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是一个村的,因为家族矛盾而不能成亲,可是两个相爱深重,已经珠胎暗结了。村里人要烧死女猎户,这男猎户就带着她逃离了村子,到这山里来居住,一住就是十年。只可惜他们的孩子在逃跑途中,流掉了,至今,女猎户也没有再怀上孩子。这是他们惋惜的事。

    所以他们看到夏雨瞳和华琦,就感觉很有好感。“今天我们收获很丰富,野鸡,山鸭,鳜鱼都有,都是新鲜的,现在下厨,就当是相识一场,聚一聚。”他们很热情。

    华琦主动过来:“我来般你们,大哥大姐。”

    “这丫头?”女猎户奇怪夏雨瞳怎么一直躺着,好像有点娇里娇气。

    夏雨瞳看着那些血腥味道的猎物,一阵血味道袭来,刺激着她的胃,刚才那翻江倒海的感觉再次如涨潮一样袭来。她捂着嘴,这回是忍不住了,干呕要变成直接呕了。

    华琦看她这样,就抱起她去屋子外面,夏雨瞳在屋子外面,呕地声音震天。很难想象这个平时说话纤巧文慧的女孩,会这么大的呕吐声。

    猎户夫妇也出来看了,看到夏雨瞳呕吐之后如一根瘫软的小长蛇,连说话的力气都无。

    这?“吃坏了东西吗?”“我们一直在一块,吃的都是一样的,如果吃坏了,那我也会有针状啊。”

    女猎户坐在卧铺边给夏雨瞳擦掉嘴边呕吐后的痕迹,并给她把脉。

    男猎户介绍说:“我内人从小学医,我们两个在这山中十年,都是靠她的医术才熬过了一次次的疾病。”

    “大哥这里有药草吗?”华琦想着待会给夏雨瞳煎熬一些暖胃的药。

    男猎户点头:“嗯,我们准备了很多药草。”

    女猎户给无力言语的夏雨瞳诊脉后,面露喜色:“难怪今早听到喜鹊叫,原来今天摸到了喜脉。丫头,你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男猎户也开心道:“好,好,以后你们的孩子出生后,就认我们做干爹干娘。”他已经咧开嘴合不拢了。

    可夏雨瞳和华琦却是脸色黯淡下来了,尤其是夏雨瞳,惊恐惶然惧怕,不敢相信地问道:“大姐,您弄错了吗?我怎么可能有身孕呢?”她刚才呕地太用力,现在气息明显短了,像要提不上来了,如奄奄一息的老人。

    华琦在旁,已经有些绝望了,紧闭着的眼睛渗出了痛苦的泪滴。夏雨瞳扭头看到了,害怕之情溢于言表,手抓着他衣服,无奈说道:“华琦哥哥,你难过了吗?那我找个悬崖跳下去,把这孩子摔死!我不要这个野种!”

    “不行,那样你会没命的。”华琦不同意,却也没别的办法,此刻,只有伏在夏雨瞳身边哭泣。

    这个钢筋铁骨一般的大男孩,终于是忍受不了生活的重重灾难而哭泣了,他此刻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夏雨瞳肚子里的孩子。

    那男猎户见他们这样,就奇怪了:“怎么回事呀?这还不高兴?”

    女猎户看这里头有情况,就问了句到底怎么回事,夏雨瞳才不堪地说出她和华琦在一块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之前在华延钧的兰花园里半年,几乎是每天遭他侵蚀。

    那么这腹中的孩子是谁的,就显而易见了。

    此时,两个猎户作为外人,没有权力给他们做决定,对于夏雨瞳那腹中胎儿,是可怜又可恨。

    夏雨瞳坚决要滑胎,她不要华延钧的体液在自己身体里生根发芽,太恶心了。而且她早就觉得自己对不起华琦了,如果任由腹中的恶胎长大,那以后要怎么面对华琦?

    女猎户只有给出建议:“要滑胎的话,有滑胎药,只不过有危险,轻则会导致终生不育,重则会散命。”

    “就算死,我也要除去肚里的孽种!我要活地有尊严。”夏雨瞳简直要向天呐喊她的决心。

    她痛苦,为什么那个灭绝人伦,不顾天理的华延钧,行了惨无人道难以启齿的事后,可以逍遥无事,却留了他脏兮兮的精液在她体内,还要用她的身体来为他养育这些精液成人。老天不公啊!

    华琦不希望夏雨瞳有任何危险,于是下定决心,蹲在她旁边,安慰着她:“雨瞳,我就把这个孩子当我自己的孩子好吗,你不要总是想着去滑胎,我只怕你有危险。”

    那女猎户也赞同这说法:“孩子并不坏,如果你们愿意,就留下她来吧。”

    夏雨瞳想到一个似乎两全其美的办法,稍微坐起来对华琦说着:“好,我生下这个孩子,然后把它扔去喂狼。我要让华延钧的孩子给狼果腹!”她的大眼睛里闪着光亮。

    女猎户摇摇头,唉地叹息着,抚摸着这个小丫头的脑袋:“在你孕育孩子的过程中,会渐渐产生母子情,等你拼命生下它之后,更舍不得他,也就别说把它喂狼了。”

    那怎么办呢?夏雨瞳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啊,那是华延钧的种,该死,恶心,不可降生!她难过地哭起来,一下失了分寸。

    你男猎户有个好建议:“我们没有孩子,丫头你生下这孩子后,不想要就把它给我们,我们一定待它如自己的孩子。”

    这是个再完好不过的建议了。

    这杨的生活没法过下去了,夏雨瞳没有勇气了,她向天大喊“下辈子不要见到华延钧”!可笑自己临终前喊的不是深爱华琦而是愤恨之人华延钧的名字。这注定是逃不脱了。就算下辈子。

    明晰而不刺眼的秋日阳光照亮了整间有四个卧房那么大的办公室,星宸集团董事长华延钧的办公室。有一张双人铺那么大的黑红色办公桌将华延钧和应届大学毕业生夏雨瞳隔开。

    夏雨瞳着一身女士西装裙子,端正地坐在对面,恭敬地向华延钧表示感谢:“华董,谢谢你终于抽出您宝贵的时间看一下我的计划书。”

    大学毕业已两个月的夏雨瞳还未找到像样的工作,于是她想另辟蹊径,自己创业,但没有资金,就来找华延钧投资了。这会的她,都觉得自己有些卑躬屈膝了,头一直是呈微微向前颔首的姿势,用尚未职业化的微笑面对着这位巨贾华延钧。

    华延钧所在的星辰集团是本事工业企业中首屈一指的,而他自己也已成为商业界的领军人物之一。一身格式化的黑色西装笔挺,熨烫平整,但粗看便知,这不是买的,而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西装。因他体格的高大挺拔,超越了典型东方人的体型。所以那品牌店里挂着的西装都不适合他,只能定做。

    脸型似画师用铅笔勾勒出的,没有一处需修改。搭配得当的五官更显高贵,雅致,尤其是他的剑眉和眉骨高挺,让人自觉地不敢有歪想。挺拔的鼻梁是男子xing感的最好外表特征。而那深邃的眼眸里,却让人深思:不知他要说什么,想什么。

    华延钧同样笔挺地坐在那可360度旋转,还可摇下做躺椅午睡的办公椅上面,不紧不慢地说着:“我要是再不答应看你的计划书,恐怕你将会成为我的下一个绯闻的女主角。”

    “哦,这个,好像打扰了华董了。”夏雨瞳有点紧张,不太会说话。

    华延钧抬眸睨了夏雨瞳一眼,不经意间在她的脸庞和身姿上稍做停留,很短暂的。虽然已被夏雨瞳追着跑了多次,也见过她不少次,但视线总是难以从她身上脸上挪开。

    夏雨瞳的脸蛋,是个绝色美人,而且身姿傲人。就现在坐着的姿势就可看出,纤细的腰肢,胸前傲人美妙的高耸。这是哪个男人都难逃过的吧。华延钧时常有一种身心一颤的感觉,但是“万花丛中过”的他,很熟练地将这不成熟的心态给压制了下去。

    夏雨瞳也不好意思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所谓傲娇,她不禁嘴角下弯皱眉。这所谓的傲娇,真是可恶,让她站着的时候,低头看不到自己的鞋子。讨厌!

    “夏雨瞳,”华延钧一句话,勾起了夏雨瞳的期待:“真是初生牛犊,口气不小,要自己开创文化公司。可是你怎么找到我星宸工业呢?你觉得我会对你的计划感兴趣吗?”

    夏雨瞳也不好意思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所谓傲娇,她不禁嘴角下弯皱眉。这所谓的傲娇,真是可恶,让她站着的时候,低头看不到自己的鞋子。讨厌!

    “夏雨瞳,”华延钧一句话,勾起了夏雨瞳的期待:“真是初生牛犊,口气不小,要自己开创文化公司。可是你怎么找到我星宸工业呢?你觉得我会对你的计划感兴趣吗?”

    已料到会有此一问的夏雨瞳,略微抿嘴笑笑,将准备好的回话全熟吐出:“现在讲究多元化,华董难道不想尝试……”

    准备的话才说了一句,就被华延钧微笑止住了:“我当然想尝试多元化,可是怎么也得有个靠谱的、有半成把握的项目吧。你,和你的计划,还太青涩。拿回去吧。”他回绝地很自然,唇角勾出一个合适的弧度笑,让人一点不觉得难堪。

    只是夏雨瞳心里还是难过的,修改了一次又一次的计划书总是被拒绝 ,工作难找,创业也难,该怎么办呢?

    她不甘心再失败了,于是抬眸,鼓起勇气向华延钧道:“既然华董认为我的计划有可能,只是不够成熟,那么华董为何不帮我修改,投资,另开创扩大你们星宸集团的行业范围呢?”此话时,她真的是“咚咚”地心跳,成败在此一举。

    脸上笑颜如花,可华延钧却看出她的紧张和信心不足:她起伏的胸脯和变急促的呼吸声已出卖了她。

    虽这是夏雨瞳不经意的引诱,但是华延钧也是将情欲和理智分得开一条鸿沟:“对不起,我不是文史类专业出身,无法帮你修改什么。但是可以给你一个建议,理想可以高远,但是现实中,先放低心态,去类似的企业工作,从基层做起,了解这些行业的全部流程,以及发张趋向,优势、缺点……”

    “谢谢你,华董,我知道了。”这回是夏雨瞳断了华延钧的话,之后她心灰意冷地站起,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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