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依然想让秦少岚放下和大漠孤狼的仇恨,就像放下对她的恨一样,这种想法很天真。

    第二天,秦少岚吩咐楚依然:“呆在楼上,下面的事情不用你管。”

    楚依然明白他是不想让人看见她穿这种女仆装出现在其他佣人的面前,她只能在心里嘀咕:不想让人看见,那你给我买点正经的衣服好不好啊?

    但她只敢在心里抱怨,不敢说出来。

    他走下楼又回来:“你今天不许用冷水,不准洗衣服,不准打扫清洁!”

    他怕她的手沾了生水会感染。

    “哦。”楚依然应了一声。

    秦少岚走了,偌大的楼上只有楚依然一个人,她整理了床铺,无所事事,想洗洗衣服,看看自己的手又没法洗,而且秦少岚说了不准她洗,她只好打开电视看。

    不一会儿,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上来了,端着一个托盘,说:“姐姐,吃饭了。”

    楚依然奇怪地问:“你给我端的?”

    “是啊,”女孩说:“我叫阿彩,先生让我来侍候你,这是我特意给你煮的早餐,你看合不合口味。”

    楚依然一听乐了,行啊,看来这手受伤了挺好啊,不用下楼做事不说,还有人来侍候她。

    她伸头一看,小米粥,煎鸡蛋,还有两道素炒小菜。

    饿了四顿的楚依然见了这些食物比见了亲娘还亲,她拿起筷子就吃,一边吃一边含混不清地说:“不错,不错。”

    阿彩笑了:“姐姐喜欢吃就多吃点。”

    “你呢?”她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没忘记问阿彩:“你也一起吃啊。”

    阿彩说:“我在下面跟他们吃。”

    “你就在这里吃吧,我们一起吃。”

    “不,”阿彩摇头:“姐姐你吃吧,我只煮了你一个人的饭。”

    说着话,楚依然已经把一碗粥喝光了。

    她问:“阿彩,还有没有饭?”

    阿彩一下胀红了脸:“呃,锅里没有了,姐姐如果没有吃饱,我重新煮。”

    楚依然急忙摇手:“不用煮,我把这菜吃光就够了。”

    阿彩赶紧给她接了一杯水过来,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道姐姐的饮量好,煮少了,中午我多煮一点。”

    “行,”楚依然说:“你去吃饭吧,不然一会儿没得吃的了。”

    阿彩说:“那姐姐慢慢吃,我一会儿上来收碗。”

    “好。”

    阿彩下楼去了,楚依然把两盘小菜吃了个精光,煎鸡蛋自然也吃完了,又喝了两大杯水。

    然后她满意地摸摸胃部,自言自语地说:“早知道跟母丹丹打一架就能吃饱饭,我还让着她干什么?”

    阿彩上来了,看见茶几上被扫得光溜溜的碗碗盘盘,心里暗暗纲罕。

    楚依然自嘲地笑着说:“阿彩,你有没有觉得我是大胃王?”

    阿彩摇头:“不是,昨天臭牡丹不给你吃饭,你一定饿坏了。”

    “臭牡丹?你说的是母丹丹吧?”

    “是啊,她又丑脾气又臭,还取个名字叫母丹丹,我们背地里都叫她臭牡丹。”

    楚依然深有同感地说:“那个老女人嘴巴真臭,我恨不得打死她。”

    阿彩笑起来,说:“姐姐好厉害,你跟她打了一架,先生就把她赶走了。”

    “赶走了?”楚依然吃惊地睁大眼睛。

    “是啊,”阿彩笑着说:“姐姐你不知道,先生把臭牡丹赶走了,大家都好高兴哦,我们在背地里议论,说幸好你来跟她打了一架。”

    楚依然也笑起来,说:“她走了,你们这么高兴,可见她平时就不得人心,难怪没有人帮她。”

    阿彩把碗筷收拾了,又过来问:“姐姐,你的衣服在哪里?先生叫我帮你洗了。”

    “哦,在洗衣房里。”楚依然指了指。

    “好的,那我去洗衣服,姐姐看电视吧。”

    “行。”

    楚依然并没有看电视,她到洗衣房来,一边看阿彩洗衣服,一边跟她闲聊。

    “阿彩,你多大了?”

    “十七岁半。”阿彩回答。

    “这么大应该在上学,你为什么没上学?”

    阿彩失落地回答:“我只上了初中就没上了,我妈妈生病,一直卧床不起,家里没有钱供我上学。”

    楚依然听得心酸起来,说:“那你就到这里当女佣来了?”

    阿彩摇摇头:“我们原来在t国,我爸爸在天星公司里做事。我妈妈过世后,天星公司要迁到z国来,我和爸爸就都来了。但我们刚到这里不久,我爸爸有一天去开别人的车玩,撞死了人,他就坐牢了。”

    楚依然大为同情,这孩子的身世也很可怜啊。

    阿彩接着说:“左副总见我无依无靠很可怜,收留了我一段时间,我不好意思一直呆在他那里,就要求出来找工作,恰好秦总回来了,左副总问我愿不愿意到秦总家里来做女佣,我说愿意,他就带我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楚依然很同情阿彩的遭遇,说:“阿彩,你以后有什么难事情就告诉我,姐姐也可以帮你。”

    “嗯,谢谢姐姐。”

    过了一会儿,楚依然问:“阿彩,你觉得秦总怎么样?”

    “挺好啊,先生和左副总对我们都挺好的,”阿彩说:“我爸爸在监狱里被查出患了癌症,先生知道了,就让左副总把我爸爸接出来,送到最好的医院去治疗,不仅不要我给医疗费,他还给我开高工资。”

    楚依然点头,看来,秦少岚还是那个善良的秦少岚,有同情心,乐于助人,只是对待她和以前不同了。

    阿彩又说:“先生虽然平时不跟我们说什么,但是他对我还是很好的,那个臭牡丹开始老欺负我,先生有一次把我叫到面前,对她说:‘阿彩是我的人,不要给她派重活。’臭牡丹就再也不敢欺负我了。”

    楚依然想起母丹丹的可恶,生气地说:“这么可恶的人还留她当管家,秦总早就应该把她赶走了。”

    阿彩说:“臭牡丹是先生的母亲带来的,先生不能随便赶她走。”

    楚依然明白了:“哦,难怪这个老女人这么嚣张。”

    但她马上又觉得不对:“阿彩,你不是说秦总已经把母丹丹赶走了吗?”

    “是啊,真的赶走了,”阿彩点头:“我今天都没有看见她了。”

    “那她是秦总的母亲带来的人,他怎么敢赶走?”

    “我也不知道,”阿彩说:“臭牡丹的确是秦总的母亲带来的,所以她仗着老夫人撑腰作威作福,以前先生都不大理会,但昨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把她赶走了,可能是先生太生气了。”

    “他生谁的气?”楚依然问。

    秦少岚明明是生她的气,要赶也应该赶她走吧?怎么反倒把他的管家赶走了?

    “好象是生臭牡丹的气,”阿彩讲述:“昨天你和臭牡丹打架,臭牡丹又哭又告状,我们都以为先生要把你赶走……”

    “对啊,我也以为他要赶我走。”楚依然说。

    “是啊,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臭牡丹状还没有告完,先生就对他的司机说:‘送她去医院,把她的工资结算了,让她以后不要在这里出现。’这就相当于把她赶走了吧。”

    “没错,”楚依然点头:“这么说,秦总真的把母丹丹赶走了?”

    “真的,我当时听见先生这话都高兴坏了。”

    “那母丹丹会不会向秦总的母亲告状?”

    她很不想让冷雅琴知道自己在这里,但是如果母丹丹引来了冷雅琴,也是她无法掌控的事情。

    阿彩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先生不要她,她告状也没有用吧,又不是找不到管家,先生的母亲可以另外请一个,没必要为一个管家和先生生气。”

    楚依然想想也对,冷雅琴没必要为一个管家和秦少岚闹翻,这管家也不可能专程跑到冬江市去告状吧。

    午饭也是阿彩送上来的,楚依然更高兴了,嘿嘿,看来穿这衣服挺好,那以后天天就穿这女仆装?

    是啊,穿这衣服不用下楼做事,不用被人欺负,还能让秦少岚心情好,只要他的心情好,就不会恨她折磨她,一举两得的事情啊!

    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里,楚依然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从极度反感这衣服到彻底喜欢上了。

    阿彩上来收碗的时候,楚依然问:“阿彩,你很感激秦总吧?”

    “嗯,”阿彩说:“我知道我爸爸得了癌症活不了多久了,但他能多活一天,我就能多看他一天,是先生和左副总延续了我爸爸的生命……”

    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没有再说,拿着碗下去了。

    楚依然看着她的背影,在心里低低的叹息,这是一个生活不幸,却知道感恩的姑娘。

    秦少岚下午依然提前下班了,走上楼,只见楚依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楚依然看见他进来,急忙站起来。

    秦少岚脱下外套,楚依然接过来挂在衣帽架上,说:“我……我去给你煮咖啡?”

    秦少岚坐在沙发上,上下打量她,看见楚依然的性感女仆装,他的体内又泛起想要她的冲动。

    他勾勾手指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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