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闻言,沈千澈幽深的眸光倏地一紧,紧紧地盯着那倒在地上的男子,忽然他蹲下了身去,在他身上一阵摸索,然而却并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让他很是讶异。

    当初在相府,有刺客身上带着皇室的令牌,按理说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不会随身携带的才是,能这么轻易就被发现说明这是有人刻意为之,莫不是那人要营造皇上想杀害自己的假象?

    如此一想,他顿时觉得四周好似有无数只眼睛正在盯着自己般,然当他凌厉的目光扫向四周时又并没有任何的发现。

    “相府出事的前夕,朕也派人调查过此事,但始终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如今出了这等事,他只怕是也等不及了。”龙天傲声音低沉,目光如寒冰般冷冽逼人,手里死死地捏着剑柄,他挥手示意那群侍卫将这尸体拖下去仔细检查一番。

    待那人尸体被抬走了之后,沈千澈的一颗心却是无论如何也沉静不下来,他也不知道这两拨人会不会是一伙的,这么做究竟是有何用意,单单是针对他的也就罢了,可是同时针对了皇上,那人就一定有某种惊天的阴谋。

    “皇上,等仵作检查了那尸体,看看他究竟是中了什么毒再说,这么剧烈的毒药材也该是稀少的才是,相信应该会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他双眸威武凌厉,唇角邪冷地勾起,一身白袍的他周身都好似散发着浓浓的肃杀之气,直教人不敢直视。

    龙天傲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吩咐一侍卫就按照这方法去做,眼下除了这好似也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这样一想,他再次问了问他相府里如今情况如何,那刺客可有造成什么太大的危害。

    “无事,皇上不必挂念。”沈千澈沉声道,然此时的他下颌骨的棱角却是十分的鲜明,甚至连鬓角的骨骼都特别的突出,那线条分明的轮廓显得刚毅无比。

    不是他刻意想要隐瞒,关键是他觉得,就算是告诉了皇上,也不过就是徒增了他的烦恼罢了,这事他自己会解决,不会牵扯到其他人。

    随后两人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不久沈千澈便直接退出了那富丽堂皇的皇宫,刚坐下轿子时那眸光忽然间变得冰冷异常,此时的他再也忍不住捏紧了双拳,那浓浓的肃杀气好似要将他给直接吞噬了般,让他看起来十分的可怖。

    看来他还真是小瞧了那幕后的人,原以为只要是孔凝华身上的毒被谭雨仙解了就没有什么大问题,如今那人竟然对着皇上下手,若不是为了威胁他,他怎么也不相信。

    果不其然,在他到了相府之后,就听闻那又用飞镖夹了张纸条过来,那上面写的内容更是让他浑身一震,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今天的礼物可还喜欢?

    那字迹很是张狂,好似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更重要的是他早已经在相府加强了戒备,那人却还能出入自由,可见武功之高,甚至根本就不在他之下。

    千影将纸条交给了他之后,也是一脸是凝重,温润如玉的双手紧紧地捏着手里的长剑,一股无力的挫败感瞬间袭上了她的心间,她竟然连这人是人影都没有看到,当时她和孔凝华还一直在屋里。

    “相爷,都是千影的错,这么近的距离都没有发现。”她拱手十分坚定地说道,声音低沉而沙哑,一双好看的凤眸里微微泛红,可见她此时的悲愤。

    然而沈千澈却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随即目光看向了正站在旁边的孔凝华,见她没事之后,他悬着的一颗心才总算是放心了下来,遂看向了千影,低声道。

    “你不用自责,这本就不怪你,今日在皇宫也有一刺客在本相和皇上的面前对一人杀人灭口,本相都没有发现,你没能发现,这也实属正常。”言罢,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再次打开那纸条看了一眼,发现上面的字迹跟上次的好似有些不大一样。

    想到了这里,他幽深的眸子倏地一紧,连忙吩咐千影好生照看着孔凝华,千万不能再出任何的差池,这才去了隔壁的房间将两张纸条拿出来比对了一下。

    只见那字迹虽一样的张狂霸道,可后者用笔的力度明显要大的多,看上去也是气势十足的模样,借着今天这两次的发现,他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是被他忽略了的。

    如此想着,沈千澈忽然记起了暗霄阁里还关着何凯和徐千寻,当即拿着纸条就朝着那里赶了过去,不想竟然在中途碰上了不速之客,清溪。

    只见清溪一身藏青色的长衫,如泼墨般倾泻而下的青丝被一根简单的玉带给束住,剑眉星目,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然就是眉宇间有些若有似无的戾气,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错觉。

    “不知相爷如此匆忙,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办?”清溪福身行礼,轻声说道,微微敛眸定定地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他,唇角溢起了一抹清浅的笑意。

    沈千澈眉梢一挑,遂抬眸看向了他,也跟着拱手回了礼过去,眼里的打量一闪而逝。

    “本相有点私人的事情要处理,若是尚书大人无事,本相便先走一步。”言罢,他正打算离开这里,却发现那人好似并没有要让他离开的意思,身子一侧就直接挡在了他的面前。

    “相爷怎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皇上之前可是下过圣旨,让相爷和微臣来主持选妃大赛,相爷莫不是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怎么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清溪冷笑了一声,目光炯炯,身上散发出了那冷冽逼人的气势,就连语气也是格外的冷硬,与之前温润如玉的他简直就是大相径庭。

    见他如此说来,沈千澈复想起了方才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情,他来得如此巧,很是及时,两者之间莫不是也有着什么莫大的关联不成。

    “本相说过,今日有私事要去处理,选妃一事下月初举行,现在说来还为时尚早,大人不必如此急切。”言罢,他便再次拱手扬长而去,没有给清溪任何回复的机会。

    清溪愤愤然地瞪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他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紧接着他冷哼了一声,抬脚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里。

    然此时的沈千澈在走到了那边的拐角处时,眼里诧异的光芒却愈发的明显了起来,遂为了节约时间,直接施展轻功来到了暗霄阁,在得知他们的招供时默默地点了个头,并且让人解开他们的束缚,他想看看他们的字迹到底是如何。

    “你们可认识清溪这人?”他沉声道,凌厉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的移动着,修长的指尖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那拇指上的玉扳指在烛光的照耀下好似散发着盈盈的光泽。

    结果跟他预想的一般,两人都说听说过,但都没能见过他这个人,因此自然是不熟悉的。

    见状,沈千澈再次问了他们认知暗夜和晨曦两人,这一次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纷纷解释说他们都不认识,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相爷,我求求你放我离开行不?之前是我做的不对,不该对你不敬,可我也没有伤害谁,能不能发我走?我保证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何凯写完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说着,连声音都是带着股哭腔,就差没有直接给他磕头了,哪里有半分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

    看见他如此这般,沈千澈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他身边的徐千寻一眼,只见他一脸的淡漠,整个一视死如归的表情,倒是让他人不知惊讶了一番。

    他拿起了两人写的字与之前的纸条对比了一下,只见那字迹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写的,如此是不是说明又一条线索就这么断了?他眸子紧了紧,干脆直接拿起了纸条让他们二人都看了一眼,问他们是否见过。

    徐千寻始终保持沉默,表情淡漠不惊,反正他被抓了也没有想过要活着回去,粗略地看了一眼之后便将头转到了另一边,不屑一顾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很是反感。

    那边的千夜见状,冰凉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戏谑的光芒,紧接着唇角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抬手拿出了在袖子里的匕首,放在手心里把玩着,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了徐千寻的身下。

    卑鄙!他暗自咒骂了一声,这才转过头死死地盯着那两张纸条,目光凌厉得好似要将它给直接看穿一般,随即他冷笑了声,不屑的道,“没看过,反正不是我写的。”

    言罢,他又愤愤地瞪了千夜一眼,那神情好似在说,这样总行了吧?随后又将目光转移到了别处,气得他胸膛都剧烈地起伏着。

    沈千澈讶异地挑眉看了他一眼,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正站在那边的千夜,见一脸冰寒的他难得的露出了些许笑意,心里的疑惑也随之更深了些,然他却很快恢复了过来,遂紧紧地盯着何凯,等着他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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