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仁玕撤回南京后,清字军的前师便主动的给丹阳城中的太平军让开一条生路。

    城中的太平军在挣扎了好几次无果而终后,见到清字军怪异的举动,硬是等清字军完全撤回常州后,才壮着胆子撒丫子从丹阳城撤回了南京。

    至此,清字军又往南京城迈进了一步,整个苏南除上海外,尽归乔志清所有。

    镇江大捷后,最为高兴的恐怕还是胜保。他寸兵未出,便跟着乔志清捡了个大便宜。扬州城留守的捻军一听兵败的消息传来,便立即弃城逃窜。

    胜保的手下大将多隆阿第一时间进驻扬州,收复失地,兴奋之情自不必多说。

    乔志清从水路一回到苏州,胜保便欢天喜地的策马来到苏州府衙,非要当面跟乔志清道一声祝贺。

    “乔老弟,哥哥在这里恭喜你再立新功啊。”

    胜保人未到,那粗狂的声音便远远传进了屋中。

    乔志清正和晏玉婷在书房里谈论着北京的消息,听到胜保的声音后,便让晏玉婷先退了下去。

    晏玉婷几日不见乔志清,刚和乔志清呆了一会,便被胜保打扰,一脸不高兴的撅着小嘴,迈着小步子出了门去。刚出院门便和大大咧咧的胜保擦肩而过。

    胜保哪里见过晏玉婷这般的美色,一见到身着花色紧身旗袍的晏玉婷,骨头都要酥软掉了。

    那火辣的小身段走起路来********,若不是在乔志清的府中,胜保绝对早已对着那双美腿揉摸了上去。

    晏玉婷看到胜保那双色眯眯的眼睛,不禁柳眉微蹙了下,怒红了脸快步远远走开。

    胜保看着晏玉婷的背影半天才缓过神来,口中淌着口水,啧啧的赞叹着,“这天下竟还有这般绝色的女人,要是跟她睡上一觉,那搭配上这条老命也是值当了。”

    “胜保大哥,你在看什么呢?”

    乔志清整理好了文件,亲自出门迎接胜保。见胜保色眯眯的盯着晏玉婷的样子,不禁心头有些厌恶。

    “没,没什么,”胜保连忙缓过了神,对乔志清尴尬的笑了一声,做贼心虚的掩饰道,“乔兄弟住的这地方还真是别致,大哥只是欣赏下这里的风景。”

    乔志清冷笑一声,但装作亲近的模样,拉着胜保的手进了客堂,并吩咐屋里的丫鬟灵儿和惠儿传了酒菜过来。

    灵儿和惠儿是晏玉婷新给乔志清寻的两个丫鬟,两女才十四岁的年纪,是一对双胞胎姐妹。父亲早亡,姐妹俩有母亲带大。母亲带着她俩刚从河南历尽千辛万苦迁徙到苏州,因为一路的颠簸,没到苏州几天就染病身亡。两姐妹人生地不熟的,只得在苏州城里卖身葬母。

    晏玉婷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事情,二话不说就让人体面的安葬了她们的母亲,并把她俩带回了苏州府衙,让手底下贴身的侍女调教了几日。在乔志清回来后,便把两姐妹安排给乔志清做了侍奉的丫鬟。

    乔志清听闻她们的身世后,苦笑一声,暗叹世事艰难。先前的可心就是卖身葬父给自己做了丫鬟,没想到这俩个可爱的小萝莉却改成了卖身葬母才给自己做了丫鬟。自己堂堂的大帅府,如今却不想成了卖身少女的救济站了。

    灵儿和惠儿生的相似的模样,若是不仔细辨别,真分不清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经过晏玉婷的收拾打扮,小小年纪就出落的标志可人。

    本来是乔志清一时性起,给晏玉婷私下定做的学生短裙装,此时却穿在了两姐妹的身上。她二人瓜子的脸蛋,樱桃的小嘴,一双明亮的大眼乌黑透亮,配上两条白皙的美腿,纯洁的像是池中的水莲花一样。

    胜保无不倾羡的盯着两姐妹,心中暗自郁闷乔志清是从哪里找来的这多人间绝色,为何自己就没有这般的福分,所拥有的也不过是些庸脂俗粉。

    “你们先退下吧,有事爷再唤你们上来。”

    乔志清给胜保斟满了酒,知道他色心又动,轻笑一声,示意两姐妹退了下去。

    “乔老弟,你府中的这些个丫鬟真是各个貌比天仙,真是好生让大哥羡慕啊。”

    胜保端起酒杯满饮了下去,满脸都是****。

    “大哥最近可是把金匮城的女人玩腻呢吗?要不给大哥换个地方再尝尝鲜?”

    乔志清自饮了一杯,旁敲侧击的敲打了胜保一句。

    胜保不是愚人,自然能听出乔志清话里的味道,急忙端着酒杯赔罪道,“乔兄弟哪里的话,大哥在金匮城真跟天上的神仙一般,这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哪里还有心思去别的地方啊。是大哥口无遮拦,乔兄弟见谅,大哥自罚一杯。”

    乔志清与他碰了一杯,轻笑着说道,“小弟在这里也祝贺大哥重得扬州,这朝廷怕是马上就会重重嘉奖大哥的。”

    “乔兄弟说的哪里的话,哥哥有几斤几两心里还是知道的,这次若不是你乔兄弟出手相助,哥哥别说立功了,怕是连这脑袋都要丢掉了。”

    胜保满脸献媚的又端起酒杯敬了乔志清一杯。

    “咱兄弟俩也别说这些客套话了,我刚刚收到线报,朝廷的调令马上就要下来了,大哥在金匮城逍遥的日子怕是马上就要结束了。”

    乔志清意味深长的提醒了胜保一句。

    “调令?”

    胜保心里咯噔一响,他在金匮城刚过了几个月的神仙般的日子,每日抽着雪茄,玩着异族女人,没事赌上两把,而且不用担心叛匪的骚扰,到哪里还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乔兄弟可否明说?”

    胜保慌张的又追问了一句。

    “镇江的捻军一平定,朝廷自然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南京城上,而大哥作为八旗军的精锐力量,自然首当其冲。朝廷巴不得想让这个封爵加王的战功落在满人的身上,所以最近各面的消息都传言朝廷要派大哥挥师北伐,与曾国藩部合力进攻南京。”

    乔志清平静的给胜保分析了一遍局势。

    “这个吗?”胜保眼珠子一转,继续舔着脸笑着说道,“乔老弟,你是知道的,大哥是最看淡功名利禄的人。南京城城坚墙高,曾老九围攻了半年了才勉强占了雨花台那么个小地方,哥哥要是去了不是拿着鸡蛋往石头上砸吗?”

    “是吗?”乔志清冷笑一声,皱着眉头道,“我怎么听说大哥发给朝廷的奏报上,把镇江大捷的功劳全揽在八旗军的身上,我们清字军只是在一旁协助了下?”

    乔志清换了语气,言语中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哪有的事,是哪个小子乱嚼舌头了,大哥敢和他当面对质。大哥在奏折里绝对把首功都记在乔老弟的身上,乔老弟的功劳大哥哪里敢染指啊?”

    胜保心里一惊,那拟定好的奏章还没发出,也不知道乔志清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但面子上还是强装镇定连连保证。

    “那是小弟的消息有误了,大哥就当是耳旁风,听听就好了。”

    乔志清冲胜保轻笑了声,就像看着一个掉进自己陷阱里的猎物一般,端起酒杯满饮了下去。

    胜保垂头丧气的连连陪酒,心中不断的盘算着乔志清所说的话。要是真把战功全揽在身上,那可真像乔志清所言,朝廷一定会注意到自己,而且攻打南京城的这个苦差事也一定会落在自己身上。自己和曾国藩那个榆木脑袋不一样,他追求的是个名节,而自己却捞的是切切实实的好处。就算给自己一个王爷的虚名,一点的好处都没有,这种赔本赚吆喝的买卖一定不能做。回去便把奏章改了,把功劳全部推给乔志清,这样朝廷便会让乔志清接下这差事,而自己还可以躲在金匮城领着军饷,过着天仙一般的日子。

    二人各怀心思的又喝了几杯,胜保便借故离开,回了金匮城中,连忙让帐下的幕僚把奏章改掉。经过字字的斟酌,确认朝廷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后,才派传令兵八百里加急送去了京城。办完了事情后,耐不住身子的燥热,哼着小曲又出了军营寻花问柳去了。

    乔志清的日子却没有他那般的清闲,送走胜保后,又接着处理起了公务。

    此次前师,后师,中师,同时出动,第一次协同合作,虽然中师稍微有些波折,但总算是圆满完成了预定的计划。中师和投降的捻军奉命回撤苏州,接受改编和操练。

    前师在陈炳文的统领下继续防守常州,而后师自从王世杰远征陕北后,就一直没有再任命师长。经过再三的思量,乔志清最终做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外的决定,把后师的指挥权交给了刚刚投奔清字军的冯子材指挥。

    此时还得从冯子材丢失镇江说起,本来事情发展到太平军只求自保的局面。

    太平军和湘军对镇江都已经失去了兴趣,所以曾国藩才派冯子材率领的两千杂牌军镇守镇江。

    但是捻军却在此时插手了进来,冯子材开始就向曾国藩借兵,以求死守镇江。

    曾国藩的心里只装着南京城,而且陈玉成在安庆城折腾的整个长江上游都不安宁,实在是抽兵乏力,所以曾国藩也刻意没有理会冯子材的请求。

    冯子材直到拼尽了全力才放弃了镇江,但毕竟是丢失一城,总要有人出来负责,朝廷的责令下来后,冯子材可就理所当然的做了这个顶罪的人。

    在清字军围攻镇江后,还没来得及借清字军一洗前耻的时候,朝廷的责令已经下来,冯子材也被压入了大牢,等候秋后处决。

    乔志清知道后,立即向朝廷求情,这才把这个忠勇的老将从大牢里捞了出来。

    冯子材把自己关在屋里三天三夜没有吃喝,出来后便直奔苏州面见乔志清,老泪纵横的央求加入清字军的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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