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过奖,文艺的青年不敢当,不过有才的小青年这个称号偶尔还是要有的,你也知道的,这年头出来混不容易啊,竞争这么激烈得具备点本事,不管做什么,没点真才实力料可不行。”

    “混?这个词用的不恰当吧,你才多少岁啊说得好像你很有阅历一样。我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帅的人居然还这么上进,这么有奋斗精神,挺难得的,我真是没想到,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的花瓶呢。”

    “花瓶?你刚刚说我用词不当,看样子你现在也用词不当呀,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花瓶这个词是用来形容女人的,我一个大男人被你用这个词来形容,赶紧怪怪的,你有没有这样觉得啊?”

    然后谢沉章又说到:“阅历嘛,我是没多少,不过,没吃过猪肉难道还能没见过猪跑吗?我这也是在鞭策自己,是为了逼自己多准备一些技能,多学点东西,我不想以后别人说我除了长得还行外什么都不行。”

    谢沉章的话让纪舒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没想到你这个人这么较真,好会跟我抬杠。我当然知道那个词是用来形容女人的啊,只不过我觉得你长得很好看,跟女人一样漂亮,所以才那么说的嘛。”

    “好吧,你要这样说的话,我也没办法了,都不知道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了,可是又不忍心责怪你,你看你口才真是好,能做得这样子的人可不多。不过美女,有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好像一直都没有明确方向,我想问你的事,我们现在这样走得对不对,应该往哪里走才好呢?”

    “啊?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纪舒被谢沉章忽然转换的思路打乱了一下,想了一会后,她这才反应过来:“难道刚刚我没有跟你说我家地址吗?是哦,我好像真的没有告诉你是住哪里。完了完了。”

    纪舒的话,让谢沉章觉得又想笑又想哭,同时又忍不住感叹到:今天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一天。

    在这一天里,发生了神奇的事,遇见一个神奇的女孩,自己也变成了神奇的自己,一切都太奇妙了。

    而谢沉章想笑的是,这个女孩子每次都是一惊一乍的,虽然这样看着觉得她有点小迷糊,但是蛮可爱的,令人忍俊不禁。想哭的是,这个女孩居然有没有告诉过自己她家在哪里都不记得了,自己竟然也跟着忘记问了,两个人就一直这样聊着聊着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他们这是闹哪样,这都是哪跟哪呀?

    谢沉章想了一会后,想到眼下刚刚那些都不是正事,当务之急是走对路,说这么大雨,走错很麻烦的。于是就说到:“那么,你现在方便告诉我你家在哪儿了吗,只有知道你家在哪了,我等会才才好走路嘛,不然你这连方向都不给我定一下,我不知道往哪里走呀。这么大的雨,这附近房子也多,很难找的。”

    “我家在那个方向,洋洋小区,这个小区你有没有听说过呢?我说的这个地方你知道吗?”纪舒问到。

    “洋洋小区?哈哈,这个名字,你停听了之后又没觉得有种很诙谐的赶脚?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喜洋洋美洋洋懒洋洋,好多的洋洋,那请问,你所在的那个小区属于那只类型的洋洋呢?既然有这么多的洋洋,那是不是也还有什么灰太狼、老村长等等之类的,你说,现在是人是不是很没节操,居然起这样的名字。”

    谢沉章原本就已经控制不住笑意了,这样说着说着更加无法克制,说完之后,谢沉章笑得都快气绝了。

    纪舒看着眼前这个因为一个小区名字就被弄得这么狂笑不止的谢沉章,很是无语。这都是什么人啊?

    “就一个小区名字而已,瞧你笑成这样,你的笑点未免也太低了点。”纪舒冷冷的说到。

    在纪舒看来,这个男人不仅笑点低、想象力也夸张得离谱,一个名字他都能扯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哈哈,这哪里是笑点低这分明是真的很好笑好吗,你都不知道,我每次听到这个名字笑穴就被点开。”

    在谢沉章眼里,他可不觉得自己这是笑点低,他反而觉得自己是个想象力丰富的人,是与众不同的。

    纪舒被谢沉章这么一说,都没话回答他了。通过前面 的闲聊,纪舒觉得其他方面她好像跟谢沉章蛮相似的,她也很认可谢沉章,可是在这一点上,她跟谢沉章实在没法有共同的感受,反而她觉得此时跟谢沉章之间有一种:话不投机半句多的语言障碍,两个人根本就没法沟通,没有探讨下去的必要。

    可是谢沉章哪里会知道纪舒现在心里是这样想、这样看自己的。谢沉章还沉浸在自己的那份惯有自信和自恋里咧,于是他又说到:我说的是真的啊,你不觉得我想象力很丰富,很有个性和创造力吗?”

    纪舒很想直接回答谢沉章说:没有!我不觉得,这哪里是想象力丰富,这分明是脑子秀逗、夸张得很离谱好么?你要是没事做就去找点事,不要闲的无聊去管人家小区怎么起名。

    不过,纪舒终究觉得,如果真的这样说的话,也未免过于伤人了一点,还是尽可能委婉些吧。

    所以纪舒改口说到:“这,这好像不关想象力的事吧,反正我没觉得。在我看来,别人这样起,说不定也是有什么其他原因的,未必都像你想的那样那么没含量。一个小区名罢了,你也没没有这么较真吧?”

    谢沉章见纪舒这么说,而且纪舒在回答自己时说话的语气里好像还有一丝不悦,原本哈哈大笑、笑得快要崩溃的情绪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他停了一会,说到:“呃,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怪不得你都苟不言笑的,我还以为你会跟我一样觉得好玩呢,没想到你的笑点这么低,真是扫兴,罢了罢了,不提了。”

    什么?扫兴?纪舒听到这两个词时,耐心和仅有的最后一点点宽容之心都快被谢沉章弄没了,脸上的不悦之情更多了几分。这个男人的脑袋是浆糊做的吧,方才自己都没有说他扫兴,他现在反而说起她扫兴来了,还说自己笑点低,明明是他自己发神经、自以为事好么,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气死人了。

    谢沉章见纪舒已经十分不高兴了,可又不知道她为何不高兴,只能百思不得其解地扰扰耳朵。

    想来想去后,谢沉章忽然想到:会不会是自己刚刚说她扫兴,所以她才不高兴的呢?估计是这样了。

    所以谢沉章说到:“那个,刚刚不好意思,可能我说得太快了,一时着急用错词语。我不说你扫兴,想表达的意思其实是说你都不觉得好笑,我却自以为你会笑,这有点尴尬。是这个意思。没想到我的语文水平不是很好,表达错误了。在此我跟你道歉,中国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一不留神就会差之千里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可能这真的会错意了。既然你不是那个意思,那就算了。其实也不是笑点低,是因为每个人的想法和思维不一样,所以你觉得好笑的我未必觉得,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

    见到谢沉章不仅向自己到了歉,还特意向自己解释了一番后,纪舒这才消了气,跟着说到。

    “对对,你这样说是很有道理的。只不过我这个人以前不认真读书,词语用得不准,希望你别介意。”

    “嗯,没关系了,既然现在说开了,你也说了这是个误会,那就没事了。不过,我刚刚跟你提的那个洋洋小区,你知不知道呢?我们现在走的方向有点偏了,应该是那边往前再右拐,那就差不多了。”

    纪舒以为谢沉章并不识路,抬起手,做了一个划方向的姿势,又要跟他比划一番,想给他指指路。

    谢沉章当然知道纪舒的意思,赶忙阻止了她,说到:“那里我知道,我有个朋友以前也在洋洋小区,我不久前才刚去过呢。不过他现在已经搬家了,他叫卫为。”说完后谢沉章将手机上的照片拿给纪舒看。

    纪舒将头凑上去,朝着谢沉章手机上的屏幕看了一小会,一个胖胖的脸面陌生的男子映入眼帘。

    “就是这个人,他是我的朋友卫为,我们还给他安了另外一个别称:胖子。之所以这样叫,当然是因为正如你所看的那样,源于他很胖。你看了照片后对他有什么印象吗?你是否认识他?”

    “应该不认识,我看了又看,都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所以我想我应该是跟他连照面都没打过。”

    纪舒的记性和认人的速度都是很好的,但凡是她见过的人,哪怕只是见过一两次,她也一样会有印象。

    更何况现在谢沉章给自己看的这个男子很胖,这一特征这么显著,别说纪舒一般人见到了都会留意的。

    所以纪舒相当确定自己不认卫为,她如果真的认识这个胖胖的卫为的话,是不可能会想不起来的。

    “不会吧?你真的没见过他吗?当时卫为他就住在8栋5单元,你在哪里呢?你有没有去过8栋?”

    如果谢沉章没记错的话,他记得卫伟已经在洋洋小区住好几年,就谢沉章自己过去找他也不下十次了。

    “不认识吧,这个名字我都没有听说过。我跟我妈妈才刚搬去洋洋小区不久,里面的人我都不太认识。而且我在的是32栋,离8栋有点远。我想,我来的时候他应该已经搬走吧,就算不搬,也应该没见过。”

    听到纪舒这么说后,谢沉章心里已经基本上有了答案,所以他就没有继续追问。

    谢沉章这样肯定,是从时间去判断的。刚刚纪舒自己也说了,她跟她妈妈是不久前才搬过去的。

    而卫为他们却是两个月之前就搬走了的,他们一家人都移民,就将洋洋小区里的房子转卖给别人了。

    当时卖房子也是谢沉章代为办理的,所以他再清楚不过了。卖完之后卫为一家人就出了国没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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