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被封住穴道,囚禁在了铜雀宫。

    他东陵自踏足江湖开始,还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想想心里就憋闷的慌。

    初九趁宫人不备,悄悄溜进了铜雀宫里。

    “小姑娘,是你啊!”东陵眼睛一亮,这不是刚才救自己的姑娘吗?

    “爷爷你没事么?”

    东陵满不在乎地说:“那人蛊傀儡虽然厉害,但是也伤不了我。只是司马小子太阴险,居然用人海战术。否则我也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东陵就算是再厉害也抵不过人蛊傀儡不知疲倦的攻击。

    初九脸色一白,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东陵赶紧伸手扶她坐下,“可是那一掌伤的太过严重了?来,我给你把把脉!”

    这丫头看着年纪和青雪晴晴一边儿大,又因着她方才救了自己的缘故,所以东陵瞧她很是顺眼。

    片刻后,东陵严肃地说道:“还好刚才那一掌没有伤及心脉,不过就算如此,你的身体也得仔细调理,要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的。”

    不过有一点东陵觉得很奇怪:“小姑娘你认识青雪?”

    听她对司马镜悬说的话应该是认识青雪的。

    初九愣了愣,然后才“嗯”了一声:“我认识。”

    东陵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哦,原来是青雪的朋友啊。”

    “朋友?我可是在司马镜悬身边做事的,如此爷爷还认为我是她的朋友?”

    “不是朋友还是敌人啊,真是敌人你又怎么会舍命救老夫呢?”

    初九尴尬地笑了笑,如果他知道今天对付他的人蛊傀儡都是谁帮司马镜悬做出来的,恐怕他也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接着东陵又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初九。”

    “初九?初九多谢你刚才救我。只是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以身犯险了。我这把老骨头就是挨他两掌,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初九一脸郑重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找机会救你出去的。”

    “出去?”东陵摇头,“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不打算走了。”

    不打算走了?初九没明白东陵的意思:“司马镜悬现在这样关着你,还不知道要干什么呢?你留在这里不是让青雪姐担心吗?”

    东陵笑了笑说:“既然他要我留下来,那就留下来吧。左右他立时三刻也不会拿我如何,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好吧,这也是一个比较任性的老爷子。

    初九叹气,既然他都决定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初九拿出一粒药丸:“你把这个吃了,两日之后应该就能恢复武功了。既然要留下来,武功恢复了办什么事情也方便些。”

    东陵想说其实不用这个他也可以自行冲破的穴道的,但好歹也是人家小姑娘一番好意,东陵接过药丸又道了一声谢。

    “那我先走了,有时间我会再来看你的。”

    东陵点头:“你注意养伤。”

    “我知道了,爷爷你也小心点儿。”

    初九悄悄溜走了,东陵脸色越来越阴沉,司马镜悬你究竟想干什么?

    ……

    匈奴营帐。

    听了耶律将才回来的禀报,单于庆气的差点把面前的桌子给掀了。

    “朝贡增加三倍,生意往来所有利益还得跟他三七分,他南宫炎怎么不干脆去抢好了!”

    耶律将才知道南宫炎提的这些,几乎是在剜大王的心头肉啊,但是目前匈奴处于劣势,想翻身只怕是很难了,现在也不得不委屈求全。

    “大王,呼延将军在外求见!”

    单于庆正在气头上,心烦气躁的说:“不见不见!”

    “这……”将士一脸为难,这让他如何去回绝呼延将军啊?

    耶律将才冲他使了一个眼神,小声地说:“你就跟他说,大王正在商议正事,让他回去休息就是了。”

    “属下知道了。”

    营帐外,呼延赤脸色铁青地看着那人:“你说什么?”

    将士打了冷颤,呼延将军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好可怕!

    他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说:“大王正在里面和大将军商议重要的事情,让呼延将军回去好好休息。”

    重要的事情?呼延赤望着营帐,眼底一片冽寒,什么时候大王商议要事都会把自己排除在外了?

    “将军,要不属下送你回去吧!”那将士小心翼翼地说。

    呼延赤二话没说就给了他一巴掌:“本将军是断了一只手,不是腿断了,需要你送吗?”

    将士捂着脸,连声道歉:“是是是,属下该死!”

    这时候耶律将才从营帐里出来,把这一幕撞了个正着。

    “你心中有火,干嘛拿他撒气?他也不过是好心罢了。”

    呼延赤冷嘲热讽道:“是,整个匈奴就你耶律大将军会做人。”

    耶律将才懒得与他争辩,正欲离开,呼延赤直接拉住了他的手:“你在里面跟大王说了什么?”

    耶律将才回头,瞪着他:“说什么也不必跟你报备吧。”

    “耶律将才!”呼延赤唤着他的名字,眼中闪现危险的光芒。

    耶律将才心里微微叹气,能说什么?难道要说这次的议和条件之一就是把你交给大燕吗?

    耶律将才的视线落到了呼延赤断臂上,再联想到南宫炎开出条件,突然对他生出了一股歉意。

    呼延赤却误会了耶律将才那眼神的意思,他突然激动地吼道:“耶律将才你那是什么眼神,同情我吗?”

    这个人现在就跟个火药桶,随便一点就得炸。

    耶律将才解释道:“我没有。”

    呼延赤更加激动了:“我告诉你,就算没了这只手,我呼延赤照样可以上阵杀敌!议和的事情我绝不同意,你们也想都不要想!”

    耶律将才有些无奈,“呼延赤若你是真心为匈奴着想,便该知道匈奴现在除了议和,没有其他退路了。”

    “哼,我们明明可以跟他们殊死一战,你们却要求和!全是贪生怕死之辈!”

    呼延赤冷着脸道:“只要有我在,议和之事就绝无可能,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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