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威多努姆城中,一座带院落的石砖房内传来了尖锐的陶器破碎声,一个年轻的声音怒斥道:“罗慕!不得对父亲无礼!”
    “他算什么父亲!母亲都已经入土了他才回来,连葬礼都没有参加!莱娜已经五岁了,才第一次见他!现在他又要离开!”十六岁的罗慕咆哮着,举起一个又一个的陶罐陶碗朝地上砸去:“那条路就只有他能修吗?修路就非要几年不回家吗?”
    角落里,一个瘦弱的老男人畏畏缩缩地躲闪着,不发一语。名为莱娜的小女孩儿躲在门边,怯怯地看着二哥大发雷霆。而二十岁出头的大哥则站在罗慕旁边,试图阻止他继续糟蹋家里的东西。
    罗慕突然自己停了下来,对墙角的老男人冷冰冰说:“我现在就出发,去阿瓦利肯参军。哥哥要守城,常常几天几夜不回家。你要么在家里照顾自己的女儿,要么任她一个人饿死吧。”
    罗慕说完,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却还是在看到门边怯生生的小女孩的时候放柔了表情:“小莱娜,有爸爸陪你的话,你会不会开心?”
    莱娜不停绞动双手食指,犹豫着点了点头,脸颊两边胖嘟嘟的肉抖了抖。
    “小莱娜真可爱,”罗慕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还未完全长成的头发细软柔滑:“那哥哥就让爸爸留下来陪你。哥哥要离开一会儿了,但是哥哥保证,一定会很快回来。你要的秋千已经给你搭好了,你每天不能玩太久哦,不然等哥哥回来,你就不想和哥哥一起玩秋千了!”
    莱娜这次没有点头。五岁的小孩其实已经懂一些事情了,她小心翼翼地拉住了二哥的衣袖。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乖……”罗慕在莱娜的额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起身去了马厩。他牵出从小养大的枣红色骏马,飞身而上,朝着西南方绝尘而去。
    ……
    因着自己贵族的出身,罗慕一到了阿瓦利肯的军队就成了军官。
    罗马正在马不停蹄地侵吞着阿尔卑斯山以西的土地,但是比图利日人暂时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因为他们是罗马重要的盟友,和罗马有着频繁的贸易往来,他们制作的铁器是罗马士兵赞不绝口的盔甲和武器。如果事情没有变化的话,罗慕的确可以如自己向妹妹承诺的那样,等到每半年一次的大休就回家。
    可是五个月后,罗慕即将大休的时候,阿瓦利肯的门口迎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不速之客。
    罗慕的等级并不足以参加议事厅的会议,他当天也没有在城门值守。在接到议会的通知之后,罗慕直接在城门口等待那两个要带他一起离开的阿维尔尼人。
    城门口的守卫和他闲聊,说那男人是阿维尔尼人的领袖,长着红棕色的及肩发,头发编成了精致的发辫,是附近部落里最常见的贵族打扮。守卫说到那女人的时候眼睛都在放光,说她头上长着树杈,样貌简直美极了,如果大地女神显现出实体,那一定是她的样子。
    罗慕对这个据说是神明的女儿的女人嗤之以鼻。如果真的有神明相助,阿维尔尼人何必再来比图利日求兵?
    她就是那时候进入罗慕的视线的。她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宽大的月牙色衣袍轻轻柔柔地垂落下来,勾勒出她起伏的身形。风从罗慕的背后吹来,吹往她的方向,叫她头顶的橡树枝杈舞动起树叶。像是就此感应到了他的存在一般,她转向他的方向,对他温柔地微笑,那是像母亲看待最小的儿子一般的宠溺笑容,让他想起坐在摇椅上向他招手的母亲。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在遇到罗马人之前,我已经输掉了一场战争。——罗慕后来回忆那一天时,这么对军中的好友说道。
    罗慕摆出了一个但凡有一点点母性的人都无法抗拒的狡黠乖巧的笑容,驱马走上前去:“高贵的女士,您好。我叫罗慕。很荣幸将与您共度一段美好的时光。”
    旁边那个红棕色头发的男人难看至极的脸色?哦,那当然不是罗慕需要在意的事情!
    ……
    维钦托利那个烦人的家伙,总是像只苍蝇一样围着神女大人嗡嗡嗡地打转。他和神女说话的时候那结结巴巴的样子,任谁都看得出他对神女有不轨之心!可他除了了解罗马军团一点,还有什么别的优点呢?他根本不知道神女想要的是什么。可我知道。
    罗慕怀着心底这一点隐秘的优越感,当着维钦托利的面博取神女的注意:“神女大人,比图利日人向来信仰大地之神,未曾聆听过森林女神的教诲,不知舍涅大人可否指点一二?”
    罗慕就这样跟着神女进入了她的房间。神女将森林女神的故事向他娓娓道来,可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只觉得神女开合的粉色唇瓣十分诱人。
    “您说森林女神掌管动物和植物,那和大地女神有什么区别呢?”罗慕乖巧地睁大眼睛,像个好奇的孩童。
    舍涅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这两位神明的力量确实有相似之处,但是大地女神主管的是河流和山川,与田地里的庄稼和山林里的猎物有直接关联的还要属森林女神。”
    罗慕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那能不能麻烦神女大人讲述关于赐福的事情呢?我很想知道伟大的森林女神是如何将福泽绵延到生灵万物之上的。”
    罗慕谦卑的态度让舍涅很受用,她也不吝赐教:“只要我和每类生灵的首领交合,就可以代表母亲向他们降下赐福——也就是我高潮时的爱液。这些雄性的首领回到族中和不同的雌性交合,雌性再与更多的雄性交合,赐福之力就会蔓延全族,保佑它们子息繁盛。”
    “那么,”罗慕眼里闪烁着急切的光芒:“具体是怎么做的呢?”
    关于为母亲播撒荣光之时,舍涅向来好为人师。她坐到床边,把左脚微微抬起:“仪式开始的时候是这样,我伸出脚,首领当亲吻我的脚背。”
    罗慕马上单膝跪了下去,双手捧着神女如百合花一般光洁无瑕的赤足,在脚背上印下一个吻,之后却也没有把手松开,反而用双手的指尖去摩挲神女一颗一颗珍珠般小巧的脚趾:“是这样吗?”
    舍涅愣了一下,目光沉沉地看向床下乖巧的大男孩,语意模糊地“嗯”了一声。
    “啊,抱歉,是应该吻在刚才的地方吗?”罗慕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再次低下头来,把神女的大拇指含入口中轻轻舔弄:“还是应该吻在这里?唔……还是这里……这里……”
    罗慕细细舔含过了舍涅的每一颗脚趾,异样的感觉让舍涅的身体微微战栗,双脚的脚趾尽皆蜷缩了起来。
    罗慕专注地舔弄着脚趾底部的关节处,还抬起头来,用亮晶晶的棕色大眼睛望着双目失神的神女,撒娇道:“是不是呀……”
    舍涅的喉咙有些干涩,她艰难道:“那里……也可以……”
    那些鲁莽的野兽,哪里懂得这些技巧!舍涅反复告诫自己不能被这人类的花样给诱惑了,周身蔓延的快感让她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把这大男孩一脚踢开。
    “然后呢?”那大男孩止住了动作。
    舍涅的心里一下空了一块,渴得发紧,又充满了期待:“然后它们会往上吻,吻到……我的腿心……”
    “这样啊……”罗慕受了教,依言照办,吻过她精致的脚踝和光洁的小腿,双唇在敏感的腘窝处盘桓了一会儿,就游入她饱满的大腿内侧,逼近她腿心的隐秘。
    他又停了下来,停在那极乐之处的门口,乖顺地等待神女的指示。舍涅心里像有一百只猴子在抓挠,她迫不及待地说:“就是那里,它们会吻我的那里,吻得很仔细,不放过任何一处缝隙,还会舔……和吸……”
    罗慕狡黠地一笑,猛然含住了那娇小的花蒂,激得舍涅轻轻一颤。
    “我……唔……先从这里开始可以吗……神女大人?”罗慕口齿不清地说。
    “嗯……”舍涅也分不清自己在应允还是在呻吟。
    接下来,罗慕不再询问神女的指示,舌尖围绕着那处花蒂搅圈,将它挤弄出各种各样的形状,下面一个指节远的地方,幽深穴口渗出了蜜液。
    罗慕含着花蒂轻轻一吸,惹得神女又是一阵轻颤之后,舌尖向下滑入了那艳红色的樱桃之地,嘴唇裹住两片肥厚鲜嫩的果肉。
    那地方的柔嫩让他想起了母亲要炖一下午的樱桃炖羊肉。肥瘦相间的羊腩肉浸染了樱桃的甜美,混合着普罗旺斯草的香味滑入嘴里,让他恨不得和着汤汁一口吞入腹中,又不得不忍住所有的冲动,来回地舔弄、轻轻地啃咬、细细的品尝,生怕它一下就在口腔内融化消失了,消失了就再也没有了。
    当他的舌头终于将樱桃玩弄得肿胀、软烂、汁水四溢,便狠狠捣烂果肉,将舌头直捣入内核,吮吸出一口香甜的汁液,咕咚一口吞入腹中。舍涅的身体一阵意犹未尽的剧颤,她忍不住伸出手来插入他的头发,挺起腰肢向他喉舌的更深处送去。
    “唔……看来……我做得……很好呢……”罗慕一边配合着神女的挺送更加卖力地舔弄,一边含含糊糊地索要夸奖。
    “是的……嗯……没有野兽……拥有你这样灵巧柔软的舌头……”舍涅眯着眼睛向后仰头,万分享受。
    “我还可以……唔……做得更好哦,神女大人……想要吗?”罗慕的舌头在穴口和阴蒂之间用力地来回刮擦,晶莹的花液被舔弄到牝户的每一个角落。
    “要……想要……”舍涅越来越大声地呻吟着。
    “想要……什么呢……”罗慕诱惑道。
    “想要你……罗慕……想要你给我更多……想要你更用力地舔我……想要你吸走我的汁液……啊……”
    罗慕的小心机得逞了,他满足地笑着:“既然神女大人想要我,我当然要全力侍奉……”
    他一口裹住神女的整个牝户,用力一吸,喉咙里同时发出夸张的吞咽声,舍涅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这个男人吸进嘴里了。
    “别停下,好吗?我很喜欢……”舍涅半是命令半是请求地支使着男人。
    “嗯……”罗慕含糊地应了一声,吸住那处泉眼疯狂吞咽,噗滋噗滋的淫靡水声回荡在室内。
    “啊——啊——罗慕——很好——”舍涅的叫声变得越来越甜腻尖刻:“继续——再多一点——马上就要——啊——”
    在这峰顶之前的关键时刻,罗慕用力掰开了神女的大腿,把自己的头压送得更深,他一边大力吮吸着樱核,一边伸出舌头在那穴口猛地一翻搅……
    “啊——到了——”随着这声尖叫,神女雪白丰腴的身躯剧烈痉挛起来,下体喷涌出一股股蜜液,当然被罗慕就着吸入的动作吞进腹中。
    罗慕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那里还挂着一根晶莹的水丝,连接着舍涅的花穴。罗慕的舌尖伸向那根摇摇欲坠的水丝,突然顺着一吸嘬,就又扑回了神女的樱户上:“原来……这就是饱含赐福之力的爱液啊……咕啾……请神女……再赐我一回吧……唔……”
    啊……这紧窒的甬道……这缠人的肉壁……这甘甜的汁液……母亲用这处给了我生命,而她用这处使我重生!我要给得更多,要让这处记住我的形状和味道,因为从此我将只仰仗这汁水而活着,从此只仰仗她而活着……
    神女荒淫的尖叫在屋内回荡了一个下午,直到维钦托利推门而入……
    ……
    凯撒,该死的凯撒,不仅凭借卑鄙的伎俩强占了神女的身体,还威胁了神女的安危!
    罗慕手中紧紧攥着那件沾满鲜血的月白色羊绒长袍,来来回回地咒骂着。
    该死的凯撒,他一定会付出代价!
    我们似乎是要袭击辎重部队?可是看那个男人站在精兵之中得意洋洋的样子,神女大人也许在他的营帐之中饱受折磨,也许她正在苦苦呼唤着我!我怎么能够对此视而不见?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罗慕领着数千比图利日士兵从埋伏之地冲出,飞蛾扑火一般撞向罗马的精锐部队,最终被狞笑着的红袍统帅斩于马下,脸庞还被他泄愤般地划得稀烂。
    他不后悔。他已经付出了一切。这一次,终于不用再看着她离开,然后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羞愧。
    面目血肉模糊的男人躺在尸山血海之中,奄奄一息。他望着头顶阴沉的天空,嘴里喃喃地重复着两个音节,不知是“母亲”还是“舍涅”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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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语中的“舍涅/橡树”为chêne,“母亲”为mère,两者元音部分的读音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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