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卿凝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傻傻听了狐媚的话语不说,竟还把人给认错了。

    她承认,自己喜欢上了霍景腾,但这份喜欢,本就是建在童年情谊上的!

    如此,又让她怎么面对?

    莫问走后,她便趴在床前静静地守护弟弟。腮前两处湿润,好一阵才绷回。

    门口处,忽而落了脚步声。她收敛思绪,拧眉瞧去,瞬时见了自己的师父。长袖挥来,步步临近。而她的掌心内,已是托了仙石,不知她是如何同另外几名尊辈说的,此刻竟真的来帮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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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时分的后山,传来了舞剑的声音。众多寻仙弟子都以为是哪个门的门徒在寻地修炼。

    怎知临近时,却发现,是日昃堂的南宫门尊在此处凌空摆舞。

    那眉梢处颇显忧伤,似有什么解不开的痛处,沾染神思。

    直到,来去的门徒散去。直到,黄昏已过,月照周山,他依旧在此间独自狂舞。好像一点都不觉得累,更不愿收手停下。

    远远地,轻衣飘过,在秋夜的冷风中,甚显单薄。她慢慢走来,在他的旁侧歇下,只是静站,不曾再去靠近。

    本想待他停下以后,本想待他亲自迎过。

    可却,终是又一次的失望。

    他是停了,也踏碎步而来,可竟是清冷的擦肩,半句不落。

    尽量控制自己的泪水不流,绷紧手中的剑柄,咽下悲痛。

    如今,她已不清楚,他们之间算什么了!是真心的喜欢,还是,别的什么!

    自己何时变的如此轻贱,竟只能等着他来招之,挥之?

    “子衿!我忽然觉得!我们这般长久下去,并不是一件,容于天地的事情!”

    “……”他忽而回来,就是来同她说这些?

    努力缓去思绪,慢慢回身。她不要糊里糊涂,她要亲眼瞧清他的绝情。

    “你该离开我!”

    “我只想问!你我,怎么就不容于天地?”字字咬扯,在齿间摩蹭。

    南宫枭拧眉晃目,再不逢去。本就对她毫无情谊,仅是一时的欺骗,可为何见了她这般神情,亦会心间揪扯!

    想来,是因亏欠。

    好好地一个姑娘,却被他的一时冲动,一时兴致……这件事,是他做错了!

    “子衿,就当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行吗?”这话,从自己喉咙里道出,都觉得颤。从前的南宫枭可不是这般挥手难斩,如此容易的被情带动,哪里还像他!

    此刻,究竟是怎么了,既想着离开,又落了疼惜。

    梁子衿不迎话语,仅是绷紧身姿的站在远处。直到他,再难寻落话语,无情的转身走离。她才将泪水滴下,迅速的润湿脸颊。

    “南宫枭!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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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章宫小院里的夫妻正环抱着彼此熟睡。

    司绫衣先一刻醒来,不禁又羞涩的红了脸颊。晌午吃过饭后,他说要休息,奈何一个人睡不踏实,便找她讨要了甜头!

    见他还是个养伤之人,还哎呀呀,厚脸皮的嚷嚷一阵,她也只好迎着红脸答应了。

    奈何,某人越抱越紧,还于她背上放慢节奏的拍打。久了些,她便也觉了困意的睡着了。

    “屋里没什么动静!他俩不会是还没醒吧?”

    “这俩孩子!这才刚刚成亲,就不分昼夜了!真是年轻气盛,肝火旺!”

    “……”司绫衣于床内挺起半身,不禁抿紧薄唇,羞涩的拧眉。

    凝禾母亲这话说的也太……他俩哪里就……明明就没有!

    瞬时低眸,忽而看到某人在偷笑!本欲一拳击上,却想起他的胸口有伤。

    “行了!我们先走吧!别在这里盯门了!俩孩子若是饿了,自己就出来找东西吃了!”霍修翊拉了拉自己的夫人,奈何夫人盯门盯入了神。

    “如此这般!我们来年抱孙有望!”

    “……”就看着两个长辈的影子在门上晃悠!凝禾母亲的抬指动作还甚是兴奋。

    殊不知,羞的她小脸烧疼。

    “这小子!受了伤,也不消停!”霍修翊拽着夫人离开,唯留话语绕门前。

    司绫衣两耳刺痛,心内翻腾。

    可身下却又轻捶不得,一股大气无从发泄,瞬时想起,晌午那刻,他是如何对她动手的!

    “你!快点起来!”狠狠的在他脸颊上一拧!

    只听他“哎呦”一声,挺起了半身。

    明明醒了,却还装睡,如此最为可恶!

    “躺着很舒服!听着很舒服!那这捏着也舒服吗?”

    “舒服舒服!只要是和娘子有关!什么都是极好!”

    “贫嘴无度,就该惩治!”

    “我错了错了!娘子高抬贵手!”

    “谁是你娘子!叫着没完了!”说了多少遍了!这称呼听着肉麻!

    “依依,依依!”

    “这还差不多!”迅速落手,本以为他是知错悔改了!

    哪知,他竟跟了一句,“你裤子破了!”

    这事儿她已经知晓,干嘛又提!

    “晌午不就发现了嘛!”怒意的绷紧嘴角,没事找事!

    然,他居然还在重复,“依依,你裤子破了!”

    “我知道!我知道!”破了也没招!尾巴还甩着,衣裳也不能换!

    “依依!”啪地一声,竟又被他抚了屁股。

    自己平日本就身子渗凉,多一丝清寒也没什么感知。

    此刻,却被他抚的有了些许暖意!

    瞬时回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狐尾早已不见,有的仅剩下一处破洞的裙摆。

    然,这会儿,就被他的大手紧紧捂着。此状,着实羞涩!涨的两腮顷刻通红。明明已褪,为何还要让他这般烧疼!一直延至耳根,漫去周身!

    “霍景腾!”狠狠地甩开他,转而拉了一处被角围紧。

    某人瞬时厚着脸皮的提笑憨憨,“我刚刚就告诉你了!你不听!我这不是怕你冻着嘛!”

    “怕我冻着,就不会给我盖被子吗!”全都是废话!就是死性不改!

    “一时激动!没控制住!”

    还笑!还落傻!

    她今儿算是认识到了!这人不正经起来,是有多不正经!

    “之前,怎么也没发现你这么厚脸皮呢!居然动手!你居然占我便宜!”

    “之前,你是我妹妹!宁看师妹,不戏你!那是做哥哥的职责!如今,你是我妻!不看师妹,只戏你!那是做夫君的本份!你是内人!你是我能占便宜的主儿!我自是不需控制!想占就占!”

    “你……”她怒伸手指。

    却被他厚脸皮的挡下。

    “放心!若占大便宜,我还是要先问过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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