子哥哥的独一无二,于是笑嘻嘻的爬过去,轻声在他耳边道:“但是最喜欢太子哥哥。”

    萧晨寅果然睁开眼睛望着她近乎讨好的狗腿笑意,即便知道她是讨好的说法,还是轻声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父皇有母后疼爱,母后有父皇宠爱,我有父皇和母后的宠爱,只有太子哥哥得到的爱最少,所以我要把最多的爱都给太子哥哥。”萧慕桐说的一本正经的。

    但是萧晨寅却抿唇听得很认真,这些近乎孩子气的话,或许他就当真了吧。

    萧慕桐接着自顾自的说道:“太子哥哥会在我累着的时候背我,会在我犯了错的时候替我背黑锅,会抱着我给我讲故事,会带我去玩,虽然回来被父皇训斥,还会带我去骑马。”

    萧晨寅静静的听她说完,然后拍了拍身旁的床榻,示意她过来躺着,萧慕桐刚想溜进去,但想到太子哥哥现在赤着身子,而且还受着伤,立即顿了下来。

    “怎么了?”萧晨寅微微皱眉问道,从前她并没有这些大妨的!

    “我怕碰到你的伤口。”萧慕桐找了个理由,而且这也确实是理由。

    萧晨寅微微凝眉:“前些时候你还吵着要和我一起睡,让我给你念书听,怎么现在这么别扭起来?”

    “我……”萧慕桐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太子哥哥说的前些时候,应该是她还没重生之前,那时候她天天厚脸皮吵着要和太子哥哥一起睡,但是现在她要怎么告诉他,眼前的妹妹虽然依旧十五岁,但是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呢?

    萧慕桐提高了点嗓门道:“我是怕挤着你,你也知道我睡觉时候是什么形容的。”

    萧晨寅终于忍不住勾起嘴角:“那倒说的也是。”

    萧慕桐松了口气,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

    北方军营

    熊熊的篝火还在噼里啪啦窜着火星,两个本在巡逻的士兵看四下无人,便围在篝火边搓了搓手,其中一个将长枪夹在腋下,将手放篝火上烤了烤,然后搓了搓,然后放嘴边哈哈气,肤色黝黑粗糙,一看就是北方极苦寒之地出来的人,手指上都是冻疮,但是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一般,猥琐一笑,望着旁边一边跺脚一边烤火的士兵说道:“军营新送来一个军.妓你知道么?小模样长得妙极了。”

    那个跺脚的士兵本来浑不在意,但是听到这个话题之后,似乎立即来了性质,凑过来笑道:“我也听说了,现在安置在北面那顶帐篷里呢?兄弟们说要等她将养好身体,不然禁不住这么多兄弟。”

    “要我说呀,什么将养身体,能被送来这里的,能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不信我们赌她还是不是个雏儿!”最先开口那个猥琐的士兵信心满满道。

    “这有什么不敢的?谁输了说就把他的那个机会让给另一个人。”另一个猥.琐笑道。

    “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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