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夏雨瞳和两个小儿女睡一铺,丈夫带大女儿睡一铺,保姆在过道上打地铺。她哪曾想到这个被她视为晚辈的远房表妹,早已是一个令丈夫垂诞欲滴的大姑娘。

    当晚,夏雨瞳特意为儿女补开了一个房间,几女入睡后,她将那对“狗男女”叫到另一间房,开始了“市讯”:“你俩谁先说?”

    一贯妻管严的华延钧看看愤怒得火急攻心的妻子,只好声泪俱下向妻子一五一十交代了自己的偷腥过程:原来,当初徐谨妧刚进他们家门不到十天,就丢过他交给她办事的一千元钱,那一天,徐谨妧吓得哭丧着脸回到家,说钱包被偷了,那些钱她偿还不起,请他在工资里扣除,不要赶她走……

    华延钧当然不会让她偿还,因为他知道徐谨妧家境穷困,因此此事不了了之。这件事后,徐谨妧特别感教华延钧,因此每天他一回家,她就对他从头伺候到脚。

    醉突破了道德底线。此后为了不被夏雨瞳发现,他们若上宾,一来二去,进门不到一个月的一天,两人就定下了禁忌:但凡夏雨瞳在家或在场时,两人决不当着她越雷池一步。

    然而,。这旅游的几天里,虽然有夏雨瞳在场,但浪漫的旅途和晚上同居一室的巨大诱惑 ,使他们二人难抑情欲,这才相约洗车,不料当场被捉。。。。。

    夏雨瞳当即气得九窍生烟,猛地抓起玻璃杯子就朝徐谨妧头上砸去。徐谨妧“啊”的 声惨叫,随后夏雨瞳又从电视柜上抓起一个直径约三十厘米、用于给小孩防蚊用的花露水瓶猛敲保姆的头部,玻璃瓶碎片顿时散落满地,徐谨妧当即右耳朵被打得血流汩汩,头顶鼓起一个大大的包。

    华延钧跪下了:“雨瞳,这样会出事的,会出人命。””人命?你们干那龌龊勾当的时候想没想过我的人命……

    就这样一边打,一边审问,直到凌晨两点,夏雨瞳才让丈夫去另一个房间陪三个孩子睡觉,自己则留下来监视着徐谨妧,一不准她睡觉,二不许她逃跑,并警告徐谨妧道:“你如果敢逃跑,那你等着,我会让咱们老家的每一个人知道你干的丑事!”

    这句威胁的话,仿佛捉蛇拿“七寸”般一下子拿住了徐谨妧。 事发后,她之所以忍气吞声挨打,一方面是的确觉得理亏,更主要的方面却是因为想挨点打息事宁人,因为她最怕的就是事情闹大让老家的人知道后,她没脸见人,名声毁了。因此,即使被打得腰都直不起来,眼圈黑得和熊猫样,眼晴肿得只剩下细细的一条缝,她依然连声承诺不会逃走。

    这个傻傻的小保姆哪里知道,让一个愤怒至疯狂的人消气,她还需要付出怎样惨重的代价?

    第二天早晨,夏雨瞳为保持“审讯”时的体力,特意让女儿买了早餐送过米,她快速吃完饭后,把赖进厕所不敢出来的徐谨妧拖出来,又抽了徐谨妧两巴掌后,拿出笔记本和笔恨恨地对她说:“今天我们家去继续旅游,你在宾馆给我写犯罪经过,好好交代问题!”

    当天,夫妻俩带着孩子参观兖州动物园,下年四时,当他们回到宾馆时,夏雨瞳却发现徐谨妧躺在床上呻吟,纸上设交代任何“犯罪经过”,她顿时气得掀开被子,拿起拖鞋就猛抽徐谨妧的脸。

    夏雨瞳在兖州整整打了她十九天。这期间,当他们家外出游玩时, 夏雨瞳就勒令徐谨妧 盖好被单躺在床上不准乱动,遇到打扫卫生的服务员询问,就称自己患病休息。

    就这样,徐谨妧每天白天睡觉,晚上几乎都要遭到夏雨瞳的重复审讯和打骂,后来发展到不许她吃饭喝水,偶尔扔两个馒头给她,夏雨瞳睡着的时候,徐谨妧就爬进卫生间,喝自来水保命。其间,担心宾馆发现后赶他们走,夏雨瞳便重新登记宾馆,并威胁徐谨妧对外人装病,不得吐露真情。

    一直拖延到八月,华延钧特意借口灿州有个客户要与他们签约,试着让妻子为生意考虑结束审讯,让徐谨妧回家算了。

    哪知夏雨瞳竟以徐谨妧没有出具 ”犯罪经过”为由,又硬拖着遍体鱗伤的徐谨妧一起上车,华延钧无奈地又将家人带到灿州。

    在离开兖州清理行李时,面对打死不拿笔的徐谨妧,夏雨瞳的审讯依旧没能有突破性进展。一行人又驱车来到美丽的允淀,此时的徐谨妧已经全身浮肿,上下车都需要人帮忙,坐在车上除了呻吟外再说不出一句话。

    但夏雨瞳认为她是在故意“装可怜”,每天晚上回宾馆检查时。看到用来交代的纸张仍然空白,夏雨瞳就继续打骂。

    直到十号,夏雨瞳发现徐谨妧坐的汽车座套上有成片的血迹时,她才买了阿莫西林和止血药让她吃。

    在后来民警指责她:“既然别人小保姆直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为什么还要打?”

    她却说:“这还不简单,那狐狸精的可怜样是装给我老公看的!”

    在妻子的这种淫威和猜忌下,华延钧为“平衡关系”,只得一路装聋作哑,不敢帮徐谨妧。

    过了四天,这是徐谨妧最后一次被摧残的日子,从此她再没有站立起来,那天凌晨两时许,徐谨妧感觉自己再不逃走就会死在夏雨瞳手下,于是趁夏雨瞳熟睡时,艰难滚下床,近于爬行地匍匐到楼梯口与华延钧见面央求他说:“我快不行了,我想回老家,回到我妈妈身边……

    华延钧见状自责万分,但没顾上说话,就被醒过来的夏雨瞳逮个正着。徐谨妧当即被拖回房间,劈头盖脸地又是好一顿毒打。。。。。

    经受三十天精神上的折磨和肉体上的摧残后,徐谨妧的体力和精神到了崩溃的边缘,给她吃东西她也吃不进了,全身开始浮肿。夏雨瞳眼看保姆的确不像是 “装”的,女儿也快开学了,这才临时加快行程,直接开车打算返回允州。

    华延钧家人驾车入住一家商务酒店。下车时,徐谨妧已神志不清,连抬都无法抬下车。华延钧连忙焦急地请来宾馆的值班保安帮忙,火速将其送往清水市人民医院急救科。

    华延钧送诊时一直谎称病人是遇车祸导致的外伤,然而市人民医院检查时,徐谨妧虽已无法说话,但还是艰难地睁开丝眼缝望着 医生,用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我……

    骨外科医生立即领会到事有蹊跷。进一步检查又发现:其呈昏睡贫血貌,全身多处淤青有臭味,双眼睑肿胀,胸部两侧的六根肋骨骨折,胸部广泛皮下淤血,双侧乳房淤肿,头部淤青,会阴部红肿,髌建外露化脓并发败血症,四肢不能自由活动。

    初诊结论为: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灼伤;重度贫血及失血致休克;全身多器官功能衰竭,随时有生命危险。医院当即下达了病危通过书,并紧急抢救。

    第二天上午,医院向清水警方报警,同时再次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接到报案后,警方对此高度重视,迅速部署警力展开侦查。很快查明案情真相,并在清水商务酒店将已经购买好飞机票、准备外逃的夏雨瞳截获。

    审讯工作开始时,夏雨瞳的表现非常强硬,她振振有词地说:“如果你遇到那种情况,你一定会像我一样做!”

    她竟认为自己是正当家务事,口口声声威胁民警放她回去带小孩。直到被正式刑拘,她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开始把鼻涕把泪地哭求民警:“你们把我关在这儿,我的三个孩子谁来管……”然而多少悔泪,也改变不了严重的现实了。

    几天后 ,徐谨妧突然停止了呼吸,生命书次告危。由于徐谨妧属于稀缺的“阴性型血”,院领导亲自出面求助区内各医院血库,经联系得知清水市人民医院库存有少量这种血浆时,院长当即商请清水医院派专车帮助送血,为抢救病人争取了极其宝贵的时间,这才幸运地将她从死亡线上抢夺了回来。

    但徐谨妧仍在昏迷,处于脑死亡状态,直放在重症室观察治疗。其连续被毒打后导致人体器官功能衰竭,一直靠呼吸机维持生命,生死难料。

    夏雨瞳被拘捕后,为了防止华延钧外逃逃避责任,警方将他抓获后,对其进行思想开导,直到华延钧悔泪如涌地表示倾家荡产也要抢救小保姆时,才对其办理了取保候审手续。

    徐谨妧的家人已抵达清水,在经过最初的哀痛和责难后,面对着重症室里人事不省的女孩,亲人们只有以泪洗面,默默相守,共同祈祷着死神能在亲人们的呼唤下却步,让不幸的女儿能睁开眼来看一眼爸妈,至少要让这个可怜的女孩临死前知道:即使是犯错的羔羊,人间仍然还有爱的救赋购……

    徐谨妧所在的重症监护室,依然没有生命复苏的消息传来……

    华延钧和夏雨瞳终于幸福地走入了婚姻、迎来了既激动义紧张的新婚之夜。。。。

    华延钧和夏雨瞳时年二十七岁,两人是长平大学的同学,读大学时就相恋了、华延钧幼年丧父,与母亲徐谨妧相依为命、徐谨妧的丈夫是独子,临终前叮嘱她定要为华家留下血脉。

    徐谨妧原本是商业局下属单位的职工、下岗后摆地摊,后来创立了一家玉石公司,主营蓝田玉。

    华延钧大学毕业后帮母亲打理生意,夏雨瞳的父亲夏国辉创办了一家电子公司,从事电信器材与安装,母亲韦萱是名全职太太。夏雨瞳大学毕业后在长平一家地产公司做工程预算。

    新婚之夜,面对羞涩紧张的妻子,华延钧用足了耐心与体贴。可很快,他就发现情况不妙、夏雨瞳的表现不是兴奋、而是痛苦,再一细看,他吃惊地发现妻子的下身已经严重充血水肿,不会就浑身肿胀,在床上痛苦地蝎动着,并很快丧失了意识。华延钧大脑一片空白,他胡乱给妻于穿上衣服,抱着她冲到楼下,打车来到医院。

    医生听华延钧简短地讲明情况后,立刻为夏雨瞳输了地塞米松,同时进行了阴道清洗。随着液体一点点输入夏雨瞳的体内,她身上连成一片的红肿开始慢慢消退。

    医生告诉华延钧,夏雨瞳患的是严重的精液过敏症,幸亏抢救及时,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华延钧第一次听说精液过敏这个词,不由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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