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邵晚上酒喝的有点多,头有点疼,沈穆也细心的备好了解酒汤,要是常人早就被封大少给拍出去了,封大少表示自己还多赖床。可惜叫他起床的是沈穆,沈穆语气也很温和,偏偏让这封邵害怕不已,看着他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封邵乖乖的起了床,眯着眼洗了脸刷了牙,又一口气喝掉了味道古怪的醒酒汤,这才感觉好点坐到了桌子前,自己盛了稀饭咕噜咕噜的喝着。

    “待会我们就去学校?”封邵一边吃一边问道。

    “直接去学校吧。”凌风喝了口稀饭,问道,“你不跟你表哥他们打招呼?”

    “不去!”封邵拿起纸巾擦擦嘴,嘟着嘴,“他们就会捉弄我!”

    在考上后父亲就已经给外公外婆报过喜了,高兴的外公外婆甚至摆了几桌饭菜聚了一次会,邵靖宇与邵靖德表示十分嫉妒,因为自己考上的时候,外公外婆没有一点表示!

    两位表哥在暑假期间狠狠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友好’恭喜,折腾的封邵再也不想见到这两个活宝表哥了。

    沈穆笑了笑,邵靖宇与邵靖德他也见过,是个靠谱的,十分有主意,嘴里也不住的多次提到“可爱的表弟”,没想到私下里两人表达喜爱的方式居然这么另类!

    沈家与邵家现在也因为封国正而有了友好关系,小辈们也时不时的会接触一下,沈穆虽不怎么在太子党中现身,却也无人敢惹,就说沈家的势力也没几个势力敢小看于他。

    邵家的邵靖德与邵靖宇在同辈之中算是佼佼者,不管是他们的能力还是家族势力,都能让这些红三代、官三代、富二、三代们不敢小觑。

    聪明人与聪明之人的会见都十分愉快,沈穆脾气温和实则十分有主意,邵家的两位未来继承人也有头脑,聊天自然能聊的开。

    “我想你的两位表哥已经知道你来了。”沈穆笑笑说道,“今天是你们的报名时间,他们就是猜也能猜得到。”言下之意,今天绝对能见到他的两位表哥。

    “oh!no!”封邵瘫在椅子上,闷闷不乐。

    短暂的军训时间过去后,凌风自然又成了教官们的怨气集中桶,当然,有的教官还是认得凌风的,当初凌风与封邵两人冬天参加军训的时候,出尽风头,这件事还是传的很久远的。所以有教官认出凌风后,谁敢去自取其辱?连那个黑面教官林裕都有可能打不过,他们还是乖点的好,不过还是心里不服气的私自将训练量加大,故意刁难了下。

    九月的新生就在这样运动量巨大、甚至来不及畅想大学生活的情况下展开了新的生活。

    封邵被爱孙心切的两位老人直接接回了邵家,上学放学都有人接送。因为这封邵还被两位表哥嘲笑是个奶娃娃,长不大!

    封邵很生气,收拾包裹要回学校住,结果两位表哥被外公外婆狠狠的抽了一顿后,这才心满意足的又住了下来,两位表哥哭笑不得自家表弟怎么重的报复心?不过由此也知道了表弟已经长大,不能再随意开玩笑。

    封邵与霍远还时不时的通个话,时间却越来越不固定,直到一天下午,封邵刚才教室里出来打算出校门被人拦了下来。

    “你是...二丫?”封邵有点不确定了,时间过去了两年多,二丫也长高长漂亮了,扎的两条粗粗的辫子,柔顺的扑在胸前。

    “你是封...封邵吗?”二丫忐忑不安,说话还带着哭音,“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京城这么大我也不认识人,我只能找你帮忙了!”

    封邵摸不着头脑,只是心里隐隐感觉到跟霍远有关系,四周指指点点看热闹的渐渐围了过来,直接将人带出校门,上了自家的私车,细心的递上一块手绢:“你有什么事?不要怕,说吧,能帮上忙的我绝对帮!”

    “求求你救救我哥哥!”二丫哭的时间有点长,嗓子有点沙哑说道,“前两年我哥在一个工地上干活,那个地方很邪门时不时的就会出事,工头都跑了,一时之间没人敢承包这个活,我哥当时就想干,但又考虑到邪门也不敢乱动,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来了个长的很奇怪像是个外国人的样子,他说他可以解决这个事情,不过需要帮他做事。”二丫擦擦眼泪,回忆道,“我哥当时问他需要做什么事,他也没有细说,只是说我哥能办到,也不会违反国家法律跟利益,我哥想既然是这样那就答应吧,然后我哥就让那人做法,自己承包了活,结果真的没有出事,当时为了招标让工程早点完成,出价出的很多,所以我哥算是赚了一笔。”

    “那不是好事吗?”封邵很疑惑,“难道工程质量有问题?”

    “这是不可能的,我哥是个实在人,就是水泥的来路都要问的清楚,更别说其他的原材料,建工的时候更是每一步都细细查问,就怕出现豆腐渣工程。”二丫说道,“事情倒不是出在工程上。”

    “那是出在哪里?”封邵灵机一动,“是那个外国人?”

    “嗯!”二丫眼里蹦出恨意,“我哥当时与他约定的就是不能违背国家法律跟利益,那人说的好,结果...”

    “结果什么?你倒是说啊!”封邵有点着急。

    “结果那人都是骗人的!”二丫恨恨的说道,“这人看我哥办成了事后,也十分高兴,接着又说让他去承包另一处工程,不过建筑图纸要他们出,我哥虽然觉得奇怪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结果接到图纸后我哥看了后觉得有点别扭,因为没有见过这样的建筑风格,所以还好奇的多问了一下,那人就说他喜欢设计希望找人能建筑出自己喜欢的风格,也就没有再多想。”

    “有一天我哥还在打地基,那人又来了,还拿了一个特别神秘的小罐子,让埋在地基里,我哥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没敢说,等到晚上的时候他找了几个人将小罐子给挖出来,打开一看全是...”二丫目露惊恐,“全是眼珠子!”

    想到那副惊悚的场面,二丫自己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只是听哥哥说都恶心不已,“我哥身边的几人当场都吐了,我哥忍着恶心将罐子里的东西给倒出来一把火给点了,又将罐子给埋了进去。”

    “第二天我哥假装没事接着上工,那个外国人就走了,临走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你死定了’!”

    “我哥一开始不以为然,他知道那个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农村人都有讲究,地基里不能乱埋东西的,所以我哥也没有管他,结果,没几天,我哥我哥就全是酸软无力...”

    “难怪那段时间你哥都不给我打电话...”封邵恍然大悟随机而来的是着急,“那么现在呢?” “我哥在那之后就一直没有力气,到后来身上都起了水肿,日日疼痛无比,每天都要用热水擦身,去医院也检查不出毛病,这两年将赚的钱都花完了,还是没有办法,现在我哥都被折磨的没有人样了,我们姊妹多,家里又穷,根本就没有办法,那天我听见我哥跟你打电话,知道你是个能人,一定能有办法治我哥,我知道这么冒昧前来你一定觉得我是故意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我是背着我哥来的,他还不知道我来找你。”

    “你应该早点来的。”封邵说不出的感觉,难怪这两年霍远一直都电话不固定,甚至有时候很久都不回电话,自己打过去不是欠费就是关机。

    原来他竟然是承受着这样的痛苦,自己还在埋怨着他不仗义肯定是外面的花花世界看多了,不愿意理会自己,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这就跟你去看他!”封邵知道朋友出现这样的大难,心急无比,立刻叫司机掉头去看霍远。

    霍远住在贫困区,四周玩耍的孩童穿着简陋还带着补丁,散发着恶臭的臭水沟,垃圾上苍蝇四处飞舞,踏上颤颤巍巍的楼梯,一个不足十来平米的小地方还没到都闻到了一股子的药味,听到楼梯的声音,一个他熟悉的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二丫,是你吗?”

    封邵闻言,心里激荡不已,这个声音一直都鼓励着自己,安慰着自己,哪怕在学习上不耐烦抱怨表哥他们这个人都是这样带着温和的笑意鼓励着自己,直到自己消气,可这样的人却如此虚弱,他该有多需要帮助,却不肯告诉自己。

    他是这么见外吗?还是没把自己当朋友?

    封邵不理解霍远的心思,更加不明白为什么有困难不找朋友...如果沈穆在的话就会了解这一的心情,因为不想对方小看自己,不想让对方把自己放在同情的地位。

    他们希望是平等的。

    推开门,一个裹在被子里的男人出现了封邵的眼前,其实霍远的真正长相他早已忘记,只记得他干净的嗓音,如今摆在面前的人瘦弱。

    只有一层皮包裹着骨头,皮肤上还起着水肿往外渗着血水,看起来十分恐怖。

    “是你?”霍远眯着眼睛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低声说道,“小勺儿”

    “嗯,是我!”封邵鼻头一酸,如果看到的是别人,也许自己走就掉头走人,可面前的是这个跟他电话通了两年之久的霍远,他只感觉心疼,甚至是埋怨,“你出事怎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霍远低声说道,“你跟我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是我,你是你,本来就不该有所交集。”

    如果不是火车上的一次闲聊,他们就不会相识,更不会在两年之后出现在这里,他希望他们做的是君子之交而不是牵扯了这些那些的事情,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自卑过,他也不后悔将那一罐东西给扔掉,唯一自卑的就是在这个少年面前。

    “你走吧。”霍远躺在床上,“我现在这样样子,还有什么好见的?”

    ☆、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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