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来的时候,君琰已经和离爵斗在一起,他两的实力都是神级,一打起来,几乎整个神宫都跟着颤了颤。

    景文扫视了一圈,根本没有找到离墨,只看到了离墨的那个新娘子。

    笛梵失魂落魄的回到雨神宫,她身上还穿着大婚的礼服,金色的礼服,金色的头冠,压的她几乎抬不起头。

    笛梵突然一把抓住头冠,重重的砸在墙上。

    “离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恨你…”

    笛梵的声音尖利愤怒,她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雨神宫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可是具体为什么好好的婚礼没有了,大家都还不知道。

    同样不知道的还有一早就躲起来的临梵,临梵的屋子有个密室,是他平时躲清闲的地方。

    此时他正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离影,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破坏自己妹妹幸福的女人悄悄的杀了?

    他细细的看着离影,是个美人,可惜和他妹妹比差远了。

    离墨为什么就喜欢她?临梵又想到离影是离墨的妹妹…

    这个…

    喜欢自己妹妹这个事,临梵光是想想就觉得有种怪诞的感觉。

    姓离的果然都是怪胎。

    就在他想杀不杀离影的时候,门外传来喧闹声,临梵出了密室,到了外面才知道了神宫的事情。

    他快步去了神宫,此时的神宫,因为离爵和君琰的大战,一半的宫殿几乎都毁了,宫人们四处逃跑,深怕波及自己。

    临梵知道规矩,这是神宫的事,外人不能插手。

    看了一会儿,临梵就往回走,他现在要做的是,稳住雨神宫,不让他们也乱了。

    暗处一个人影却悄悄的跟上了他。

    不是旁人,正是离墨。

    他返回去的时候,小院已经经历了一场大战,他没看到离影,于是跑出来,看到临梵,他下意识就想跟上去。

    临梵没有直接回后院,而是先去前殿安慰了自己的父母,又去了笛梵那。

    此时笛梵还在发脾气一个宫人的头被她扔的琉璃盏砸到,鲜血直流。

    临梵皱了皱眉。

    推门而入。

    “滚…都给我滚…”

    一个茶杯飞了过来,临梵一侧头躲开了。

    “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临梵明知故问。

    笛梵看到是他,即使盛怒,也还真不敢和这个六哥发什么脾气。

    “六哥…”笛梵委屈的叫了一声,眼泪就流了下来。

    “离墨他…他不要我了!”笛梵哭着说。

    临梵皱了皱,对笛梵这种没脑子的妹妹很无语。

    “你把今天发生的事跟我说一遍!”临梵听到的消息都是只言片语。

    笛梵流着眼泪说了一遍。

    笛梵沉着脸,君琰他听过,是在一本书里记载,传说他是上古的神,真正的龙族。

    龙族的数量一直在减少,迄今为止,除了天界的那几位大佬以外,世上都没有龙了。

    而君琰却是纯粹的龙。

    他掌管天下药草,高大英俊,实力超群。后来书上只说他下凡间收拾妖魔的时候战死了,因为后继无人,他的家臣,离爵才入驻神宫,成了神宫的主人。

    不过看今天的情形,似乎还有别的隐情。

    “你说离影是君琰的女儿?”临梵很快抓住了重点?

    “嗯!”笛梵忍不住又哭了:“现在离墨没了顾及,肯定会娶那个女人和她在一起的,六哥我要怎么办?”

    临梵却是瞪了她一眼:“神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待在揽月夫人跟前,却跑归来哭哭啼啼算怎么回事?而且你和离墨的婚礼完成了一大半,你就是神宫太子妃,不管他们承不承认,你都该拿出自己的姿态来,而不是在这里哭哭啼啼!”

    临梵说完就走了。

    笛梵一瞬间清醒了,是啊,尊神和那个君琰胜负未分,离墨又没有明确说解除婚约,现在正是神宫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她得回去。

    “来人,给我更衣!”笛梵对外面的宫人说。

    临梵出了房间,匆匆的跑回自己的院子,与此同时离墨也跟了上去。

    临梵太激动根本没注意到他被人跟踪了,很快他就进了自己的密室。

    他看着床上的人。

    “君琰的女儿,一半龙族血统的女人!如果君琰赢了,我又娶了你,我就是神宫的唯一的女婿,将来神宫的尊神了!”

    临梵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兴奋的光。

    雨神宫儿子太多,他虽然优秀可到底雨神宫的位置还轮不到他来做,可眼下却有个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临梵越想越兴奋,眼睛忽然瞟到床上的人,脑子里才产生了一个疑问。

    “她为什么不醒?”他走过去探了探鼻息,还有呼吸,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开始担心,虽然有龙族血统,可能还被封印着,凡人的命是很脆弱的,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那他做的努力他的神宫梦就要破碎了…

    临梵想到这,又出了密室,得找个医官来才行。

    离墨看到他出门,自己进了屋子,找了一圈,打开了密室的开关。

    然后他走了进去。

    …

    临梵回来的时候,密室已经空了,哪里还有离影的影子。

    他一拳打在柱子上,一张俊美的脸要多阴沉有多阴沉。

    …

    我做了许多梦,梦见我死了,又活了,梦到很多关于和离墨小时候的事情。

    曾经我以为我的童年是和唐书过的,后来又发现不是。

    我一直羡慕真正的苏颜,她有童年,而且那么清楚的童年,可我却没有,我像个盗取别人身份和地位的小偷,偷走了属于原本苏颜的一切。

    虽然我没说过可是这一切就那么真实存在着。

    我甚至偷走了离墨和景文的人生。

    我一直很痛苦,我想说服自己自私一点,在自私一点,或许不在乎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可惜不是…

    从离墨给我吃下那块有毒的饼子后,我一下子就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默契,我就是知道了…

    我想他这是何苦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放下了,他为什么不能?难道一切不是从我刺他一剑结束了么?

    我明明刺了他一剑,差点害死他,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做?

    我想不明白。

    记忆总是很混乱,乱的我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我又看到了那个冷漠精致的小男孩,他的样子和景钰宝宝总是重叠。

    他很孤独!

    孤独到只要有人给他一点点温暖他就会用命来感激,去报答。

    我常常看到他坐在漫天白色的雪地里发呆,似乎永远不知道冷。

    每到这个时候,我总想抱抱他,告诉他,他并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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