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宝后续又说了些什么,无非就是些关心的问询,辛秘昏昏沉沉地回应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应付过去。
    好像整个身体的力道都在刚刚的极乐里流失,她滚烫的脸颊偎在霍坚肌肉贲起肩膀处,软绵绵地贴着。
    再回神的时候,辛宝已经走了。寂静的船屋里只有两人交错可闻的呼吸,江面的浪潮声一波波传来,还有鸟雀呕哑的嘶鸣。
    霍坚吮着她的耳垂:“您还好吗?”
    她羊脂玉一样的身体软塌塌地贴着胸口起伏,颈上的黄金项圈是冰凉的,可她的皮肤却是柔软温热的,吸裹着他的那里也热乎乎潮湿湿。
    霍坚还硬着,粗长的性器像是存在感鲜明的药杵,一下一下轻缓至极地顶着她最深处已经被磨得快要化掉的软肉研弄,让她的身体一直保持在微微战栗的兴奋中。
    “……”辛秘慢慢想起刚才她神智全无的样子,有些微窘,将酡红的脸颊一并钻进他的肩窝里。
    听到霍坚关切的提问,她更恼了,一口就咬在他颈上,尖尖犬齿啃着跳动的经络磨。
    神明的迁怒总是来的不讲道理。
    ……但是怪可爱的。
    霍坚短促地笑了一声,很快他就怕又刺激到辛秘此刻羞窘易怒的脾气,强行咽了回去。
    当然还是被辛秘察觉到了,她怒得耳朵都红红的,张牙舞爪地要从他腿上下去,密实相交的下身被她剧烈挣扎着拔出一截,可最隐秘的嫩肉交磨的酥麻之感让两人都麻了一瞬,霍坚呼吸变粗几分,双手捉在她弹动个不停的腰上,猛地顶回去。
    这一下将刚刚她好不容易挣扎开的一段重新吃进去,最深处的嫩肉本就在高潮的极致余韵里敏感痉挛,被他“啪”地一顶,更是颤得腰都立不直。
    “你混蛋!呜……”辛秘竖着眉毛,眼睛瞪大,双手没有章法地在他胸前后背一通乱抓,留下十来条红红的指甲印。
    霍坚不语,又以方才的力道与速度,稳稳地按着她的臀贴近自己下腹,结结实实来了几下,每一次都直直入到最深处,难以招架的酥软和被撑满的痛交织,辛秘很快就抓不住他因为汗液而光滑湿润的肩膀了。
    白玉般的纤纤十指倏然滑落,她双腿挂在男人紧绷腰腹处,眼睫微合,眼尾处一滴晶莹水珠悠悠滑落。
    霍坚双唇捉住那滴水珠,舌尖在她滚烫的脸颊上滑过,又噙住她絮絮喘息的嘴唇,柔和地舔。
    明明唇舌的动作如此温柔,在她腰肢背上轻抚的手掌也是轻慢的,可下身凌乱的进犯却粗鲁得不讲道理。
    他的性器肿得发硬,热烫骇人,后退时将她紧紧攀附的嫩肉带的酥麻生痒,深沉的乌紫色肉刃露出一小截,裹着糖浆一般晶亮的花液,淫靡的不成样子。
    接着他又狠狠地送回去,结实的下腹将狐神饱满雪嫩的腿心贝肉拍打得发红,淅淅沥沥的体液蹭在他下腹粗硬的毛发上,又反过来打湿她自己的小腹,黏连着暧昧的液线。
    送到最深处的时候辛秘都忍不住一直抽气,小腹绷得紧紧,直直印出那在体内兴风作浪大东西的可怖轮廓。
    他动得越来越快,两瓣可怜巴巴的小阴唇含不住那青筋迸起的硬物,肿肿地分开,中心藏着的小阴蒂鼓鼓充血,翘出一个头来,又是可怜又是可爱,霍坚一边剧烈地抽送,一边分了手指去爱抚那里,捏得辛秘呜咽不停。
    又入了一会儿,他闷哼一声换了更好掌控的姿势,几乎是将辛秘悬空抱在怀里,双臂在她膝窝下搭着,一双灼热有力的大手捧着她的臀使劲捏拧,修长十指陷进弹滑的肉里,将她不由分说地按向自己。
    肉体的拍击声和黏连水声盈满房中,若不是航行在水上,风帆和水浪的杂声本就很大,  光是这种响动都足以让别人知道他们正在这窄窄船舱里行那香艳之事。
    情到浓时,她的花液几乎失禁般地流淌,他每次抽出,狰狞的性器就会带出穴内涓涓的水液,再进时又“咕啾”地挤开那些丰沛的花液,溢到穴口,打湿了他的腿根,甚至溅到胸腹之上。
    此时的辛秘已经又哭了,怕自己出声,只能委委屈屈地咬着自己的手指,一张酡红的美人面孔烧着惑人欲色,眼角眉梢都是被喂饱的餍足。
    霍坚腰后一层层的酥麻也要累积到顶点,他咬紧齿列,将她双腿拉直打开,几乎完全向他绽开,大开大合地长驱而入,力道太大,撞得两人下腹“啪啪”巨响,体液飞溅。
    辛秘哪里遭得住这样的欢爱?只挣扎了一下,就被小腹深处那种钻心的痒和痛交织的感觉击败,她脚趾无助地紧缩了一下,叫都叫不出声,就这样剧烈地高潮了。
    丰沛的花液和抽搐收缩的穴口刺激着霍坚的神智,他又长长顶了几下,被绞得一阵舒畅,抱着她也猛地释放在了最深处。
    “唔……”狐神被按着,又颤栗了一回。
    兴许是江面上水汽浓郁,夜半时分起了雾,船只行进在茫茫绰绰的白中,透过窗户传来了湿润的味道。
    辛秘嗅着这有些熟悉的水汽,恍恍惚惚地做了个梦。
    梦里,她好像又回到了桑洲的辛氏老宅里。
    天色晦暗,已是午夜,无需睡眠的神明翘着脚坐在自己小院子的水边廊亭上,夜风中带着花朵的芬芳,月影横斜,蜿蜒的花藤就垂落在耳边。
    她捧着一杯冷掉的茶,垂着眼帘,一朵一朵数自己脚下荷塘里的莲花。
    其实不用数,她白日里刚数过,昨天也数过,六十叁朵红莲,四朵白莲。
    但夜深人静时,没有人会陪着她,神明不知孤独为何物,但至少在这一刻,唯有哗啦水声陪伴着她,多少让她有些不乐。
    但很快,神明忽地抬头,望向了院落外的小道。
    那里有隐隐约约的一豆灯火。
    她的“眼”看到了,是一个头发蓬乱的少女,做贼心虚一样用大大的披风裹着身体,小心翼翼地一路行来,只是炸在披风外的蓬勃黑发早早暴露了她的身份。
    辛枝探头探脑看进来时,正与辛秘淡然的眉眼对了个正着。
    辛枝:“……”
    她瘪了瘪嘴:“阿秘又盯着我。”
    “整个宅子只有守夜的护卫在巡逻,你鬼鬼祟祟地跑过来,我能注意不到你吗?”辛秘挑眉看她,“说吧,今天又是因为什么睡不着?”
    辛枝嘿嘿一笑,亲热地凑过来坐下,也学着辛秘一样没有规矩地跨过亭子的栏杆,坐到外面来。
    她的头发毛茸茸的,像是什么温顺的小动物,软绵绵贴在她一边身体上。
    白日里人多眼杂她很端得住,晚上没人了,她才不像那个傻弟弟一样死讲规矩呢。
    “阿秘,”少女嘟着嘴,“你爱我吗?”
    “……”狐神不由侧目,神色莫测:“……你又看了什么话本子,是辛榆给你的吗?”
    “才不是呢。”辛枝小大人模样地叹气,“我总觉得你没有爱辛梓一样爱我,他和我说他还要做一本策论呢……是你给他留的作业,可是我没有。”
    辛秘被她逗笑了:“你想做的话,现在也可以布置给你。”
    少女却不认同:“那不一样!你主动给的,和我要才补上的,怎么一样呀。”
    说明你从心底里对我们的期许就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辛秘回答。
    辛枝一愣,才发现自己把心里的小声嘀咕说出来了,然后又因为辛秘的回答有些错愕,有些生气,脸颊鼓起,不跟她说话了。
    “我对辛梓的期许,是他能得偿所愿。他想要将来承担起家族,保护你,所以我会教他御下之策。”
    “可你呢,辛枝?”狐神声音淬了雪,凉凉的,但不是刺骨的、令人讨厌的寒冷,反而更像夏日一碗敲了碎冰的酥酪,又甜又剔透,“你又想做什么呢?”
    “我……”辛枝一愣,手指纠结地捏在一起。
    她不知道呀……身为辛氏的女子,往常的命运似乎总是作为出色的礼物去联姻,从一个华贵的笼子,进入另一个华贵的笼子。
    ……可,她不愿意这样。
    还好,如今的辛氏女子也很少这样做了,即使嫁入其他家族,多半也是感情所愿,她们可以读书、走商……
    可、可她书读不好,算术也不行,对迎来送往的人际往来更是毫无兴趣。
    她到底想做什么呢?难道要去跟辛梓一起争一争家族吗?
    ……那也太没劲了,而且就算当上族长也还是要做生意,她还是做不来呀。
    小小的少女怔愣纠结的眉眼映入眼帘,辛秘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抚开她夜风中胡乱摆动的额发:“我对你的期许,是你不再迷茫。”
    光怪陆离的混沌梦境停留在雾中的辛氏老宅里,辛秘嘴唇痒痒的,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仿佛回到人世间,她好好地呆了一会儿,才看清面前的男人。
    他肤色蜜棕,眼眸剔透,正有些紧张有些笑意地看着她。
    ——他刚刚偷亲了她。
    迟一步反应过来这件事,狐神懒散地埋进他怀里,鬼使神差地问出了梦里那个问题:“霍坚,你爱我吗?”
    舱室内一片死寂,微亮的天光透过窗棂照得室内通透明亮,早起的船工们走动交谈,江面上逐渐有了人的烟火气。
    揽着她的怀抱僵硬得如同铁石,她耐心等着。
    发顶传来一阵叹息,接着是溃败似的吻,轻轻落在她额头。
    “……嗯。”
    他早些时候要说,却没说出口的,到底还是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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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到最终地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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