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一年,华延钧不忘与死去的夏雨瞳说话,对任何女子都没了兴趣,此时越来越感觉到夏雨瞳在他生命里的重要,活着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呵护,那只有在她死后来陪着她的魂灵,不让她孤独寂寞了。

    是上天怜悯他们还是在惩罚华延钧呢?如果两个人深爱对方,那么谁先死就是幸运的,另外一个就是悲惨的,必须活在无边无际无疆无垠的思念中。既然老天让夏雨瞳先去了,那么这是冥冥之中对华延钧的一种惩罚吧?所谓的现世现报就是如此。

    曾经,华延钧抱着其他女人的时候想过要和他同生共死的人是夏雨瞳,可是夏雨瞳却没有等他,她是故意先离去的,对,她素来聪慧,用这个方法来惩罚华延钧此生的滥情薄幸。

    在夏雨瞳死后的一年又一年中,华延钧一直来到夏雨瞳的坟墓边。这位开国帝王曾经的丑闻都被民间逐渐遗忘,只听到的是赞颂他和开国皇后的不离不弃的爱情。

    第二任皇帝华定驾崩,第三任皇帝华滔继位,册封华延钧为尊太上皇。此时华延钧的嫔妃们都已经离世了。华延钧也已经完全不是年轻时候的帅气了,如一白发苍苍的老者,随时会离世。

    驾着拐杖站在夏雨瞳的坟墓前,这已经是夏雨瞳离世的地四十个春秋了,守陵的人对华延钧的习惯都不觉得奇怪。

    再过些年,华延钧的孙子驾崩,曾孙继位,册封华延钧为圣尊太上皇。这成了皇家的美丽传言:开国皇帝对皇后的爱矢志不移。

    华延钧在夏雨瞳离世后陪伴夏雨瞳的坟墓的时间超过了夏雨瞳在世的时间,有一日他拄着拐杖在夏雨瞳的坟墓前永远地闭上了双眼:雨瞳,我来寻你了,下辈子,你不爱我也好,让我来爱你。

    海葵海星就为华延钧不平了,海葵看穿:“韦蕉分明是来示威吧?”

    海星更是无话不说:“大少爷怎么和韦蕉厮混在一起呢?以前大少奶奶有孕时也不见大少爷去找那韦蕉,看现在却不管不顾大少奶奶的心情。”

    华延钧纠正她的用词:“韦蕉现在是雨瞳的侍妾,在一起宿夜没错,海星不可说是‘厮混’,以免被人抓住小辫子。”

    留下华延钧气地无处发:“夏雨瞳你太过分!”

    夏雨瞳得意着呢,得意自己气了华延钧一回。

    华延钧和他的这顿饭是没话说的,只顾着吃饭,两人都没吃相。

    尔后入睡,还是分房的,华延钧独自在主卧里面,由着腹中孩子催着自己睡:不急,不怕,宝宝还有三个多月就出生了,到时就可保护娘亲了。

    可在这三个多月内,华延钧还有更大的打击。

    华延钧突然觉得他变得魔咒了:“雨瞳你在说什么啊?我是那种人吗?我现在觉得你还不如延钢脑子灵活。延钢懂得现在延钟二弟该避嫌,他就不准延钟二弟靠近。可你却还这么认为。”

    “我认为有错吗?听你的意思是今日华延钟来找过你,被赶走了,算你还懂些廉耻,给我这个丈夫一点颜面。”夏雨瞳一屁股坐下,脚搁在另一只脚上,撇过她一眼:“现在你得意了,我听爹的话,不会再锁你了,你想怎么样都行,随你,想去哪去哪。只要你保住肚里孩子无事平安降生就好,你这个人呢,我也管不了了。”

    华老爷却也没生气:“爹遇过这种事,曾像你一样,但后来明白了,你也要经历这样的事才能长一智。回去吧,别让延钧难过了。”

    “诺。”

    夏雨瞳回到广祁园,见华延钧在焦急地等着自己,迎了过来:“雨瞳,爹没有责骂你吧?其实今日都是我贪玩,不关延钢的事。”

    “我当然知道是你想偷出去,”夏雨瞳冷冷道:“但不知你偷出去想干什么我就不知了,我也不想问了。”

    “雨瞳你说什么啊?”华延钧跟在他背后到书房。

    “爹,我,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谁知道延钟是不是喜欢延钧?我看他就是喜欢延钧,所以才会有谣言。”夏雨瞳这会儿在父亲面前也只是一个吐怨气的孩子。

    华老爷开导他:“你管他人对延钧怎样?只要你觉得延钧是你的贤内助,是你的好妻子就行了。仔细想想,延钧嫁给你后帮了你多少?你这么虐待她,锁住她是害怕她被别人抢去了吗?说到底你到底什么心思?”

    华老爷书房里。

    夏雨瞳直立着,还有点气势,支撑他气呼呼的理由就是:

    “谣言满天飞”

    “三少华延铄发现延钧和二少华延钟私会”

    “华延钧坐不住,时刻想要出去,还让五少华延钢来开锁”。

    华老爷先来了一句下马威:“怎么了?执掌华家一半家业了,顺风顺水了,胆子就大了气场也打了?不把爹放眼里了?也不善待妻子和弟弟们了?”

    “奴婢对不起大少爷,但奴婢不能看着大少爷伤了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怀胎九月了,不能毁于一旦,请大少爷三思。”海星一点不怕,她相信华延钧会保住自己的。

    海星被拖走了还喊着“大少爷不要伤害大少奶奶,海葵看好了”。

    夏雨瞳对正在扣扣子的华延钧没好气地努嘴:“这都是你教出来的丫鬟?敢这么跟我顶嘴?”

    “海星做地没错,你如果今日伤了我腹中孩子,那就给我收尸吧!”华延钧起身回头问:“是你出去还是我出去?”

    夏雨瞳又给她一巴掌,狠狠说道:“华延钟他觊觎大嫂,他不要脸,我当然应该骂他!”

    “不管他今日有什么心思,是他救了你的妻子和孩子!你应该感谢他!”华延钧双手摸着脸,两边都被打疼了。

    夏雨瞳对着天大喊:“我的妻子有我来救,用得着华延钟来救吗?”说完就拖着华延钧进房间。

    气得脸通红的夏雨瞳回来了,脚踢开门就喊着:“华延钧出来!”

    华延钧准备了迎接暴风雨,第一下就被夏雨瞳一个巴掌:“贱人,你丢人丢到整个华府的人都看到了!没事跑出去放风筝干什么?还嫌不够羞耻啊?”

    华延钧摸着被打痛的脸与他争辩:“谁知会有这事?我只是带华宸出去放风筝,他一个男孩子不能老是闷在家里,我肚里的孩子要出生了,也不能被闷着,就是这样。别人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嘴长在他们身上,我管得了那么多吗?”

    着急中的华延钧不管这个了,她最担心的是夏雨瞳:“雨瞳回来知道此事会暴跳如雷的。”

    “大少爷生气什么啊?他应该庆幸大少奶奶死里逃生保住了一人两命啊。”海星破口而出。

    华延钧很烦躁:“海星你想的太简单。”

    但现在不管有多少绯闻因他而起,华延钧必须做个有情有义的人,她令海星去送了金疮药烫伤药,都是上好的药材。

    海葵和鱼骨被派去调查此事了,回来禀报说:那厨房丫鬟是绿香假冒的,其实就是韦萱的丫鬟。现在被关在牢房中,她作案的动机就是“要为韦萱讨回公道,大少爷最喜欢的人是韦萱,大少奶奶的位置应当是韦萱的”。

    这似乎说地过去,但也难免说是韦萱指使的。于是绿香就再多了一条理由:如果萱夫人是大少奶奶,那我就至少可做个填房丫头,侍妾,可现在等来等去什么都没,这都是因为华延钧!我受不了,忍不下这口气,要杀了华延钧!

    缓过神来后,那厨房丫鬟已经被控制住了,而这个为华延钧挡住油的男子,已经快不行了,却还含着点滴笑:“嫂嫂你还好吧?”

    “我没事,延钟二弟你不要紧吧?”华延钧庆幸中又觉得祸事未央。

    二少华延钟身子往下降:“嫂嫂没事就好。”

    华延钧赶紧下令道:“快叫人来送二少爷回广昌园医治,我们回广祁园去!”

    清场之后,华延钧带着学会了走路的小华宸一起去散步,海葵照顾着小华宸,海星照看华延钧,果子和瓜子趁着二月风光好就放风筝了。小华宸看着风筝就拍手起来,不断喊着“娘”指指风筝。

    华延钧摸着他头:“华宸快快长大,长大了就让你玩风筝了。”一拍祥和的景象。华延钧的郁闷心境也消散了许多。

    路过的少爷小姐都羡慕呢,五少华延钢也加入了进来,牵着小华宸走啊跑啊。

    “雨瞳!”华延钧千言化作一声无语的质问,她不明白夏雨瞳怎会变得这样神经兮兮,孩子是谁的他应该很清楚啊。难道就因为自己怀孕的时间与自己被二少华延钟绑架的日子相差无几,他就这么怀疑?

    一年又一年,华延钧不忘与死去的夏雨瞳说话,对任何女子都没了兴趣,此时越来越感觉到夏雨瞳在他生命里的重要,活着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呵护,那只有在她死后来陪着她的魂灵,不让她孤独寂寞了。

    是上天怜悯他们还是在惩罚华延钧呢?如果两个人深爱对方,那么谁先死就是幸运的,另外一个就是悲惨的,必须活在无边无际无疆无垠的思念中。既然老天让夏雨瞳先去了,那么这是冥冥之中对华延钧的一种惩罚吧?所谓的现世现报就是如此。

    曾经,华延钧抱着其他女人的时候想过要和他同生共死的人是夏雨瞳,可是夏雨瞳却没有等他,她是故意先离去的,对,她素来聪慧,用这个方法来惩罚华延钧此生的滥情薄幸。

    在夏雨瞳死后的一年又一年中,华延钧一直来到夏雨瞳的坟墓边。这位开国帝王曾经的丑闻都被民间逐渐遗忘,只听到的是赞颂他和开国皇后的不离不弃的爱情。

    第二任皇帝华定驾崩,第三任皇帝华滔继位,册封华延钧为尊太上皇。此时华延钧的嫔妃们都已经离世了。华延钧也已经完全不是年轻时候的帅气了,如一白发苍苍的老者,随时会离世。

    驾着拐杖站在夏雨瞳的坟墓前,这已经是夏雨瞳离世的地四十个春秋了,守陵的人对华延钧的习惯都不觉得奇怪。

    再过些年,华延钧的孙子驾崩,曾孙继位,册封华延钧为圣尊太上皇。这成了皇家的美丽传言:开国皇帝对皇后的爱矢志不移。

    华延钧在夏雨瞳离世后陪伴夏雨瞳的坟墓的时间超过了夏雨瞳在世的时间,有一日他拄着拐杖在夏雨瞳的坟墓前永远地闭上了双眼:雨瞳,我来寻你了,下辈子,你不爱我也好,让我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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