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逍趁典史官不注意将其锁喉后,便无论如何也不松手,只是死死的将他锁喉,任凭典史官如何挣扎,都没用。

    他甚至发不出声音,只能用力掰陈逍的手臂。

    然而,陈逍手臂横在典史官脖子上,另一只手死死的扣住,根本就弄不开。

    典史官怒了,于是用拳手一拳一拳砸身后的陈逍的肚子腹部,甚至狠狠的往后摔在地上。

    然而,无论他怎么折腾,无论陈逍又多疼,他就是不松手。

    哪怕陈逍的嘴里继续喷血,哪怕他疼的全身都麻木了,但双臂就是死死的锁着典史官。

    这时,龙九灵非常着急的想上来帮忙,陈逍见状说:

    “拿起地上的瓶子,喷嘴对着他眼睛按……”

    龙九灵也不是傻子,立马捡起防狼喷雾,对着典史官眼睛用力一按,一瞬间喷出无数喷雾,瞬间进入那典史官眼里。

    典史官惨叫一声,双手抱着脸,已经慌了神。

    陈逍这时松开了手,强行从地上起来,把旁边的凳子抄起来,使劲对着典史脑袋砸去。

    一声惨叫,典史官头上冒血,但他还是跌跌撞撞的起身,努力睁开眼睛,向着屋子外跑去,迅速逃离陈府。

    他武力不弱,然而今晚,却在两个不会武功的人手上吃了大亏,还受了伤。

    不过陈逍显然更严重,身子再次瘫软在地上,直接晕了过去。

    房顶上,几个禁卫军对视,眼里都是震惊。

    屋子里,龙九灵非常担忧,把陈逍抱起来放在床上,赶紧用毛巾给他擦血,收拾好后,这才赶紧跑出去找陈文山夫妻。

    深夜,大夫来看了,问题不大,内伤需要休息调养一下。

    这一夜,龙九灵趴在床边,抓着陈逍的手,脑海里一直想着陈逍说的那天他英雄救美的事。

    以及,回忆着晚上他死死抱着那个典史官,哪怕被打也不松开的一幕。

    第二天早上,陈逍缓缓醒来,脑子有些断片儿,好久才回过神。

    一动,全身好几处传来的巨痛让他龇牙咧嘴。

    一旁,龙九灵看着陈逍龇牙咧嘴的样子,顶着黑眼圈笑了。

    “别动,你身上有很多伤!”

    陈逍苦笑:“好吧……”

    四目相对,有感动,有尴尬。

    “那个,我给你做饭吧……”龙九灵说。

    “嗯,爹和娘呢?”陈逍问。

    “昨晚你被打,他们气坏了,出去给你抓药,顺便去衙门,而且说是顺便请一些丫鬟下人,和一些护卫回来。”龙九灵说。

    陈逍点点头,龙九灵就去做饭了。

    大概一个时辰后,龙九灵端着两碗饭和两个菜过来了。

    放在桌子上,随即把陈逍扶起来。

    陈逍楞楞的盯着龙九灵的脸,好家伙,跟个花猫似的,不过很可爱。

    再一看饭菜,两碗米饭,有点糊了,两盘菜,看起来真是……有点像猪食!

    咽了口唾沫,陈逍端起米饭,吃起了菜。

    “好吃不?”龙九灵期待的问。

    陈逍大口吃起来,说:“好吃~”

    龙九灵开心的也吃了起来,只是一放进嘴里,脸就绿了。

    但看着陈逍大快朵颐的样子,龙九灵眼睛微微有了一些湿润,于是,什么也没说,吃了起来。

    饭后,陈逍揉了揉肚子,随即说:“他们还没回来?”

    “是呀,不会这么久吧?”龙九灵也疑惑。

    “我得去看看……”

    说着,陈逍忍着痛起身,这才发现,丫的下半身居然没穿裤子。

    他真的一起来,裤裆里的某物大放光芒。

    龙九灵眼睛一瞪,陈逍一愣,

    随即赶紧用被子遮住:“谁……谁脱得我裤子……”

    龙九灵脸一红:“我……你昨天裤子上有吐的血……衣服也有我给你换了,裤子不方便给你换……”

    陈逍无语:“你都方便给我脱了,不方便给我换一条穿上?而且,你把我看光了,你要负责啊!”

    龙九灵红着脸低下头,用只是她听得到的声音说:“负责就负责……”

    当然,这时候陈逍没空打情骂俏,赶紧穿上裤子,和龙九灵出了陈府,向着衙门去了。

    此刻,衙门里,陈文山虽然不是官,但毕竟做了这么久县令,他去了衙门,一些衙役还是尊敬他的。

    新的县令还没来,现在由县丞代替,此刻,大堂上,陈文山看着对县丞说:

    “王县丞,那该死的卫典史身为朝廷命官,却闯入我陈府,对我儿子未婚妻欲行不轨,被我儿发现,还把我儿打伤,你还不让他叫认罪?”

    堂上,王县丞冷笑一声说:“陈文山,注意你的态度,你现在不是县令了,来到大堂,竟不跪?”

    陈文山眉头一皱:“我虽没了官,但怎么说也是一名进士,你让我跪?”

    王县丞无语,遂又说:“那你儿子呢?让他上堂。”

    “我儿受伤躺在床上,如何来?”陈文山说。

    “既然要告状,哪有受害者不来的道理?你这岂不是戏弄本官?信不信本官打你板子?”王县丞淡淡说。

    陈文山怒了:“姓王的,我做县令待你不薄,你竟是如此小人?”

    “姓陈的,你记住,现在不是县令了。”王县丞很现实。

    “你……”陈文山怒极。

    王县丞冷笑:“怎么?带不来你儿子?那就只能挨板子了!”

    “等等……”

    大堂外,陈逍皱眉走了进来,淡淡开口:

    “我爹是进士,进士乃天子门生,见官可不跪,哪里还能由你打他板子?”

    进士老爷,可也不是普通人啊。

    别说区区县丞,就是犯了滔天大错,到了帝都刑部,也必须革除他的进士功名后,才能对他用刑治罪。

    王县丞脸上一沉,看着陈逍说:“那你不是进士吧?你见官不跪,信不信本官……”

    陈逍打断:“我的确不是,但我是秀才啊,一样有功名在身,你说气不气?”

    王县丞脸都黑了!

    陈逍继续说:“现在,一名进士老爷和一名秀才公在这公堂之上,让你这个县丞为我们申冤,这案子,接是不接?”

    秀才和进士,这两个功名还是很吃得开的,所以,王县丞迫于压力,也只能无奈的说:“叫卫典史出来!”

    不多时,顶着一头白布,睁着一双红肿且布满血丝的眼睛的卫典史出来了。

    王县丞一看这卫典史,又看了看站在那儿的陈逍,懵了:

    “你们再重新说一次,到底是谁把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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