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扯个虎皮
“哈哈哈哈哈！”北冥九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伏华依然冷淡着眸，任由她在他怀里扑腾。
很快，三人胡乱持剑劈砍着，身上都流满了虫子恶心的汁液。
“那些药粉对虫虫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她们除非把这些虫子全部杀死，不然就会一直追着。”北冥九幽挑着眉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小恶魔。
伏华睨着，薄唇弯起冷淡的弧度。
她已经能想到他们悲惨的样子，也失去了兴趣，和伏华猎杀了足够的材料后，又缠着他去看了许多奇奇怪怪的魔兽。
折腾到半夜，累瘫在伏华怀中。
夜深如许，杏花轩幽静无比。
守夜的莲花醒来，就看到一道白衣翩然而落，把累到熟睡的北冥九幽放到她怀中。
莲花呆呆愣愣，低头看到自家小姐累得身上满是汗珠，衣襟都湿透了。
她脸颊猛地涨红。
小姐和伏华果然……
莲花手忙脚乱地把北冥九幽送回房间，第二天想要问，就发现她已经出去了。
北冥九幽一大早爬起去了医馆，还没走到，远远地却听到人声喧闹，老百姓们围着窃窃私语。
又有人搞事？
她眉尖一挑，挤入人群。
一名精瘦中年人身后跟着两个大汉，还被三名衙役拥着，对着医馆小厮喊得面红耳赤，“叫你们丹师出来，你们医馆里的清心养神丹，是我们药馆独家丹方，是我亲手研制，你们这是盗窃，要入牢的！”
陈医师匆匆从医馆里赶出来，就被精瘦中年人给盯住了，“你是医师，不是炼丹师，把你们丹师叫出来。”
他冷笑一声，得意洋洋：“不会是不敢出来了吧？”
北冥九幽迈步而出，声音清冷，“丢了丹方，还很得意嘛。”
凤眸里的清冷，一下子把精瘦中年人给震慑住了，回神后恼羞成怒，“哪里来的小丫头片子，多管闲事，滚开！”
他转身对三名衙役道：“他们丹师不敢出面对峙，是心虚了，罪证确凿，快把他们都给抓起来！”
陈医师也怒了，给北冥九幽鞠了一躬，冷睨着精瘦中年人道：“瞎了你的眼，这就是我们民生医馆的炼丹师，九幽小姐。”
精瘦中年人当即叫嚣道：“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炼制出药效那般神奇的丹药，快，把她给我抓起来！”
话落，两名壮汉就把北冥九幽给围了起来。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
北冥九幽冷眸玉立，冷静地扫了精瘦男子一眼。她的淡定自若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她冷怒开口，“你说证据确凿，却拿不出丹药，怎么能让人服气？另外提醒你一句，我民生医馆的丹丸成丹后都会掺入红磷粉，检测便知，别想浑水摸鱼！”
“我虽然没有丹药，但是我有丹方！”
精瘦男子一阵冷笑，当即拿出一张丹方，周围的百姓都是一阵吃惊。
“这丹方不能造假吧？难道真是民生医馆偷窃丹方？”
听着百姓议论，男子一脸傲然。
“你还有什么话说？我告诉你，你们必须赔偿我们药馆的损失！”
精瘦男子气势汹汹，身后衙役也朝北冥九幽走来，“九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一时间，民生医馆陷入弱势。
斜对面的茶楼里，简朴的茶桌旁坐了一名气质如莲的英俊男子。
修长的手指轻撩窗帘，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唇角不由弯起。
如果北冥九幽看到他，一定能认出来，正是西月。
西月抿了一口茶，“现在的你会怎么做？北冥九幽，别让我失望。”
北冥九幽也是吃了一惊，当即上前拿过丹方，看完就笑了。
“这丹方是假的！”
“既然你说是假的，你就把真的拿出来！”
“我没有丹方。”北冥九幽清冷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只有丹药不会作假，不如你和我当场炼制以辨真假如何？”
精瘦男子一滞，脸上迟疑之色刚出，就被北冥九幽盯住了。
“怎么，你不敢吗？”
“谁说我不敢！”
“好！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全都使用同样的炼丹炉，所需药材由这三位官爷统一购买！”
北冥九幽冷意凌人的声音，让全场寂静。
她抬手写下丹方，一齐交给衙役。
精瘦男子呼吸有些凝滞，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北冥九幽拿到药材当即炼制，动作轻熟。炼制丹药时的她，神色严肃，脸上莹白，如玉般流转着光晕。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北冥九幽挪不开眼。
她一身柔软轻纱，宁静柔宜，让躁动的气氛都静了下来。
北冥九幽打开药鼎，还没取出丹药，药香就钻入众人鼻尖。
她也柔声开口，“清心养神丹，有静宁人心、祛除燥气，养心护神的功效，闻之使人心神舒畅。”
她来到精瘦男子的药鼎面前。
他此刻已完全呆住了，他没想到北冥九幽的动作会这般快。
北冥九幽打开药鼎，里面的丹药平平无奇，有药香却无奇效。
“你还有什么话说？”她冷笑一声，“三位官爷，可以抓人了吧？”
“你们不能抓我，我是四品炼药师！”精瘦男子惊恐大叫。
“哼，就算你是炼药大师，诬陷他人也要判罚，带走！”三名衙役押住他，把人带走。
围观百姓中响起一片叫好声。
北冥九幽浅笑盈盈，“多谢大家信任民生医馆。在这里我北冥九幽对天发誓，民生医馆绝对不会做出偷窃丹方之事。所有人都可监督！”
所有人都看呆了，这一刻她成了焦点。
“不管是速度、熟练还是精细度，以及炼丹过程的巧思，都完胜四品炼丹师。”茶楼上，西月瞳眸中难掩震惊。
“假以时日，北冥九幽必成七品炼药师！”
他从楼中走下，来到民生医馆正门。
“主子，这件事，是我失职。”陈医师脸上满是自责，低头道歉。
北冥九幽摇了摇头，冷笑着看了一眼医馆，“不管你的事。”
这医馆才开了几天，这么快就有内鬼了！看来，苏千芸真是迫不及待想要搞死她。
她凤眸中幽幽流转着睿智，忽然浅笑开口，“陈医师，我今天来是给医馆又拿来一种丹药，很厉害哦。”
话落，西月走到北冥九幽面前，“九小姐，什么厉害的丹药，在下能否也见识一下？”
温润的声音如流水，她一抬头，就看到如玉一般的美男浅笑着看着她，清雅如莲，淡雅若菊。
“西月！”北冥九幽勾唇笑道，“当然可以，这么生疏做什么，你可以叫我小幽。”
西月点头，温柔地低喊：“小幽。”
柔和的声线听得北冥九幽的凤眸都眯了起来。
她对西月很有好感，人好还不傲，当下欢迎道：“既然你想看，那就进来好了！”
说着，邀请西月进了医馆后院。
陈泽心头早就掀起了不小的浪花。作为一个老资格医师，他怎么可能不认得炼药师公会的西月副会长？
这西月看似和小姐认识，并且关系不差。他眼中闪过欣慰之色，眼里带上笑意。
后院不过寥寥数人，新收的打杂药童把地面打扫得纤尘不染。看到陈泽，连忙迎了上来，替他们推开药房的门，恭敬伺立一侧。
北冥九幽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脸上带着淡淡喜色道：“我这新研究出来的丹药可不得了了，服下可肉白骨，不管多重的伤，最后都一定会愈合。”
西月眼中讶色一闪即逝，盯紧了那瓶丹药。
陈泽满脸吃惊之色，脸色很快就变为了惊喜和激动。
能研究出如此厉害的丹药，主子的炼药天赋直追仙医大人，亦或者更甚。
“小幽，我能不能看看。”西月温润的声音也忍不住带上丝急切。
“当然可以。”北冥九幽把药瓶递给他。
打开药瓶，西月的脸色微微一变，有些诧异，眸光幽幽一转。
“怎么了，是我炼制的丹药有问题吗？”北冥九幽加重了口气，紧紧皱起了眉，“不会啊，我试过的，药效很好！”
西月看着北冥九幽认真的神色，忽而笑了道：“我只是太震惊了，这丹药闻之有麝香味，主药材是北冰天蚕的蚕蛹吧？”
“北冰天蚕自愈能力极其强悍，即使被砍成两节也能生长为成虫，此丹不过三品丹药，容易炼制，药效却直追五品丹药，一定能成为民生医馆招牌之一。”
北冥九幽听着，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看着西月的星星眼里满是崇拜。
“西月，你好厉害哦！”两人相视一笑。
陈泽一脸古怪，如果是北冰天蚕炼制的丹药，怎么会没有北冰天蚕身上那股清冽独特的寒冰气息？
他也没多想，等西月把丹药还回，便郑重其事地把丹瓶收入一枚木盒之中，锁了起来。
北冥九幽朝西月眨了眨眼，“西月，你陪我出去逛逛好不好？我有好多东西想请教你哦！”
“当然。”西月侧身让到一旁，动作优雅至极，“请。”
北冥九幽一拉西月衣袖，“这么多礼数干什么，快走啦。”
走到街上，她才忍不住笑出声来，清亮的凤眸里满是笑意。
西月也忍不住轻笑出声：“小幽，你连我也算计上了，真是调皮。”
北冥九幽眨眨眼，“这不是刚好赶上了嘛，还说我，一枚辟谷丹你也能扯那么多。”
刚刚那枚丹药是她信口胡扯的！就是想骗骗医馆里的内鬼，他若要偷丹药，势必要让他留下把柄。
经过西月之口，可信度就更高了。
北冥九幽眯着凤眸，笑得直打跌。这样都抓不到奸细的把柄，那她就只好认栽了。
她勾了勾唇，神秘道：“其实我刚刚说的药不是胡扯的，只是配方还没完成，等优化品出来了，一定给你看！”
西月一阵错愕，猝不及防之下，眼里满是诧异，旋即失笑。
“好。”
北冥九幽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她说的是真的，她能炼制出这种丹药。
西月面上不显，心中的波澜漾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看北冥九幽的神色发生了变化。
他弯唇一笑，从他第一眼看到北冥九幽开始，就起了结交的心思。
第二次，心思变得迫切些许。现在，却是变成了必须。
“小幽，你应该知道你的天赋如何，别浪费了自己的天赋。”西月顿了顿，温声开口，“保护好自己，我不希望一个炼药界的天才就这么陨落了。”
北冥九幽一愣后才反应过来，他是让她注意安全。
西月眸光真诚，完全是朋友般的关心，让她心里暖融融的。
北冥九幽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哎，不说了，你陪我逛逛吧！”
西月站在原地不动，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
北冥九幽怔了怔，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给我的？”
那瓷瓶是用上好的温玉雕成，工艺精湛，线条流畅，无一丝雕琢痕迹。
这温玉只能用水雕刻，一两千金。
瓶内所装丹药也肯定贵重无比。
“小幽，就当是朋友之间的赠礼。你不用有负担，大不了等你成长成厉害的炼药师，再还我。算是我的人情投资。”西月温和道。
不管是说话的口气还是笑容，都让人如沐春风。
北冥九幽欣喜若狂，拍了拍西月的肩膀，瞬间暴露了狡诈狐狸的本性。
她朝西月摊开小手，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西月一愣，轻笑出声，眼里划过不易察觉的宠溺。
他又掏出几瓶丹药，递到北冥九幽白嫩的掌心，笑道：“你回去研究一下，对你的炼药有帮助。”
北冥九幽点点头，嘻嘻笑道：“谢谢你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浪费的，研究完一定把它吃掉。”
西月再次失笑，“你呀。”
“西月，你脾气好好，不像那个大冰块！教我炼药都凶巴巴像要吃人。”北冥九幽想到伏华，撇了撇唇。
“那你有没有意向换个师父？”西月反应极快，想要挖墙脚。
“这可不行。”北冥九幽摇了摇头，“我北冥九幽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
伏华那个大冰块！不过她有了一个备胎师父，就可以好好傲娇一番了。
伏华依然冷淡着眸，任由她在他怀里扑腾。
很快，三人胡乱持剑劈砍着，身上都流满了虫子恶心的汁液。
“那些药粉对虫虫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她们除非把这些虫子全部杀死，不然就会一直追着。”北冥九幽挑着眉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小恶魔。
伏华睨着，薄唇弯起冷淡的弧度。
她已经能想到他们悲惨的样子，也失去了兴趣，和伏华猎杀了足够的材料后，又缠着他去看了许多奇奇怪怪的魔兽。
折腾到半夜，累瘫在伏华怀中。
夜深如许，杏花轩幽静无比。
守夜的莲花醒来，就看到一道白衣翩然而落，把累到熟睡的北冥九幽放到她怀中。
莲花呆呆愣愣，低头看到自家小姐累得身上满是汗珠，衣襟都湿透了。
她脸颊猛地涨红。
小姐和伏华果然……
莲花手忙脚乱地把北冥九幽送回房间，第二天想要问，就发现她已经出去了。
北冥九幽一大早爬起去了医馆，还没走到，远远地却听到人声喧闹，老百姓们围着窃窃私语。
又有人搞事？
她眉尖一挑，挤入人群。
一名精瘦中年人身后跟着两个大汉，还被三名衙役拥着，对着医馆小厮喊得面红耳赤，“叫你们丹师出来，你们医馆里的清心养神丹，是我们药馆独家丹方，是我亲手研制，你们这是盗窃，要入牢的！”
陈医师匆匆从医馆里赶出来，就被精瘦中年人给盯住了，“你是医师，不是炼丹师，把你们丹师叫出来。”
他冷笑一声，得意洋洋：“不会是不敢出来了吧？”
北冥九幽迈步而出，声音清冷，“丢了丹方，还很得意嘛。”
凤眸里的清冷，一下子把精瘦中年人给震慑住了，回神后恼羞成怒，“哪里来的小丫头片子，多管闲事，滚开！”
他转身对三名衙役道：“他们丹师不敢出面对峙，是心虚了，罪证确凿，快把他们都给抓起来！”
陈医师也怒了，给北冥九幽鞠了一躬，冷睨着精瘦中年人道：“瞎了你的眼，这就是我们民生医馆的炼丹师，九幽小姐。”
精瘦中年人当即叫嚣道：“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炼制出药效那般神奇的丹药，快，把她给我抓起来！”
话落，两名壮汉就把北冥九幽给围了起来。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
北冥九幽冷眸玉立，冷静地扫了精瘦男子一眼。她的淡定自若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她冷怒开口，“你说证据确凿，却拿不出丹药，怎么能让人服气？另外提醒你一句，我民生医馆的丹丸成丹后都会掺入红磷粉，检测便知，别想浑水摸鱼！”
“我虽然没有丹药，但是我有丹方！”
精瘦男子一阵冷笑，当即拿出一张丹方，周围的百姓都是一阵吃惊。
“这丹方不能造假吧？难道真是民生医馆偷窃丹方？”
听着百姓议论，男子一脸傲然。
“你还有什么话说？我告诉你，你们必须赔偿我们药馆的损失！”
精瘦男子气势汹汹，身后衙役也朝北冥九幽走来，“九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一时间，民生医馆陷入弱势。
斜对面的茶楼里，简朴的茶桌旁坐了一名气质如莲的英俊男子。
修长的手指轻撩窗帘，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唇角不由弯起。
如果北冥九幽看到他，一定能认出来，正是西月。
西月抿了一口茶，“现在的你会怎么做？北冥九幽，别让我失望。”
北冥九幽也是吃了一惊，当即上前拿过丹方，看完就笑了。
“这丹方是假的！”
“既然你说是假的，你就把真的拿出来！”
“我没有丹方。”北冥九幽清冷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只有丹药不会作假，不如你和我当场炼制以辨真假如何？”
精瘦男子一滞，脸上迟疑之色刚出，就被北冥九幽盯住了。
“怎么，你不敢吗？”
“谁说我不敢！”
“好！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全都使用同样的炼丹炉，所需药材由这三位官爷统一购买！”
北冥九幽冷意凌人的声音，让全场寂静。
她抬手写下丹方，一齐交给衙役。
精瘦男子呼吸有些凝滞，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北冥九幽拿到药材当即炼制，动作轻熟。炼制丹药时的她，神色严肃，脸上莹白，如玉般流转着光晕。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北冥九幽挪不开眼。
她一身柔软轻纱，宁静柔宜，让躁动的气氛都静了下来。
北冥九幽打开药鼎，还没取出丹药，药香就钻入众人鼻尖。
她也柔声开口，“清心养神丹，有静宁人心、祛除燥气，养心护神的功效，闻之使人心神舒畅。”
她来到精瘦男子的药鼎面前。
他此刻已完全呆住了，他没想到北冥九幽的动作会这般快。
北冥九幽打开药鼎，里面的丹药平平无奇，有药香却无奇效。
“你还有什么话说？”她冷笑一声，“三位官爷，可以抓人了吧？”
“你们不能抓我，我是四品炼药师！”精瘦男子惊恐大叫。
“哼，就算你是炼药大师，诬陷他人也要判罚，带走！”三名衙役押住他，把人带走。
围观百姓中响起一片叫好声。
北冥九幽浅笑盈盈，“多谢大家信任民生医馆。在这里我北冥九幽对天发誓，民生医馆绝对不会做出偷窃丹方之事。所有人都可监督！”
所有人都看呆了，这一刻她成了焦点。
“不管是速度、熟练还是精细度，以及炼丹过程的巧思，都完胜四品炼丹师。”茶楼上，西月瞳眸中难掩震惊。
“假以时日，北冥九幽必成七品炼药师！”
他从楼中走下，来到民生医馆正门。
“主子，这件事，是我失职。”陈医师脸上满是自责，低头道歉。
北冥九幽摇了摇头，冷笑着看了一眼医馆，“不管你的事。”
这医馆才开了几天，这么快就有内鬼了！看来，苏千芸真是迫不及待想要搞死她。
她凤眸中幽幽流转着睿智，忽然浅笑开口，“陈医师，我今天来是给医馆又拿来一种丹药，很厉害哦。”
话落，西月走到北冥九幽面前，“九小姐，什么厉害的丹药，在下能否也见识一下？”
温润的声音如流水，她一抬头，就看到如玉一般的美男浅笑着看着她，清雅如莲，淡雅若菊。
“西月！”北冥九幽勾唇笑道，“当然可以，这么生疏做什么，你可以叫我小幽。”
西月点头，温柔地低喊：“小幽。”
柔和的声线听得北冥九幽的凤眸都眯了起来。
她对西月很有好感，人好还不傲，当下欢迎道：“既然你想看，那就进来好了！”
说着，邀请西月进了医馆后院。
陈泽心头早就掀起了不小的浪花。作为一个老资格医师，他怎么可能不认得炼药师公会的西月副会长？
这西月看似和小姐认识，并且关系不差。他眼中闪过欣慰之色，眼里带上笑意。
后院不过寥寥数人，新收的打杂药童把地面打扫得纤尘不染。看到陈泽，连忙迎了上来，替他们推开药房的门，恭敬伺立一侧。
北冥九幽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脸上带着淡淡喜色道：“我这新研究出来的丹药可不得了了，服下可肉白骨，不管多重的伤，最后都一定会愈合。”
西月眼中讶色一闪即逝，盯紧了那瓶丹药。
陈泽满脸吃惊之色，脸色很快就变为了惊喜和激动。
能研究出如此厉害的丹药，主子的炼药天赋直追仙医大人，亦或者更甚。
“小幽，我能不能看看。”西月温润的声音也忍不住带上丝急切。
“当然可以。”北冥九幽把药瓶递给他。
打开药瓶，西月的脸色微微一变，有些诧异，眸光幽幽一转。
“怎么了，是我炼制的丹药有问题吗？”北冥九幽加重了口气，紧紧皱起了眉，“不会啊，我试过的，药效很好！”
西月看着北冥九幽认真的神色，忽而笑了道：“我只是太震惊了，这丹药闻之有麝香味，主药材是北冰天蚕的蚕蛹吧？”
“北冰天蚕自愈能力极其强悍，即使被砍成两节也能生长为成虫，此丹不过三品丹药，容易炼制，药效却直追五品丹药，一定能成为民生医馆招牌之一。”
北冥九幽听着，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看着西月的星星眼里满是崇拜。
“西月，你好厉害哦！”两人相视一笑。
陈泽一脸古怪，如果是北冰天蚕炼制的丹药，怎么会没有北冰天蚕身上那股清冽独特的寒冰气息？
他也没多想，等西月把丹药还回，便郑重其事地把丹瓶收入一枚木盒之中，锁了起来。
北冥九幽朝西月眨了眨眼，“西月，你陪我出去逛逛好不好？我有好多东西想请教你哦！”
“当然。”西月侧身让到一旁，动作优雅至极，“请。”
北冥九幽一拉西月衣袖，“这么多礼数干什么，快走啦。”
走到街上，她才忍不住笑出声来，清亮的凤眸里满是笑意。
西月也忍不住轻笑出声：“小幽，你连我也算计上了，真是调皮。”
北冥九幽眨眨眼，“这不是刚好赶上了嘛，还说我，一枚辟谷丹你也能扯那么多。”
刚刚那枚丹药是她信口胡扯的！就是想骗骗医馆里的内鬼，他若要偷丹药，势必要让他留下把柄。
经过西月之口，可信度就更高了。
北冥九幽眯着凤眸，笑得直打跌。这样都抓不到奸细的把柄，那她就只好认栽了。
她勾了勾唇，神秘道：“其实我刚刚说的药不是胡扯的，只是配方还没完成，等优化品出来了，一定给你看！”
西月一阵错愕，猝不及防之下，眼里满是诧异，旋即失笑。
“好。”
北冥九幽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她说的是真的，她能炼制出这种丹药。
西月面上不显，心中的波澜漾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看北冥九幽的神色发生了变化。
他弯唇一笑，从他第一眼看到北冥九幽开始，就起了结交的心思。
第二次，心思变得迫切些许。现在，却是变成了必须。
“小幽，你应该知道你的天赋如何，别浪费了自己的天赋。”西月顿了顿，温声开口，“保护好自己，我不希望一个炼药界的天才就这么陨落了。”
北冥九幽一愣后才反应过来，他是让她注意安全。
西月眸光真诚，完全是朋友般的关心，让她心里暖融融的。
北冥九幽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哎，不说了，你陪我逛逛吧！”
西月站在原地不动，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
北冥九幽怔了怔，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给我的？”
那瓷瓶是用上好的温玉雕成，工艺精湛，线条流畅，无一丝雕琢痕迹。
这温玉只能用水雕刻，一两千金。
瓶内所装丹药也肯定贵重无比。
“小幽，就当是朋友之间的赠礼。你不用有负担，大不了等你成长成厉害的炼药师，再还我。算是我的人情投资。”西月温和道。
不管是说话的口气还是笑容，都让人如沐春风。
北冥九幽欣喜若狂，拍了拍西月的肩膀，瞬间暴露了狡诈狐狸的本性。
她朝西月摊开小手，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西月一愣，轻笑出声，眼里划过不易察觉的宠溺。
他又掏出几瓶丹药，递到北冥九幽白嫩的掌心，笑道：“你回去研究一下，对你的炼药有帮助。”
北冥九幽点点头，嘻嘻笑道：“谢谢你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浪费的，研究完一定把它吃掉。”
西月再次失笑，“你呀。”
“西月，你脾气好好，不像那个大冰块！教我炼药都凶巴巴像要吃人。”北冥九幽想到伏华，撇了撇唇。
“那你有没有意向换个师父？”西月反应极快，想要挖墙脚。
“这可不行。”北冥九幽摇了摇头，“我北冥九幽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
伏华那个大冰块！不过她有了一个备胎师父，就可以好好傲娇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