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舞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身纯白的婚纱。
她还记得自己在香江的时候，差点遭遇几个流浪汉的侵犯，是灵特路过小巷子救了自己，自然也感谢金叹当初的出手帮忙。
记得某个晚上她就做了一个这样的梦，梦里自己穿着婚纱坐在马车上，在梵蒂冈举行世纪婚礼，而新郎就是灵特。
当时觉得自己这个梦是难以启齿的，毕竟当初她还没有离婚。
一切后重现开始了，梦实现了。
灵特走了进来，从后面搂住杨舞烟，“你今天真漂亮。”
“嗯。”杨舞烟倒在灵特的怀里，两人望着镜子，满满的幸福。
“灵特你真好，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还叫我灵特？”
“老……公。”
最开始和灵特交往的时候，杨舞烟是抗拒的。
毕竟自己是个有结过婚的女人，被爱情伤了的女人，心已死，纵使当初对灵特有好感，杨舞烟也不敢去尝试。毕竟杨舞烟觉得自己和灵特是两个世界的人。
灵特和金叹一样，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年轻最顶尖的大佬，一个拥有光明会，一个拥有第九区。
两人瓜分了罗斯柴尔德家族。
很多产业上，灵特和金叹都有合作，而且都是五五分。
金叹和灵特都是王者。
也是那种不需要经常见面，不用经常打电话，但就是很好的朋友，一见面就无话可说的好朋友。
这样铁的关系，很多人也放心了。
如果金叹和灵特关系不好，那么必将是一生的宿敌。
光明会vs第九区。
灵特是个绅士，是个专情的人，可以说是爱情对他来说并不是生活的全部，遇见一个人结婚生子就行了，人生嘛不仅仅在乎这些。
这一点上，灵特和金叹价值观是完全相反的。
金叹是个爱情至上的人，说白一点就是金叹这货喜欢谈恋爱，很多时候去勾搭女孩子的时候是知道以后会很麻烦，但是就止不住脑子和身子去勾搭。
金叹很真实的一个人，一个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和行动，想干嘛就干嘛的一个人。这或许也是因为金叹有钱有势吧。
华丽的马车从罗马广场那头缓缓驶来，正如杨舞烟梦境中一样，在全场几万人的注视下，一个灰姑娘变成了公主，和自己的王子一起，在无数闪光灯和摄像机的注视下，前往梵蒂冈去面见教皇主持婚礼。
嘉宾席。
金叹一行人坐在位置上望着广场上马车游行，宛若童话一样的婚礼。
场外是大批的民众。
看到这样的世纪婚礼，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不同感受。
金叹想起了那个夜晚，在军营里，宫羽叫醒自己，从箱子里拿出凤冠霞帔，穿戴好，拉着金叹走出营帐，骑着骏马到了九幽山断情崖......
对着天，对着地，对着百鸟生灵结为夫妻......宫羽当初是这样说的。
往事如烟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阵唏嘘，和金叹的一丝苦笑。
腐团看着杨舞烟，自然也就联想到自己，倒在金叹的肩上，眼里红红的，心里是很复杂的。
金叹拍拍腐团的肩膀，“会有那么一天的，我给你一个更大的婚礼。”
“就我一个吗？”腐团问。
“呃......一起怎么样？”
“嘁，就知道你心大。你应该学学灵特。哎......要是你学灵特，我们也不会在一起，对吧？”
“别多想。”
右边的唐一仙看到这一幕，只是觉得很浪漫，除此之外到没有什么感叹，毕竟自己喊金叹相公，是一种古代的尊称，确切来说恢复记忆后，一仙知道自己是金叹买回来的，只是一个妾身。
古代那套男子三妻四妾，一仙倒也觉得很正常，没什么稀奇的。
王浩坐在后排，只是觉得这太阳下暴晒好几把热啊。
外围的人群中，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女孩子，戴着太阳镜，遮阳帽，站着前排，望着华丽的马车上杨舞落，目光又移动到观众席的金叹。
看到金叹还是以前那样，女子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金叹扭头望去，看到人群中那抹身影，浑身一颤，正欲起身，那抹身影已经消失在人海。
“怎么了？”腐团问。
“眼花了。”金叹又瞄了几眼那边，然后才坐下，继续观看婚礼，心思已经乱了。
...
...
罗马市一家川菜馆。
女子走了进去，摘下墨镜，朝服务员露出灿然的微笑，“老板，我看到你们家今日推出的冒菜，还有吗？”
“有。”
“嗯，那给我来一份吧。”
冒菜上桌，女子感慨万千，笑了笑，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好吃吗？”服务员问。
“嗯，很好吃，比我在魔都吃的还好吃。”
“你是魔都人？”
“不是，我以前在魔都上班。”
“嗯，那你慢用。”
服务员离去，女子独自吃着冒菜。
身后远处就是那场世纪婚礼。
“老板，钱放下了。”
女子起身，戴上墨镜和草帽，在上出租车之前，最后瞄了一眼大致是金叹的位置，上车离去。
所谓的世纪婚礼，并不是属于自己的，女子只是恰巧路过而已，并不羡慕。
旅游了很久很久，去了很多很多地方，差不多也该回家了。
去了机场，买了机票，登机，目的地是——布里恩兹。
...
...
婚礼照常进行，金叹早已没有心思了。
整个人心不在焉的。
婚礼结束后的宴席，很多人来找金叹喝酒，腐团看金叹的情绪变化，很多酒也就她代替了。
虽然金叹觉得这没必要，直接说不喝就行，但是腐团毕竟一直经商，她觉得人家尊重你才来敬酒，面子是要给的。
“你怎么了？”腐团放下酒杯，问金叹。
金叹双手插兜，翘着二郎腿发呆。
“没事。”金叹随口一句，继续沉默。
此时又有人过来敬酒，腐团正要端酒杯回敬，金叹把她按住，对旁边的王浩说：“浩哥上。”
“行！我去给你挡。”
王浩放下龙虾，端起酒杯就朝那名法国人走过去。
这些人的面子，金叹可以不给。
但是灵特的面子金叹当然要给了。
看着灵特和杨舞烟端着酒杯走过来，身边跟着伴娘杨舞落。
金叹终于露出微笑，举杯敬了两位新人。
“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呵呵，你也是哦。”灵特笑了一下。
“呵呵。”金叹不语，只是笑笑。
金叹的事，灵特还是很清楚的。
金叹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来，伴娘，我也敬你一杯。”
“敬我？”杨舞落觉得金叹怕是醉了吧，哪有敬伴娘的。
“好吧。”杨舞落倒了一杯酒，“理由呢？”
金叹想了想，“早生贵子。”
“嘁！”杨舞落一口干了。
灵特笑笑，“慢慢吃，我们去那边敬酒。”
金叹坐下。
腐团说：“金总，不打算敬我一杯吗？”
“来！你也一样，早生贵子。”金叹又倒了一杯，腐团刚要碰杯，金叹绕过腐团的手腕，呼噜噜的喝完。
腐团愣了愣，当着所有人的面，很幸福的喝完这杯突如其来的交杯酒。
这让其他人有点傻眼了。
上位了？
其他人是这样觉得金叹身边的这位女士在金叹的心目中的地方不小啊！
接下来，所有人还没回过神，诡异一幕就发生了。
金叹又倒了一杯酒，“一仙，我们也喝。”
“嗯，相公。”
同样是交杯酒。
王浩在旁边心说这特么太狂了吧。
当着所有人的面，和两个女朋友都来交杯酒。
王浩心说：人生当作金叹，夫复何求啊！
“来！王浩，我们也喝。”
金叹又倒了一杯。
“交杯酒就算了吧。”王浩说。
“去，谁想和你喝交杯酒。”
身边的腐团看到金叹不对劲。
自从刚才在广场上好像看到什么人之后，整个人的状态就变了。
现在一杯一杯的喝，明显是买醉。
金叹和王浩碰杯，笑了笑说，“呵呵，还记得以前吗？”
“你是指哪个以前？我开车载着董琪珊在你面前离开的时候？”
“呵呵，我说的是三环路飙车开始，然后老人院......”
“哦，当然记得。你咋了，情绪不对啊，喝多了吗？”
“没有，就是有点感慨。”
“哎.....”王浩大致是知道金叹怎么了，“想宫羽了？”低声说。
“哎——”
很无奈的叹息一声。
“有那么想她，也想起另外一个人......”
“谁啊。”
呵呵......
终究还是笑了笑。
放下酒杯。
起身，转身，“慢慢吃。”
腐团正要追上去，王浩说：“我去看看。”说完就朝金叹走上去。
灵特望了一眼金叹的背影。
...
...
空旷的广场上金叹一个人独自朝外走。
背影孤单而惆怅，脱下礼服扔到一旁，扯了扯领带。
王浩追了出来。
“喂，兄弟。”
金叹停步，回头一笑。
王浩跑了过来，搭在金叹的肩上。
“走吧，我请你喝酒。”王浩说。
“走吧。”
王浩看到金叹一脸惆怅，大致是有心思。
金叹和王浩都是江宁的，高中同学。
虽然最初的时候，两人也都有过不愉快，三环路飙车时候，一起去老人院做义工，两人成为了朋友。
难兄难弟一对吧.......
知根知底的一对吧……
王浩很了解金叹，金叹也很了解王浩。
老同学的面前，彼此也都不需要伪装。
一家小酒馆，包场。
“喝吧，我也很久没有痛饮过了。”王浩把所有最贵的酒，最烈的就都摆放在桌上，“不醉不归。”
“好！喝！”
金叹倒了一杯酒，碰杯，一饮而尽，然后第二瓶，第三瓶......
王浩还是第一次看到金叹这样惆怅，相当差异。
“兄弟，怎么了？”王浩问。
金叹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苦笑摇头，“宫羽走了......”
“我知道，很久了，还想吗？”
“有那么一点想。”
“哎......这语气可不是一点点想啊。”
王浩此时终究才知道，金叹最爱的还是宫羽。
金叹苦涩一笑，深呼吸，叹息一声，唏嘘不已。
王浩见此模样，想起了那天在江宁火锅店，遇到张琴的那片段.......所以感同身受。
“我、张琴都很想她。”
“哎......找不到去找她的方法啊。”多么无奈的叹息，这是金叹无敌的一生，最觉得自己无能的一刻。
想起那天在教堂，光柱起，丙子椒林一挥，那抹身影消失在眼前.......
人嘛，都有脆弱的一面，金叹也不例外。
从高中毕业，公交车上，系统叮的一声响起，彻底逆袭的完美人生，从此拥有财富、美女。
不过，如果没有系统就没有一切，唯一拥有的是宫羽。
因为他是从古代就开始的恋情，一直寻找着金叹。
虽然不知道起源在哪里......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轮回。
哎——
又是一声叹息一杯酒。
王浩也喝了一杯。
他其实知道金叹还是有很多不如意的，不止是宫羽......
“刚才看到谁呢？”
“什么？”
“我说刚才在广场上，你看到谁了？从那一刻起你的状态就变了。”
“看花了，已经找了很久了，找不到她了，她应该也像宫羽一样消失在我的世界了吧。”
“谁啊？”
“一个用命替我挡枪的女孩，一个吃冒菜不喜欢和我分开吃的女孩子。”
“原来你再也不吃冒菜是因为这个女孩子——乔乔？”
“对，就是她。”
金叹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乔乔一点点的彻底消失了。
想起那个夜晚，那抹倩影缓缓倒下。
想起布里恩兹的点点滴滴。
想起临走的时候，女孩子说的那番话，三年.....
如今已经四年了......
王浩心中感叹，金叹的感情世界就是无解。
一个最深爱的女人眼睁睁的消失，一个用命挡枪的女人渐渐地消失........
嘎吱声——
王浩顺眼忘了过去，酒馆的大门被人推开。
逆光里一个人走了进来。
突然射进来的光线很刺眼，王浩下意识的挡了一下。
“谁啊？”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的走到桌前。
王浩打量那人，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孩子。
“你谁啊？”王浩再次问。
那人盯着趴在桌上喝醉的金叹，皱了皱眉。
“事真多，不就是走了两个女人吗？至于这样吗？”那人怼了喝醉的金叹一句。
“喂，我跟你说话，你到底是谁。”
“苏陌上。”
她还记得自己在香江的时候，差点遭遇几个流浪汉的侵犯，是灵特路过小巷子救了自己，自然也感谢金叹当初的出手帮忙。
记得某个晚上她就做了一个这样的梦，梦里自己穿着婚纱坐在马车上，在梵蒂冈举行世纪婚礼，而新郎就是灵特。
当时觉得自己这个梦是难以启齿的，毕竟当初她还没有离婚。
一切后重现开始了，梦实现了。
灵特走了进来，从后面搂住杨舞烟，“你今天真漂亮。”
“嗯。”杨舞烟倒在灵特的怀里，两人望着镜子，满满的幸福。
“灵特你真好，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还叫我灵特？”
“老……公。”
最开始和灵特交往的时候，杨舞烟是抗拒的。
毕竟自己是个有结过婚的女人，被爱情伤了的女人，心已死，纵使当初对灵特有好感，杨舞烟也不敢去尝试。毕竟杨舞烟觉得自己和灵特是两个世界的人。
灵特和金叹一样，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年轻最顶尖的大佬，一个拥有光明会，一个拥有第九区。
两人瓜分了罗斯柴尔德家族。
很多产业上，灵特和金叹都有合作，而且都是五五分。
金叹和灵特都是王者。
也是那种不需要经常见面，不用经常打电话，但就是很好的朋友，一见面就无话可说的好朋友。
这样铁的关系，很多人也放心了。
如果金叹和灵特关系不好，那么必将是一生的宿敌。
光明会vs第九区。
灵特是个绅士，是个专情的人，可以说是爱情对他来说并不是生活的全部，遇见一个人结婚生子就行了，人生嘛不仅仅在乎这些。
这一点上，灵特和金叹价值观是完全相反的。
金叹是个爱情至上的人，说白一点就是金叹这货喜欢谈恋爱，很多时候去勾搭女孩子的时候是知道以后会很麻烦，但是就止不住脑子和身子去勾搭。
金叹很真实的一个人，一个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和行动，想干嘛就干嘛的一个人。这或许也是因为金叹有钱有势吧。
华丽的马车从罗马广场那头缓缓驶来，正如杨舞烟梦境中一样，在全场几万人的注视下，一个灰姑娘变成了公主，和自己的王子一起，在无数闪光灯和摄像机的注视下，前往梵蒂冈去面见教皇主持婚礼。
嘉宾席。
金叹一行人坐在位置上望着广场上马车游行，宛若童话一样的婚礼。
场外是大批的民众。
看到这样的世纪婚礼，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不同感受。
金叹想起了那个夜晚，在军营里，宫羽叫醒自己，从箱子里拿出凤冠霞帔，穿戴好，拉着金叹走出营帐，骑着骏马到了九幽山断情崖......
对着天，对着地，对着百鸟生灵结为夫妻......宫羽当初是这样说的。
往事如烟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阵唏嘘，和金叹的一丝苦笑。
腐团看着杨舞烟，自然也就联想到自己，倒在金叹的肩上，眼里红红的，心里是很复杂的。
金叹拍拍腐团的肩膀，“会有那么一天的，我给你一个更大的婚礼。”
“就我一个吗？”腐团问。
“呃......一起怎么样？”
“嘁，就知道你心大。你应该学学灵特。哎......要是你学灵特，我们也不会在一起，对吧？”
“别多想。”
右边的唐一仙看到这一幕，只是觉得很浪漫，除此之外到没有什么感叹，毕竟自己喊金叹相公，是一种古代的尊称，确切来说恢复记忆后，一仙知道自己是金叹买回来的，只是一个妾身。
古代那套男子三妻四妾，一仙倒也觉得很正常，没什么稀奇的。
王浩坐在后排，只是觉得这太阳下暴晒好几把热啊。
外围的人群中，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女孩子，戴着太阳镜，遮阳帽，站着前排，望着华丽的马车上杨舞落，目光又移动到观众席的金叹。
看到金叹还是以前那样，女子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金叹扭头望去，看到人群中那抹身影，浑身一颤，正欲起身，那抹身影已经消失在人海。
“怎么了？”腐团问。
“眼花了。”金叹又瞄了几眼那边，然后才坐下，继续观看婚礼，心思已经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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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市一家川菜馆。
女子走了进去，摘下墨镜，朝服务员露出灿然的微笑，“老板，我看到你们家今日推出的冒菜，还有吗？”
“有。”
“嗯，那给我来一份吧。”
冒菜上桌，女子感慨万千，笑了笑，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好吃吗？”服务员问。
“嗯，很好吃，比我在魔都吃的还好吃。”
“你是魔都人？”
“不是，我以前在魔都上班。”
“嗯，那你慢用。”
服务员离去，女子独自吃着冒菜。
身后远处就是那场世纪婚礼。
“老板，钱放下了。”
女子起身，戴上墨镜和草帽，在上出租车之前，最后瞄了一眼大致是金叹的位置，上车离去。
所谓的世纪婚礼，并不是属于自己的，女子只是恰巧路过而已，并不羡慕。
旅游了很久很久，去了很多很多地方，差不多也该回家了。
去了机场，买了机票，登机，目的地是——布里恩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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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照常进行，金叹早已没有心思了。
整个人心不在焉的。
婚礼结束后的宴席，很多人来找金叹喝酒，腐团看金叹的情绪变化，很多酒也就她代替了。
虽然金叹觉得这没必要，直接说不喝就行，但是腐团毕竟一直经商，她觉得人家尊重你才来敬酒，面子是要给的。
“你怎么了？”腐团放下酒杯，问金叹。
金叹双手插兜，翘着二郎腿发呆。
“没事。”金叹随口一句，继续沉默。
此时又有人过来敬酒，腐团正要端酒杯回敬，金叹把她按住，对旁边的王浩说：“浩哥上。”
“行！我去给你挡。”
王浩放下龙虾，端起酒杯就朝那名法国人走过去。
这些人的面子，金叹可以不给。
但是灵特的面子金叹当然要给了。
看着灵特和杨舞烟端着酒杯走过来，身边跟着伴娘杨舞落。
金叹终于露出微笑，举杯敬了两位新人。
“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呵呵，你也是哦。”灵特笑了一下。
“呵呵。”金叹不语，只是笑笑。
金叹的事，灵特还是很清楚的。
金叹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来，伴娘，我也敬你一杯。”
“敬我？”杨舞落觉得金叹怕是醉了吧，哪有敬伴娘的。
“好吧。”杨舞落倒了一杯酒，“理由呢？”
金叹想了想，“早生贵子。”
“嘁！”杨舞落一口干了。
灵特笑笑，“慢慢吃，我们去那边敬酒。”
金叹坐下。
腐团说：“金总，不打算敬我一杯吗？”
“来！你也一样，早生贵子。”金叹又倒了一杯，腐团刚要碰杯，金叹绕过腐团的手腕，呼噜噜的喝完。
腐团愣了愣，当着所有人的面，很幸福的喝完这杯突如其来的交杯酒。
这让其他人有点傻眼了。
上位了？
其他人是这样觉得金叹身边的这位女士在金叹的心目中的地方不小啊！
接下来，所有人还没回过神，诡异一幕就发生了。
金叹又倒了一杯酒，“一仙，我们也喝。”
“嗯，相公。”
同样是交杯酒。
王浩在旁边心说这特么太狂了吧。
当着所有人的面，和两个女朋友都来交杯酒。
王浩心说：人生当作金叹，夫复何求啊！
“来！王浩，我们也喝。”
金叹又倒了一杯。
“交杯酒就算了吧。”王浩说。
“去，谁想和你喝交杯酒。”
身边的腐团看到金叹不对劲。
自从刚才在广场上好像看到什么人之后，整个人的状态就变了。
现在一杯一杯的喝，明显是买醉。
金叹和王浩碰杯，笑了笑说，“呵呵，还记得以前吗？”
“你是指哪个以前？我开车载着董琪珊在你面前离开的时候？”
“呵呵，我说的是三环路飙车开始，然后老人院......”
“哦，当然记得。你咋了，情绪不对啊，喝多了吗？”
“没有，就是有点感慨。”
“哎.....”王浩大致是知道金叹怎么了，“想宫羽了？”低声说。
“哎——”
很无奈的叹息一声。
“有那么想她，也想起另外一个人......”
“谁啊。”
呵呵......
终究还是笑了笑。
放下酒杯。
起身，转身，“慢慢吃。”
腐团正要追上去，王浩说：“我去看看。”说完就朝金叹走上去。
灵特望了一眼金叹的背影。
...
...
空旷的广场上金叹一个人独自朝外走。
背影孤单而惆怅，脱下礼服扔到一旁，扯了扯领带。
王浩追了出来。
“喂，兄弟。”
金叹停步，回头一笑。
王浩跑了过来，搭在金叹的肩上。
“走吧，我请你喝酒。”王浩说。
“走吧。”
王浩看到金叹一脸惆怅，大致是有心思。
金叹和王浩都是江宁的，高中同学。
虽然最初的时候，两人也都有过不愉快，三环路飙车时候，一起去老人院做义工，两人成为了朋友。
难兄难弟一对吧.......
知根知底的一对吧……
王浩很了解金叹，金叹也很了解王浩。
老同学的面前，彼此也都不需要伪装。
一家小酒馆，包场。
“喝吧，我也很久没有痛饮过了。”王浩把所有最贵的酒，最烈的就都摆放在桌上，“不醉不归。”
“好！喝！”
金叹倒了一杯酒，碰杯，一饮而尽，然后第二瓶，第三瓶......
王浩还是第一次看到金叹这样惆怅，相当差异。
“兄弟，怎么了？”王浩问。
金叹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苦笑摇头，“宫羽走了......”
“我知道，很久了，还想吗？”
“有那么一点想。”
“哎......这语气可不是一点点想啊。”
王浩此时终究才知道，金叹最爱的还是宫羽。
金叹苦涩一笑，深呼吸，叹息一声，唏嘘不已。
王浩见此模样，想起了那天在江宁火锅店，遇到张琴的那片段.......所以感同身受。
“我、张琴都很想她。”
“哎......找不到去找她的方法啊。”多么无奈的叹息，这是金叹无敌的一生，最觉得自己无能的一刻。
想起那天在教堂，光柱起，丙子椒林一挥，那抹身影消失在眼前.......
人嘛，都有脆弱的一面，金叹也不例外。
从高中毕业，公交车上，系统叮的一声响起，彻底逆袭的完美人生，从此拥有财富、美女。
不过，如果没有系统就没有一切，唯一拥有的是宫羽。
因为他是从古代就开始的恋情，一直寻找着金叹。
虽然不知道起源在哪里......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轮回。
哎——
又是一声叹息一杯酒。
王浩也喝了一杯。
他其实知道金叹还是有很多不如意的，不止是宫羽......
“刚才看到谁呢？”
“什么？”
“我说刚才在广场上，你看到谁了？从那一刻起你的状态就变了。”
“看花了，已经找了很久了，找不到她了，她应该也像宫羽一样消失在我的世界了吧。”
“谁啊？”
“一个用命替我挡枪的女孩，一个吃冒菜不喜欢和我分开吃的女孩子。”
“原来你再也不吃冒菜是因为这个女孩子——乔乔？”
“对，就是她。”
金叹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乔乔一点点的彻底消失了。
想起那个夜晚，那抹倩影缓缓倒下。
想起布里恩兹的点点滴滴。
想起临走的时候，女孩子说的那番话，三年.....
如今已经四年了......
王浩心中感叹，金叹的感情世界就是无解。
一个最深爱的女人眼睁睁的消失，一个用命挡枪的女人渐渐地消失........
嘎吱声——
王浩顺眼忘了过去，酒馆的大门被人推开。
逆光里一个人走了进来。
突然射进来的光线很刺眼，王浩下意识的挡了一下。
“谁啊？”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的走到桌前。
王浩打量那人，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孩子。
“你谁啊？”王浩再次问。
那人盯着趴在桌上喝醉的金叹，皱了皱眉。
“事真多，不就是走了两个女人吗？至于这样吗？”那人怼了喝醉的金叹一句。
“喂，我跟你说话，你到底是谁。”
“苏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