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样怕疼的一个人,也不知道刚才是哪来的勇气挡在他前面呢?

    叶行北心中不无动容,顺着她的往下说:“那你要不要把这件事给广电总局反馈反馈?最好能找他们领导谈谈人生?”

    承欢没想到叶行北也会这样说冷笑话,唇角一样,嘿嘿笑着说:“不要了,反正我已经不看雷剧好多年。”

    叶行北看她笑起来的时候,眸子里也有着动人的神采,没有再说话。

    一阵沉默之后,承欢瞄了瞄整个房间和门外,问:“白薇呢?”

    叶行北如实回答,“我不知道。”

    承欢不说,他还忘了这茬。那时候承欢晕倒,他慌乱之中,怎么还顾得上白薇?

    承欢看他不像是在说谎,刚才在礼堂里就想问的话便忍不住地问了出来:“她是不是白筱的妹妹?”

    叶行北点了点头。

    “她说你帮了她,这是怎么回事?“

    “她曾经患过白血病,一直留在国外治疗。治愈之后,她孤身回国,我对她多少提供了一些帮助。”

    “那我要是不喜欢她,你怎么办?”承欢看着他问:“你可不可以尽量少和她见面?就算是你要帮他,也可以安排别人去。”

    白薇不喜欢她,同样,她也不怎么喜欢这个女孩子。感情有时候就会是一个反射的过程,就好像我们自己感觉某人对我们并不友善,所以我们就会说,我第一次见面就不喜欢他。这只是我们自我保护的一种表现。

    叶行北对白薇的优待其实多半原因是因为白筱,他虽帮她许多,但实际上也极少见她,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答应承欢。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承欢会介意她,不喜欢她。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为此却有些高兴,他说:“好。阿欢不喜欢的人,我就不见。”

    承欢有些满意地点点头,想着如果她说她也不喜欢白筱,他会不会也不会见她?不过这也就是她自己yy罢了,对于白筱,说实话,她并不是那么讨厌她。

    心情一松懈,烦恼的事情没了,就容易饿,或者是想睡觉。没吃午饭的承欢,立刻就感觉饿了。

    她伸手去抓了抓叶行北的手指,“那这次我勉为其难放过你。不过我现在饿了,想吃学校门口的牛肉面。”

    叶行北说:“好,你等着,我这就给你买。”

    承欢却不松手,“等你带回来都糊了。我要在那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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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只要一生病,脾气就特别古怪,再加上生病的还是个女的,那作为她的男票或者是丈夫,这时候就该遭罪了。像承欢这样的,那就更是个特例了,以往被隐藏的劣性在这种时候暴露无遗。

    叶行北带她去吃牛肉面,结果她才吃了两口,就说是不是换老板了,不是印象里的味道。

    于是叶行北问她,“要不我们去吃别的?”

    承欢没有被砸到的右手拿着筷子捣着碗里的面,“不行,点了不吃,多浪费啊。”她顿了顿,又说:“行北,要不你帮我吃点吧。吃完我们再去吃其他的。”

    叶行北看她巴巴的望着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承欢欢快地往他碗里夹了大半碗面,然后用手托着下巴和他说一些c大雷人搞笑的八卦。说去年中秋过后,学校超市的月饼严重滞销,眼看保质期没剩几天,于是餐厅大厨们最后做出了一道青椒炒月饼,引来很多学生吐槽,有幸被选为高校十大奇葩菜之一。

    叶行北当时一口面没来得及咽下去,生生被呛了一下。

    等到两人吃完面,又去逛了一会街,承欢看了看时间,就提议说要不一起去看电影。然后还有些自得地补充:学校电影院电影特别便宜,十块钱可以看两场。

    叶行北见她兴致颇高,也不好拒绝,便随她去了。

    c大的电影院是学校为了师生娱乐而建的,但去的多是学生,更是学生情侣恋爱的首选圣地之一。下午这场电影来的多是没课的学生,人比较少,承欢和叶行北虽然是电影即将开播才买了票之后进场,但电影院里也就坐了三分之一左右的人。

    两个人挑个中间靠后的位置坐下,这时候电影的片头已经开始播放了。欧美片特有的冗长片头和刚开始完全是什么都看不懂的情节,再加上承欢完全看不见的字幕,还没半个小时,承欢就忍不住靠在叶行北身上去会周公了。

    叶行北低头看了看已经完全睡熟的承欢,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其实她有时候就还真像个孩子一样,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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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叔开车过来接叶行北和承欢去付母住处的时候,两人估计才从电影院出来没多久,承欢还在抱怨电影太没意思,都把她看睡了。

    叶行北在车上听着她念叨,偶尔插上几句,附和她,心情似乎也颇好。

    车子很快到了付母住处,两人下车之后,就看见付母已经开门走出来接他们了。

    承欢欢腾地过去挽住她的手臂,甜甜地叫了声妈。

    她身后叶行北提着装着老参的盒子走过来,也跟着喊了一声。

    看见女儿女婿,付母显得格外高兴,眉开眼笑道:“快快快,进屋吧,饭都做好了,只等你们俩呢。”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屋,付母让他们在饭桌前坐下,就说:“也是巧了,今天陵南过来,我就留他在这里吃饭。”

    这时候正有人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菜。

    不是叶陵南是谁。

    叶陵南似乎早就知道他们要过来,脸上的笑容依旧,连说话都无比客气,“小欢,行北,你们来了。”

    承欢很有礼貌地喊了一声二叔,然后用手碰了碰身边的叶行北。

    叶行北虽然不愿意,但是在付母面前,也还是喊了一声二叔。

    付母不知道叶陵南和叶行北的纠葛,自然也不知道这两人关系不好,仍旧笑呵呵的。

    吃饭的时候,付母询问叶行北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叶行北只说被倒下来得木头刮到了,并未提及承欢受伤的事情。

    来之前,承欢已经提醒他不要说她受伤的事情,省的付母操心。

    付母关心了几句,又对叶行北说:“你们这婚结的仓促,以后婚礼还是要办的。我看看还是趁早办一办。”

    叶行北点点头,说:“恩,我知道。最主要是我想听听二叔的意思。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又是长辈,原本就是打算就是要等着他回国之后能参加我的婚礼的。二叔,你说是不是?”

    叶陵南眸中闪过一丝愤怒,但也不好发作,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倒是一旁的付母笑道:“哎,还是行北这孩子想的周到。那既然陵南都回来了,那就快点把事情办了,要是等孩子都怀上再办,那到时候你们想办,劳心劳力的,我这老太婆还不同意呢。”

    承欢脸颊一红,不满的喊了一声,“妈,什么孩子不孩子的,这都没个影儿呢,你不要乱说。”

    付母瞪了她一眼,“你再不考虑要孩子,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你和行北都老大不小了,该要一个了。”

    付母都这么说了,承欢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应道:“知道了知道了,妈,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以前承欢在家就爱这样没大没小的,付母已经见惯不惯了,只笑道:“你这丫头这么皮,也就行北能镇得住你。”

    承欢哼了一声,朝她吐了吐舌头。

    一顿饭下来,两母女说了不少话,叶陵南和叶行北多是陪着吃饭,最多是必要时候插上一两句。

    等到收拾碗筷的时候,叶陵南和叶行北坚持要付母在去休息,他们来收拾。叶母没办法,也只得让他们来,见承欢坐在榻榻米上看电视,就一并让她去帮忙洗碗。

    付家厨房虽然比较宽敞,但是同时挤进去三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承欢肩膀上的伤还疼着,进厨房的时候,她故意把门带上,然后指使叶家两个男人洗碗。

    叶行北从小到大估计连盘子都没洗过一个,洗一个盘子都好似如临大敌一般。叶陵南倒是可能在国外一个人生活过,技术稍微比叶行北熟练一点。

    三个人挤在一起好不容易把碗洗了,除了两个男人都觉得对的劳动成果颇为满意之外。承欢觉得这是她洗过最漫长、最痛苦的一次碗,简直比自己一个人洗三次还累。

    看来叶家的男人在做家务上,天分都不高。

    ☆、第9章 番:施凉(一)

    陆与江和施凉的婚礼在陆与江接管陆氏没多久就举行了,虽然时间仓促,但凭借陆施家的财力物力,这一场婚宴在整个福川市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豪华。

    等到了婚宴结束,坐在卧室里的床上的时候,施凉还觉得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还是学生的她,居然就这么轻易和一个比她大五岁的男人结婚了。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听从她父亲的话,娶了她。

    其实她对陆与江的印象其实并不深,可是她却在心理上对他有莫名的恐惧,或许是因为那一晚他的粗暴,让她心生恐惧,反正只要面对他,她就觉得自己的心怦怦地要跳出来似的,身子也忍不住颤抖。

    手不禁紧紧抓住了婚纱的裙摆,手心里全都是汗水。

    一会他上来,那该怎么办?

    施凉心里越想越觉得恐惧,接着就想到了逃跑。她拎起裙摆,小心翼翼地凑到门边,然后轻轻打开了门,慢慢探出头。

    “呵,你鬼鬼祟祟地做什么,不会是到了现在才想要逃跑吧?”讥诮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此刻陆与江正站在楼梯口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施凉的心猛地跳漏了一拍,她一直都知道陆与江是有名的帅哥,身边的名媛绯闻也从未断过,可是她却没想到,穿着礼服的他竟然好看得这样惊心动魄。刚才在婚礼上,她因为害怕甚至没敢抬头看他,他在交换戒指的时候还俯身在她耳边笑她像只受惊的刺猬,恨不得蜷成一团。

    施凉立刻站直了身子,摇着头道:“没,我只是……只是看看你为什么还没上来。”

    陆与江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进去吧。”说着越过她,进了房间。

    施凉跟在他身后,紧张地差点被身下的裙子绊倒。

    陆与江站在浴室门前,突然问她:“你先还是我先?”

    施凉被吓了一跳,磕磕巴巴道:“你……你先。”

    陆与江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进了浴室。

    施凉终于长长吐了口气,这种日子难道就是未来她要过的吗?她和这个男人要不是那一夜的乌龙,甚至没有任何交集。她们连相敬如宾恐怕都做不到。

    正当她苦恼的时候,浴室里的陆与江的声音传来,“你打算就这么坐着?把衣服换了。”

    隔着玻璃能看到她吗?反正她只能看到里面他隐约的人影。施凉站起身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衣橱里拿了一件粉色睡衣换上。

    当陆与江从浴室出来,看见有些局促不安地坐在床沿上的施凉,身上粉色睡衣上还印着一个大大的卡通图,不禁失笑。

    果真还是个孩子啊。

    施凉迅速站起来,也不敢看上身赤、裸,只围着浴巾的他,一溜烟跑进了浴室,嘭地甩上了门。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地响着,陆与江拿出睡袍换上,半躺在床上看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最后他索性合上书闭上眼睛假寐。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隐约听见响动,他睁开眼,就看见施凉手足无措地站着浴室门前,头发没有完全吹干,还有些濡湿地垂下,粉色衣没遮住的秀美的锁骨上还留着几滴水珠,脸蛋红扑扑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含羞带怯地看着他,似乎是在等着他发话。

    陆与江将书扔在一旁的柜子上,低声命令道:“上来。”

    施凉愣了一下,然后低着头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上了床。

    她将自己的身子努力缩成一团,与陆与江保持距离,用被子半蒙着脸,只用一双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对上施凉清澈如水的眸子,陆与江觉得自己喉头发紧,而且心中也腾起了异样的感觉,就像是有小猫在那里挠啊挠,让他浑身不自在。他转过头伸手关了灯,然后躺了下来竭力无视身边多出来的人。

    他想,他今天估计是疯了,还是这个女孩太青涩了,竟然让他感到有些罪恶感。

    突然没来由地想起那个晚上,他其实没什么印象,只记得陪人喝了几杯酒,之后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了。现在想起来只有零星的一点印象,女孩的哭叫还有宛如小猫似的痛苦的呻、shen,还有指掌见腻人柔软的芬芳。

    想到这里,陆与江无声的咽了口口水,觉得自己突然有了反应。他竭力不动弹,逼自己想其他事。

    而此时,身边的施凉却动了一下,似乎是用脚拽了拽被子,小巧的脚趾头划过他腿上的肌肤,两人的身子同时一僵,随即施凉似被什么烫了一下,立刻蜷起腿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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