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之接走了谭央,现在只剩下醉醺醺的元宥,我颇为头痛的让荆曳拖着元宥将他带到了附近的酒店,但他一直抓着荆曳的胳膊不依不饶,不得已,我只能让荆曳送他回我家里。

    我熬了点蜂蜜汁让荆曳给他灌下,又让荆曳给他换了身席湛的衬衣,见他躺在床上我勾了勾唇对荆曳说:“他睡觉还挺挑地方的。”

    荆曳笑道:“元先生不习惯睡酒店。”

    我关上门问荆曳,“赫尔最近在哪儿?”

    我一直都想着她昨晚给席湛发的短信。

    “席湛,我输得起。”

    这个输得起具体指的是什么?

    荆曳回我,“在欧洲各地随意游走,应该是在找易冷的下落,易冷是赫尔唯一的闺蜜,赫尔找了她两年了,但一直以来都了无音讯。”

    荆曳对赫尔的事倒了如指掌。

    甚至都没有去调查过。

    我下意识说:“你倒挺清楚的。”

    荆曳沉静的回我,“前不久席先生让我查过,禁止她回梧桐两城,免得她再惹是非。”

    席湛对赫尔倒一向冷酷。

    不过他这样的态度令我心安。

    “嗯,随我回趟时家别墅吧。”

    一整天的时间我都耐心的陪着两个孩子,他们偶尔会黏我喊我妈妈,而这天席湛从未联系过我,待我回到家时元宥已经酒醒离开了!

    深更半夜,席湛仍旧还未回家。

    连一个消息都没有。

    曾经的他亦是这样。

    现在的他……

    难道他从未想过家里有个女人在等他吗?

    他对两个孩子的态度也格外冷淡。

    淡漠的态度让我心底发寒。

    快清明的时候席湛都未回家,我心底凉成一片,点进微信群看见谭末发了昨晚席湛参加宴会的照片,他的身侧还跟随着赫冥与易徵。

    桐城家族众多,每天大小宴会不少,但能让席湛参加的宴会定不简单!

    我拿着手机给助理发了消息帮我调查。

    没多久他回我,“赫家在桐城设了分公司,昨晚举办了宴会邀请桐城的各家族,看样子是打算在国内开枝散叶,不过唯独没邀请席家。”

    赫家在s市设立了分公司。

    并且举办了宴会邀请各大家族。

    他的目的是想昭告s市各大家族他的存在,在桐城也是如法炮制,却唯独没有邀请席家。

    赫尔并未在国内,所以这个决定是赫老做的,他表面上是赞同我和席湛的,私底下做的事又这么小气,我就不信席湛丝毫没有察觉。

    或许是他察觉了,但未在意。

    我握紧手机,心里有点难过。

    因为席湛昨晚没有回家就算了,连个电话都没有给我打,像是当这个家不存在似的。

    而且他待两个孩子的态度……

    我并不想生他的气。

    可是心底就是堵得慌。

    越想越难过!

    我起身换了件裙子惯常到时家别墅陪两个孩子玩了一阵,随后回到席家分公司处理公务,快到中午时收到了席湛给我发的短信。

    “允儿,你在哪儿?”

    干巴巴的六个字。

    我没有回复席湛的短信。

    处理完文件没多久助理进办公室说赫家那边的人约我见面,我心里憋着一口气问道:“昨晚没邀请席家,今天怎么又突然邀请我?”

    助理耐心的解释道:“是赫家助理私约的,说是老爷子想在离开前见你一面再回芬兰。”

    我直接道:“拒绝。”

    赫老不曾给我面子。

    那我不必给他留面子。

    哪怕他是席湛最尊重的人。

    助理顺从道:“是,我这就回复。”

    助理离开办公室后我想起宋亦然。

    她为什么突然将九儿给时骋?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取出手机给她打了电话。

    但宋亦然没有接!!

    我离开办公室找到助理让他帮我调查,“姜忱,你帮我查一下宋亦然最近的消息。”

    姜忱打了个电话吩咐下面人。

    那边很快有了消息。

    “宋小姐一直在医院住院。”

    住院……

    她怎么会突然住院?

    我突然想起她少了一颗肾的事。

    会不会是因为肾衰竭?!

    我不敢想,因为我的母亲就是因为少颗肾而导致的肾衰竭,而宋亦然同样少颗肾!!

    我胆颤的问助理,“因为什么?”

    “医院那边给的信息是因为重感冒而染上的肺部感染,不过宋小姐住了一个月的院了。”

    这时席湛给我打了电话。

    我犹豫了一会儿始终没接。

    心里到底是生了他的气。

    我收起手机下了楼,荆曳在休息室里守着的,我走过去对他吩咐道:“我们去s市。”

    荆曳点头,“是。”

    我刚坐到车上时宋亦然给我回了电话。

    她嗓音温柔的问我,“时小姐找我有事?”

    我们认识这么久,她一直温温柔柔的称呼我为时小姐,而我也客气的称她为宋小姐。

    我迟疑问:“你为什么把九儿给时骋?”

    她清楚我是一定想知道原因的。

    宋亦然沉默了,半晌才音色轻轻的解释道:“我生病了,肺部感染,我怕传染给孩子所以将她暂时给时骋照顾!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我虽然怨他但孩子终归有享受父爱的自由,所以我不能太自私,只望她能健康成长!”

    宋亦然说的我信。

    因为她从未骗过我。

    她既然给我回了电话那我便没有理由再去s市,便问荆曳,“周默现在还在警局是吗?”

    “是的,陈深未在国内,没人搭救她,但陈深一旦回国……”荆曳顿了顿,似看见结局道:“在欧洲唯一能和席先生抗争的就是陈深,他要是想保一个人肯定能护的她周全,而席家这边抵挡不了多久的,不过这并不表明席家的权势比陈深差,要是席家想从陈深手中保一个人肯定也能成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是的,就看这场消耗战能打多久!

    就看陈深究竟有多舍得肯在周默的身上砸权砸势,不过他待她越好我心里越为季暖感到酸楚,我至今都不太清楚季暖对陈深的态度!

    恨么?

    还是怎么的!

    是我的话肯定会报复!

    报复他的薄情寡义。

    我对荆曳吩咐,“我们到警局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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