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绫衣又是在后方紧跟了几步,觉他一觉醒来,甚是欺负人!从前,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牵着她走的!可是现在,就这么自顾自的溜达了!

    咬咬薄唇,小手甩起,一下,两下,奈何勾不上!他的袖子并不长,纤细的手指也是露了头,怎得摆动来去,就是不给她机会?

    凉风拂拂,忽感一瞬寒意袭身。她委屈的拧了小嘴,低头失落。片刻,惊瞧外衫披肩,而他那柔情的眸光已是洒在了她的脸上。伸出的手,没有退回,还在轻扯衣角往她胸前紧护。

    她顿时含笑,至傻笑!睫毛眨眨,全全映着他的影儿。

    霍景腾逢着她的呆状,瞬时撩眉翘唇,“怎么?心暖了?”

    “......”

    “不失落了?”

    “你哪里看到我失落了!我挺好的呀!”绕着音色,含糊回应,也不知自己堵的对不对!眸光晃晃,不敢直视。

    可他却偏要低下头来贴近,“方才,是谁想牵我手来着?”

    “啊~你......”扬手一指,却瞬时被他握去了手心。

    霍景腾两眼一转,黑溜溜的珠子甚是活奋,“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娘亲!”

    司绫衣无声行步,不由得于旁侧瞧了他好几眼。忆起前尘往事的他,似也越发的沉稳了。

    “你~醒来之后,没去看娘亲吗?”

    “没有啊!我感应到你有危险,就直接去找你了!”

    他回的甚是迅速,竟还落着一副理所当然。

    可司绫衣抿唇想想,却觉此举易让尊辈惦记,“万一,娘亲去看你,发现你不在,她得多着急!”

    “放心!霍修翊会照顾她的!”

    方才还说他变得沉稳了,怎一提及父亲就又直呼名字了?

    司绫衣扯着嘴角再道,“霍爹爹是会照顾娘亲,可你这做儿子的也得时刻惦记着呀!”狠狠勾他一眼,终是找到机会呛声了,“难怪娘亲总说白疼你了!”

    霍景腾脚步微顿,于她面前侧身对视。低眸间,难掩深情,“你可是我媳妇!我心疼你,急着去保护你!你还说教我了?”

    “我......”我字很硬气,可是后面要说什么?仰着头也很硬气,奈何仅能瞪上一双大眼。

    “伤好了是不是!”当即低头,以眸光点动她的胸口,“知不知道南宫师伯那一掌用了几成功力!”

    “......”有功力吗?低眸眨眨,细细想来:应是有吧!南宫师伯总不会对她手下留情,跟她闹着玩!她也的确觉到了疼痛,可之后......嗯?薄唇微动,再抬头,仍见他眸光灼灼,“你给我疗伤了?什么时候?”

    “在我扶你的时候!”

    “......扶我的时候?”他居然变那么厉害了?

    “所以!莫再说教于我了!我若不及时赶到!你这小狐狸怕是要伤筋挫骨了!”

    司绫衣静站原地,深深呼气,想想都觉后怕!薄唇抿抿,眸光抬抬,“夫君,霸气!”

    “护妻安好,本就是做夫君的责任!”

    “......”刚刚扯平的眉毛,瞬时又揪在了一起。怎得越来越自负了?

    “故此!娘亲~有霍修翊照顾!我可以不去惦记,但是你~不行!我必须时时护着!”

    一觉醒来,这哄人的话,也是越来越多了!奈何,她嘴巴太笨,接不上他的情话,只得抬眸闪闪,以此回应着他的深爱。

    “景腾?你醒了?”霍修翊恰从院内行出,恍然见他站在门外,着实惊讶。

    霍景腾转而正过,摆袖交握腹前,耍着嘴皮,落下趣声,“我若不醒!谁来跟你斗嘴!让你说教!你这儿子虽然打小没让你省心,可终归是你生养的!跑不掉!只能认!”

    “你这孩子!”扬指点点,脸上不露怒意,而为欣喜的欢笑。“没你在旁叽叽喳喳!我还真觉缺了些什么!”好长的一口大气窜出,终是痛快了!儿子昏迷的这几日,自己都在哄劝妻子,故只能绷着脸,把难过憋在心里。“是啊!终归是自己生养的!只能认了!”

    司绫衣张着小嘴,想笑,却没敢动声。眸光转转,左右瞧看,父子二人凭着一张嘴斗了十几年了,如今~可是认了!但其实,他们一直都深深关心着对方,『瞪其不顺』那仅仅是他们的相处方式!

    顷刻,娘亲听了院外趣声,就迅速的奔了来,亦说着跟霍爹爹同样的话。

    霍景腾转而侧头,眸光逢上,似在告诉她:看吧!就说娘亲这边无事!

    因娘亲今日都还没去他那里。压根不知,他离开了城府。

    司绫衣勾眼敷衍:你想的对!你说的对!你什么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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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域栖魔窟

    烬荒日日闭关修炼,欲要飞升为灵。奈何,疫魔的控制力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难挣脱,即便他是魔域之中最厉害的魔将,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收于己用。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倘若他能再拥有白祁的妖灵,就定能反旋控住疫魔的灵力。五指并紧,狠狠的击在石床之上,“霍景腾!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惨!”

    “魔尊!云荒魔将还是不肯于『千囚洞』出来。”

    烬荒闻声一叹,甚是无奈的摆了摆手。同为一母兄弟,他们两个怎么就那么不一样!转而起身,行至『千囚洞』。此刻的云荒,仍在洞内倚墙静坐,目光低垂,不吭不哼。两条腿随意的伸展,落一副颓废。

    “你这又是作何?为什么不能同我好好的享受这万物之命皆在手中的感觉!”两掌捧起,面朝洞顶,他自觉畅快欢喜,然他却不为所动,“偏偏要在这里折磨自己!”最后一句,道了狠,字字于唇缝磨蹭。

    云荒仅仅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就又低垂下落,未显丝毫波动,“我既然管不了自己的弟弟,那我只能折磨自己!”

    “你有什么好管我的!”他没有错!他哪里错了!

    云荒不愿同此刻他逢目,依旧紧低不抬,“献魂疫魔乃魔族大忌!你不但触犯,还杀了魔尊!我不能阻止你,但我可以治自己的罪!”

    “云荒你是不是在镶灵城做人做的太久了!”

    “人也好,魔也好!终脱不掉情义二字!一旦舍弃,便不容于世间!”

    “你还是觉得我做这些不对?”眼前是他的亲哥哥,他不能拿他怎么样!但他可以关着他,一直关到,他攻下天地,成为万物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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