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黎觉得很委屈,娘亲是他一个人的,为什么总是有人想要抢走娘亲?

    这几天娘亲总抱着别人家的孩子又哄又抱,自己已经忍了,但眼前这个,竟然还想以后都跟着娘亲!

    他才不要,他才不答应,他绝对不会同意!

    柳蔚好不容易哄好柳丰,偏头,却瞧见自家儿子很失望的耷拉着脑袋,坐在那儿,小小的背影看起来消沉极了。

    柳蔚一下无语,伸手揉了揉儿子的脑袋,换来儿子回头一看。

    但只看了一眼,柳小黎又转回头去!

    然后小黎缩卷起来,抱住自己膝盖,把自己盘成一个球。

    柳蔚:“……”

    不得不说,她儿子真的不适合这种忧郁的氛围。

    没过一会儿,马车停在了柳府门口。

    柳蔚戴起早就准备好的竹笠,让长长的布幔遮住自己的容貌,叮嘱小黎让小黎在里头等,

    而柳蔚便抱着柳丰,下了马车。

    柳丰看那竹笠很新鲜,就撩开,然后把自己的小脑袋也缩进布幔里头,然后天真的望着柳蔚。

    柳蔚对柳丰笑笑,小家伙就安心的呆这里头,不出去了。

    一个带着竹笠,连容貌都看不清的男子,抱着一个同样看不到绒毛的小孩,敲响了丞相府大门。

    家丁很快来开门,恭敬的询问:“尊驾是?”

    “在下姓柳,烦请小哥通禀一声,柳先生求见,请府中能做主的,出来一位。”

    家丁一脸莫名,但还是应了一声,便进去通报。

    这种外客来,又是男客,家丁在府中还有男主子的时候,自然不会去通报内院的,他便去了外院书房。

    柳琨今日刚刚回府,正与柳域谈一下时政,听说外头“柳先生”求见。

    柳域霍然起身,拉着家丁问:“柳先生?他来了?在哪儿?”

    看柳域那急切的摸样,家丁唬了一跳,急忙说道:“门,门口,就在门口。”

    柳域二话不说,忙抬脚就去!

    柳琨见状便跟上,不解的问:“大哥,柳先生是不是就是那位……”

    “是他。”柳域面色沉重:“前些日子我找了不少机会去三王府求见,这位柳先生始终避而不见,有人说他失踪了,有人说他离京了,今日出现,他必带回丰儿消息。”

    “那要不要去通知母亲?”柳琨虽然对那传得神乎其神的柳先生并不太在意,但关乎柳丰的消息,还是不可大意。

    柳域摆手:“暂且不要。”

    若带来的不是好消息,现在告诉母亲,只怕反倒不好。

    柳琨看出了柳域的意思,便沉默的不再说话。

    如柳蔚猜想的一样,出来的一定是柳域,但柳蔚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有那柳琨。

    之前柳琨一直在营里参加什么集训,今个儿倒是回来了。

    虽说见过柳先生几次,但对方从未露面,因此柳域一出来,看到那带着竹笠的清瘦男子,便认出是他,走来,拱了拱手:“先生。”

    柳蔚对他颔了颔首:“见过侍郎大人。”

    柳域道:“先生既已来了,为何不入府一坐,在门外等候,倒是委屈了。”

    柳蔚淡淡笑着:“在下还有要事要办,路经相府,便索性先将令府小公子送返。”

    方才出来时,柳域就看到柳蔚怀中的孩子,但这孩子看不清容貌,他便不敢揣测,唯恐自己猜错,又造成失望。

    但此刻听对方所言,这人真是柳丰?

    柳域猛地瞪大眼睛,后面的柳琨也诧然一愣。

    柳蔚弄了弄布幔,确保自己不露容颜的情况下,把柳丰的脸露出来,再将柳丰抱起,递向柳域。

    柳丰并没丢失多久,满打满算也就两个来月,因此容貌并没多少变化。

    一看真是小弟,柳域吓了一跳,忙将柳丰抱住,激动的道:“丰儿,真的是丰儿?”

    柳琨也忙上前:“是丰儿,真的是丰儿。”

    柳丰窝在柳域的怀里,表情有些呆呆的,迟疑一下,却没叫柳域,而是望着柳蔚。

    柳蔚柔声道:“这是你大哥。”

    柳丰年纪小,以前在柳府时便最多的是被几个贴身丫鬟小厮伺候,见得最多的,就是那几张熟面孔。

    而家中其他哥哥姐姐,他却几乎不怎么见,吕氏对他保护过度,除了自己与柳城,就是柳瑶也不太能见着柳丰。

    柳域这个成年男子,更是算在一起,从小到大也没与弟弟如何亲厚过。

    柳丰现在记忆已经有些不足,眼下又认不太出柳域,还被柳域抱得这样紧,一下子慌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伸手对着柳蔚,哭着喊道。

    柳蔚也很惊讶,柳蔚以为柳丰哪怕认不清人,但至少会有点感觉,不想他竟这么排斥。

    柳域也手足无措。

    柳丰一直挣扎,而柳域本就是文人,手臂不怎么有力,一个孩子这样翻腾,他险些将柳丰摔着。

    危急时刻,柳蔚和柳琨同时出手。

    柳蔚拉住柳丰的双手,柳琨拖住柳丰的屁股,两人对视一眼,柳琨动作一重,将柳丰抢过来,抱住。

    柳蔚只好收回手,但柳丰却不肯,柳域这样软言细语他都不肯,柳琨这样凶巴巴的他更不肯,顿时就大哭起来。

    柳蔚无法,只好道:“先把孩子给我。”

    柳琨却不肯,反倒言语怀疑的道:“我之前听说,先生开棺验尸,将所有丢了孩子的人家,都闹腾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那些下葬的孩子,并非本人,先生还称之,这是一种易容术?”

    “只是易容术之说,太过玄乎,在下不知信好还是不信好,但先生既然知道,定然也是深谙此道,那先生说以前的孩子被易容过,在下是否可以怀疑,我怀中这个丰儿,也并非本人?”

    柳蔚蹙起眉。

    柳蔚跟柳琨接触不多,回府之后,满打满算也就见面过一次,之后便再无瓜葛。

    柳蔚却不知,这人还是个有毛病的。

    柳蔚收回手,淡淡的看着柳琨。

    柳域也看向柳琨,柳域心中却只在意还哭个不停的柳丰,便想将柳丰接过去。

    谁知柳琨竟也不给,反倒说:“大哥,丰儿是我们的弟弟,怎会不亲我们,却亲一个外人?这孩子到底是谁,现在还说不清,大哥心软,怕是会被蒙蔽过去,这孩子我先抱着为好。”

    柳域皱眉:“丰儿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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