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愣了下,大眼有了一丝思索,“恩,也好,那便麻烦你了。”

    “哪里。”飞扬很高兴,这是不是公主接受他的第一步?虽然不知道公主到底因何事生他的气,但能想开了便好。

    其实云飞扬不知道的是,夏初萤允许他的效劳,并非是接受他,而是怕一会他缠着她,要说什么。她不是怕他,而是不想再喝他有什么瓜葛。但今日,却又不得不感谢云飞扬的到来。

    看着载着苏家人的马车离去,初萤便下令回府。金玉公主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离开了元帅府,回了公主府去。

    ……

    是夜。

    云飞峋归,带着酒气和喜气。

    又是一阵热闹过后,挑了盖头,喝了交杯酒,喜娘便带着一众丫鬟嬷嬷出了新房,只将这宝贵的时间留给了两名新人。

    苏涟漪垂着眼,朱红的唇忍不住上扬,想笑,但因某种羞怯的心思又不想笑,一时间表情很尴尬,却别有一种娇羞。

    一身红衣的云飞峋站在床前,低头去看那美娇娘,虽然两人早已拜过一次堂,虽然两人同一屋檐下生活很长一段时间,虽然两人已有了夫妻之实,但今日的感觉却还是与往日不同,好像又重新认识了一般。

    “涟漪,你真美。”他由衷而说,鲜少见到涟漪这样浓妆艳抹,其美艳,让他根本无法舍得离开视线分毫。

    满室一片大红喜色,平添多少暧昧,多少旖旎。

    涟漪抬头,看他。“你也是,今日的你,很帅。”调皮地说。

    苏涟漪只觉得忽然眼前一片红光炫耀,而后自己便被某人抱起扔到了硕大的床上,还未开口惊呼出来,红艳艳的唇便被人捉了去,满口的酒香。

    带着酒味的舌在自己口中,粗鲁地索取,涟漪惊讶,本以为两人会说上一些什么,但转念一笑,还有什么好说?有些话,两人已经说过无数次,有些话,即便是不说彼此心中也是知晓。

    她努力回应他,不是第一次了,没有那种尴尬与羞涩,有的只有越来越默契的契合。

    飞峋长臂一挥,一侧床帐已唰地一声撂下,涟漪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紧接着,如法炮制,另一侧床帐也撂了下,厚实的红色床帐将屋外那两只喜烛光辉遮在外,只留空间内的昏暗和甜蜜。

    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十分急切,好像有满腔热情无法压抑一般,呼吸也是越来越重,顺着那鼻尖,喷洒在涟漪的脸上,有那么一刻,苏涟漪也觉得自己醉了,浑身血液倒涌,肌肤别样敏感渴望他的抚弄,带了一种羞人的空虚。

    他起身,将她外衣脱下,却看到了其内的红纱的衣,那衣整整八层,每一层都薄如蝉翼,这八层层层叠叠,如同红色烟云一般,在那白皙柔嫩的皮肤上漂浮,娇躯若隐若现。

    苏涟漪想到今晨被一层层如同武装圆葱一般穿衣服,噗嗤笑了出来,暧昧的气息减淡了许多,看云飞扬怎么办。到时,她也不帮忙,就看他手忙脚乱。

    不知从何时其,她十分喜欢捉弄可怜的飞峋。

    但让她失望了,飞峋当时目瞪口呆的看着,并非是不知如何去脱衣,而是被眼前美景狠狠惊艳——她没穿兜衣、亵衣,这一点,早晨时候苏涟漪本人也曾经抗议过,但这鸾国诡异的规矩就是如此,倒是多了不少情趣。

    在一片红云之下,两片小小红云很是惹眼,更好像是两柄针一般,顺着云飞峋的双眼狠狠刺入他的心脏、他的大脑。

    只听,那呼吸顿时急促许多,忍不住用双手去揉搓,去感受那丰盈之感。

    一声裂锦之音美妙,涟漪只觉得身上一凉,在云飞峋那大力之下,别说八层纱衣,就算是八十层也立刻裂成碎片,雪白毕露。

    他坐起身来,几下便将自己身上喜袍脱下,其内是一身红色里衣,涟漪看了一眼,觉得这鸾国男尊女卑真特么可恶,为什么男的就可以如此省事,女的却要大清早被折腾起,而后一层层如同圆葱一般穿衣?

    他俯身在那雪白的皮肤上,细细品尝,细细啃咬,引起她止不住的一些颤抖战栗,朱红的唇微启,吐出美妙音韵。

    这细碎得声音犹如鼓舞,又好像催促,他本想再多上一会,让她欢愉,但血液倒涌浑身肌肉紧绷,胀得厉害。“涟漪,我要你。”

    捂脸,“恩。”那声音若有若无,若怪若嗔,听不清却又引人倾听,留不下又引人捕捉,直抓得人心痒痒。

    话音未落,苍龙直入云端,引起一声娇呼。

    强大的感官冲击将她推入九重天上,秀眉微颦,他伸手抓他的臂膀,入手肌肉坚实。

    “很疼?”他的声音嘶哑,能听出一片压抑。

    “没有。”她赶忙松开手,怕被造成一些误解。

    但刚刚松开,他却又道,“抓着我。”

    “啊?”她不懂。

    “抓着我,我便有力量。”他坏笑一下,肉眼可见那要不肌肉骤然收紧,加重了动作,其激烈,也不会让苏涟漪再能分心丝毫。

    床帐内,一片旖旎,无法用词语描述。

    ……

    第二日。

    清早,惯常习惯早起的两人同时睁开双眼,相视一望,“你再睡会吧。”异口同声。

    两人愣了下,都笑了出来。

    涟漪发现,昨夜他一直拥着自己,那紧紧的拥抱,即便是他睡着了,也未曾松开半分,而她也在他手臂与肩之间找了块最舒服的肌肉枕着,竟觉比枕头要舒适许多。

    “胳膊累不累?会不会麻掉?”她抬888888起头,伸手去揉一揉他的手臂。

    飞峋轻笑,“被最爱之人枕着是荣幸,怎么会累?”

    涟漪也噗嗤笑了,伸手惩罚性的捏他的鼻尖,“真是越来越会花言巧语了。”

    “我的花言巧语只针对你。”飞峋道,对其他人,他懒得多说一个字。

    “起来吧,陪我晨练。”涟漪笑眯眯道。

    飞峋一愣,“你我婚假三日,除去昨日的大婚和明日的省亲,真正休息只有今日,虽一会要敬茶,但也不用起这么早吧?”

    涟漪微微一笑,“都说了,陪我晨练。有些事,我觉得你应该知晓。”于是,便将昨日在婚房中的事原原本本说了,而刘嬷嬷等人,自然也为了钱财告诉了她,云夫人的阴谋。

    云飞峋听后愣住了,可以说是震惊得不知用什么言语来描述心中的悲哀。他多少知晓自己母亲的脾气,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她母亲竟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自己的妻。

    涟漪看出云飞峋眼中的挣扎,实在不忍心他如此,便叹气,“别想了,我都不在意。”

    飞峋苦笑,“你这人自尊心极强,怎会不在意?涟漪……苦了你了。”

    苏涟漪笑笑,叹了口气。

    云飞峋突然平躺在床,直直盯着床帐顶,“涟漪……要不然,我们也搬出立府吧。”

    涟漪神色微动,她自然是不想在这元帅府居住,她很忙,手上事也多得很,实在没心思和这群闲的蛋疼,除了宅斗不知还有何生活目标的女人们玩阳谋阴谋。但,有些话,她虽如此想却不能直说;有些事,她赞同却只能让男人自己去下定这个决心。

    婆媳关系难以处理,男人是关键,而且,夹在中间的男人也最是难过。

    她要是将话说出来,搞不好就是挑拨人家母子感情了,所以,她不说。若飞峋能下定决心搬出去更好,若飞峋心太善,不搬,那她也不介意继续住下去。

    若是云夫人能知收敛最好,若是不知收敛,那她定然要将这元帅府搅得天翻地覆!

    “起床吧,我陪你晨练。”说着,飞峋便抱着怀中某人一齐起身,两人穿上了之前准备好的衣服。

    天已放白,虽天亮,太阳却未升起,到处都是晨露清爽的味道。

    微风过,有植物的香气,吹在身上凉爽。

    云飞扬穿了一身练功服,而涟漪也找了套稍微轻柔宽松的衣服换上,两人到了自己的院子入门的平整地上,不一会,往来丫鬟们便开始频频观看——这新婚夫妻俩是要干什么。

    云飞峋也很是不解,“涟漪,你要我陪你晨练?如何练?”

    “别急,我们先热热身。”说着,便开始做一系列热身运动,尽量将自己四肢筋肉都伸展开来,为了随后的一系列运动。

    飞峋一头雾水,不过也跟着涟漪一起,踢腿,压腰。

    “然后呢?”飞峋问,不会要对打吧。

    “先绕着院子跑跑吧,做有氧运动。”说着,便带头跑了出去。

    飞峋赶忙跟上,根本不知何为“有氧运动”,转念一想,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两人就这么并肩慢跑,元帅府穿来穿去,引来早起丫鬟小厮们的关注。

    昨日,云忠孝又在云夫人房内安歇,毕竟,是正房夫人儿子大婚,第二日敬茶,若是从姨娘的房中出来,实在不好。

    云忠孝是武官出身,如今这枢密使虽属文官,但其却不肯扔下一身武艺,偶尔也要训练一番,只不过不是天天练罢了。

    两人刚醒,就听到房外有一些细碎交谈声,云夫人一皱眉,这些丫鬟们真是越来越不懂事,老爷在菡萏院,还未起身,她们怎么就如此交头接耳,回头定要好好教训她们一番不可。

    云忠孝作势起身,云夫人更是生气,本还想与夫君温存一下。

    唤来了丫鬟入内伺候洗漱穿衣,云忠孝随口问了句,“你们刚刚在议论什么?”

    云夫人在云忠孝没看到的角度,狠狠瞪了这些丫鬟们一眼,若是老爷迁怒于她,她非剥了她们的皮不可。

    “回老爷的话,刚刚天刚亮,飞峋少爷便与涟漪公主满院子的跑,不知何故。”丫鬟们答。

    云忠孝和云夫人一愣,满院子跑?

    “满院子跑?快快穿衣,老夫要去看看。”云忠孝道。

    丫鬟们赶忙加快了速度,一会的时间,便为两位主子穿衣妥当,两人除了院,匆匆向荀水院而去。荀水院,正是云飞峋所居住的院子。

    当两人到荀水院时,发现那院门口已围了不少人,有丫鬟小厮在后面围着,前面站着的有丫鬟伺候的姨娘,也有一些庶子们。

    见云忠孝与寇氏来,众人都恭敬为其请安,且为两人让出了路来。

    两人站在前排,向内看去,吓了一跳。

    院子当中,平整的场地上,只有云飞峋和苏涟漪两人。两人穿着干净利落,收拾得也是十分简单,只见那云飞峋,威风凛凛,而苏涟漪也是英姿飒爽。

    云飞峋手中拿着一块木板,放在了自己前胸高度的位置。“涟漪,是这里吗?”别说围观的一群人,连他也不知苏涟漪到底想干什么。

    涟漪用余光得知,云忠孝和云夫人到了,一同前来的还有别的姨娘什么。她刚刚拽着飞峋满府撒欢的跑,就是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搅合泥水,她最拿手。

    “是,飞峋拿好,我要向你展示的便是我将跆拳道与传统武术相结合的一种回旋踢。”涟漪道,一边说着,一边跳上一跳,踢了踢腿。

    旁观终于小声议论,涟漪郡主这是要起什么幺蛾子?

    云忠孝拧眉,一张刚毅的脸盯着面前的场景。

    只听苏涟漪一声娇喝,跳起瞬间,腰部用力,身子转动一周的同时猛然飞起一脚,那一脚正准确踢在云飞峋手中的模板上。

    只听“咔吧”一声,那木板应声而裂,断成两伴。

    围观的一众丫鬟们忍不住惊呼,涟漪郡主好武艺!这一脚若是踢在人身上,不得将人肋条骨都踢折几根?

    云夫人立刻便明白过来,这苏涟漪是在——下马威!

    就是在下马威,昨日云夫人对苏涟漪下马威,今天就要反过来。这也仅仅是第一步,最低级的争斗是用武力解决,最高级的争斗是用脑力。而苏涟漪也美觉得用这飞起几脚便能让云夫人她们心服口服,最起码告诫她们,一会的“敬茶仪式”都老实着点。

    没错!苏涟漪这一次下马威,针对的就是一个多时辰后的敬茶仪式。

    她从初萤口中得知,若是婆婆们刁难儿媳,少不得要在这敬茶仪式动手脚。例如什么失手掉了茶碗,例如不小心将热茶泼对方身上——多狗血?多无聊?

    她不想让飞峋难办,所以防患于未然,早早告诉众人她的身手,别做那么多小动作、别用那么多无用功罢。

    “再来。”涟漪笑着喊了一声,那声音没有矫揉造作的娇媚,更没有平日里不冷不热的客套,是一种爽朗的真性情。因为这运动,她心情竟然也不知不觉开阔了许多。

    “好。”飞峋被眼前这女子迷得神魂颠倒,他甚至觉得苏涟漪无论是长相、性格、品行还是这身手,都是针对他来设计,将他的心抓的牢固无比,别说她不允许他三妻四妾,即便是允许,他也不知在这世上还如何找到一名像苏涟漪这样杰出、这样对他胃口之人。

    扔了两片破了的木板,飞峋又拿起一块。因为心情大好,他也开起了玩笑,将那木板稍稍太高了一些,无形中增加了一些难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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