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愿意是肯定不愿意的,但也不会决绝到把性命赔进去。
    萧昀掀了帐幔,谢才卿呼吸急促到了极点。
    “乖,一点都不疼的,朕会叫你舒服的。”萧昀声线温柔慵懒。
    谢才卿往日穿得一丝不苟,什么也瞧不见,如今却像个价值连城的礼物,被一点点拆封,叫人慢慢感受震撼,惊叹造物主的奇迹。
    萧昀看着他光洁空无一物的脖颈,心下烦躁更甚,想到即将要做的,心头前所未有的满足,比打下一城叫人匍匐求饶还满足。
    谢才卿袖子里的手颤到痉挛,忍不住闭上了眼。在一个相当陌生的男子面前,被迫暴露全部的自己,这比他这些年经历过的任何考验都显得要难。
    萧昀前几日还睡了宫女……
    是不是也是在这,是不是也是这么抱着别人。
    他好脏。
    这样的男子却要给他留下一辈子都洗不干净的印记。
    但愿他能快点,最好就几秒。
    他只是要个孩子。
    萧昀放下帐幔。
    谢才卿冷不丁看到小萧昀,面上血色顿失,什么念头都没有了,他本能地剧烈挣扎起来。
    萧昀却强行把人拽了回来。
    “陛下……不行……不能……”谢才卿从未有一刻如此想反悔,他不想要孩子了,他只想回南鄀,他该乖乖听皇兄的话的,萧昀是畜生,北宁是畜生国,他不应该给畜生生孩子,他太天真了。
    萧昀箍住人,低声说:“乖,不大,可以的。”
    谢才卿急哭了:“陛下放过微臣……微臣会死的……”
    萧昀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不会,都这样的,是状元郎太袖珍,状元郎也没见过别人的对吧,朕见过,指挥使都比朕宏伟,那些武将个个都比朕壮观多了,他们妻妾不都好得很么?状元郎太小瞧自己了。”
    谢才卿深吸了口气,稍稍放下了心。别人行,他肯定也能行的。
    “乖。”萧昀不顾人挣扎,掰过人的脸,吻了上去。
    第54章
    他没有吻得很急不可耐,有一种天敌对食物虚情假意的照顾,循循善诱,先安抚着他,骗走他全部的注意力,让他暂时忘掉更危险、真正能伤害他的东西。
    两只手被按住,吻一点点加深,过于只热汹涌的气息让谢才卿晕目眩,不知不觉忘掉了恐惧,只心脏狂跳着,呼吸急促。
    抗拒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萧昀向来只顾自己高兴,这会儿却想叫谢才卿得趣,忍得额上青筋暴跳,准备着。
    等谢才卿发现真相时,为时已晚,萧昀不顾人挣扎抗拒,开始了开疆拓土、攻城略地。
    ……
    五更,谢才卿被身后的动静吵醒了,眼皮沉得睁都睁不开,睫毛上还残留着湿意,眼尾发红。
    手心发热,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半个身子失去了知觉,连动动指头都费劲,骨头里都酸涩难当。
    谢才卿感觉自己要散架了。
    偏偏萧昀还没尽兴。
    迷迷糊糊间,谢才卿下意识往前挪,萧昀手臂一揽,人顷刻被按了回去。
    谢才卿忍不住叫了一声,红着脸,大喘着气。
    萧昀贴近,在身后搂紧他,不顾他崩溃仰头,拧眉倒吸气,亲了亲他红得滴血的小巧耳朵,低声道:“乖,一会儿就好,你继续睡,朕完了去上朝,回来陪你。”
    谢才卿不吭声也不转身,只无视他,完全随他去,手死死扒着床沿,抵挡身子规律的微微摇晃。
    他安安静静枕在枕头上,睁着眼睛,甚至都没力气羞怒了。
    感官没那么敏锐了,才比昨夜稍好受些,只是时不时仍忍不住从齿缝间溢出一丝声音。
    他只记得昨夜萧昀说的好好的不疼,结果明明做了再三的准备,还是疼到近乎崩溃。
    那是他这辈子都未感受过的剧烈疼痛,五马分尸可能也只比那好一点。
    萧昀却说是自己袖珍,他真的以为是他太小,可到半夜萧昀却开始问他大不大,喜不喜欢,他厉不厉害。
    他想他快点结束,他却好像故意跟他反着来似的。
    上次临幸宫女明明只有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他肯定是怕在他这儿丢面子预先吃药了。
    一阵难忍的痉挛打断了他飘飞的思绪,谢才卿忍得唇都咬破了,才没像昨晚那样崩溃失态。
    谢才卿的手臂都开始热了起来,浑身上下都热乎乎的,像发烧一样。
    他不懂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受——身体反应完全控制不住,连说什么都被人牵着鼻子走,虚脱、精疲力竭,昏昏沉沉,只想睡过去。
    这不是他要的,好奇怪,他只是想要孩子,萧昀却给了他别的东西。
    说不清楚。
    谢才卿咬紧牙关等着。
    萧昀在谢才卿耳边深喘着口气,并没有让沐浴过的谢才卿再沐浴一次的打算,下了榻。
    谢才卿艰难翻身,不可思议地看着床下的他。他熬了大半个时辰,就为等这最后一刻,最后关头萧昀下去了?
    那他干嘛早上要吵醒他,让他好好睡不好么?白浪费他大半个时辰。
    谢才卿一时恹恹又怒气难当。
    “看朕作甚?舍不得?一个人睡不着?”萧昀笑说。
    “那行,反正朕也不怕迟到,上不上朝都无所谓,来来来,朕陪你,朕给你揉——”
    谢才卿立马翻过身去。
    他满心讨厌,神色冷淡,闭上了眼,一眼都不再看萧昀,安安静静的,对身后任何动静都不再做出任何反应。
    萧昀咳了下,笑了一声。
    昨晚一开始谢才卿直哭,哄了半天都眼泪直掉,他也没想到他一点疼都受不得,他明明已经很仔细了,他这辈子都没这么费心伺候过谁,谁叫他太大呢,也认了。
    后来不疼了不哭了,咬着唇死也不肯说话,他逼了又逼,才逼出来点好听的好玩儿的。
    他实在没忍住,人欺负得有点狠了,谢才卿身子骨又弱,经不起这么玩儿,估计好两天都得不太舒服。
    不同谢才卿的疲惫虚脱,萧昀简直神清气爽,明明基本上一夜未眠,却比在御花园跑了几圈还精神。
    他这么些年都没这么爽快过了。
    萧昀叹了口气,他到底因为自己的自作聪明错过了多少。
    他套好龙袍,又坐回了榻上,似乎是感受到他的靠近,榻上人瞬间紧绷起来,却依然一言不发,只当他不存在。
    萧昀伸手,将谢才卿微微潮湿的凌乱鬓发拨了拨,俯下身。
    假寐的谢才卿立即睁开眼,推着他,脸色煞白,哑着声道:“……微臣不要了!”
    萧昀笑了,心道怎么有人这么可爱这么好玩,处处给他惊喜:“不要了不要了,朕跟你说朕上朝去了呢!”
    没等谢才卿反应,萧昀低下头,不由分说在他唇上吻了下。
    然后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谢才卿怔了下,见他没影了,忙拿锦被边沿蹭了蹭嘴。
    走就走关他什么事,还非要告诉他,谁想知道,烦不烦。
    他想蹭掉萧昀的味道,一闻却发现被子上、床上、自己身上到处都是萧昀的味道,一时情绪低落。
    ……
    谢才卿太累了,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对上了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顿时吓了一跳。
    “状元郎莫怕,是我!”尹贤拉着帐幔道。
    状元郎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怎么面对旧人,微微尴尬地掖紧被角,慢慢背过身。
    尹贤轻声道:“陛下怕您不习惯,调了奴才回来伺候您,您放心,昨晚到现在,这里没旁人了。”
    谢才卿轻点了点头。昨晚都是萧昀亲自抱着他洗的,没叫旁人伺候,外人最多也就知道他在陛下跟前侍奉了一夜罢了。
    朝臣彻夜未归协助皇帝理政还是常有的,更何况是精力旺盛的萧昀,不会有人对此感到奇怪的。
    他还是天子近臣,职务就是贴身随侍。
    就是真有人瞧见了,陛下的事,也没人敢往外说,除非脑袋不想要了。
    皇帝狎玩臣子,传出去皇帝颜面损些倒没什么,臣子是要被人戳脊梁骨骂的,萧昀事情处理的还算妥当。
    ……但愿没人知道。
    尹贤叹了口气:“状元郎不愿意,奴才知道的。”
    他就说谢才卿怎么莫名其妙失宠,又莫名其妙复宠,旁人巴结皇帝还来不及,谢才卿偏躲着,自己问起来,又是一副有口难言的表情。
    敢情陛下瞧上状元郎,玩起了强取豪夺的戏码。
    难怪自己莫名其妙失宠,陛下那是想状元郎,他倒好,以为他想女人,这能不失宠吗?
    “……公公,别说了。”谢才卿哑声说。
    尹贤听着这声都心疼,要不是谢才卿得宠,他也没那么容易调回来:“你想开些,这没什么的,又没人知道,陛下对身边人好得很,你家贫无靠,趁陛下这几日在劲头上,想要什么赶紧要,他要是……也不痛苦的,且逢迎着,别逆着他来。”
    谢才卿翻过身来,安安静静地睁着眼,不说话。
    尹贤三十余岁了,没有孩子,瞧谢才卿就像瞧自己的孩子,一想眼前人才十八,都没加冠呢,暗自替陛下发羞汗颜,语气温和道:“多少人想要这机会呢,祸福相依,你现在可是皇帝的人,指挥使跟你熟,他现在什么地位?你有这一层在,稍稍尽点心,不犯大错,以后官居一品也不是难事呀。”
    “不提这个,以后谁要敢像祁王那样欺负你,你说你是皇帝的人,谁还有那熊心豹子胆?所以对你也算是好事一桩。”
    谢才卿神色黯然,垂下眼帘。
    尹贤当然知道自己在避重就轻,叹了口气,凑近用极低的声音道:“要真不愿,最多半月,陛下兴头过去了,到时候就没事了。”
    谢才卿勉强点点头:“谢谢公公。”
    “皇帝叫人熬了点粥,我去端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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