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为首的人又扑了上来,区小洋挨了一拳,脸上迅速肿了起来。

    李乐逸心下一疼,却见她趁着空档扔过一把刀来,说:“老公接着!“

    李乐逸忙挪动着被绑成蚕宝宝的身体,倾□子,咬住刀把。

    眼见区小洋这边已越来越吃紧,李乐逸拼了命般地用嘴咬着刀割手上的绳索。

    割断了时,李乐逸抄起一把棍子,往那头目的头上敲过去,头目转身反击的时候,区小洋一个剪刀脚将他夹倒,李乐逸趁机狠狠击了一记,棒子被打断,头目当场晕厥。

    李乐逸又抄起一个板凳,区小洋从对面拦截,两人将仅存的一人拦在中间,区小洋掏出手铐,将他的双手铐了起来。

    此时,区小洋的手臂已染成了红色。

    李乐逸忙撕下自己的衬衣一角,仔细而紧实地绑住了伤口,包扎好之后,只看满脸灰土血污的区小洋正双目盈盈地望着李乐逸:“老公,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呀!“

    李乐逸道:“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叫我!“

    区小洋的圆眼睛亮晶晶的,“我不管,杂志和网上都有咱们的照片了,你得对我负责!“说着,便要去抓李乐逸的手臂,李乐逸唇角一扯,她这才发现李乐逸身上好几处伤口在流血。

    ——i型糖尿病人因为失去胰岛素自造功能,伤口相当不容易愈合,区小洋大叫道:“糟了,老公我们去医院!”区小洋紧张地拖着李乐逸便往外走。

    两人在医院处理了伤口之后,区小洋便陪着李乐逸打点滴,许是太累,李乐逸已昏昏睡去。这次,区小洋没有像往日一般吃他的豆腐,而是静静地端详着他的睡颜,数他的长长的睫毛。

    一颗,两颗,三颗……她拨弄着他的长睫毛玩。

    十八,十九,看着他的长睫毛,她忽然就恶劣地将昨天施嘉送她的化妆包拿了出来。

    学着造型师的样子,她开始给李乐逸涂睫毛,因为不熟练,涂得他满眼都是。她干脆拿唇膏在他的额心上画了一个红点。

    “血染江山的画,不及你眉间朱砂。”区小洋哼着走调的歌,乐呵呵地唱道。

    画完之后,她发现他的唇色太过苍白,干脆给他涂上了红唇。

    眼看一个相貌如希腊雕像般的美男子被她画得红眉绿演,区小洋捂着嘴偷笑了一阵,掏出手机,给他拍了一张照片,闪光灯咔嚓一声响时,李乐逸微微睁开熊猫眼,只见区小洋乐得趴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区小洋爆发出梅超风般的笑声。

    “怎么了?”李乐逸扶着床坐起,忽觉得嘴上香甜而油腻,视线亦被黑乎乎的东西遮了大半,伸手抹了嘴唇,见到一抹艳红,他叹息一声。

    区小洋说:“你想看欧阳明日是什么样子吗?”

    不看电视剧的李乐逸疑惑地问:“什么欧阳明日?”

    区小洋捂着笑疼了的肚子,把胭脂的镜子放在他面前,说:“看,大美人!”

    李乐逸无力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出于什么心态?需要乐风帮你治疗下吗?”

    区小洋抹着笑出的眼泪,道:“不用不用。老公啊,你太英俊了,”说完,竟唱了起来:“暖风处处谁心猿意马,色授魂与颠倒容华!”

    李乐逸再次叹息:“你有卸妆油吗?”

    区小洋便开始翻她的化妆包:“什么是卸妆油?我这里有胭脂,眼影,粉扑,猪油膏,香水,指甲油……没有卸妆油唉。“

    李乐逸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崩溃了。强压着火气,李乐逸道:“包里有卡,去附近的商场买一只卸妆油,如果有antipsychoticdrugs,也买一盒。”

    “什么拽哥?这是药吗?”区小洋问。

    “是,治疗患者的精神运动兴奋、幻觉、妄想、敌对情绪、思维障碍和异常行为,简称,治疗精神病的药。”李乐逸道。

    此时,施嘉正往白薇的病房走去。

    最近他的身边发生了大多不愉快的事,也还发生了让他一生无憾的好事:他的白薇在手术之后,竟迅速好了起来,大半个月之后,身上的管子撤去了大半,只待出院。

    昨天是白薇的生日。施嘉一大早就派花店去医院送了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一条蓝宝石项链,只待见面时亲手戴在她雪白的脖颈上。

    他驱车至医院的深处,迫不及待地走进至豪华套房病房,进门,顿觉眼前一亮:今天的白薇画了淡妆,本就十分美丽的五官,美得如盛开的玫瑰,她端正地坐在病床上,颀长的脖颈上带着他之前送的珍珠项链,酒红色的低胸紧身晚礼服紧紧裹着她风韵十足的线条,她雪白的胸脯涟漪成峰。

    施嘉痴痴地望着她,迷醉地笑了。

    晚礼服是他送的,她之前从来没穿过,她大约已有几年没化妆了。今天的她,与往日不太一样。

    白薇的两个看护识时务的在他出现的那一刻离开,走的时候,还将灯关掉,整个屋里,烛影摇红,人比烛影红。

    “饿了吗?晚餐已经准备好了。”白薇说:“我们去客厅吃饭吧。”

    施嘉探□,打横抱起她温香无骨的身子步入客厅,客厅里正放着他喜欢的德彪西的《月光》,玫瑰般的音乐衬着满客厅的淡淡玫瑰香,与餐桌上玫瑰般的俏脸交相辉映。

    她帮他斟上他素日喜爱的红酒,他帮她切七分熟的牛排。

    吃完之后,她说:“我想和你跳舞。”

    他便抱着她,用德彪西的《月光》慢慢漾着慢三的步子。这是她瘫痪之后,第一次跳舞。

    她说:“我现在发胖了,太沉,不跳了,我们吃蛋糕吧。”

    吹掉蜡烛,许愿之后,她没有切蛋糕,而是头一次顽皮地将奶油抹在他脸上,他受宠若惊地将奶油抹在她的胸前,头发上,晚礼服上,她说衣服脏了,竟然褪掉了上衣,一双丰硕的乳如肥大的白兔般跳脱在他眼前。

    他的身体顿时坚硬如铁,心里却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因为我做了那么多,你在报答我吗?大可不必!”施嘉将她的衣服往她的身上套,手指却不经意碰到了她柔软而有弹性的乳,他的手指瞬间发了麻,从手指直麻到脚底。

    “女人爱的是爱自己的男人。”

    她用丰盈的身体熨帖住了他宽阔的胸膛。两人相处已有几年,这亦是头一次。

    施嘉再也把持不住。

    他将肥硕的白兔捧掬在手中,如捧珍宝一般,轻轻抚摸着白兔肥白的额头,摩挲着白兔弹性的腰腹,一时间,他如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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