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有些迟疑的看了看在一旁不知道因为莫画说了什么而笑的开心的尚唯,定了定神。

    “如果以后这个笨男人要是过来拜托你们什么事,你们能帮,就尽量去帮,人情什么的,算我账上。”敛水如是说。

    “你要走?”徐沪压低了声音问,显然,她也有些忌惮一旁的那两个人。徐大娘没有接话,沉默。

    “只是,做个打算而已。”说出来了敛水似乎也轻松了许多,徐家不简单,敛水从一开始就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φ(..;)

    ☆、伤心

    银鱼看起来很活跃其实杀起来却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乖巧,金大叔坦言说杀鱼的时候那条鱼只是看了看他,然后便乖乖的任由他鱼肉。

    尚唯很喜欢那条鱼的味道,虽然平日里也是吃东西的,当然那也指的是敛水逼得他吃的,因为怀孕,尚唯的胃口已经是可以用恶劣来形容了,因为尚唯本来的胃口就很小,不过好在敛水的逼迫下,倒也勉勉强强的长了些肉。

    酒足饭饱以后桌子上醉了一个女人,当然那也是徐大娘,且不说金大叔怎么对徐大娘耳提面命,作为小辈,无论是徐沪还是敛水都懒得去参与这种老年夫妻的情趣,所以,两对男女都愉快的躲到一旁溜走了。

    即使是被酒香熏得有些上了头,敛水还是记得搀扶着尚唯回去,她可舍不得自家男人一个不小心碰着了,那可是哭都没有地方哭去咯。

    回去的时候宅子里的灯还是亮着的,胡乐在房间里点着灯鼓着一张包子脸狠狠的看着敛水。尚唯看着胡乐,方才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开心的情绪一下子就跑的没影了。

    敛水也不太搭理胡乐,只是表现的不太明显,因为敛水向来无论是表情什么的都是淡漠的不能够再淡漠了,就算是和她朝夕相处的尚唯如果一个不注意的话也会忽略了自家妻主的情绪波动。

    “你们这群坏人,出去吃饭都不叫我,你们要饿死我啊!”胡乐鼓着一张包子脸气呼呼的说,任谁好不容易修炼出来发觉宅子里的人突然就不见了然后家里一点吃的东西也没有,也会很是生气吧。

    敛水有些不明白胡乐为什么这么生气,由于平日里基本上都是胡乐和金大叔过来帮忙做的菜,或者是敛水让她的手下做的饭菜,敛水基本上自己去厨房都是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煮药,所以以敛水的性子又怎么会注意到家里的厨房其实已经空荡荡了的呢?所以结果就是胡乐白白的饿了一天。

    说起来胡乐的性子也是极好的,虽然说是只狐狸,也不爱去偷鸡吃,而且也不喜欢勾引别人,浑身到是有狐狸精少有的正气,怎么着也把作为狐狸精所本身带有的魅惑气息压制下去了几分,看起来也不这么让人有冲动了。

    当然,可能是看起来有些蠢到没边什么的,敛水倒是没有在胡乐面前提,她知道她家姐妹肯定也是怎么评价这只小狐狸的,但是敛水可没有想要把胡乐逗得炸毛,所以也就没有说话。

    “这倒是我疏忽了。”敛水还没有表示什么,尚唯就接了话过去,按照他的想法就是既然自家妻主已经让胡乐进了门,他就要好好招待了。

    尚唯压制下心底的苦涩,把眼底不停翻滚出来的泪花给全部压了下去,这才继续说,“我房间里还有一些零食,弟弟要不要先填填肚子?”尚唯不想给敛水留下一个“妒夫”的印象,只能够强撑着去装作宽容。

    “要!”胡乐倒是不客气,眼睛亮亮的点头,也不知道狐狸家一脉单传的狐狸眼到胡乐这里怎么都快变成圆滚滚的了,看起来那眼睛倒是格外的水灵。

    敛水对此不置可否,她不是心疼那一点点零食,因为有她在,尚唯再要多少零食她都能够供养的起,她在意的,只是尚唯对胡乐的态度。

    虽然一早就知道这是自己误导的原因,可是真的要面对,要让这个男人把什么东西都压在心底难受,敛水自己也觉得不好受。

    但是敛水没有办法,她不是自负的人,不会骄傲的说自己就一定能够做到任何事情,所以敛水在打算着,打算着为尚唯留一条后路,就算到时候一不小心她要离开很久很久,久到尚唯都等不起了,也能够让尚唯活的好好的。

    “那我去给你拿。”尚唯强作欢笑,挣脱了敛水的手往房间里走去。敛水看着空荡荡的掌心,对着空气握了握,什么也没有抓到。

    “胡乐。”敛水淡淡的喊了一句。

    “嗯?”胡乐有些天真的抬头看了看敛水,敛水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笑了笑,胡乐就觉得体内一股寒意。她允许这只小狐狸耍花招,只是不要太过分了,敛水明白胡乐为什么怨恨自己,但是她也很无奈啊,自家姐妹明明白白的喊着自己要拖住这只小狐狸,她也不好拒绝不是?

    胡乐的确是怨恨敛水的,因为正是敛水不让他走的,胡乐一想到自己得到消息不顾着可能存在的危险就要跑过去找那个女人,却是在这里被敛水截下了,一想到自己深爱的人可能在自己拖延时间的时候就这么的离开了,胡乐就把敛水恨得牙痒痒的。

    胡乐觉得,他需要给敛水一些惩罚。敛水笑眯眯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房间内的男人走出来,把牛肉干递给胡乐。

    胡乐得了牛肉干,咬了一口,把脸上的表情整了整,表现出少年一般欢快的表情,然后喜滋滋的向尚唯道谢,然后识趣的回了房间。

    敛水上前抱住那个男人,体温有些低,手指泛着些许不正常的白色,血色没有蔓延到指尖。

    这个男人在伤心,得出这个结论的敛水有些埋怨自己的细心,她紧紧的抱着尚唯,企图把他锁着。算了,就在最后一些欢愉的时光,对这个男人好多一点吧,一点就好,哪怕是这些回忆到时候也不是真的会留给尚唯,但是至少是给予过得。

    敛水这么告诉自己,真的,一点也不难过。敛水无法想象到时候这个男人知道了一切之后会是怎么对她,又是会不会把她恨之入骨,但是这些对于敛水已经无关紧要了,已经是五个月的身孕的尚唯对于敛水来说是已经回不了头了,不管到时候的结果如何,但至少敛水不想让自己后悔,真的不想。

    贪得一晌欢愉,便是得过且过也是快乐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打算

    敛水把尚唯打横抱着回了房间,尚唯惊呼了一声,却也没有挣扎,乖乖的给敛水抱进了房间里,然后躺在敛水的怀里睡去。

    尚唯这一胎怀的也算是听话的,除了一开始的胃口不好以外,倒是一点儿也没有为难尚唯,当然这也是有敛水努力的结果,不过这些敛水并不打算让尚唯知道。

    敛水在尚唯熟睡了以后起了身,轻轻的吻了吻尚唯的额头,然后起身到外面,已经有人在那儿等着了。

    今天轮值的倒是熟人啊,敛水眯了眯眼,这个熟是对于尚唯来说的,是敛水当初选回来当仆人的八个人之一,而且还是男的,是源。

    江河湖海,源溪流泉,当初的八个人虽然并不经常出现在这里,但是他们都还在保护着尚唯。

    “替我向袁亮他们传个口信,以后的主人,换成尚唯。”敛水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像不像是在托付后事,也懒得去想。

    “是。”源点了点头,应下。对于当日救下的人如今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了,敛水倒是也有过一丝丝微不足道的喜悦。

    袁亮,徐红鲤,当初在帝都救下的苦命鸳鸯,如今已经是可以撑起一方势力的了。

    敛水给了一卷画像给源,那是她亲手画的尚唯的画像,画的仔仔细细的,一笔一划都是自己琢磨着迟疑着然后才下的手。

    画像上的尚唯正餍足的躺在床上歇息,眉眼里带着幸福的滋味,敛水画的很真,至少要让袁亮认得出来不是,毕竟敛水可从来不喜欢把自家男人带出去,以免引起别人的肖想。

    已经是仲夏了,天气热的让人有想要发狂的冲动,敛水穿着一袭的蓝衣坐在自家男人的床边迟疑着到底是要给自家男人扇风呢还是直接把那男人搂紧怀里。

    尚唯的鼻尖已经是冒着汗珠了。敛水的体温向来是比常人要低的,在夏天的时候尚唯有时候意志不清醒总是爱蹭着敛水,当然,那从来都没有在尚唯醒来的时候做过,他完全是下意识的去做。

    由于敛水离开了一段时间,尚唯也感觉到了那清凉的物体,也就是敛水离开了,但是可能是因为睡得还是不够熟,所以尚唯即使很想把那清凉的物体留下来,也是没有动手,只是任由敛水离开,说到底,不过是潜意识里的畏惧没有散去。

    敛水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曾经的粗暴向尚唯说声对不起,敛水知道自己很过分,真的很过分,但是她也不敢确定,如果一开始自己是维持着温柔的状态的话,到底还能不能真的喜欢上尚唯,无解。

    敛水叹了口气,为自己纠结的情绪而郁闷了几秒,不过也没有多想,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敛水更是不觉得这美人,特别是自己居然喜欢上了的人的这一关会有好过一说。

    察觉到敛水的靠近,就算是睡梦之中尚唯嘴角勾起的弧度也是不自禁的更是翘起一些,两只手抓住敛水的手腕,尚唯满足的蹭了蹭。

    “……”敛水揉了揉尚唯的头发,算算日子,该来的人也是快来了吧,虽然明知道是躲不过的,但是敛水还是忍不住为尚唯安排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就连曾经的好姐妹也没有不笑她的,说她现在啊,虽然还没有真正的发请帖,但是却已经对尚唯上心了啊。

    一个中午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下午,敛水和尚唯两个人都窝在房间里,敛水抱着尚唯,甘愿做个人形的乘凉器。敛水眯着眼睛看着自家男人的侧脸,那眼睫毛一下一下的动着,简直是在挠着她心底的欲念一般。

    真是……让人把持不住啊,敛水感叹。认真做事的人,无论男女,都是自然而然的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比如尚唯,他正在一字一句的念着书上的字眼给肚子里的孩子去听,他希望自己以后的孩子能够乖乖巧巧的,最好是能够讨得敛水喜欢的。

    尚唯不怎么专心,因为敛水抱着他,读着读着老是想着要抬起头来看着敛水一眼,就好像是害怕敛水跑了一样。就在天气热的快要着火了的时候,帝都此时也是有一团熊熊的火焰燃烧起来了,贪婪原罪燃烧起来的火焰是多美的啊,多么让人觊觎。

    自从帝都开始变得混乱起来,宁若玉就开始不太轻松了,整天都要忙这忙那的,虽然造反的苗头宁若玉早就看出来了,甚至于也知道里面有着那些妖物的影子,但是宁若玉也不爱,甚至的不屑于去说。

    她相信自己的皇姐能够有好的办法处理的,怎么说也是一国之主不是,哪能太弱啊?更别说还是安安稳稳的把那个位置坐了这么多年,现在也是正值壮年呢。

    至于妖物蛊惑人心这一块,宁若玉不太想管,一来也是有有关系的人在两方,二来现在就她一个人还得跑两处,她可不想忘了自家的小皇帝,所以宁若玉知道自己顾不上,也就懒得去撩拨。没办法啊,敛水懒得出手,另一位也是这个理由。

    宁若玉打了个哈欠,对于帝都现在混乱的场景她现在就是完完全全的当成折子戏再看,还是最无聊的一种,但是苦于现在也没什么娱乐,宁若玉自己也懒得出去,毕竟现在对于这种天气,她还是很膈应的。

    可是再膈应宁若玉也没有忘了自家的姐们儿,也就是敛水的事儿,一想到敛水准备去那种地方,宁若玉也有点膈应。罢了罢了,还是早些动身帮敛水看看尚唯吧。

    宁若玉觉得,自己明天就应该启程了。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敛水看着尚唯和胡乐一天天的兄友弟恭起来,表现的倒是真是像是一对兄弟,只是看着他们黏糊糊的模样,敛水完完全全不得劲儿,为什么?

    因为看起来太假了。那种假假的笑容让敛水整个人都不太舒服,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她家的笨男人,可是从来都是直直白白的把什么东西都像是写在脸上那样透明,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露出爪牙的模样,还真是……该死的迷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是母亲节……

    然后作者君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躁动

    敛水压制住心底的躁动,没错,就是躁动。她坐到一旁歇了一会儿,才把自己的冲动压了下去,敛水很开心尚唯对她的占有欲,她还是希望尚唯表现出在意她的意思,但这些敛水都没有让尚唯知道。

    也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关键是敛水觉得有些难为情罢了。而且,自家的男人不简单,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被别人欺负的性子,知道这件事的敛水表示非常高兴。

    过几天,敛水仍旧是去捕鱼,然后便回家,尚唯呆在家里,没事的时候跟着蓝鸢在玩,他不习惯于去跟胡乐交流,或许是剩余的骄傲在作怪吧。

    尚唯苦涩的笑笑,算了算日子,敛水迄今为止已经出门三天了,按照尚唯对敛水的了解,尚唯是坚信敛水今天会回来的。

    尚唯出了门,蓝鸢跟在他的身边飞来飞去,也不停靠,更不走远,就好像是在监视尚唯一般。尚唯摇摇头,把自己的猜想抛出脑海里,怎么可能呢,蓝鸢不过是个鸟儿罢了。

    其实尚唯并不知道敛水所说的狐狸是什么意思,只是单方面的以为敛水只是在说一句昵称罢了,是亲近的意思。

    这个以为让尚唯很是难过,胡乐,姓胡,小狐狸,尚唯的心里闷闷的,有点疼,他抓住胸口的衣服缓了缓,迟疑的看向偏院,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喊胡乐。

    一开始尚唯刚刚过来的时候,一点儿也不知道要去码头等敛水,也因此吃了很多的苦头,但是尚唯发觉自己似乎不是很怨恨敛水,尚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

    但是如果当初不是莫画提醒他要去码头,当初他的日子或许会更难过一点吧,虽然敛水并不会真的伤害他的身体,但是按照敛水这般的性子,伤的肯定是他的心。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尚唯和莫画一直很好,或许尚唯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带了功利心去靠近,希望不是吧。尚唯看着莫画,就像是看见了曾经的自己,阳光,没有污秽,甚至一丝一毫的跟人勾心斗角的情绪都没有。

    尚唯停住脚步,想了想还是往偏院走了过去,他还是善良的,即使胡乐是插足了他生活的第三者,尚唯还是没有能够狠得下心来让胡乐被欺负。

    何苦为难同是男人的胡乐呢?尚唯握紧手又松开手,手心是黏糊糊的汗渍。偏院空荡荡的,没有人,看起来很荒凉,由于空间还算是大,所以显得更是寂寥。

    尚唯试图喊了两声,没人应,尚唯再去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理他。

    不在吗?尚唯有些怀疑。

    那,既然不在的话,那他自己一个人去吧。

    尚唯的心里有过一丝丝的雀跃。

    五个多月的身孕让尚唯走起来有些颠簸,但是即使是这样,大晚上的尚唯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去接敛水,因为尚唯不想让别人分享敛水一回来的第一眼。

    尚唯提着灯笼出去了。胡乐去了哪里呢?敛水和尚唯两人去徐家的时候,胡乐也有偷偷的跟过去看了一眼,发现他们正在喝酒,酒啊,好东西。

    胡乐忍不住想起在人间的时候,总是听着哥哥姐姐们说酒是好东西,可以忘记忧愁的。真的可以吗?胡乐有些迟疑的看了看手里的酒,这是刚刚他打回来的,算是上好的酒了。

    本来酒馆里的人看见胡乐一个白白净净的公子哥儿去买烈酒是不肯卖的,劝着胡乐买些低度数的果酒,只是他也是倔,死拧着不肯。

    再怎么说酒馆也是个做生意的地方不是,好心也是适度的,如果对方根本不接受好意,店家也懒得去劝了,而且烈酒什么的可是比果酒贵的多了,再加上看着胡乐有些委委屈屈的模样,店家最终还是妥协了。

    胡乐是长了张不错的脸,也不枉他算是一只狐狸。胡乐买了酒回去宅子里,却敏感的发觉灯全部都黑了。

    什么嘛!又要丢下他一个人啊!胡乐气鼓鼓的跑到大厅那儿坐着,重新点了灯起来,小心翼翼的尝了尝所谓的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辣,真的很辣。

    胡乐只觉得嗓子里似乎有火焰就这么呼啦啦的烧了过去,滚烫的让他喊不出声来,辣完以后胡乐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似乎是陷入了回忆的深渊。

    他想起了从前,想起以前跟哥哥姐姐们一起玩的日子,又想起曾经跟在那个女人身边玩闹的日子,只是不知道怎么的,本来是欢快的不能够再欢快的回忆,在想起那个女人以后,胡乐就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了,他又想起那个女人冷冷的让他走的模样,心下觉得委屈的不行,凭什么呀!他……他不过是做错了一点点而已……凭什么,就不要他了!胡乐胡乱的抹了抹眼睛,他才没有哭!他要坚强,他不能让那个女人看扁。

    胡乐一口接着一口喝酒,神智开始变得恍惚。

    而那边的尚唯正好带着敛水回来,却看见胡乐有些衣衫不整的坐在大厅嬉笑怒骂,有些疯狂。

    尚唯警惕的看着胡乐,不可否认的,胡乐给了尚唯危机感,喝醉了的胡乐很明显就是一副狐媚子的模样,圆圆的眼睛眯成细细长长的狐狸眼,眼里透着些许流光,唇角微微翘起,似乎是在饮酒的关系,胡乐的眼神有些迷离。

    嘴唇艳红着,微微松开的衣襟半掩着胸膛,带了些湿意,即使是同样身为男人,尚唯也是忍不住为胡乐的模样倒吸一口凉气,尚唯也总算是知道,什么能够叫做是“媚骨天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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