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里,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不过白冰却发现在靠窗那张桌子的灰尘上,对着椅子的那块,灰尘要比别的地方少的多,显然是在一段时间之前,有人在这张桌子上趴过。

    瞎子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个真空袋,袋子里面全都是白色的粉末,他从里面抓出一点,洒在那块灰尘比较少的地方,顿时,白色的粉末变成了乌黑的颜色。

    “糯米粉。”面对恶婆娘的询问,瞎子只说了三个字,我却是听的后脊梁发寒。糯米变黑这事,我可是亲眼见了好几次了,没一次是好事。

    “丑蛤蟆,田甜在哪个直播间做节目,咱们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白冰随口一问,却是把我给问住了。我之前只来过一次这里,而且还是在二楼的楼道里就遇到了田甜和她那个老板李子文,我怎么知道她在哪个直播间做节目啊。

    等等,李子文?!我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让恶婆娘去查查他的底细不就好了么。

    “谁在那里!”瞎子突然对着楼梯口的方向吼了一声,我和白冰连忙扭头去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瞎子也不招呼我们俩,撒开腿就朝二楼追了上去,我和白冰自然也不甘落后,跟着冲上了二楼。

    前面那个人跑得似乎极快,我们三个冲上二楼的时候,只见到大约三十多米远的楼道尽头一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逝,再没了踪影。只是那白色的衣裙却让我有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觉。莫非,真的是田甜?

    楼道的尽头,是死路,除了右手边的一件直播间外,根本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瞎子留了个心眼,让白冰守在门口,他和我则是进入直播间查看情况。

    所谓的直播间,其实是由导播室和直播间两部分组成的,进了门先是导播室,这是个一览无遗的房间,只在对着左右两个直播间的窗子前放了两张桌子,上面分别摆了两个电话,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导播室里的两扇门是进出两个直播间的唯一通道,直播间里面全都是用隔音材料包裹住的,除了导播室方向,连窗子都没有一扇。

    我和瞎子一左一右,分别拉开了两个直播间的门,让人没想到的是,直播间里比导播室还要干净。别说设备,干脆就连张桌子都没有,门一推开,顿时灰尘乱飞,把我和瞎子弄了个灰头土脸,却哪里有半条人影。

    瞎子拿出糯米粉在整个直播间里胡乱的撒了一通,得到的结果是这个直播间虽然灰尘多了点,却是非常的“干净”。

    这一趟弄得,半夜里目标就没出现,原本发现的东西全都神秘消失,跟着火光找到了火葬场,又差点着了老鬼的道儿。好不容易在这里发现个白影子,还硬是给在死路上跟丢了。这他妈的还能再点背儿点不?

    接下来,我们三个人把老广播大楼上上下下走了一遍,半个人影都没看到,偶尔在几处地方发现了有人曾经活动过的痕迹,那也是至少一周以前留下的了。我不由得又想起了当日那个光头司机跟我说的老广播大楼闹鬼的事情,难道说我之前遇到的那些都是鬼?没道理啊,如果都是鬼,怎么会留下那么多痕迹给白冰发现呢?

    带着满肚子的狐疑,重新坐上了警车,恶婆娘说让我别着急,事情总会有眉目的,她晚点回了警局就找人去查那个李子文的底细,瞎子则是说回去给我们两个弄点什么辟邪护身的物件。

    聊天扯淡中,车子开进了丽坤小区,我推开车门正想和恶婆娘他们告别,却被瞎子一把按在了座椅上。我不解的看着瞎子,瞎子却只是死死的盯着外面,顺着瞎子的目光望去,我也傻了,在我家楼下停着的那辆车,不就是田甜的红色奔驰么!

    “蛤蟆,你确定这就是那娘们儿的车?”瞎子走到车边,前后看了两眼,没等我回答,掏出一把糯米粉就往车门上撒去。

    “喂!你干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女声从楼道口的方向传来,扭头一看,从楼道里走出来的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绝色少女,不是田甜又是谁!?

    “田甜?你怎么在这里?”我的问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实在没想到,田甜为什么会在这里,要知道从我认识她的那天起,我就没有在白天见过她。

    田甜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有些不悦道:“怎么了,浩哥哥,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在这里?”她的目光越过我,落到了白冰的身上,然后,一股酸味从她的身上散发了出来,“我才离开几天,看来发展的不错,是不是我妨碍你和白警官了?”

    啥?我的大脑陷入了短暂的当机状态,我和白警官?白冰?恶婆娘?

    “我勒个去的,老子又不是瞎子,谁看的上那个恶婆娘!”一句话出口,后悔已经晚了,屁股上传来一阵剧痛,显然是白冰那臭娘们儿下黑手,在我屁股上狠狠来了一脚。我则是借坡下驴,往前踉跄几步,顺势抱住了田甜。

    田甜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任由我抱着,但是小嘴撅的老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唉,我说,蛤蟆,你这话说的兄弟就不爱听了,我家小冰冰论身材相貌,可都不比你家的小富婆差啊,我叫瞎子,但眼光可不差。”瞎子这家伙竟然也学我顺坡下驴,成功的曲解了我话里那个“瞎子”,不过白冰只是看了看他,没有反对。

    “浩哥哥,这个大胡子是?”田甜转过头,把小嘴凑到我耳边低低的问了一句,一股灼热的气流吹进我的耳孔,让我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怪事了,田甜以前呼出的气息都是凉凉的。

    “哦,还没给你们介绍呢。”我拥着田甜走到瞎子面前,笑道:“这个是瞎子,我最好的兄弟,一起撒尿和泥的交情,咱们这房子都是他帮忙给租下的。白大警官你认识,这对狗男女现在正是恋奸情热。啧啧,成天都要凑在一起,这不头天晚上开房,让扫黄办的抓了,我刚去把他们俩领回来。不然啊,他们就得去考察下文子李,哦,不对,是号子里的伙食问题了。”我故意把“号子里”说成了“文子李”,同时冲白冰使了个眼色。

    “死蛤蟆,你说谁开房被抓了,信不信老娘让你变爆炒田鸡!”白冰心领神会,冲我吼了一声,做出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自顾自的上了警车绝尘而去,瞎子假装去拉他,还被踹了一脚,我看得心里那个乐啊,让你丫的再敢随便占便宜。

    我注意到瞎子的手指似乎是不经意的画了个圈,微微点点头,抱起田甜转了好几个圈,落地的时候,刚好让她背对着她的红色奔驰。“田甜,不管那俩货了,你今天怎么有时间白天出来找我了?”

    我在田甜身后抱着她的手,伸出食指对着瞎子勾了勾,示意他我看到了暗号,让他赶紧着。瞎子半点都不耽搁,手里拿着糯米粉就往车门把手之类的地方捂去。

    “怎么,白天见到我,你不高兴啊?”田甜傲娇的撅起了小嘴,“台里更换设备,人家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就跑来找你了。怎么?不开心啊?哼,早知道,人家就去跟台里的小王啊小刘啊小张啊他们出去约会了,你以为我没人要啊,哼!”

    第二十六章 迷雾重重

    “当然不开心了!昨天晚上你都没回来陪我,害得我独守空房。”伸出手指,宠溺的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心中却在嘲笑着她的说辞。还电台更换设备,那破地方压根儿就没半个人影。

    “好了啦,说的跟个怨妇似的。对了,浩哥哥,今天我有正经事跟你说呢。”不知道是不是朝阳的原因,我觉得今天田甜的面颊格外的红润,有股青春的活力,尤其是那紧贴着我的酥胸,比以往更要弹软。

    “宝贝,啥事啊?咱绝对服从。”我笑道。

    “浩哥哥,咱俩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觉得,也应该带你去我家看看了,爸爸也老跟我说让我带你回家吃个饭,说什么,丑丈人迟早要见女婿。”

    田甜这话让我心里不由得一紧,早不见晚不见,偏偏这个时候她爸爸要见我?现在这正在怀疑田甜的身份,如果她真的有问题的话,那她爸……这算不算是请君入瓮?我也不傻,心中飞快的分析着。

    “吃饭啊!弟妹,带我一个行不?我和蛤蟆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老丈人就是我老丈人,嘿嘿,刚好中午没地方吃饭,弟妹你不会介意吧。”瞎子一听说吃饭,就死皮赖脸的凑了过来,一副无赖样子。

    田甜微微皱了下眉,旋即换上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对瞎子说:“那正好,浩哥哥从来没有介绍过朋友给我认识,既然我们在一起了,走进对方的朋友圈也是应该的嘛。好了,上车吧,不早点回去,我可就来不及准备午饭了。”

    田甜从我怀里钻出去,伸手去拉车门,手拉在门把手上,却又缩了回来。摊开手掌一看,上面沾上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田甜有些不满的看了瞎子一眼,却没说什么,而我却是愣住了。

    那些白色的,自然是糯米粉,那天夜里我亲眼看到田甜碰到糯米之后,糯米整个变成了乌黑的颜色,怎么今天她不但大白天的出现了,摸到糯米粉也没有反应?

    我一看瞎子,他也傻眼了,挠着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带着满心的狐疑和瞎子一起做上了奔驰的后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瞎子在,田甜今天话也有点少,偶尔说那么一两句无关痛痒的话,没什么营养。

    车子开来开去,却是开到了离三号胡同不怎们远的地方,最后,停在了一间店铺的门前。

    我抬头看看那店门口悬挂着的“升棺发财”的招牌,顿时感觉这个世界真的是无比的凌乱。

    那天夜里我和田甜被那个上身的女鬼追得都快走投无路了,跑到这里,结果这家棺材铺里出来一个木匠师傅把那个女鬼给收拾了。今天田甜把车停在这里,难道说她那天是故意在这附近喊救命的?

    “爸,我回来了。”田甜下了车,冲着店里招呼了一声。

    果然,那天见过的那个木匠师傅迎了出来,只不过今天他不再是一身木匠打扮,而是换了一身在棺材铺里很是违和的红色唐装。

    木匠师傅有些别扭的走到我身前,冲我笑笑,“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不用那么拘束,跟朋友一起到家里坐吧,田甜工作忙,难得下厨。今天老头子跟你们沾光,算是有口福喽。”

    我和瞎子跟着田甜的父亲,进了棺材铺,关了店门,从店铺后面进入一座居民楼,在客厅里攀谈了起来。

    他让我喊他田叔,还给我解释了之前为什么不在干掉女鬼的时候跟我接触。

    原来,田甜这样的大美女去相亲,多少也是有些无奈。以她的条件,从来都不缺男人追求,可是很多人在听说她家是开棺材铺的以后,就觉得很晦气。尤其是见家长的时候,江东市是一座民俗氛围很重的城市,很多老人都笃信鬼神,认为娶棺材铺的女儿就是娶了个棺材瓤子,大不吉,田甜至少三次都是因为这个在见家长之后,好事被吹了的。

    因此,田甜在托文叔帮忙介绍对象的时候特别交代文叔不要说她家里的事。现在田甜跟我接触的时间长了,觉得我还是比较靠谱的,田叔还救过我的命,所以决定趁着今天休息,让我了解一下家里的情况。

    田叔还直言不讳的告诉我,田甜也是会一点法术的,之所以每天要在电台呆那么长时间,除了是工作,还要帮台里清理一些不干净的小东西。

    老实说,这一下真的是弄得我和瞎子如在云里雾中一般,田甜之前表现的那些古怪的东西跟这个挂着各种法器的家实在是有点格格不入。

    我就一普通人,看不出来什么,瞎子可是内行,他告诉我田叔家里挂着的都是真家伙,别说一般的鬼怪,就是我那天跟他说的红衣女鬼也不敢到这间房子里呆着。

    嘿,难道这小妞真是行里人,这就不奇怪了,这就不奇怪了,瞎子把满腹狐疑的我拉到一边,连连说道。

    我就有些气恼了,“你他妈口口声声咬定田甜有问题,怎么又改口了。”我有种冤枉了田甜的错觉,这让我心里很是愧疚。

    瞎子无奈的搭耸着脑袋,“行里人,各门修炼不同,或许这个老田家走的路子比较偏,哎,老子这次可能走眼了。”

    听瞎子这么一说,我心里愧疚的同时,又有种难以抑制的快感,毕竟我和田甜也经历过生死,打心眼里,我是喜欢她的,如若不是鬼怪,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田甜的手艺真心不错,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饭后,瞎子和田叔在客厅了喝茶盘道,我则跟着田甜,到了她的房间里。

    关上门,我就迫不及待的抱住田甜狠狠吻了下去,可能是歉疚感吧,之前一直在怀疑田甜不是人,可是今天她不但大白天的现身做饭给我吃,还带我到了她满是法器的家,这一切都在向我诉说着田甜并不是一个鬼魂而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舌尖撬开田甜的牙关,伸进了她的嘴里,逗弄着她嫩滑的小舌。田甜的双手放在我的胸前,似乎是在做一个娇羞的“推”,但是却没有真的用力,软滑的香舌略带生涩的回应着我。

    一事无成的我,唯独在情场逍遥的很,吻技一向是很好的,但却是第一次在田甜这里找到了这种让人销魂的感觉。

    温香,软滑。田甜的口鼻中还不时的发出娇羞的哼声。很久没有和女人欢好了,此时此刻,我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小腹,小沈浩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隔着衣裙顶在田甜光滑的小腹上来回摩擦着。

    田甜自然也感觉到了我的反应,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家,她没有平时那种豪放,而是扭捏的扭着身子。

    她这一扭,更是刺激了我的欲火,哥自跟她谈恋爱一来,一直是清水和尚,今儿个怎么也得爆发一次。

    不由分说的把田甜推倒在床上,扑上去就在她温暖的身子上胡乱的摸了起来。奶奶个腿的,就在我刚扒下田甜的内衣,准备大举进攻的时候,装在衣兜里那部该死行瘟的破手机却毫不挑时候的响了起来……

    拿起电话,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接通以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臭骂一顿出气,可是手机屏幕上“老爹”二字顿时让我成了泄了气的皮球。

    老头子打来电话说有个多年的老朋友,今天到江东市办事,刚到,让我过去陪着一起吃个饭,顺便也认识认识这位伯伯。

    无奈,去就去呗,我只能偃旗息鼓,收敛雄风。

    跟田叔道了个歉,带着瞎子离开了田甜家,田甜原本说要送我,被我拒绝了,我和瞎子还要讨论下她的事情,怎么能让她送我呢?

    在车上和瞎子讨论了一下,不但没什么结果,反而让我们头上的雾水更重了。从今天的表现上看,田甜怎么看都是个活人,这跟之前的推测完全不符。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饭店,在司机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中,我很是不爽的付了车钱,和瞎子一起走进了饭店包间。

    出乎意料的,包间里,老爹并不在,反而是白冰那恶婆娘陪着一个六十多岁的秃顶老头正在聊天。

    “恶婆娘,这位是?”我一边询问,一边上下打量那老头。他个头儿中等,一米七左右,国字脸,下巴上留着一缕黑白相间的胡子,身上穿着一身类似于早上公园里打太极的老头穿的那种白色练功服,脚底下还穿着一双古怪的黑色布鞋。

    白冰白了我一眼,显然是对我的称呼不满,可是碍于那个老头在,不方便动手揍我。

    “管好你的蛤蟆嘴,乱叫什么。这位是省城来的国学大师,毛铿大师。沈叔叔有急事出去了,让你们两个好好陪毛大师喝几杯。”

    茅坑!?我勒个去的,这名字还真他妈的雅致。回头看看一旁的瞎子,这货也是一副憋到内伤的样子。

    第二十七章 毛大师

    “毛大师好,您的名字真是雅致。”随口问候了一句,我也不管有没有人让我,自顾自的拉出一张椅子来坐了下去。

    别怪老子态度不好,马勒戈壁的,枪都到洞口了,把我喊来陪这个老棺材瓤子,我能有好气么!而且这老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大师,现在的专家啊大师啊,哪有一个是好东西。

    “蛤蟆,你怎么说话呢!”恶婆娘不满的冲我瞪起了眼睛,想要发作,却被那个毛大师按住了。“无妨无妨,姓名无非是行走世间的一个代号罢了,毛铿毛线又有何差别,即便是改名润之,没那个命,也是坐不得江山的。”这茅坑大师还当真是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棍模样。

    唉,虽然瞎子也神棍吧,不过我知道瞎子可是有真本事的,而这些所谓的大师,多半都是坑蒙拐骗的货。

    看着满桌子的好酒好菜,我没来由的想起了那个让人恶心不已的夜晚。还真是莫名其妙,为什么会想到那里呢?难道有什么联系,也许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吧,我也养成了思考的习惯,那种感觉应该不会是没来由的,那么,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酒菜?女尸?饭店?棺材?包间?木屋?神秘人?黑布鞋?等等!黑布鞋!

    没错!就是黑布鞋!

    都这年头了,还有几个穿黑布鞋的?这种黑布鞋基本上已经是那些气功大师什么的标准配备了,平常人根本不会去穿。

    “我说茅坑大师啊,听老头子说您老今天才到江东,可是我却觉得您老很眼熟啊,好像头几天就在街上见过。那会儿您身边还带着个漂亮姑娘呢,今天怎么没见啊?”我转过头来冲着瞎子眨了眨眼,“瞎子,你那天还说那妞儿真可惜,傍了个老棺材瓤子,你看看是不是咱们的茅厕,额,不好意思,茅坑大师。”

    瞎子有些莫名其妙,虽然知道我是故意的,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唉,我说癞蛤蟆,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毛大师是客人!你抽什么疯!”恶婆娘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不妨事,不妨事。”毛大师的脸上一直挂着那种让人看着就心烦的淡然笑容,伸出手按住恶婆娘的肩头,示意她坐下。“我听小沈说过,他家小子顽劣,依老夫看来,其实却是本质纯良率真之人。”这老小子,倒是替我说起好话来了。

    “既然小子说了,老夫也不妨直言,此来江东确有要事,早两天已到。只是小子说的妙龄女子,却是子虚乌有。”毛大师用手捋了捋下巴上那点胡子,继续说道:“观你面相,小子天生霉运,百事不顺,时至今日无一所成。却并非你本身之过,实乃命该如此,不如与老夫做个徒弟,以你天人命格,如果参悟博学,将来必然有一番大作为。”

    我勒个去的,原本夹起来想要丢进嘴里的一粒花生直接掉到了桌子上。

    这他妈还能不能做小伙伴了,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瞎子一天到头就在我耳边念叨我是天人命,跟我说天人命的好处。好不容易这几天瞎子不说了,有冒出来个穿着黑布鞋的茅坑,你他妈是猴子请来的逗逼吧!

    无语归无语,倒是套出了这老东西真的不是今天到的江东,长这么大,穿着黑布鞋的活人我就见过两次,一次是现在,一次就是在那个棺材小屋里。既然早就来了,也许,这个什么茅坑大师就是那个疤脸壮汉的同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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