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滑落,昏倒前她荒凉无比的闭上眼,到底不过是戏一场!

    墨成钧,我们一定要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吗?

    ……

    那一天,救护车的鸣叫划破了这一条郊外大道的寂静,担架的滚轮在地面上擦出哗哗声,可这一切都已经挽回不了这场意外车祸的惨剧。

    一人当场死亡,二人重伤,其中一人抢救无效死亡。

    墨成钧也未及料到,二小时前还跟他通话的人,却自此消失在他的视野里,当车上收音机里传出郊外大道的车祸事故,墨成钧眼皮子抖了抖,可他从未想过,这一场

    ……

    二年后。

    “今儿晚上一起吧,有个朋友想跟你见一面。”陈漠北抽手拿了衣服对面前的人说。

    “不了,我今天要早回去。”年轻男子穿着浅棕色风衣,褪去了两年前的白皙病态,这会儿面色倒是显出几分麦色的健康,头发削减的利落,若只是这样看过去,绝对是帅气至极的男人。

    他跟着陈漠北站起身来,走动间还是能看出左腿动作不是特别流畅。

    “你不是没什么事吗?前阵子忙的屁颠屁颠的,就当是放松了。”房间的一侧还站着个男人,伸手搭在顾景新的肩膀上游说。

    陈漠北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只略一思索,“常辰,算了。”

    被唤常辰的年轻男子跟顾景新年龄相仿,听了陈漠北这般吩咐便不再多话,时间已是紧张,两人便快速离开,车上名唤常辰的还是忍不住念叨,“这两天他是一到时间就往家里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金屋藏娇!”

    常辰吐槽,好吧,他也算是金屋藏娇了,藏着他姐姐。

    陈漠北眼角微微勾了笑,“今儿几号?”

    “几号?”常辰拿了手机去看日历,却猛然顿了下,似乎恍然间明白,只拖长了尾音哦了声,手臂压在脑后懒散的坐在位置上。

    顾景新他们来苏城也不过两年的时间,常辰跟他算不得很熟,可是这个时间确实太过特殊,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他们本来在外面吃着饭的,顾景新却在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之后根本顾不得自己的腿经不起那样的走路,全然整个人失去了风度,狼狈往外奔去。

    那个让股民狂热追捧的股市天才,面对天文数字眉头都不见一眨的男人,却被那个电话弄的惊慌失措,到了后来还是陈漠北吩咐他把顾景新送回去。

    那也是常辰第一次见到顾景新的姐姐顾冬凝,他们推门进去的时候她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她双手成拳紧紧握着,手臂抱着肚子上似乎很疼,疼的脸上冷汗都流下来,看到他们只喃喃的说,“景新,我肚子疼,好疼……”

    保姆站在一边,怀里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小孩子哇哇哭着哄也哄不住,保姆见到顾景新着急的解释,“顾先生,你可回来了。她突然之间就疼起来了,我也是没招了才给你打电话,她这都多久没这样了!”

    顾景新点头,他走过去伸手按在顾冬凝手上却掰不开她的手指,她就好似全身抽筋一般躺在哪里,整个人抖的厉害,疼的满身的汗。

    “姐,你忍着点。”他一边说话安抚,一边匆匆去拿了药箱出来,常辰见顾景新找出一瓶药倒了两片递给顾冬凝,盯着她把药片吞下去,然后他拍着她的肩膀让她放松,“深呼吸,姐,放松……”

    他一遍一遍引导,却似乎真的管用,顾冬凝渐渐的就平静下来,身体也不似刚才那样紧绷,可她整个人却好似虚脱了一样,这样冷的冬天,她出了满身的汗,额前的发都被打湿。

    常辰忍不住在想,到底是什么病,疼到这种程度。

    可他看到顾景新喂给顾冬凝的那瓶药,治疗神经性疼痛。

    换言之,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疼痛,只是她觉得疼而已。

    那时候常辰觉得奇怪,什么样的疼痛会让人潜意识里痛到这样的程度,可到了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她在一年前发生过车祸。

    回想嘎然而止,常辰嘟囔句,“不是都好了吗?这一年来没听顾景新再提起过。”

    常辰间或去过几次,有时候碰到了便是问她几句,因为那次的印象太深,深到连他也感觉到疼,她也只是笑笑说,没事了。

    陈漠北不置可否,这种病端看个人,因为记忆里的疼痛太深刻,印在身体里,不知道哪一个开关便会启动。

    顾景新推开家门,就有一双小短腿摇摇晃晃扑过来,奶声奶气的喊,“舅舅,舅舅……”

    男人年轻的面庞上溢出笑意,他弯下身去伸手将小不点整个儿拎起来,嘴巴凑过去亲吻小朋友的额头,“展扬今天有没有听话?”

    ------题外话------

    《军爷请自重》公子齐

    军装笔挺的男子立到室中,“听说四小姐诡计多端,令人防不胜防,这又是哪一计?”

    同样身着戎装的女子唇畔一扬,风情万种,纤纤玉指来解他军装上的腰带。

    “美人计。”

    男子颇为满意:“跟四小姐对阵这么久,就这一计最得本少喜欢。以后不防多用。”

    “用兵讲究出奇制胜。”

    “我乐得配和,把每一次都当成你的第一次。”

    《豪门第一长媳》竹玉儿

    “到了我们这个年纪的男女,与其为了爱情伤脑筋,反不如找一个适合的对象结婚,”

    于是,叶画“高效高速”的嫁了陆少臣,叶画认为,无爱联姻,他高调的养小三包小四,她理应心有芥蒂,坚持无性婚姻,陆少臣则觉得,就算不爱,她也是他老婆,绝不允许他人染指,逼急了他就霸王硬上弓。

    ☆、148 相逢陌路

    男人年轻的面庞上溢出笑意,他弯下身去伸手将小不点整个儿拎起来,嘴巴凑过去亲吻小朋友的额头,“展扬今天有没有听话?”

    “我有听话,叔叔奖励我的玩具。”小朋友伸手举着自己手里的变形汽车炫耀。

    顾景新微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便看向保姆,“陈先生来过?”

    “上午时候陈先生过来了,跟展扬玩了一会儿,下午才跟小姐一起走了,说是去扫墓。”

    顾景新嗯了声,他放下怀里的小朋友让他自己去玩,“王姐,今天的饭我来做吧。”

    “您的腿行不行?”

    “没问题,你帮我顺好菜,一会儿我自己弄。”

    王姐去顺菜,顾景新便是陪着小朋友玩了一会儿,他坐在沙发上,抬眼便看到一侧放着的置物架上的那一瓶药,他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下,眉心忍不住蹙起来。

    “王姐!”他扬声喊。

    “怎么了?”

    “我姐今天又吃药了吗?”

    “应该是早上的时候,我买菜过来,看到她似乎很难受,但是一会儿就好了。问她就说没事了。”

    “……”

    顾冬凝回到家的时候,菜香从厨房窜出来,萦绕在整个空间里,让这个家多了一份暖意,她眼角轻弯,抬头看向客厅里陪着展扬玩的保姆,知道顾景新过来了。

    那张俏丽的容颜并未因时光流逝而染上痕迹,她穿着小脚牛仔裤,上衣是红色字母短款毛衫,外面罩着一件羊毛呢的棕黄色翻领的大衣,头发束在脑后,整个人显得很是干练。

    顾冬凝换了鞋子,回头就见展扬过来抱住了她的腿,她轻笑的蹲下身去抱起这个软软的小身体,笑着问,“我们去看看舅舅做什么好吃的?”

    顾景新炒的一手好菜,不过是站的时间太久腿会受不了,但是这两年他自己很注意锻炼身体,倒是比原来健康很多,脸色也不似以往那样时刻呈现一种白皙的病态。

    “马上就好了,出去等吧。”顾景新回头看这娘俩,还伸手挎了下展扬的小鼻子。

    顾冬凝常想这两年多亏了他在身边,不然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撑下来。这样的日子,吃着他做的饭,心情总是会好一点的吧。

    晚上吃过饭后,哄了小朋友睡觉,顾冬凝从卧房出来,便见到顾景新还衣衫规整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怎么不去洗漱?”

    顾冬凝坐在他旁边,她已经沐浴完毕,身上有淡淡的清香,不知道是不是沐浴乳的缘故,她这两年总是跟展扬用一样的沐浴乳,两个人身上的味道极其相似,“我要闭着眼睛,还以为是展扬过来了。”

    “有吗?”顾冬凝轻笑。

    “今天去哪里了?”

    “跟耀西一起去扫墓了。”

    本地财经新闻里正在播放最新的投资建设项目,顾冬凝便跟着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的脸色便变了,伸手要去拿顾景新手里的遥控器,却被他轻轻避开。

    “有消息称承安市墨龙帝国有意与本地物流龙头企业联手打造物流商圈,新项目已正式向政府申请立项……”女主播的声音清脆,墨龙帝国现任掌权人墨成钧与人握手谈判的场景在电视屏幕里闪过。

    手指紧紧扣着,顾冬凝用尽了全身力气呼吸,有一种疼痛已经刻入骨髓,蔓延而至。

    顾景新扭过头去就见到顾冬凝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伸手将电视关掉,“姐,两年了,你还是走不出来吗?”

    “有什么走不出来?这两年我不是过的好好的?”顾冬凝声音颤抖,却极力否认。她出了满身的冷汗,慌忙去拿茶几上的水杯,手指几番颤抖却几乎握不住。

    顾景新深深看着她,当初那一场车祸,到底让他的姐姐彻底的变了。

    “景新,就当我们顾家欠他的,我们已经还清了。”所有的爱与恨,都在那一场车祸里消磨殆尽。从他调头离开的那一刹那她才真正明白凌霜说的,那个孩子他根本不想要,原来是真的。

    “我再也不想跟他们有任何瓜葛,当他送来那一笔钱的时候,我也已经说的清清楚楚。”那一场婚姻,银货两讫,墨家买断了她所有的不甘、爱和恨。

    顾冬凝手指用力握着杯子,她一直在颤抖,里面的水跟着轻轻震荡。

    顾景新伸手拿过她的水杯放下,那一日对他而言亦是如魔似咒,医生将手术单交给他,“孕妇昏迷,必须手术。”

    他签字时手指几乎握不住笔,“医生,我姐没事吧?”

    可是没有人答复他,一场车祸造成了一人死亡,二人重伤的局面。

    那里没有摄像头,根本无法评估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是这场车祸里唯一的生还者,顾景新问她的车为何刹车会失效,这明显有人为破坏的痕迹,她却什么都不说。

    顾景新也是恼了,倘若不能证明她完全没有责任,那么两条人命,就算是他再动用关系,也保不住她,判个三五年她都出不来。

    顾冬凝躺在病床上,她抬眼盯着输液的管线,看着那上面的液体一点点渗透到自己的身体里,眼泪涌出来,“景新,就当姐姐求你了,你别问了。”

    她的车,是墨成钧送的。

    能够动手脚的只能是他。

    还有她昏倒前看到的车牌号,他就在现场,她求救,他却连车都没下,掉头就走。

    从来没想过,原来一个人可以心狠到这种地步!罔顾人命造成惨剧!

    可这种事不是顾景新说不查就不查的,更何况另一辆车上的人,跟陈漠北竟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动用人手很快查到顾冬凝供述里的另一辆突然冲出的车子。

    顾景新见到肇事者时,万分讶异,对方是个刚满十八岁的男孩子,无证驾驶,恶意伤人,他供认不讳。当问起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时候,他说,他的父亲自脚手架上跌落,高位截瘫,这都是建德建工的错。

    顾景新当时只觉得无力到极点,到底这种连锁反应还要害多少人。

    陈漠北不信就那么个小伙子能够办成这一切,可所有的证据证词全都一致,而至于另一辆车完全是意外。

    警方从车辆刹车痕迹判断,那辆车也严重超速,而且在车祸前就发生了什么,车辆运行轨迹混乱,而且最终致命的不是车辆相撞,而是车身撞上之后又突然撞到了路边的树上,导致其中一人当场丧命。

    这一场事故对陈家而言并不光彩,陈家老大陈祁东动用关系,这条消息并未泛滥,按照顾冬凝的意思,她车祸的事情也全部封锁,只说轻伤事故并不严重,在手术之后便迅速到了苏城。

    然而在这一场混乱中,顾冬凝还是接到了墨家的电话,老太太安排人给她送了一张支票,当时她躺在病床上,听到这话的时候笑不可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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