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和独自坐在教学楼天台的最边缘吹着寒冷的夜风,冰冷的感觉让大脑愈发清醒。

    今天是计划实施的第一天,学校里的学生就已经疯狂的开始杀戮,真不知道这三千多人会不会没有到半个月就全部死光……

    抚摸着脸上的面具只觉虚伪,这就是性格古怪的自己不是吗?虚伪与真实,伪装与表露。

    校园的面积还不算太大,一眼望去只见封锁线外红蓝交错的警灯和嘈杂的警笛声,这群人的吵闹生生破坏了这宁静又充满杀戮的夜晚。

    “你恨过吗?”

    自言自语的说出了这句话,只不过这一次身边没有了那些议论和惹人厌的嘲讽。

    泪水顺着面具之下流出从天台直落而下隐没在黑暗中,可面具之下的嘴角始终保持着微笑,一如面具那样虚伪的笑容。

    “这样软弱可不行啊,你可是歪和,真是越来越难以控制情感了。”

    没有丝毫感情的话语再次低声而出。面具之下的眼睛没有丝毫波动,嘴角的微笑一如既往,若不是那到泪痕肯定会让人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游戏该正式开始了。”

    修长苍白的手指摁下了放在一旁的远程遥控播音器上。

    郁锦熙:“要杀人才行么?”喃喃自语,“真不想见血啊,可惜这是规则不能反抗呢。

    大大咧咧的走在走廊上,走廊蛮空的,是其他人学乖了么?显然不是,刚上楼梯,就发现了一个同样在走廊游荡的猎物。

    “那就这个吧。”

    微眯起眼观察了一阵,是二年级的学生,放轻脚步,无声无息的接近着还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的“猎物”,拉了一下帽子,使自己上半部分的脸埋于阴影之中,是个人喜好还是习惯使然,不知道。既然不知道,索性也不去想,在已经离那个学生不能再近的那一瞬,一下子捂住对方的嘴,长刀横在对方的脖子上,那人显然意识到了什么,反手击打我的腹部,却反而因为我后退的冲力害死了自己,刀刃割破了对方的喉咙,尽管注意避开血液,却也仍不可避免的染上了几滴鲜血,满脑子叫嚣着要更多的鲜血,揉了揉太阳穴,把这些想法压下,窗面倒映着我此时的样子,还是面无表情的,这很好。快速远离了这个新鲜的杀人现场。

    “今天的,完成了。”声音慢慢消散在空中。

    凤绫依我看了看操场的人,眯眼笑着“还真的是死一样的寂静”偌大的学校,在外面行走的人却少的可怜。漫不经心的走着,脚下皮鞋清脆的,“搭搭搭。”周围的人都不太敢看我的眼睛,这是为什么,摸摸脸,“是我今天的妆容不够好看吗?”

    嘟囔着掏出后背的匕首,借着光滑的金属反光仔细看了个遍,“没有啊?今天也是很可爱的学姐呢。”

    瞥一眼旁边路过的学弟。瘦瘦小小的学弟,好像是一年级的呀。一看就是弱小的猎物呢,一点欲望都没有呢。看他脸色好像不太好,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把原本低着的头低的更低。他加快步伐,匆匆走过“也许,是今天的太阳?有点太大了吧……”

    耸耸肩,抬头看着灼目的烈日,还真的是连太阳都很废物,一点也掩盖不住这里的杀戮气息呀。

    “所以这里,也根本就不是学校了”

    我摇摇头,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学校,阳光,奔跑,欢笑。

    漫不经心的走着,回忆着以前,不知不觉又走回了寝室,我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楼梯。

    空荡荡的楼梯,我突然笑了。咧嘴,无声大笑“这样,不是更好吗?”

    游戏规则杀人吗?看起来只有杀人活下去了。冥皓脸色依旧冷漠。讲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刃首拿出,走到了走廊看相操场上一点人都没有。“不敢出来了吗?也是啊,没有经历过战斗的人怎么敢随意走动呢。”随后开始向楼下走去,走在楼梯上不断发出声响,这声响预示着死神的来临或者猎物的降临,走到低年级看着那些弱小有无助的人,他却毫无情念,将手中的刃首插入那些人的心脏24把刃首24条人命,嘴中说到:“杀人游戏吗?和自己曾经做的事情不某而何啊,那就放弃那条仁慈之心吧。”

    一步步走在曾经他开心的笑,伤心哭,友情的简立……那些回忆的地方,一直走到那个通往曾经欢乐的操场上的门口,站在门口感受这与曾经校园不同的杀戮的气息和那可怕的寂静,慢慢走回楼梯口靠在扶手上。

    这里已经变为游戏的场所不再是曾经的校园而我也不是在校的学生而是曾经的冥刃。

    湘竹四处游荡,墙上斑驳的血迹无疑表明这里发生了一场混战。皱着眉头望着脚边流动的鲜血,“真脏,不过未来怕是要长伴左右了!”低沉的呼吸突然响起,一片雪白突然横在颈间,“是要??长伴了??准备好??死了吗?”浅浅笑道,“两肺受伤五处,两处为贯穿伤。不过你是这里最后的赢家吧?真是上佳的战绩,更何况??只是个二年级呀!”手上短剑出鞘,翻飞间斩落一小截衣襟,带下却是一只手掌,其紧握着一柄雪亮的短刀,微微一让,避开溅向自己的零星血滴。笑容越发甜美。

    “这反应太慢了,你快坚持不住了吧?我给你个解脱如何?”手上短剑掷出,速度不快,但重伤的人已无力躲闪。可那人却又一扬手,短剑刺入他被斩下手掌的右手,深度怕切开骨头了吧?他以一只手为代价挡下这一击!他一下拔出短剑,反掷出去,青影瑟寒,划出一道血光。他也倒下,永不爬起。

    把短剑装入鞘中,另一手拿着手巾捂着肩头,“一个小家伙就这么凶,真的可怕啊!这个学校,是地狱吧?”手巾上血迹不断蔓延,看样子伤口明显不浅,“狡狐应与孤狼同行。真是我的写照啊!”

    凤绫依

    “啊——”又是一声惨叫。一路走来,我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惨叫了,学校已经越来越混乱,杀戮和鲜血汇合的死亡之歌不断在校园的上空徘徊。混着校外嘈杂的警报,真的是像个地狱一样。

    我拿着一块干净的布,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手中的匕首,鲜血一丝丝浸染上白布,白布粘上的红色,看起来也别有一般滋味。

    这可不止一个人的血。

    “还真的是不缺送死的人”我低头笑出声

    “这不,又来一个。”抬起头,前面正对着我的,是一把漆黑的枪口。

    这次的武器,似乎有点危险?

    我舔了舔嘴角,这样才有点挑战。

    “你跑不掉的”对面是一个女生,穿着黑色的风衣,扎着高高的马尾,眼镜的反光让我看不到她的眼睛。“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你绝对快不过枪”她的语气里透着一种轻松和势在必得。

    “嘻嘻,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直挺挺的朝她走了过去。她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冷静,一时间也没有开枪。

    我一步步逼近,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她好像刚刚醒来一样,回神就要扣动扳机。就在这时,我袖箭一出,整个人弯腰右偏。躲过了袭来的子弹!

    她果然被我的袖箭吸引了注意力,侧身躲开。我见机行事,先虚晃一招,一个下鞭腿直接绊倒对方!

    “噗——”袖箭入体的声音,真的是格外美妙。

    我弯腰捡起她的枪“啧,原来是只有一颗子弹的空架子?”随手往地上一扔,我耸耸肩继续我的散步。

    白宇阳:“杀人吗?这种事……”长叹一口气,“要不带着耳机打发时间,毕竟时间还长。”说完,拿起耳机和mp3听起歌来,在校园里四处游荡有意识的避开人群,可是毕竟天算不如人算,还是遇到了人,“喂,你想干什么?”只见那人并不答话,而是拖着刀向我走过来,刀上留下的鲜血说明他已经杀了不少人,“可恶啊……终归还是要战斗吗……对不起了兄弟,没有遵守诺言”摘下耳机,从背后拔起双刀冲了上去,霎时间,鲜血飞溅,敌人还没来得急拔刀便倒下了,依照诺言,每杀一个学生便留下印记,用刀再他的脸上划了个灭。

    “结果又是这样啊……呵呵,不过歪和估计看得正欢吧,我有一句一直说不出口的话:兄弟,我想你了……”收起双刀,重新戴上耳机,踱步在校园之中,脸上的忧愁也越来越明显。

    莫桐翘腿坐在自己班级教师的讲桌上,面上神情带着一丝玩味,眼眸微垂一手托腮另一只手玩着蝴蝶刀,既然广播说了杀人是唯一能活下去的方法,那也只能以杀止杀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是有必要装一下小白兔,至少能迷惑住猎物,想到这不禁嗤笑一声,收好刀刃放进口袋里,跳下讲桌拉开教室的门,在走廊游荡寻找着猎物,突然听到不远处的一声枪响,心里莫名有种兴奋又掩饰不住疯狂。

    “哦呀哦呀,居然还有人带枪的,看来有必要。小心一点了”不禁喃喃自语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看到原处试图躲掉追捕的学生朝这个方向跑过,立马掏出蝴蝶刀,打开刀刃安全柄紧握在手心,也追了上去虽然自己速度方面不是很优秀,这么追下去也不是个结果,体力迟早耗完,直接调好准头掷出蝴蝶刀,看到应声倒地的学生冷着脸靠近,回头满眼恐惧的望着自己,不禁右脚狠狠地踩在那人背脊处,拔出插在他后背的蝴蝶刀,嫌弃的甩了甩刀上沾染的血,单手转了一圈蝴蝶刀。

    “先送你上路好了,不必感谢我。”

    面无表情的捞起那人的头,丝毫不顾那人的求救声,左手狠狠横向一割,最后在那人手背处写上一个“莫”,拍了拍扬长而去,想着那些追捕的人到手的猎物被人半路劫走了估计要气的跳脚吧,忍不住嗤笑一声,低头眉看了一眼染血的双手径直走向洗手间,皱着眉洗净刀上沾染的血,身上还是沾染上了洗不掉的血腥味,看来以后要更加警惕了,神情凝重的关上水龙头甩了甩手走出洗手间继续寻找着新的目标。

    湘竹倚着树坐下,无奈地笑着,“一天杀一人,真是麻烦的规则啊!”偏头望了望顺着台阶留下的鲜血,轻声呢喃,“一座学校这么多人都携带了致命武器,真是莫名讽刺!”小心地处理着伤口,白皙的皮肤被鲜血渲染,可表情却未变分毫,“一个二年级生就这么可怕了,不知道那些高年级的疯子们又会如何了?反正今天没有顾虑了,去找找有没有能帮到我的人吧!”走到洗水台边,细致地洗去血迹,遮掩住肩上的伤口,“聪敏而美好的女孩,倒是个没演过的角色哈”掩着嘴轻声笑着,声音如玉璧相撞,清悦动人。表情紧张,甚至有一点惊恐。小心地观察着四周,避开一个又一个人。来到一条死胡同。

    “值得合作的人没遇上,阿猫阿狗到不少。想装个好人还真难”突然转身,笑容可掬,摇了摇头,看着墙角,语调温柔,“我怎么就被当成好欺负的了?你们尾随这么久,我这都自己跑到死路上了,还不出来么?”几个手持短刀的二三年级的男孩从墙角走了出来,为首的瞥了眼,扔下刀,从背后抽出棍棒,“你似乎很自信啊,会格斗?一个丫头而已,用刀是欺负你。”周围几个男孩一阵哄笑,也抽出棍棒。为首男孩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你很漂亮,但依旧会死,不要怨恨,这里已是地狱,唯有你死我活罢了。”

    “真是善良的人啊,那我也会尽力而为的。不过,美的,不只是外貌哦,如蝴蝶般飞舞的格斗,也一定很美吧”青色短剑划过,刺入一个男孩的心脏。放开短剑,脚尖一挑,一柄短刀入手。飞身膝袭,正中一个男孩鼻子,借力后翻,避开扫来的棍棒。倒是那可怜的男孩,虽然同伴已经收力,但他依旧被七八根长棍击中,不知是死是活。

    “杀了她!”男孩们大叫着,可手中棍棒总是无法击中。翻飞的衣裙,清亮的头饰相碰之音,雪藕般的肌肤,墨青的长发,划出弧度的血液,绝非人类的画作,这是??罪孽的造物!

    落在地上,扶着墙稳住身形。呼吸有些急促,小腿更隐隐颤抖,“就当是为你的善心而表演的舞蹈吧!”手在胸前划出十字,“此即地狱,长伴生死,不怨。”欢笑间离去。

    沙泥站在食堂楼的楼顶默默注视着那抹小身影,渐渐陷入回忆。

    五月份的时候气温已经达到了34c,汗水夹杂着血水流入伤口却也无暇顾及,转身用最后一点力气翻进了一户人家的院墙内。目光亦变得模糊,只看到一个模糊瘦弱的人影向这边走来。

    一切都结束了吗?

    这是我那时的想法,不过你不像正常人一样张扬此事或者立马报警。当我再次醒来时只看到你坐在一张木椅上注视着你流着血的伤口,那是你自己的血自己的伤口,可你却像我一样淡然。当然,不可忽视的还是你被阳光照耀晶莹的泪水,明明流着泪却无一点感觉。

    “你为什么救我?”我的苏醒和问题让他愣了一下。

    “想救便救,没有为什么。”你的回答看似敷衍却是最真的话。

    我们当时只相处了15天,但这些时间足够我看完你的日记和笔记。

    最后一天你却是满身伤痕和血迹的回来了,不变的是你依旧如常的笑容。只不过这一次你的眼睛中透露着太多复杂的情感。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谁伤了你?”

    “伤我者已死,你的伤已经好了,还是快点离开免受牵连吧。”

    你依旧平静的声音响起。

    我没有走,因为那时的你已经变成和我同路的人,出于你救了我和那么一点点私心作祟我带走了你。你醒来后依旧那样平静,微笑依旧不变。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那是你唯一一次主动向我请求帮助。

    “可以。”

    我当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

    “给我两把匕首和一把枪外加15发子弹,送我去亚马逊,如果30天后我没有出来就不用管我了。”

    当时的我真觉得你疯了,你那时才几岁?而且据当时的资料显示你是遗传性的气管炎从不跑步,在雨林中无法奔跑是件很危险的事。

    可是我无法拒绝,因为我已经答应了你。

    你没有让我失望,第30天的时候你真的出来了,虽狼狈不堪却并无大碍。此后半年里我一直高强度的训练着你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形兵器和杀人机器,你的名号渐渐超过了我,可我只为你感到高兴。

    那天你突然提出要回到之前的学校,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因为我掌握着你的动向和所有资料。

    “你要去完成游戏吗?”

    这个问题迎来的是你疲惫的回答。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目标,你知道我无法放下的。”

    是了,你真的无法放下,因为你为此在半年前赌上性命且成功了。跟着你回到这所学校开始了游戏却无法相信学校是如此丑恶,那些所谓天真的孩童又是如此疯狂。

    这一切的在诉说着——人性。

    正想着却被你的呼声从回忆拉回到现实,不知不觉中你已利用滑索来到了我面前。

    “晚上的风不适合久吹可是你告诉我的,该去屋子里暖暖了。”

    月光朦胧的照在你的面具上,亦映照出了面具边缘上那晶莹的水迹。

    “嗯,回去吧。”

    教学楼走廊空荡荡的,只有星星点点或是大泼血迹看着格外显眼,像是黑白图画中唯一的一抹颜色,过于安静的环境让自己的脚步声格外响,甚至连呼吸和心跳声都能听见,莫桐不自觉握紧握着揣在口袋里蝴蝶刀,那是自己唯一能信任的伙伴也是保命武器,神经紧绷着五感的感知范围夜扩大灵敏了不少,站在走廊闭眼深呼吸,睁眼便看见倚着树的少女,懒懒的趴在栏杆上眼眸转向别处,一个人也是有瓶颈现在应该试着和人组队才是明智的选择,想着想着就出了教学楼来到那片绿茵,发现人并不在地上大泼的血迹和几位已去之人,倒是给这片绿茵添了几分别意的美感,环视四周随着星星点点的血迹跟了过去,不远就听见属于少女的欢笑声,笑声尽显疯狂看来这位也并非池中物,整理了自己的思绪和情绪,试探着小跑着挡在那人的去路,眼底静的像是一潭死水,令人读不出什么思绪,冲着那人笑了笑:

    “这位校友可以聊聊吗,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摊开手示意并没有带武器,站在原地给人一个安全距离。

    黯月:“嘻…杀人啊~这规则我可是很喜欢的呢”坐在树上的少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露出一个病态的微笑。“鲜血的滋味…可是超级甜美的喔~呐,你说是不是呢?”

    看向手中的手术刀,语气十分温柔,眸中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

    “嘻嘻,让我看看,谁会是第一个倒霉鬼呢。”

    不介意瞥到一个专挑偏僻地方走的身影,露出温柔的微笑。

    “果然是一年级学生喔,难道不知道偏僻的地方反而是更危险的喔,嘻嘻。”从树上跳下来,大摇大摆的站到了那一年级孩子的眼前,嘴角勾起。直接对方眸中露出惊恐,转身准备离开。

    “呐,不要走嘛,姐姐可是超级中意你的喔。”

    “什…什么?”

    对方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的问出声音。“呐你的血液喷溅在这堵墙上的形状…一定会非常美丽的呢。”

    对方拔腿就跑,自己则站在原地,等待着对方跑出一段距离后,才健步追上。

    “嘛…真是不乖喔,那,就把你的心脏做成标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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