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锅店。

    点了一个鸡煲,点了一些配菜。

    我要了一小瓶白酒。

    的确味道不错。

    旁边一桌客人过来,有些人看过来都是看她胸的,然后再看脸。

    我说:“其实不是说我跟你出来就倒霉,而是你太漂亮,招苍蝇,他们都以为我是你男朋友。这么漂亮胸那么大的女朋友配一个那么平凡的男朋友,心里不平衡啊,都在骂好白菜都被猪拱了。越想越 不平衡,干脆揍我出气。”

    谢丹阳说:“钱进那次,是我的原因,可别的时候可不是我,那是别的女人了。你为了女人招惹了不少男人吧。”

    她这么一说,我想起来,的确是啊,为了女人我是得罪了太多的所谓情敌了,竞争惨烈,一般男人竞争女人有三种方法,一种是抬高自己抢到女人,一种是把情敌踩下去,第三种方法就是前两种方法一起用。

    其实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把别人踩下去,也无可厚非,毕竟嘛,弱肉强食丛林法则,可使用阴损招数犯罪手段,确实就无耻了。

    不过人类便是如此,这是人性,管你什么手段,牢里那么多女人也都如此,为了拿到想要得到的东西,哪怕是犯罪,什么手段都只是一个过程,目的就是为了得到。

    吃完了后,她起来去买单,我当然不能真的要她买单,我抢着买单了。

    我说:“跟你开玩笑的,哪能次次让你买单,你就是愿意,我都不好意思啊。”

    “一顿饭也花不了什么钱啊。”

    “呵呵是啊,要不你包养我,然后你买单,我不抢。”

    “我包养也不包养那么丑的。”

    “你整天说我讲话难听,你说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出了火锅店,我又戴上了帽子:“拦的士回去吧。”

    “走走吧,吃了好饱。”

    “要不不回去了,刚好喝了点酒,饱暖思淫欲了,去开房如何?”

    “不奉陪。”

    我其实也难以理解谢丹阳如何看待我和她之间的关系,说是情侣吧,又不是。

    说不是情侣吧,睡也睡了虽说没有搞,她也没给我搞,但是她帮我手动挡了,在她心里,到底如何看我和她之间的关系的。

    百思不得其解。

    那就走走吧,走去那条红灯街,看看是不是有认识的那群人。

    我要她也戴上了帽子。

    沿街走下去,谢丹阳是为了逛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而我是为了看人。

    到了那条红灯街前,谢丹阳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了,说不往下走了。

    我说我想走下去看看,因为我觉得那些帮钱进绑架我们的人,很可能就是跟上次在这里打我的人是一伙儿的。

    谢丹阳问我你怎么会那么觉得。

    我当然不会说是康雪说的,就说:“你看吧,上次打我的那群打手,和绑架我们的那一群,看来都差不多吧,短寸头,身材基本都差不多。”

    “是挺像。”

    我就扯着她往下面走了。

    见一个白头发的老头,路过一家发廊店,发廊店前一个迎冷风接客女打扮得妖妖艳艳,扯着白头发老头进去,白头发老头进去,出来,又被扯进去,然后他又出来,我和谢丹阳就站在那里看。

    谢丹阳说:“打赌,他一定会进去,不过是不好意思。”

    我说:“看这老头,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学者或者老师退休,肯定不会进去。”

    “那我们打赌呀。”

    “行,两百块。”

    第三次被扯进去后,老头就不出来了。

    谢丹阳笑了:“给钱。”

    我郁闷的掏出钱给她:“你怎么那么肯定老头进去?”

    “看他出来的时候,就不是很坚决,装的,装的迫不得已被拉进去出不来。这种男人最虚伪,比直接冲进去的还虚伪。”

    想来,我还是学心理学,也学过肢体心理学,但是女人天生有观察肢体语言的能力,比男人强十倍。

    我说道:“还是你厉害。”

    突然见也是那家店过去的两个门店,有几个人穿黑色衣服牛仔裤走过来,我急忙对谢丹阳说:“谢丹阳你看看看那个,那几个黑色衣服,短寸的,后面那两个是不是很眼熟。”

    谢丹阳看了一下,说:“是,就是面包车上压着你的两个男的。”

    “果然。”

    绑架我们的人,和打我的人,是一伙儿,康雪说的是了,不然他们怎么那么巧出现在这里。

    康雪竟然还有黑社会背景。

    我拉着谢丹阳到了银行的角落,看着那几个打手,他们走过几个店后,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我急忙过去。

    谢丹阳拉住我:“别去了!”

    我说:“我要看看,他们到底什么来头,是干什么的。”

    谢丹阳担心道:“你等下被发现了,就麻烦了。”

    我拿开谢丹阳的手,把一袋书给她拿,说:“你等我,我去去就来,我就看看。”

    “哎呀你别去了!”

    “怎么了担心我被打死吗?”

    “说了不要去。”

    我跑过去了。

    跟着进去了小巷子里边,巷子不大,宽两米左右,很长,头上写着什么什么旅馆什么住宿,电话什么的。

    穿进到最里边,到了一个楼阁前,还有一家一家的旅馆和发廊。

    这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全都是红灯区。

    顺着看上那个关着门的阁楼看上去,是一栋三层的小楼,阁楼上,似乎就是旅馆的房间。

    我过去,在登记处那里,问那个妆画的很浓的女人:“请问,这里是住宿的吗?”

    “住宿?要住宿也可以。”

    要住宿也可以?

    这话意思岂不是旅馆不是纯住宿的,那就是主要目的是提供客人嫖宿的。

    我问:“是啊,就住宿,多少钱一晚。”

    “两百八十八,不需要别的服务吗?”

    我说:“我先问问,怎么那么贵啊。”

    她说道:“帅哥,要住宿,到车站那里住,这里住宿,是很贵。第一次来吧?”

    我撒谎道:“我刚来这里要进厂,还找不到我表哥,就来这里找地方住,我以为进巷子里,就便宜点,没想到那么贵。”

    “我们这里,不止是住宿,还有女孩子陪。懂不懂什么意思?”

    我假装不懂的摇头。

    “就是,有女孩子陪睡。”

    她从前台抽屉拿出一个ipad手指点了几下划给我看,一个图片一个图片的给我看,上面都是多少号多少号的女孩。

    穿着很性感的,甚至有一个,比谢丹阳还大还爆炸性。

    我咽了咽口水说:“原来是提供这些服务的。”

    她继续划给我看,说:“看上哪个?”

    我说:“都很漂亮,是多少钱呢?”

    她指给我看其中一个说:“这些女孩,价格都不一样。你要是钟点房,一个小时八十,住一晚两百八十八,这是住宿费。比如这个女孩,是要另外给钱,一个小时三百,过夜八百。这个比较漂亮,是大学生,还有厂妹,厂妹便宜一点,一小时一百五,过夜五百。我给你看看。”

    是漂亮,至于是不是大学生,谁知道。

    话说到处都在扫黄,为何这个地方还发展得如此欣欣向荣的。

    我问:“刚才进来的几个男的,他们点的是厂妹还是大学生?”

    她警惕道:“什么几个男的。”

    我说:“穿黑色衣服,头发都不长的。”

    她马上问:“他们?你认识他们么?”

    我摇头说:“不认识,就是想知道别人点的什么多一点。”

    她把ipad放下,然后塞进柜桶里,说:“你要是只住宿,去外面找。”

    看来她不回答我这个问题,那一定是认识那几个打手了,很可能那些打手本就是罩着这里的人。

    我指着阁楼上问:“我是想住啊,我也想有女的陪睡,可我总能问清楚吧,是不是在上面那里睡?”

    “是。”

    那个阁楼,就是旅馆房间,提供陪睡的地方。

    “你到底住不住?”她有些不耐烦了。

    我想了想,等我先把这些情况和贺兰婷反应一下再说。

    我说:“不好意思啊,我先考虑一下,我要是住,我也先要取钱,我不够钱。”

    她坐下,不再理我。

    我往里边继续走,真想翻过这个围墙看看。

    于是绕到了围墙的后边,然后我在一个围墙的角落矮处,垫着两块石头,跳上去抓着围墙边缘,往里边看。

    在围墙里边的阁楼前小院子,看到了刚才的一个穿黑色衣服男的,在抽烟打着电话。

    我用力往上爬,手却一滑,啪的掉下来,叠起来的两块石头也摔了下来,发出了很大的咕噜声音。

    然后,听到了大门开的声音。

    我急忙顺着后边跑,绕过了两条很小的巷子,钻啊钻,看身后,没人追来,这真是各条小巷四通八达,想找回那条大街,站在一条条四通八达的巷子里,我却不知道往哪儿走。看着头上,我往天空最亮的那个方向走,好不容易找回了那条大街。

    我出了外面,这地方,红灯区,开着特殊服务的店,请打手看着,还不知道除了提供特殊服务,他们还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如此猖狂,为何没人管?

    出了到那个银行,我到了刚才和谢丹阳分开的地方,却不见了谢丹阳。

    不是叫她等我吗,跑哪儿去了?

    我拿出手机,给她打过去,提示的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

    我的心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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