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别以为你们能在我这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就算是你们打死我,我也绝对不会说的!”何凯声嘶力竭地大吼道,腥红了双眼恶狠狠地瞪着那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说着用力扯着那禁锢着他手脚的铁链,奈何却并没有丝毫的用处,反倒是让他手脚被拉扯得生疼。

    千夜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抬手就让手下人准备东西,这才轻笑着走上了前去,眉梢微抬,眼里满是冷漠到了极致的漠然,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不说?我现在也不打算让你说,不过你这脾气稍微暴躁了些,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帮你好好的调整一下,既然你爹不管就由我来管。”说着他微微眯了眯眼,抬手接过了下人递过来的匕首,并且让人将烛台就放在那边的桌子上。

    此时的他并不急着教训何凯,只不过是想和他周旋一番而已,他咻地一声抽出了匕首,眼角的余光朝着他看了过去,面上却仍然是漠然不惊的模样,匕首顺着他的额头一路直下,速度很慢,慢得他心惊胆战的。

    “你,你想做什么?”何凯厉声道,尽量想让自己变得镇定些,奈何声音却仍然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微微侧头想要躲过,然而却是徒劳,被禁锢了手脚的他又能躲到哪儿去。

    千夜微微皱眉,匕首却没有丝毫停留,一直到了他肩膀的部位,抬手一用力就听到斯拉一声,那衣服瞬间被撕裂成了两半,露出了他还算是白皙的胸膛,那里剧烈地起伏着,伴随着他浓重的呼吸一上一下的。

    冰凉的匕首就这么顺着他的肩膀一路直下,竟在他腰间停顿了下来,感受到这人身子的僵硬,面若冰霜的千夜才在唇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微笑,匕首锋利尖锐的部分在他的肌肤上画着小小的圆圈,让他一阵颤栗。

    “我问你,你想干什么?”何凯声嘶力竭地怒吼,再也忍不住的他就连声音也十分的颤抖,肚脐周围传来的酥麻的触感让他很是恐惧,他心里隐隐猜测到了一点什么,可他却始终不敢去相信。

    千夜的匕首顺着他的肚脐往下缓缓地移动着,唇角那邪魅的笑意逐渐放大,然而他却并没有去直视他喷火的眸子,反倒是皱起了好看的修眉,目光一直随着那匕首向下一寸一寸往前挪动,如鬼魅般的声音在这偌大的牢房里响起,回响十分巨大。

    “我想干什么?何少爷难道猜不出来?”他好笑地挑起了眉梢,却始终不曾抬眸,玩味地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在他的小腹出周旋着,然说出了这话之后他便陷入了沉默,好似故意想要去吊他的胃口一般。

    对于一个年轻气盛的男人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传宗接代的功能吧?他如今不想要用折磨肉体来折磨他,反倒是想试试蹂躏他的心灵,这样的话应当很爽才是。

    “你方才不是说,就算是打死你,你也不会说么?今天我不打你,我不过就是想阉了你而已。”千夜云淡风轻地说着,紧接着那匕首就要划开他腰间的那跟玉带,他心里顿时猛地咯噔了一下,在这紧要关头叫住了他。

    “你!你有本事放开我,我们单挑!这么做算什么好汉。”何凯怒不择言,浑身不受他控制地止不住地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扯动铁链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音,然链子却没有松开丝毫。

    千夜不耐烦地睨了他一眼,双手抱胸微微眯了眯眼,眼里闪烁着骇人的冷芒,让人不敢逼视。

    “好汉?你半夜三更偷袭下毒,你又算什么好汉?我告诉你,你要是不交出解药,我这匕首可不是吃素的,何大人可就你这么一个嫡子,你当真想要何府绝后不成?”他冷冷地说道,浑身上下都好似散发着迫人的压力,压得何凯就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

    “你!”何凯恶狠狠地瞪着那人,眼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恨不得将眼前此人给捏死。

    见他如此不知好歹,千夜也没有了想要跟他耗下去的心思,唇角的笑意逐渐收敛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冰寒,握着匕首的手也暗自用力,眼里忽然一道厉光闪过,正当他用力要刺下去之时。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何凯大吼了一声,差点将他给吓一跳,不过他也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微微退后了一步,却仍随意地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冷冷道。

    “解药呢?解药在哪?”

    何凯根本不用猜就知道他首先问的就是解药,然这个他是真的不知道,就算是让他断子绝孙,他也没有办法研制解药出来。

    “没有?那你今日为何会出现在相府?还用的是飞镖。”他语气淡漠冰冷,眼里寒光闪烁,浑身上下都好似透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之气。

    “昨儿晚上,有人潜入我的房间,说若是我想要报复相爷的话,就让我今晚用飞镖来恐吓他,我真的就做过这么一次,你相信我。”何凯颤抖着声音道,目光如炬,看起来倒还真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翌日,天气正好,云淡风轻的,明媚的阳光倾泻而下,清晨那花间的露水都还没有干,在阳光的照耀下好似散发着七彩玲珑的光芒,很是耀眼。

    “你当真没事?用不用我讲饭菜送来你的房间?”沈千澈柔声问道,一手扶着她的肩膀,好看的剑眉微微皱着,眼角处不知何时竟生出了两股皱纹。

    孔凝华微微一笑,挑眉不悦地睨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不用,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还没有这么娇弱,你就别担心我了。”

    说着她便加快了脚步想要朝着前厅走去,也不知怎的,她脑海里竟一片昏沉,紧接着她猛地摇了摇头,可脑子却还是十分沉重,就连眼前的他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这……这是怎么了我?”她心里很是惊恐,忙瞪大了双眼,抬手伸到了眼前,那十指竟幻化出了许许多多模糊的影像出来,惊得她直接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

    见她如此反常的模样,沈千澈心里一惊,蹲下了身子想要将她给扶起来,可她却是瑟缩着身子,一个劲地往后退着,就连看到她也是一脸的惊恐,让他顿时慌了神。

    “阿凝……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说啊?”他直接握紧了她的双肩,可她却猛地一个颤栗,让他的手瞬间变得僵硬了起来,但他却仍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反倒是用力更猛了些。

    孔凝华猛地摇晃着自己的脑子,想要让眼前的视线变得清晰一些,然而却始终都是徒劳,眼前的一切还是那么的模糊,还是看不清他,只能听他的声音来辨别。

    “我,我看不清东西了。”她惊恐道,此时的她是那么的无助,就连身子都止不住地颤抖着,可就在下一秒,她便晕厥了过去,他惊得一个劲地摇晃着她的身子,却终究是徒劳。

    沈千澈只得在心里默念着,让她千万不要出事,否则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幕后主使的人,吩咐下人啊老夫人那里禀报一身他们不过去了之后,他便抱着她迅速回了自己的院子,并让沈晋找来了在此暂时住下了的谭雨仙。

    “她怎么了?”还没有看到人,就率先听到了谭雨仙那焦急万分声音,紧接着她便快速来到了床前直接开始给她把脉,可目光却是看向了一脸焦急的他。

    “不知为何,她看不清东西了,现在已经昏厥了过去,可是那毒素还停留在她体内?”他颤抖着声音问道,目光急切无比,然除了等却又没有任何的办法。

    看不清东西?谭雨仙眉梢微抬,拨动了她的上下眼皮仔细地瞧了瞧,再吩咐人出去之后,便迅速为她施针了起来,神情专注,却比起方才担忧的样子要松懈了不少。

    “小姐她怎么了?”千影也忍不住问道。

    待施针之后,她的额头上早已渗出了不少的细汗,可她却只是随手擦拭了下便转过了头去直视着两人,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唇角也勾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不过是毒素阻挡了视觉神经而已,这次施针之后,应该能看清些,之前她中毒之后我就给她服用了不少可解百毒的药材,只不过因为这毒太剧烈了些才会如此,不过倒也不是太大的问题。”谭雨仙轻声道,轻轻地扶着孔凝华躺下,眼里是浓浓的心疼。

    为什么她老是遭受这样的事情?这都已经是第二次被人下毒了,其中的遇刺更是不计其数,就连身为外人的她都忍不住为她捏了一把汗。

    “那毒素何时才能清理干净?”沈千澈沉声道,三日之后还是府里举行宴会的日子,她不能出席倒是没有关系,他可以代劳,但她总不能一直如此,让他提心吊胆的吧。

    谭雨仙紧紧地抿起了朱唇,眼里闪过了一抹为难,可很快却也消散了去,再次定定地注视了一眼安静地躺在床上的人儿,声音低沉而沙哑。

    “最多不超过两天。”这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好的估算了,两天是最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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