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延钧看夏雨瞳那么开心,也不想扫了她兴:“雨瞳喜欢就好。”再昂首想着,眼眸深邃:“华宸是有心了,对他母妃韦萱都没这么孝顺,果真是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啊。”

    夏雨瞳颔首表示赞同。

    华延钧在朝堂上面对这选太子一事已经烦透了,现在该真的是要解决此事了:“明日各位皇子来朝堂,朕亲自考验!”华延钧做了这个决定,终于让那“选太子”的风声给暂时评定下来了。

    只是暂时而已。后宫可没有平定。那些自认为没有机会竞选太子的皇子都是在母亲的教导下跃跃欲试了。韦蕉婕妤的四皇子华宓,徐谨妧婕妤的六皇子华宕,都在母亲的教导下面对次日的考试。

    连媛妃陆晚晴也对华宝产生了希望:如果皇上宠爱我,那会不会爱屋及乌啊?历来皇帝都难抵抗美人颜的。或许皇上会将太子之位给予华宝呢,这说不定啊。

    唯独夏雨瞳对华定的嘱咐是:“华定,明日的朝堂考试,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不可显露半点知识,随意应付就是,让其他皇兄皇弟们去争夺太子位。”华定照着夏雨瞳一贯的嘱托说着。

    夏雨瞳点头:“对,就该这样。”

    华定有些失望:“母后,这太子位本来是华宁哥哥的,回来是华宥哥哥的,我想要帮他们夺到。可为什么不让我去争?”

    “会有这一天,华定,但现在不是时候,你记住,现在要事展露锋芒了,那我们母子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怕是性命难保。尤其是你,如果你成了太子,人人会觊觎你的太子位,那么你就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了。若不保性命,将来怎么为你华宁华宥哥哥争取他们失去的?”夏雨瞳严厉教导着华定:“记住,这是为了我们母子的性命,华定你必须隐藏你的才能!”

    华定点头,嘴里低估着:“母后是皇后,可却还要担心我们母子的性命安慰。哼,也不知父皇是怎么做的,连母后的性命都难保。要是我以后……”

    “不得再说!”夏雨瞳呵斥。

    华定听令。

    次日,昌盛宫,第一轮测试,文考,就是笔试。

    先看看这站在朝堂中央的六位皇子吧,有点好笑:大皇子华宸二十二随,其次是四皇子华宓十五岁,这中间缺了什么,就是已经逝去的二皇子和三皇子,然后是五皇子华定十三岁,六皇子华宕十三岁,七皇子华安也是十三岁,八皇子华宝还未满周岁,纯粹来凑数。

    众臣和皇上华延钧一起大致看了一下这六位皇子,华延钧不觉将眼神放在了华定身上,这个十三岁的五皇子,已经快要有大皇子华宸那么高了,或许可以说是华宸长得不高。这相貌呢,也是五皇子华定最出众,长相与皇上华延钧最相似,那定是帅气小哥了,特别是华定与那逝去的同母哥哥华宁华宥相似度最高。

    这难免让华延钧念及他器重的华宁华宥,望着在华定身上能找到华宁华宥的影子,但是华定对自己那眼神中是委屈是愤怒是不满,华延钧分不清楚,总之不愿看到最帅气的儿子华定,却又为了逝去的华宁华宥而去看他:华定,表现好一些。

    第一轮笔试在朝臣们的议论之下进行,是由翰林院的大学士出题,一排翰林院大学士站好了,抽签,谁抽到了就谁出题。这么做是为了防止作弊。

    六位皇子坐在考试桌子前,文房四宝已经准备好了,答题用的。

    大学士们抽到了三张“出题”标签,于是按顺序在朝堂上当场念出题目,第一,用现在的仲夏花鸟鱼虫风景作诗一首,内含深意,歌颂本朝兴旺;第二题,默写《公羊传》一篇;第三题,实际问题:如今长江水患该如何处理。

    开始作答,在纸上些了。大皇子华宸写得比其他皇子快,毕竟是长了他们许多,这速度上是要超过他们的。

    不过其他皇子也不耐,虽年龄小,但是不服输,表现好的有两个。表现差的,华定,在所有皇子要完成题目的时候,他报告了一下:“请问大学士,这第二题是什么?”

    皇上华延钧怒了:“华定,为何发问?扰乱其他皇兄皇弟答题!”

    华定撇撇嘴,有点纨绔样:“这三道题很难一下子记下来,我只记住了第一题,后面两道题都忘了。”

    华延钧呼呼这怒气:“大学士,将题目再念一遍。”

    华定再请求:“大学士可否一道一道地念?要不,答完第二题,我就忘了第三题了。”

    这样的记性可不行啊,华延钧呵斥道:“华定,你这是在胡闹吗?”

    华定连忙走出座位跪下:“儿臣不敢,可是儿臣只记得住这一点。”

    罢了,华延钧就给华定这个特例,看他能回答地怎么样。

    终于到了审核答题的时候了,由皇上和大学士们一同审核,第一题写诗,大皇子华宸的文采和寓意最好;第二题默写《公羊传》,四皇子华宓最全;第三题实际问题回答,没有令人满意的。

    皇上华延钧看着这些“试卷”直摇头,忽然看到另外一份,写得什么啊,华延钧拿起来一看,大喝:“华定,这是你写的吗?这字这般潦草,鬼画符一半!”

    “这是草书。”华定对自己的“杰作”这么回答。

    华延钧凝视着华定现在这得意的样子问道:“草书?那你自己来念念你写的什么。”

    华定来念了,拿着考卷就念:“第一题,《仲夏》一只青蛙跳,两只知了笑,三只麻雀叫,四个娃儿闹。”

    朝堂笑翻。

    “啪”,皇上华延钧一下站起来:“你写得什么东西?这是诗还是打油诗?”

    “这是儿臣描写仲夏的风景,诗中这样热闹的场景就是对我朝蒸蒸日上的描写。”华定说着他的措辞,为表现自己学识差的措辞。

    华延钧气糊涂了:“后面两道题也不用念了,华定你等着考试后去领杖责!”

    第二轮考试开始,比武:骑马,击剑,射箭。

    在这场比赛中,大皇子华宸表现最好,他小时候接受过华延钧的亲手教导,所以这三项都不错。其次是六皇子华宕,他是女将徐谨妧所生,徐谨妧也只懂得教育这些武术泪的。

    表现最差的是华定:上不得马,握不稳剑,拔不动弓。

    在句句笑声中,皇上华延钧已经不可饶恕地问道:“华定,你脸红吗?想想你那血战沙产的兄长华宁和华宥,他们十八般武艺精通,而你,连弓都拔不开!”

    “华宁和华宥哥哥在战场练习过,儿臣没有,怎么比得过他们?要事父皇认为儿臣不如华宁华宥哥哥,那就也把儿臣送去战场训练一番,定可以胜过他们!”华定毫不懂事一般。

    华延钧已经气地冒火:“你,你竟敢这样与朕说话,还对华宁华宥不敬!”这一掌掴就过去了:“赏你的,以后再敢说大话就掌嘴!”

    作为皇子,被这么打骂,是极端的羞辱,但这就是华定按照夏雨瞳的意思做的:做的越差越好,越能保护自己。

    第三场比试:处理政务。

    这才是最重要的,要成为储君,最重要的就是能处理好政务。这一场比赛中,也采取抽签办法,每个皇子都来抽签,对抽到的题目作答,口头作答,这也是考验了口才和临场应变能力。

    皇上华延钧听着这些按部就班的回答,想睡觉,华定让他醒了一下:“父皇,这道题很难,儿臣能否思考一下?”

    华延钧坐正了一下:“好,你思考一下吧。”要事思考不出个什么好答案,华定,今日的处罚你是受定了!

    见五皇子华定要思考,那六皇子华宕就急不可待地说着他的答案了,虽打好了腹稿,却还是说地吞吞吐吐的,一点不顺畅,答案本身也不出彩。

    华延钧再次陷入了困境,是想睡的困境。

    终于等到华定答题了,他先将题目念了一遍:“川州一代自古平困,缺钱少粮,如何处理此事。儿臣的想法是,既然他们缺钱,那就多打造银子印制银票给他们,这样就可解决缺钱的问题。”

    华定这一压轴可是让整个朝堂笑晕过去了,今日的考试也成了他胡闹的场地了。不过这是有代价的。

    皇上华延钧已经忍无可忍,站起来指着华定:“五皇子华定不学无术信口开河,顶撞朝堂羞辱晋王齐王,来人,掌嘴,杖责!”

    “父皇!”华定被拖着出去,在昌盛宫外顶着日头被掌嘴,然后杖责。

    事情已经传到了椒房宫里,夏雨瞳平静地让人奇怪:“既然是皇上的旨意,那华定就必须受罚,谁让他表现这般差劲,没有他两位兄长的丝毫呢?”

    朝堂上,华延钧也还没消怒气:“华定丝毫没有华宁华宥的文武才能!”这与夏雨瞳那应付下人的话是一样的。

    皇上华延钧被华定气得忘了今日测试的目的了,直到有臣子提出:“陛下,还请您定夺哪位皇子表现出类拔萃。”

    出类拔萃?算了吧,只能说是勉强合格,而且都只有在某一方面合格。综合来看,是大皇子华宸表现最好,但他有年龄优势和经历上的优势,这要怎么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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