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全是坏笑,然后一双手开始在我身上慢慢划拉,冰凉的唇附在我的脖子上…

    “小颜,你在哪呢?”唐书的语气有些异样,他肯定听到了!

    我觉得我的节操碎了一地!

    “我在老家,回来过年…啊!”

    我不受控制的叫了一声,愤怒的推开景言。

    看着那张得逞的帅脸,真的好想一巴掌拍死他。

    电话那边是长久的沉默,我知道唐书肯定听到了,也猜到了什么。

    “就是许久不见了,想问问你过的好不好!”

    沉默许久,他说。

    我尴尬的不行。

    “嗯,我很好…你怎么样?”

    “我也好。”说完他顿了顿:“那你忙吧,改天在聊。”

    “好。”

    …

    挂了电话,我恨不得拍死这只幼稚鬼。

    “苏苏,谁的电话呀?”他装无辜。

    我瞪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不知道。”

    我气的牙痒痒。

    “你不喜欢唐书吗?”

    “不喜欢。”

    景言很没有风度的说:“他总是想和我抢苏苏。他是我的情敌,我不喜欢他很正常。”

    “那你刚刚的举动也太幼稚了…而且…”我想起刚刚的事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故意扬起脸,像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

    幼稚,太幼稚了。

    我有些无语,想说他几句,又觉得他也没什么错,而且也舍不得了。

    算了!

    “以后不许这样。”

    “哼。”

    他翘着尾巴,一副以后我还这样的样子。

    我无奈的摇摇头。

    “现在说说吧,谁是景文?”我可没忘了正事。

    “我。”

    他回答的很干脆:“我是景文,景言的哥哥。”他顿了顿补充:“我们是双生子,也就是现在说的双胞胎。”

    我一个哆嗦。

    “你为什么要用弟弟的名字?”

    我想起那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不……一模一样的鬼,那个才是真正的景言。

    或许是经历的太多,我对这些奇怪的事,和景言…不…景文这个混蛋的话开始免疫了。

    “因为我的名字不能用。”他神色忽然有些黯淡。

    “为什么不能用?”我刨根问底的问。

    “我…”  他犹豫了下:“不能用就是不能用,就连苏苏今天听完也要忘了这个名字,不许再提起。”

    “为什么?”我真是越听越糊涂。

    既然都是景家的孩子,为什么景文这个名字不许提?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事?

    “因为不能提,他是个恶棍。”

    他说完想过来抱着我,被我一把推开:“为什么不能提?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你不是景言,也不是什么天下闻名的风水大师,你用的好多都是邪术,景家是名门,根本不会用那些术法,你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

    我觉得我自己快疯了。

    “苏苏…”他凑过来,神色间满是乞求。

    “苏苏,我现在就是景言。”

    “你不是。”

    我厉声很喝止:”如果不是我逼着你说,我是不是结婚了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新郎叫什么名字?”

    他垂着头,脸似乎更白了,更像极了一个死人。

    “景文,你怕什么?是什么让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提?还甘心成为另外一个人?你生前做了什么?”我问。

    “苏苏,我…”

    “我抱着他 ,感觉他身体冰冷,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不管你生前做了什么,都过了一千年,你的惩罚也够了,为什么你还不能正视自己?”

    他的身子在发抖。

    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了。

    “他们说景家的灭门案是我做的!”沉默了许久,他突然开口。

    我一怔

    “你说什么?”

    他苦笑了一声,像是想起一段巨大的痛苦的记忆。

    “苏苏,他们都说景家的灭门案是我做的!”

    他重复了一遍。

    我像是被人当头给了一棒子,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我呆立着,完全忘了要怎么反应,我以前所有对于景言的认知全部被人推翻了。

    “苏苏…”他有些讪讪的看着我。

    “嗯。”我舒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不是你做的对吗?”

    “我不知道,我的那部分记忆没有了,我只记得当时我们绑架了景言,然后我和任雪混进了景家,想里应外合拿下景家人,然后记忆就没有了,后来所有人都说是我灭了景家满门,任雪把自己撇的很干净,而且当时还有不少人看见,的的确确是我大杀四方,灭了景家满门,于是我这个弑父杀亲的人就被用阴阳盟独传的镇魂钉钉死,永世不得超生。”

    他说的很低,平静的话语中蛰伏着巨大的情绪。

    “景言…景文,你没事吧?”我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眼里闪过一抹希望。

    “苏苏,你不会不要我吧?”他问得很小心。

    “不会。”  然后我问他:“为什么你要和任雪一起?她不是阴阳盟的大小姐吗?”

    他脸上划过一抹凉薄:“苏苏,我从刚生下来,就被说成是妖孽,虽然和景言一样的出生,一样的家世,连容貌也一样,可我在景家人眼里却是个不详的孩子,我被扔给景家的下人去带,其实他们都希望我死,好在有个善良的奶妈,看见我小很可怜,一直对我不错,所以我才能长到五岁,那也算是我有生之年比较快乐的日子。

    五岁的时候,那个奶妈生病死了,我就更成了景家人人嫌弃的灾星。

    那年冬天特别冷,我缩在自己没有炭火的屋子里发抖,然后我听到一个孩子的嬉笑声,我很好奇就跑出去看,结果我看到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孩子,锦衣玉食的被众多下人簇拥着走过。

    我很羡慕他。

    我当时虽然年幼,可我永远忘不了那个下午,同样是景家的孩子,我和他天差地别。

    就因为外祖的一句灾星,我的命运就被打上了烙印。

    那个下午,风像刀子一样,天也很冷,我站了一个下午,然后我就得了风寒,没有一个人关心我,那时候我只有五岁,我躺在冰冷的房间等死,我想景家人也是这么希望的,希望我死了一了百了,他们既不会有什么罪恶感,也不会因为杀了我被世人唾骂。”

    景文冷笑了一声,脸上满是复杂:“我知道再待下去必死无疑,凭借着残存的力气,我跑了出来,漫天的大雪,我跑了很远。最后我还是摔倒在地上,闭眼的那一刻我以为我就要死了。

    可是天无绝人之路,我被一个叫惠人和尚救了,当然,他救我可不是出于好心,他救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拿我修炼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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