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

    蔺延霆现在显然很忙,接听后呼吸有些错落,一个疑问句直接用陈述句语气说了出来。

    “我在机场,一会儿就要登机了,我猜即使是到了国内,也是有人接应的,你不用白费力气了。你那里怎么样了,可以处理好吗?”

    傅惜涵因为是偷偷摸摸打地这个电话,语气也有些急促。

    蔺延霆那一端默了一两秒,才有声音。

    “知道了。对不起。”

    蔺延霆的这一句“对不起”让傅惜涵微微一怔。

    傅惜涵敛眸说道。

    “不该你说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今天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你确实应该留在酒店处理好所有事。”

    “不。靳曦临这样做的理由,不仅仅只是因为你。”

    傅惜涵有些错愕。

    “什么意思?你是说曦临他……”

    傅惜涵话说到一半,突然紧急刹停了,拿着手机的手微微有些发颤,慢慢滑了下去。

    靳曦临拉着诺亨就站在两米外,傅惜涵很容易地解读出了靳曦临眼眸里的情绪。

    是失望。

    傅惜涵无措地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做何表情。

    靳曦临缓缓逼近了傅惜涵,傅惜涵不禁往后退了一步,靠到了冰冷冷的墙面上,无路可退了。

    靳曦临松开了诺亨,将傅惜涵咚在了墙面上,傅惜涵的呼吸一窒,眼神闪躲起来,心就像要跳出来了一样。

    好在靳曦临只是凑近,然后抽掉了傅惜涵手里的手机。

    靳曦临远离后,傅惜涵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因为自己居然对靳曦临有了这样的隔阂而有些悲戚。

    靳曦临取到手机,扫了一眼还亮着的屏幕,没有挂断,迈腿将手机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诺亨凑到了傅惜涵的身边,也很不适应这样的靳曦临,只敢偷偷看着靳曦临。

    靳曦临扔完手机,回到了傅惜涵的跟前,微微展颜,但笑意并没有真正地到底眼底。

    “我不希望你和他再有联系。”

    傅惜涵沉默着垂下了眼眸。

    “走吧。”

    靳曦临向傅惜涵探出了一只手,傅惜涵看着眼前这只瘦长、骨节分明的手,有些感慨。

    初在巴黎扎根的时候,这只手也曾像现在这样出现在她的眼前,拉着她走出了泥沼,现在物是人非,自己和靳曦临的心境再也回不到当初了吧。

    傅惜涵犹豫着搭上了自己的手。

    ……

    傅惜涵在飞机上把婚纱给换了下来,睡了一觉,一觉醒来舷窗外已经是黑乎乎的一片了,傅惜涵和诺亨坐一起,靳曦临坐在了走道的另一侧,整个人看着有些疲累,合上了眼睛,但似乎睡得不怎么踏实,眉头微微皱起。

    其实靳曦临睡觉似乎一直都很不踏实,在法国的时候经常熬夜或者通宵,即便是早早睡了,晚上好像也经常会起夜,靳曦临在agne的秘书曾经告诉傅惜涵,靳曦临好像也有一直约见心理医生来解决自己的睡眠问题,但了无成效。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

    靳曦临突然睁开双眼,笑着看向傅惜涵,有一瞬间让傅惜涵感觉仿佛回到了在法国的那段时光。

    傅惜涵慌忙地别开了眼睛。

    “没……没什么。”

    靳曦临心里划过一阵失落。

    “到景城机场,我安排了人接应你,你跟着他走就行了,他会把你和诺亨送到我名下的一处公寓。我、希望你不要出去乱走动。”

    傅惜涵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沉默着点了点头,再次阖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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