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在陈教授的手掌打中我的同时,我隐约看到他的脚边寒光一闪,似乎有血光从他脚下冒出,紧接着他的身体剧烈的抽搐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下,却也让他在我飞出去之后,双腿发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双手下意识的朝地面按去,想撑住自己的身体,免的摔个狗吃屎。

    可能是脑子已经混沌了吧。他刚才打我的时候之所以抽搐,是因为我的浑身上下都是湿的,铁门还保持着持续放电的状态,所以不管是水里还是我身上都充满了电流,只不过因为我已经用左手吸收了大量的雷电能量,这些电流无法对我造成伤害了而已。

    陈教授为了毁掉我那把坚冰长矛,给自己制造一个攻击机会,而被矛头割伤了手掌,血都出来了,绝缘服能不破么?于是,他就那么华丽丽的中电了。再之后他用手去撑满是积水的地面,那无疑是把自己送上了电椅。

    一阵“呜呜啊啊”的无意义尖叫中,陈老头就好像刚刚的我一样,疯狂的抽搐着,透过防毒面具上的观察口,能看到他的面具里面已经出现了一股股的白烟。最终,他就像之前的我一样,在抽搐中渐渐的不动了……这场景,我只能送他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原本是想把我引来这里电死,却没想到最终死的还是他。

    “你……不会杀我的对不对?”在地上躺了许久的任芳娜终于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疲惫,“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有点不理解。刚刚陈教授脚下的那抹寒光显然是任芳娜手中那把小匕首的杰作。电这玩意儿,要有出有入才能杀人,如果陈教授身上只有手上那个伤口却没有脚下那一刀,是根本不会被电死的。

    “我没有帮你……我只是……你还记得么?我说过,我就像教主的女儿一样,如果女儿死了,教主大人会很伤心的。所以,我不能死,我只是在自救罢了。如果你死了,他一定不会让我活下去的。”任芳娜说话的时候想要努力站起来,却怎么都起不来。显然刚刚陈教授打她下来的时候,也是下了死手。

    “现在,告诉我。”我一把把她从地上揪了起来,“为什么你们的教主和女王不让我死!告诉我为什么!”之前花筱悠说的并不完整,以她的地位只仅仅是知道上面的人想要我活着而已。

    “为什么不让你死?你直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么?你的天人命格有多珍贵,你知道么?我虽然不知道刚刚那一点时间里,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知道你现在能这么悠然自得的站在通了电的水里审问我,一定和你的天人命有关。”

    天人命,是啊,天人命附带的断掌纹用处还真的是很大。我不由得又想到了之前三祖堂失窃的事情,火语告诉我,轩辕剑的其中一个特殊功能就是和命格有关的,所以……我是不是能把贝组织的这些行为看成是一种培养?对我的培养,也是对我天人命下断掌纹的培养。

    等到我的实力足够强了,命格的影响力被充分开发出来了,他们就会来收取栽培好的果实?这种感觉,真让人不舒服,他们把我沈浩当成了什么?他们圈养的家畜么?

    无所谓了,他们怎么想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按照他们给我规划的路来走呢?就算被养着,又怎么样,养的是猪,才能过年杀了来吃,养的是虎,谁吃谁就不一定了。

    按照任芳娜的供述,我找到了铁门的控制开关,关闭了电源,然后把解除武装的她扛在肩上,让在电击结束后终于显出身形的归蝶拖着陈教授的尸体离开了变压室。

    我不知道陈教授这一次用的是否还是那种古怪符文,总之他的法术效果是真的很不错,这施法者都已经死了,那些工人却依旧被法术效果笼罩其中,自顾自的干着他们的活,没有任何一个人向我们多看一眼。

    把尸体扔进警车的后备箱,开车回到了市区,在路上,我向任芳娜询问了钱潇雪的下落。任芳娜只是不停地苦笑着,最后才告诉我,抓钱潇雪的事情是女王吩咐下来的,她和我一样担心,却不知道钱潇雪被送去了哪里,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女王陛下不会伤害潇雪,仅此而已。

    第八百二十二章 纠缠不清的感情

    对于任芳娜,我自然不可能像对阿红一样放任她离去,等待她的自然是收押受审。不同于上一次的问啥说啥,这一次,任芳娜比较沉默。不过在任菲娜的要求下,我还是让她们姐妹俩见了一面。

    见面的情况乏善可陈,无非就是妹妹要姐姐坦白从宽,不要负隅顽抗,姐姐告诉妹妹,孩子不会有事儿的,让她安心。

    说起来好笑,陆不同现在似乎转职成为了专门的狱卒,一天到晚就在地底下变着花样的审问文西亚,其中刑讯逼供什么的事情自然是少不了。这个文西亚坏事做了不少,也算是让特别行动组里的人深恶痛绝了,陆老头折腾他一下也是正常的,我才懒得去管,要是我下手,那只会更狠。

    不过从文西亚那里拷问来的一条消息让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那就是田甜的事情。

    时至今日,回想起当初的事情,我不得不承认当初对田甜的感情是有着一种救命稻草的味道,爱的莫名其妙,爱的毫无理智。田甜在临离开之前,把我托付给了白冰,我和白冰的感情却显得成熟了许多,不那么突兀。

    从相互看不惯到并肩作战的战友,然后一步步的发展到恋人,其实相对于田甜我和白冰的感情更加的牢固,这也是为什么现在诸多证据都指向白冰我却依旧希望自己能够继续相信她。

    但是这不代表我就可以放着田甜不管。以前没有田甜的消息,我也没什么办法,现在不一样了,我有了她的消息,知道她是被掳走带到了贝组织的女王那里,那么,我就必须把她救出来。

    医院的病房里,白冰依旧陷入在沉睡之中,没有半点要转醒的迹象,这让我非常的心焦,报仇这种事,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种泄愤的行为,我干掉了陈教授,却对白冰的伤势没有任何好处。

    大夫说不知道她还要睡多久,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了。这让我总是苦笑不止,我是天人命啊,又不是天煞孤星,为什么我身边的人也要遭遇不幸呢?

    钱潇雪的事情似乎不能再拖了,现在必须开始收网了,我不希望我身边的人再遭到什么伤害。

    陈教授伏诛的第三天天,白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的脸上满是憔悴的神色,不过依旧让我欣喜不已。隔壁病房的瞎子,也好的七七八八了,不过他对我在白冰面前的表现有些不满,瞎子不止一次的催促我,既然证据都指向白冰,就干脆把她也抓起来好好审问一番,可是我却下不了手。

    这件事让瞎子很火大,揪住我就是一顿臭骂,可是骂完之后,他却又在我耳边不停地唠叨,让我在和白冰相处的时候,需要注意安全什么的。果然,兄弟就是兄弟啊。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没有安排任何行动,虽然收网很重要,但是白冰的安危远比那些更重要。我几乎是一天到晚都泡在icu病房里,之前全都是白冰和林逸在病房照顾我,这一次,怎么也该轮到我照顾她了。

    “我说,你最近的事情,还顺利么?”白冰半倚在病床上,一边喝我喂她的鸡汤,一边询问着我的事情。

    “哦,还比较顺利,我们已经从文西亚的嘴里套出了省厅那边背叛者的身份,其实我很早就开始怀疑文德玛了,可是毛大师之前跟我保证说文德玛那老头一心为公,早就和他弟弟划清了界限,说他不可能背叛国家,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局。”文德玛的抓捕计划已经正式被提上日程了,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

    “哦,他啊,真没想到,省厅那边居然有这样的家伙。”白冰叹着气,摇了摇头,显然组织内部出现了问题,这让她也很困扰。“你们打算怎么办?现在还没逮捕他么?”

    “我?准备放长线钓大鱼,先监视他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和贝组织其他人接头时候的方式,如果找到了,就可以把其他隐藏在暗处的家伙一网打尽了。不过今明两天,文德玛应该会赶到江东市了。”又舀了一勺鸡汤送到了白冰的嘴边。“你这几天就给我好好的养病,那些事情不用你担心。有我去处理就好了。”

    “恩。”白冰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小逸那边,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我等那一天可是等了很久了,只是便宜了你这个家伙,一箭双雕。”

    “婚礼啊,我不知道,都是你和小逸在准备,等她来这里的时候,你问她吧。”我略微沉默了一会儿,“亲爱的,对不起,可能,对于我们将要组建的这个家庭,我的付出真的是太少了,可是……”

    “嘘……”白冰突然把一根手指压在了我的嘴唇上,“不要说那种话,你每天在外面奔波,拼命,我们又不是看不到,如果没有你拼命,小逸的本事再大,泰坦集团也不会像现在一样顺风顺水,毕竟很多时候都是政府方面给出的优惠才让集团快速壮大,倒是我,对这个家的贡献最少呢。”

    我把鸡汤放在了床头柜上,把脸凑近了白冰的面前,做出一副坏笑的样子。“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们的话,那么……等你病好了以后就把自己贡献出来吧,啧啧,你看咱们是不是也该……”说着话,我把嘴巴凑到了她的面前想要亲她一下,却被白冰一把给推开了。

    “死一边去,满嘴的烟味儿,”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后,她的面部表情突然又缓和了下来,“我想吃好利来的蛋糕,带水果和奶油的那种,去买给我好么?”

    白冰的语气中,满是撒娇的味道,作为一名铁骨铮铮的刑警队长,她很少用这种腔调来和人说话。而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我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示意她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走出病房,迎面就碰到了提着保温桶的林逸。这个懂事儿的女人对白冰总是很殷勤,刻意的去消弭任何可能出现的矛盾。如果她是个醋劲儿很大,还没有眼力的女人,白冰就算再怎么宽容都不可能接纳她的。

    “沈哥,我炖了点排骨汤,给白姐送来了,还以为你不在呢。要不,你拿汤进去给她,我就不进去了。”林逸说着,把手中的保温桶递向我。

    “怎么?这不是你们姐妹培养感情的好时候么?为啥不自己进去呢?”我明白林逸一直以来的努力,一边调侃,一边在她的面颊上吻了一下。

    听了我的话,林逸的神色居然有些暗淡,沉默了两秒,才诺诺的开口说道:“沈哥,我最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林逸的话让我有点摸不清头脑,我最近有对她疏远么?没有吧,“小逸,你是不是想多了,我之前在那个村子之所以那么安排……”

    “我说的不是那个。”林逸摇了摇头,“我知道你那么安排肯定是有原因的,这件事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我说的是白姐。”

    “白冰?她怎么了?”我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们的关系不是一直都很融洽么?

    “白姐最近好像很烦我,和她说话,也不怎么搭理我,通常都是嗯嗯啊啊的就算应答了。沈哥,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在准备结婚的事情,白姐她……她后悔了?”林逸仰起脸来看着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在绕圈。

    “这样么?”我皱了皱眉,白冰最近说话确实是少了,和我也是,不过,那也很正常吧,毕竟现在她也才刚从昏迷中醒过来没多久,没力气说话没什么奇怪的。我安慰了林逸一下,要她别瞎想,白冰只是没有力气说话,不会对她有什么意见的。

    林逸诺诺的点了点头,哪还有半分女强人的姿态?我用纸巾帮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拍拍她的头,让她先进去陪陪白冰,我很快就会回来。

    打车去好利来给白冰买蛋糕的路上,我很意外的在路过动物园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穿衣风格依旧有些古怪的少女,可不正是阿红么。虽然之前阿红对我说过一番类似于停战协定的话,但是对这个异族女人,我依旧是很不放心,他们组织的那群家伙,真的是太会骗人了。而且,跟着她看看,也许还能找到贝组织的新的落脚点也说不定呢。

    医院里面,有林逸在照顾白冰,我倒是不急于回去,提前下了车,尾随着阿红进了动物园。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一次跟踪还真是白白浪费时间。

    阿红那小妮子,并没有在某个场馆里找到一个机关按钮,或者在某座假山里摸出一条密道壕沟什么的,她就只是很单纯的跑到了动物园的蛇馆。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穿着动物园工作服的俊朗小伙一见到阿红来了就满脸的喜气,阿红站在外边,看着小伙子给蛇馆里那些大大小小的蛇喂食,然后两个人就凑到了一块儿,兴高采烈的说着什么。

    额,看来爱情这玩意儿的力量还真是伟大啊,阿红之前跑去找我,还说了那些话,就是想和这个小伙子在一起么?

    唉,小伙儿,愿上帝、佛祖、玉帝、真主什么的诸天神佛都来保佑你吧,千万别始乱终弃什么的事情,否则,你肯定会很荣幸的认识我们局里的诸位法医啊……

    第八百二十三章 西亚隔壁是德玛

    人,不管出身如何,只要不为非作歹,我们这些当差的也就没有必要去太过苛责什么,既然阿红自己选择了想要走在阳光下,那么,便由她去吧,我也懒得管,也许那个阳光的大男孩儿能够带着阿红彻底的融入这个社会也说不定呢。

    当我拿着白冰想吃的蛋糕回到医院的时候,一名大夫正站在病房门口和林逸说着什么,林逸满脸都是委屈的神色,却又好像无从争辩。

    “大夫,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么?”我的心就是一紧,快步走到病房门口询问起来。

    “出事儿?那到没有。就是仪器出了点问题。”大夫侧过头来看看我,虽然比较熟悉了,可是他的脸上还是挂满了不满的神色。“沈警官,你应该知道,icu病房是重症监护室。其实白队长现在的情况已经可以离开icu了,不过你们有公款报销,想住着也无所谓,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得遵守icu的规矩吧。”

    “icu的规矩?”我挠了挠头,“什么规矩啊?”

    “重症监护室里有各种仪器,按照规定,是严禁使用手机或者照相机之类的设备的,刚刚这位林小姐去找我们说病房里面的仪器乱响,我就赶过来看了,结果看到好几台仪器上的指数都是混乱的,明显是有人违规在这里使用了电子产品。”

    “这个……”我把头转向了林逸。我在icu里面的时候,都是把手机打开飞行模式的,之前就算打电话也要走出那个病区才打,是林逸疏忽了么?

    “可能是我的手机没有关闭信号吧。”林逸说着,取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我,然而她的手机也是开启了飞行模式的。

    “手机这种东西,很多时候都是管不住的,我遇到过很多次,即便开启了飞行模式,也一样会有信号干扰,以后进icu的时候,最好把手机寄存在护士站。”大夫看了一眼林逸的手机,走回病房里调整起那些被干扰了的仪器来。

    白冰躺在病床上,无奈的看着我,耸了耸肩,“这些仪器声音吵得我心里好烦躁,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出去啊?”

    “很快了,亲爱的,别着急,等你好了,想去什么地方都行。”我说着安慰白冰的话,可是自己的心里,却没有那么乐观。我在等一个报告,一个很可能和她白冰有关的报告。

    “头儿,出来一下,我有事儿找你。”刚用小叉子,喂白冰吃了半块蛋糕,病房门就被人敲响了,而敲响病房门的人,则正是刘语熙。

    “语熙,什么事情?”我示意林逸继续喂白冰吃东西,自己跟着刘语熙一起出了病房。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里。

    “沈哥,就如你预料的那样,文德玛乘坐今天早上的班机从省城过来,半个小时前,他下了飞机之后,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就有些慌乱,再然后并没有去我们预定的接机位置找接他的人,而是钻进人群中企图混离机场,可惜,我们英明神武的沈警官早有布置,他没跑了。”

    刘语熙的话让我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之前,我让陆不同给毛大师打了个电话,向省厅求援,而内容则是说白冰这里需要施法救治,他一个人搞不定,需要文德玛来配合。让他最好在今天早上坐飞机赶过来。

    陆不同在拷问文西亚的时候也得到了关于文德玛是叛徒的情报,毕竟这东西已经说过一次了,文西亚也就不在乎了。所以陆不同对我的举动并没有表示拒绝,只是多年的老兄弟眼看就要翻脸,少不了还是一阵的唏嘘。

    然而抓捕文德玛的事情并没有消耗我们太多的精力,公安、武警部门从来都不缺神枪手,我们在机场的每一个出口甚至可能成为出口的地方都安置了至少三名装备着麻醉弹的狙击手。文德玛虽然知道事情不妙想要溜走,可是那些狙击手的麻醉弹最终没有让他如愿。

    修行者这东西,很多时候看起来是有点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味道,可是归根结底,修行者也都还是人,所以对人的办法,对修行者们一样有用。

    抓捕文德玛不会有太大难度这事儿是在我们意料之中的,毕竟,这一次我们在暗他在明。

    只是文西亚招供这事儿,除了我和陆不同外没有其他人知道,就连那些准备拿下文德玛的狙击手,也是在飞机落地时才拿到的文德玛的照片,那么,是谁给文德玛通风报信的呢?

    和林逸打了个招呼,让她照顾好白冰,并且不要让任何不熟悉的人接近白冰,我跟着刘语熙一起回到了市局。

    可笑,真是可笑呢。市局的特殊牢房刚刚被心仁教的教主水冰凌打劫过一次,然而,这才过了几天,居然又多出了这么多的客人。文德玛、文西亚还有二进宫的任芳娜。或者……算了,还是不去想那个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不知道是陆不同的恶趣味还是什么,他把任芳娜调换到了其他房间,把文德玛放在了文西亚的隔壁。西亚的隔壁是德玛,改天要是点名,是不是得站在楼道里大喊一声“德玛西亚”啊?

    田信繁被我调了过来,和陆不同一起镇守这座特殊牢房,陆不同给我准备的那幅雷霆手套现在我也用不上了,就干脆交给了物攻爆表,魔攻为零的田信繁使用。相信就算水冰凌再来劫牢,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和陆不同打了个招呼,我走进了文德玛的牢房。老头子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脸上满是疲惫和不甘,不过无所谓了,谁会去在意他是否不甘呢?

    “文老,想不到这一次我们是在这里见面了,不知道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比如:德玛西亚的光辉将会照耀整个世界,或者人在塔在什么的?”顺手抄了一张椅子,坐在了被捆在审讯椅上的文德玛对面。

    “什么人在塔在,照耀世界的,小子,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老夫会被捆在这里?难道说,你就是那个把风老头下药迷晕了的叛徒么?”文德玛此时依旧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吹胡子瞪眼的朝我喊着。

    “这里?就在市公安局啊,我说,按年龄来说,我喊你一声叔也不为过,叔,咱不装了行么?这么整下去,你不觉得累么?”我掏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根,“叔,你要来一根么?”

    “装?你觉得老夫在装什么?”文德玛依旧是气鼓鼓的样子。

    “要不要我们去见一见你弟弟,把你们的事情说清楚?”我又点了一支烟,塞到了文德玛的嘴里,“文西亚,我以前叫他文叔,曾经涉世未深的我,觉得他老奸巨猾到让人觉得头皮发麻,然而在我见识花筱悠、金此曦以及你们贝组织的其他大能之后,我不得不说一句,你弟弟根本就是个蠢货。”

    “我和他道不同不相为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事情,整个特别行动组谁不知道。你要是从他的口中听到什么污蔑老夫的话,就信了,那老夫也无话可说。等老毛来了,自有公断!”文德玛完全不领情的把那支香烟吐到了地上,然后还朝着它吐了一口唾沫。

    “哦?等毛大师来?我也想呢,因为有个问题我当时疏忽了,没有详细询问,现在我倒想问一下毛大师,那次我在阴风峡的时候,他派你去把我立刻找回去开一个所谓的‘重要会议’,那个会议真的那么重要么?重要到我连花筱悠她们就在眼前的勾当都要立刻放弃?”

    当时,我就以为是省厅有事,没想那么多。可是现在想起来,毛大师当时发布的命令很可能不是那样的。因为那个所谓的会议只是提出对一心姐的质疑,之后还让我在老妈那里休养了几天。这不管怎么看,都没有干掉花筱悠一行人来的更重要吧。毛大师会犯这种错误?

    “这……”文德玛顿了一下,我的嘴角翘了起来,如果说当时我提出来,他可以在毛大师面前编排出来一些说辞吧,说什么战况不利之类,为了保护我才把我带回去的之类的,可是现在问问题的是我,我只想知道毛大师是不是要我立刻回去,而在这个问题上他没办法撒谎,因为他并不是唯一知道答案的人。

    “老夫……当时也是看你们几个伤势都很重,不适宜再留在那里,才借老毛的名义把你们立刻调回去的,事后老夫也和老毛解释过这事儿,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他。”

    “哦,所以,你替我做出了当前形势的判定,只是为了拯救我这个毛头小子,是么?还真是体恤后辈的好人。”我讥讽的笑了一声,“那么好吧,我们再来说下一个问题,任芳娜到底跟你学了多久的茅山术。”

    “一天都没有。”文德玛说这话的时候几乎都没有思考。

    “难道她不是你徒弟?”我好奇的问道。

    “她怎么会是我徒弟!”老头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半点犹豫。

    呵呵,这一次,我真的是笑出了声来,不是他徒弟,是么?这兄弟两个啊,果然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就连中招都是中的同一招。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感谢诸天神佛,花筱悠终究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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