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松江,华延钧接到砾州朋友邀约,一名叫韦萱的女老板,来松江打算购买批进口高档红酒销售。签合同前,她弄到一些红酒样品,想请行家鉴定。朋友想到华延钧做过红酒生意,就联系了他。

    华延钧对每款红酒产地、品质、价位分析得头头是道,令韦萱佩服得五体投地:“幸好有你把关,不然我得亏几十万。”

    韦萱时年四十二岁,曾和丈夫一起在砾州做建材生意,女儿比华延钧小三岁,在砾州念大学。半年前,韦萱因丈夫外遇离婚。做全职主妇多年的她拿着离婚的钱做起红酒生意。

    得知华延钧曾在砾州当过警察,二十三岁就下海到松江做外贸生意。她十分感慨:“我女儿比你小不了几岁,却只知道逛品牌店、玩游戏。”

    华延钧幽了一默:“我是男人!我要是女孩,只负责漂亮就行。”

    逗得韦萱很开心,两人成了忘年交。在华延钧指导下,韦萱以低于客户报价二十几万价格拿到那批红酒,狠赚了一笔。之后,韦萱每到松江,都会约华延钧出来吃顿饭。

    两年后,华延钧回砾州发展房地产,韦萱不遗余力帮他介绍朋友提供帮助。在砾州站稳脚跟后,华延钧又反过来帮衬韦萱两人亲如家人。其间,韦萱把女儿夏雨瞳介绍给华延钧认识,两人打过几个照面。

    次年初,华延钧又发展了矿产等产业,事业蒸蒸日上,还拥有了在陕州机场做高管的女友徐谨妧。

    同年一月,华延钧突然接到韦萱请他去砾州医学院附院肿瘤科的电话。原来,韦萱一年前患上了胰腺癌,但她不想耗在无谓治疗上,因生病,她的生意已濒临破产。

    十天前,韦萱昏倒在家里,才被保姆送进医院。此时的韦萱孱弱不堪,热泪滚滚:“我放心不下夏雨瞳,她爸另组建家庭,夏雨瞳不好好,上班,二十八岁连正经男朋友也没有。我希望你把她当妹妹,以后她遇到难处多帮衬!”

    忘年交临终托孤,素来仗义的华延钧毫不犹豫答应了。在治疗中,华延钧给予韦萱很多仁至义尽的帮助。

    夏雨瞳目睹一切,不止 一次对华延钧表示感激。

    次年夏天,韦萱去世。夏雨瞳痛苦不已,华延钧直陪她把韦萱的后事处理妥贴。

    办完丧事后,夏雨瞳可怜巴巴地问华延钧:“你是我妈最好的朋友,她走了,我能把你当亲人吗?”

    华延钧怜悯之情瞬间喷涌:“我答应过你妈,我就是你亲哥,有事你只管吱声!”

    华延钧兑现了诺言。韦萱去世后,他对夏雨瞳关心备至。每到周末,他亲自开车接她一起吃饭 ,到了节假日,俩人更是一起过。夏雨瞳过生日,华延钧参照韦萱在世时的习惯,买了一条黄金手链送过去。

    “我哥买的。”夏雨瞳跟同事炫耀着,非常自得。

    又是一年,夏雨瞳不小心摔倒小腿骨折,被同事送到医院。华延钧为她交了药费,还给她请了一个陪护。

    后来,陪同的女同事回忆,她曾羡慕地问夏雨瞳,华延钧是不是她男友,夏雨瞳回答说是她的干哥哥,人家有女朋友了。

    女同事打趣道:“只要没结婚你就有机会!”

    没想到,夏雨瞳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后来夏雨瞳也回忆,她虽然长得还算漂亮,但感情一直不顺。她不上班,但生活品质要求一直很高。妈妈去世两年内,她就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家里唯一一套房子她也卖了。

    在租住的房子里,眼看房款消耗殆尽,她感觉到岌岌可危。虽有华延钧帮衬,但在见过华延钧女友之后,夏雨瞳意识到:要是华延钧结婚了,被人管住,他对自己也就没这么好了。而在妈妈治病期间,华延钧的担当和体贴,让她深刻懂得了他的好。随着日子的窘迫,她更是越来越感觉到华延钧是一个可托付终身的人。只是,碍于华延钧已有女友,两人感情很好,她始终没有机会。

    女同事番提醒,让她套蠢欲动起来:既然这么好的一一个保障在眼前,自己为什么不去争取?

    夏雨瞳详细回忆了自己此后一年的心路历程。

    那年初, 夏雨瞳在华延钧居住的小区租了套房子,以便有机会接近他。她先通过华延钧的微信研究起他的喜好,发现华延钧喜欢室内植物,但因常出差总养不好,她就恶补植物养殖知识,购买大量室内植物。

    三月,夏雨瞳邀华延钧到她住处吃饭,看到夏雨瞳伺养的花草长势喜人,又对各种植物侃侃而谈,华延钧既意外又欣喜。几天后,他又要出差,就专门给了夏雨瞳把自己家的钥匙,拜托她帮忙照看家里的植物。

    夏雨瞳把华延钧的植物伺候得生机勃勃,变着法给他做各种可口食物。华延钧家在砾州沙县,一个人生活难免太简单,。夏雨瞳让他享受到家的温情,她出入华延钧家,也像自己家一样随意。

    华延钧的女友徐谨妧知道男友和韦萱的关系,对夏雨瞳的存在并不以为意。她来砾州与华延钧团聚时,也常带夏雨瞳一起玩。徐谨妧的大度,反而让夏雨瞳有了破坏两人关系的主意。

    这年五一,夏雨瞳明知道徐谨妧在华延钧家却故意径直用钥匙打开华延钧的家门。徐谨妧明显不高兴。下午,三个人去逛商场,华延钧给徐谨妧买衣服,还大方表态让夏雨瞳也挑一件!

    夏雨瞳偏偏挑中徐谨妧的同款同色:“我也喜欢这件,反正谨妧姐也不在砾州,我们俩撞不了衫!”华延钧吩咐导购一起包了。徐谨妧当时就不高兴了,马上退了要买的衣服。

    据华延钧回忆,当晚,等夏雨瞳离开后,徐谨妧就和他吵起来,质问他为什么给两个女孩买同样的衣服?

    华延钧不以为然:“不就件衣服吗?女人真小气!”

    徐谨妧又质疑夏雨瞳为什么有华延钧家里的钥匙,华延钧来气了:“给钥匙方便雨瞳帮我养花草,要不你放弃工作,嫁给我?”

    徐谨妧老家在砾州省会,比男友小两岁,是个事业型女孩,几年来华延钧一直劝她辞职结婚。她总说还年轻再工作几年,见男友再度拿结婚说事,徐谨妧更加生气,当晚就搭晚班机返回了陕州。

    得知华延钧跟徐谨妧吵架,夏雨瞳暗自高兴。周后,她居然跑到陕州去找徐谨妧道歉说自己不懂事,造成了两人之间的误会,恳请徐谨妧原谅华延钧。

    在她的努力下,两人重归于好。这件事,让华延钧更加认为夏雨瞳懂事善良,对她也更加好了。

    其实,这是夏雨瞳进一步取得华延钧信任的计策。之后,徐谨妧不在砾州时,但凡华延钧出席一些场合,她总是跟着她对每个人声称自己是华延钧的妹妹,对徐谨妧则一再说:“姐,你放心,我帮你看着延钧哥呢!”

    华延钧认为夏雨瞳贪玩,一笑了之。

    徐谨妧作为女人,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时不时给华延钧来一次突然袭击。六月二十日,她没通知男友就突然飞砾州。

    结果,到家后却发现夏雨瞳睡在她和华延钧的卧室,华延钧前一天已出差去 松江。徐谨妧非常生气,质问夏雨瞳究竟想干吗。

    看到徐谨妧盛怒,夏雨瞳心里高兴,表面却一再道歉,说昨晚喝多了,不知怎么就睡在华延钧的房间里。

    夏雨瞳一身睡衣,显然又是撒谎,徐谨妧像吞了苍蝇一样,说不出的滋味,愤怒之下,她直接要求夏雨瞳交出钥匙。夏雨瞳无奈,交出钥匙惺惺地回了家。

    得知女友去了砾州,华延钧也赶了回来到家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多。

    徐谨妧还没跟华延钧说几句话,他就接到夏雨瞳电话说她快死了,求他赶紧送自己去医院。

    华延钧一听急匆匆要出门,徐谨妧拦住他说夏雨瞳是装的,不许他去,逼着华延钧在女友和干妹妹之间选择一个。

    华延钧最烦女人这样威逼,指责徐谨妧太冷血,摔门而去。

    徐谨妧猜得没错,夏雨瞳钥匙被收走后 ,对徐谨妧越发痛恨,琢磨如何反击。

    回家后,她居然服用大量泻药,给华延钧打去电话华延钧赶到后。看她已近乎虚脱,果然上当。将夏雨瞳送到医院,华延钧也守护了一夜。徐谨妧多次打电话他都没回,徐谨妧彻底失望,当即返回陕州。

    冷静段时间,徐谨妧给夏雨瞳打去电话,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夏雨瞳坦承自己喜欢华延钧,还装出委曲求全的模样说自己不要任何名分,只要徐谨妧允许她守在华延钧身边。

    这番故作可怜的话,是暗示自己和华延钧有特殊关系,这令徐谨妧更加愤怒,她多次逼华延钧断绝和夏雨瞳往来,指责夏雨瞳居心叵测。

    华延钧觉得女友被嫉妒蒙心,他信守对韦萱的承诺,指责徐谨妧太狭隘。徐谨妧个性高傲,以为华延钧脚踏两条船,愤然提出了分手。

    华延钧曾试图挽回,但徐谨妧十分决绝。那段日子,华延钧天天喝得酩酊大醉,每次都是夏雨瞳在一旁耐心伺候他。怕他睡着了呕吐被呛着,这个贴心的小妹,成了华延钧失恋的宽心友。

    八月的一天,华延钧再度喝得大醉,醒来时却发现夏雨瞳穿着暴露,睡在自己身边,看到华延钧醒了,她一把抱着他:“哥,徐谨妧不要你了,我要。我知道你喜欢我!”

    华延钧的酒醒了一半,他一把推开夏雨瞳:“你这是千什么?”

    夏雨瞳一边哭诉如何喜欢华延钧,一边疯狂地冲上来索爱。华延钧吓得冲出卧室,随后,对赖着不走的夏雨瞳,华延钧态度强硬,夏雨瞳才禅体离开了。

    夏雨瞳的关动令他陷人了思考:对夏雨瞳,他也就是兑现了对旧友的承诺,就算夏雨瞳如徐谨妧所说,目地不纯接近他。自己也不能再任由她胡闹。

    从那以后他再不给夏雨瞳和自己接触的机会,每次她遇到事,他至少拉一个朋友一起出面。

    夏雨瞳讲述过:看自己再没机会接近华延钧,她十分绝望,认为华延钧喜欢事业型女人,八月,她多次找到华延钧,声称自已要做生意,向他借款五十万元。

    几年接触,华延钧对夏雨瞳的做派再清楚不过:她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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